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脖子》老马仙儿

4、父子

　　“妈？”
　　“秦淮，回来了？”
　　秦淮答应了一声进了房间。突然想起路上刘晚那个电话，她转身翻了翻钱包。还剩200多。她一直是不好意思向父母要钱，父母虽说没钱了就要，可每次要的时候总是要问理由的。就是有正当的理由她也很硬着头皮。也不知道要他送什么。
　　刘晚拎着包儿进了家门吼了一句“烟大，窗户开开。”苏皖在厨房满面红光的应了一声打开了窗户。
　　刘晚正要关门刘储拉住他。
　　“你妈正做饭呢。”刘储觉得自己就像只拙鸟，面对儿子实在是不知道从哪说起。
　　“嗯我看见了啊。”刘晚看了他一眼，把包往床上一撇，四仰八叉的把自己也扔在床上。
　　“哎我跟你说话呢，起来，好好听我说话。”刘储搡他。
　　刘晚不耐的暗自捏了一把，慢慢坐起来。
　　“坐好。”刘晚深吸了口气，往凳子上挪去。
　　“您把烟掐了吧，在儿子房间呢，榜样啊——”刘晚不服气地说。
　　“嗯。”刘储走出去。苏皖从厨房露出个头怂动的冲他使了个颜色，刘储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扔了烟头又走进去。苏皖那张被油烟熏的亮光光的脸满意的笑了一下。
　　“刘晚学校怎么样？”
　　“什么？我们学校？爹，我都高二了，您说我学校——”
　　“好好说话。”刘储低喝一声。刘晚突然想起秦淮也总是这样冷着张脸说“好好说话。”他忍着没笑，倒是坐不稳当了。
　　“学习怎么样？”
　　“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是那么个中不溜……”刘晚在父亲的瞪视下声音变小，忙打了个哈哈。刘储看他两眼也没说什么。儿子的确是这样，从小到大，学习从来不尽全力，就好像随便画两笔，也不能说他不用心不尽力，他也一直没能闲下来治他。不过刘晚一直都是中间排，从不掉下来也不上劲的蹿几名。妻子有回斜眼看着儿子，冷笑着说“又是三十四五你就别说了，我也不去开家长会。”刘晚果然抱着头出去了。
　　“嗯，高中紧张，你别再以前那样吊儿郎当的，老不拿你妈当个事儿，以为我和你妈都似你一样不上心是不？”
　　“嗯，嗯。”
　　“再有，你妈这方面意见比较大。我也不说强制你不能怎么着，我就希望你收敛点，自己把握好，别耽误自己和人家女孩儿，听见没有？”
　　刘晚本来不以为意，一听后话，脸一下就僵了。
　　“爸，我也没……”他小声咕哝地想辩解，又说不下去。
　　“嗯，行了，有没有我心里清楚。你自己头脑清楚点，都十七八的小伙了，别再把自己兜的跟傻帽儿似的，嗯？”
　　“哎！”刘晚见好就收。
　　“别得瑟！”刘储不满的训他。
　　“嘿嘿，爸还是咱爷们儿干脆，您申明大义啊，哪像我妈，一天盯前盯后的，你说我这还没结婚呢她就这样。要是我以后结婚了她能给我媳妇好脸啊……”
　　“那还远着呢，你稳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