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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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这一下就更迷糊了。即使明知道何畏看不见，他还是隐约有些臊了，琢磨着这也像是被抓奸在床了。只是听着何畏言语里倒不怎么反感，多多少少又有了些安慰。
齐衍十八九岁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好的是这口，前两年还没敢跟别人说，这几年倒迷迷糊糊的也想开了，虽说没和家里说白了，态度却是甩开了。
只是老两口都好着面子，关着门训了几顿闹了一阵子，后来见真是个不成气候的，也就放任自流了。只说忤逆不孝是扫地出门，回家时自然也是闭门不见。
从二十岁上下反了家，齐衍的害臊劲就一天天少了，成天也是和哥几个出入些地方，渐渐的就不再遮遮掩掩，一切都习以为常。
时间一久，齐衍也就认同这种感情这种关系历来都是长久不了，于是就习惯了及时行乐。有人曾经把这种关系称为柏拉图式，实则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压根不是那回事。
有时候齐衍会想，人这种动物其实和猪都没啥两样，都爱吃爱睡爱偷懒，都有那方面的生理需求。不同的是他们只有对着男人的时候会有那种冲动。当然也分角色分场合，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提溜一个雄性动物就行的。这和男女感情也没啥两样，并不像有些人想的多么龌龊，自然也不像有些人想的多崇高唯美……
齐衍胡七八糟的想了会，发现何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索着站在了钢琴旁边，琴凳也扶正了。他似乎是想朝着自己看，头没有像平时一样侧着，只是微微转了转，定在了自己认为是对的方向，并不说话。
“老何。不对……”齐衍平时只是偷偷摸摸的看了几次他的眼睛看，其实是因为他很少站在对面，即使他知道何畏万万是看不到他的脸面，齐衍还是有些畏惧他的目光，伸手挠了挠头，“何畏，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前阵子雨水多，你练过了么？”
“练啥？”齐衍一听就知道这话题不在自己控制中，“哦，凑活吧。对了，你真是那么想的？”
“坐下！”何畏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坐过来，弹！给我听。”
齐衍这才应声走了过去，低头一看自己衣服还没套好呢，踩在踏板上的脚也是拖着个拖鞋，于是原先还算熟练地曲子也弹得磕磕巴巴有一处没一处的。
“乱了。你压根没练。”何畏冷不丁的在他的脑后做了总结陈词，随即又变了口风，“难道你以为你藏得挺深？”
“你说什么？”齐衍这一听也收了手，嗓子不由有些发干，“你都知道了？”
“你说呢？”何畏轻手拨开了齐衍，顺势弹拨了一串练习曲，“我早就说过。瞎子除了眼睛不行，其余的感官可是灵活的多。所以你能骗住别人，都不一定能骗住瞎子。”
“你说过这句么？”
“没说过么？嗯？”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齐衍被他这一挑也来了劲，拖着腮倚在一边笑道，“我说你是真不介意还是假不介意？”
“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罢了，没啥好争辩的。”何畏说着又住了口，低头伸手摸到旁边也不知道谁的杯子丫了一口，“帮忙倒杯白水，温的。”
“好。”齐衍应声把水推给了他，见他又压了小半杯，才耐不住好奇又问了起来，“那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有次你带我过来的时候拉住了我的手。”何畏恰到好处也停了下来，“这个动作本身很平常，但是不太适合你这个年龄。你知道么？”
“不知道。”齐衍说着甩了甩脑袋，“不就拉个手，怎么就出问题了。”
“那你是不是总见到两个大老爷们手拉手走在路上？大街上见过么？别处？”
“没有么？就算真的没有多少。”齐衍说着脖子一梗，“这又怎么样？反正你看不见，这个动作也不为过。”
“是不为过，不过你表现得太过了，拉着根本不用那么大的力气，更不用把人的手全捏住。这种牵手方式一般是恋爱的男女，已经比较亲密了？”
“你又知道？你说是就是了？谁信啊？”
“还是一句话，是你让我说，我只把我猜的告诉你，你觉得没什么就没什么。”何畏说着的时候微微把即将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抱在了一起，轻笑道，“我记得我上学那会选修课老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都什么跟什么！”齐衍听着那句话觉得心里头更虚了，“那难不成还有别的？”
“你和人接触的时候身体会比较靠近，呼吸会略微急促，就是听课的时候也会有些心不在焉。这些应该你自己都没有察觉。”
“哦。”
“其实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欲盖弥彰。”何畏说着故意停住了，侧耳听着齐衍的反应，在听到又一次叹气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要真是想学琴，完全可以找专业的老师，或者找个科班出身的学生。相对会比较廉价些，教得也系统。没必要付给我双倍的价格。另外，任何一个买钢琴的人，不可能对它一无所知。也就是说，你即使不会弹琴，也不应该是完全不会。况且你先前是因为错音了主动要求调音，说明你完全能分辨音准……”
“嘿嘿。看来这方面我还真是个半吊子……”
“我可以赞同。”
“真直接。”齐衍揉了揉鼻头，“大叔你那些老师都教的你什么？你原来做侦探的吧？”
“不。顶多是在警校里旁听过几节刑侦基础。”说完何畏松了手站了起来，“没学到什么有用的。”
“这还没用？”齐衍见他要走，赶紧站起来把路开了，“我今天才明白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和您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是么？那，咱今天算是上课还是没上？”
“您下次还来，咱就这算上过课了。要是不来……”齐衍说着猛的在何畏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我好像可以去告你违约……”
“别动手动脚的！”何畏皱了皱眉往前冲了一步才缓了过来，“门呢！？”
“你既然猜到我的喜好，那应该也猜得出这是早晚的。”
“我只会分析既定事实。至于，至于这些……”何畏微微压了下嗓音，“我并没有被迫害妄想症。”说着才摸着了门框，略微松了口气，“你要想学琴，往后我可以不收你钱，我拿你当朋友。你要是想……”何畏说着才摸着门锁出了门，轻轻抖开了盲杖，“我年纪也不适合，有家室。”
“何畏。”齐衍不由用手指掐了下自己犯贱的手，“玩笑过了是不？”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