《猫可猫，非常猫》小爷莫笑

11、十一

　　女孩趴在桌上拿着罐装咖啡猛灌——噢，其实这动作难度系数挺高的。
　　喘了口气，她揉揉熬得发红的眼。
　　不眠不休三天，总算把稿子搞定了，而现在离截稿期限还有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内，她需要把序给写上。
　　其实女孩有考虑过不再从写文。稿酬和黑客赚的比起来微乎其微。有时“利牙”出趟任务，她分得的酬金便有几十万美金。以生命为赌注的豪赌，回馈自然高。
　　但是，她需要一份正式的工作。这足不出户的写手正合她意。
　　半小时后，把绞尽脑汁磨出的序添上后，速速交了稿，便趴在桌上找周公去了。
　　这一觉又是个天昏地暗，也许她睡到地板上去了，其间还感到疼来着。
　　最后她是饿醒的。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抱着枕头窝在床上。
　　又梦游了？还是自己不知不觉爬床上去了？

　　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俯瞰白天这忙碌的城市，一边啜着汽水。
　　十年不变的风景，俯瞰的风景……女孩不由得想到《空之境界》的《俯瞰风景》。
　　啊哟，不会我死后也会变成那种飘来飘去的幽灵吧？
　　女孩搓了搓胳膊。哈，好冷……
　　中央空调“呼呼”吹着暖风，干燥的空气分子游移着，带着慵懒的意味。
　　“览姐，拜托拜托，我真的没时间了！马上就要期末考，我得赶紧复□□之麻烦你啦！拜拜~”
　　女孩无奈苦笑。她只是会写些小言情小玄幻，不代表会写论文啊！再说她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好吗？
　　叹口气摇摇头。算了，为了妹妹脱离苦海一年的她重操旧业吧。
　　她知道一个专门提供论文的网站，大学时期她是那儿的常客。
　　“大三，经济专业，人才管理”几个词“啪啪”输进去后很快长长的表单出来了。
　　女孩直接下载了一个就完事了。这网站的所有论文只能下载一次，可以说下一个少一个，绝对不会重复。
　　不过这里的资源是不会枯竭的，时常有学生自己写了发上来赚点小钱。也就是卖论文。
　　将现成的论文发给徐绎时，她才意识到，期末考=假期，寒假=春节。
　　最吵闹的日子又要来了啊。一到春节，那烟火声吵得让人睡不好觉，硝烟弥散在上空，把空气搅得浑浊不清。那段时间她从不开窗。
　　为此，她曾特地找徐络把书房装潢成隔音的。
　　春节春节……对佣兵来说没有节日可言，更别说外国雇佣兵。就算楚时拥有一半的中国血统，但他长期居住国外，游走于战火中，也是对节日没概念的吧？
　　啧啧，那孩子好像是孤儿呢！女孩老气横秋地叹，浑然没有小人家两三岁的自觉。
　　不知道他是父亲是中国人还是母亲是中国人呢……
　　又是几天后，繁华的城市年味渐浓，商店装饰换成了大红色，年货缤纷琳琅上架。
　　但一切，女孩恍若未觉，成天静静呆在31楼的特殊房间里，任务，写文，研究那难懂的资料。
　　“懒懒，我们公司放假咯！一起出来逛街吧！”常玖欢快地在电话里说着。
　　“不了，我还有工作。”
　　“哎呀！你成天窝家里不怕发霉啊！你看你的衣服都是几年前的了！上街买些衣服吧！”
　　“新衣服网购就行了。再说天气那么冷我不想出去……”
　　“懒死了你！”常玖对这宅女也没办法。
　　刚挂了电话，耳麦里一声轻笑。
　　“陈晋，偷听喏！”
　　“没有，只是刚好找你有事。”
　　“什么事说吧。”
　　沙哑的声音平平道：“我查了，你们老大没有任何出入境的记录，但国内有他的行迹……”
　　“会不会是偷渡？”
　　“有可能。但他最初出现的地点不是沿海城市或边境，而是S市。”
　　“易容的吧？”
　　“谁知道。那东西你看完了吗？”
　　“啊？哦那资料。”旋即抱怨，“那玩意儿太长了！我又不怎么看得懂。”
　　“那就跳着看。”
　　“你看过了吗？直接告诉我有什么不就得了。”
　　“没看过。”
　　女孩怒：“没看过还说我会感兴趣！”
　　“会的。我用内容筛选出的，里面有你家老大的名字。”
　　“哈？”女孩的脑袋顿时转不过来，“巧合吧？”
　　“也许。”
　　“……”我勒个去啊！
　　“懒虫。”
　　“什么？”没好气。
　　“我最近和一个佣兵团队合作了。”
　　“哦你也干这活了？”
　　“……”那边似是长长吐了口气，“他们和‘利牙’是死对头，不久就要对‘利牙’动手了……我也是。”
　　女孩呆怔住，流动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陈晋没再说什么，切断了通话。
　　女孩面对着电脑久久没有动作，最终苦笑了一声。
　　她和陈晋都是受雇于人，雇主敌对，他们的立场就是敌对。
　　拥有“幽灵”陈晋的佣兵团，那有多可怕。“幽灵”啊！仿似没有踪影的幽魂般，不知不觉就能拖你到深渊。
　　怎么办？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女孩清楚，陈晋这个提醒已经违背雇主了，他其实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黑了她的电脑，戳瞎“利牙”的“眼睛”。
　　毫无底气的笑了笑，她开始飞快地加强防火墙，将重要的资料包括自己收集的“利牙”的资料全部转到掌上电脑里，将掌上电脑断了网。
　　黑客，也只能通过网络去攻击其他电脑。
　　“不久就要对‘利牙’出手了……”
　　这个“不久”，是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