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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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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鸢?
不,不是的,她一定是烟。
他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她,那种熟悉的气息还有冷冽的眼神,明明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烟。
那个令他生不如死的女人。
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两年前。推开他为她特意布置的房间木门,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看到的却是一张写着熟悉诗句的纸张,匆忙赶去寻找她的踪迹,却在踏入慕王府的那一刻被告知她已经跳河自尽。后来一直借酒消愁,他不相信她死去了,尽管管家一直相劝,他还是坚信她只是离开一会儿,还会再回来的。
两年后。她终于回来了,却是带着刺杀自己的任务,终于见到两年来一直思念着的脸,只是那双望不到底的瞳孔却变得陌生,像不认识自己,更准确地说,像一个傀儡。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听奉主人的命令。他忍不住去拥抱她的时候,她却用极其冰冷的语气对自己说。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的名字叫晚鸢。
那样简短的语句,却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伴着心碎而涌上心头。
难道她真的不记得他了么?
还是自己在她的心中太过微小,小得能让时间把一起的记忆全部冲刷而去。
原来,这两年来,只有他对她的思念。
她已经把他完全忘却。
他才明白,他真的好傻。
那么,他们的曾经就真的那么不值么?
但是。
不管岁月摩擦了多少年华。
她还是那个她,他也还是那个深深爱着她的傻瓜。
——“不管你怎么说。”
——“你,还是我的烟。”
“年儿!你怎么了?伤的不轻吧?”一旁被打斗中的两人忽视的谢觅熏焦急地拉过宝贝儿子的手臂。
一条长长的血痕映入眼帘,鲜红的血液涌出来,疼痛让江暮年难忍。
不料对方根本不让自己有休息的机会,右手执箭,又向他冲来。
他不会伤害烟的。仅此而已。
眼看冰雕刻而成的剑向自己和母亲刺来,推开谢觅熏,又开始作战。
江暮年的剑曾有几次快要刺向烟,却都止下手中动作,不要伤害到她。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就是烟稳超胜卷了。
谢觅熏凌然的眉目像是想到了什么。
转身,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了一盒针灸用的银针。
拿出四根,夹在手指指尖,对准一袭黑衣的烟,狠狠刺去。
银针脱离了她的手,在空中飞驰着,划过江暮年的那一刻,他感到了不安,却没来得及为她防备。四根银针准确地刺向烟持剑的手臂。
烟手中的剑不自觉落到地上。
双目盯着谢觅熏,浓发着恨意。
以快速弯底腰用左手拾起剑,再捂住针刺到的部位,一个后翻身,跃出了窗外。
江暮年向前快走几步,望向窗外,那一袭黑衣已经没了踪影。
眼角流露出伤感。
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望向身后一脸严肃的母亲,埋怨般一字一字地说:“母亲!”
“哎哟,怎么了?我的儿啊,母亲这不是在帮你么?”深感儿子的愤怒,严肃的脸换成了亲昵和心疼。“她怎么狠心伤害我国色天香的儿子呢!实在太可恶了!”虽然那个刺客也是个美人胚子…
完全不顾闻言叹气的窗前那人。
拜托,国色天香不是形容女的么?刚才还一掌拍过自己脸的母亲怎么变得这么喜剧性了?恶寒涌上心头。
转过身继续望向窗外。
“少主,你没事吧!?”战斗已经结束了,护卫们才赶来。
今时今日的服务态度怎么行呢?
他叹了一口气准备答复说没事,一旁的啰嗦母亲就开始炒作。
“怎么会没事呢?你们看你们,怎么久才来,害的他受伤得这么严重,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练武呢!我说你们啊!都去哪里了!……”
不能练武?一点小伤而已罢。
烟。
你还会来吧?
“主人,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降罪。”傀儡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发出的冰冷声音。
“听说,你,受伤了。还是先去看看伤口吧。”黑暗掩住说话人的脸,清脆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她是个女生。
“是,主人。”转身走出黑暗笼罩着的房间。
她看不见的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嘴角开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