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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家庭聚餐 ...

  •   话说我这个小傻帽儿正乐呵呵地走着,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铃铛响。这响声我从小到大听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很真切,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猫小狗,不过寻过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后来渐渐地想要无视,不过每次都不大成功,总会忍不住再去看一看。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这铃声了,突然听到反而有些不大适应。顿了一下,我慢慢扭头看向声音的方向,什么也没有。继续往前走,响得更急切了些。最后我终于败下阵来,走过去查看,当然,一如既往的,什么也没有。
      也罢,起码心里踏实了。我耸耸肩,继续往前走了。午饭大葱准备的是冬菇油菜和红烧肉,虽然菜式家常,但是味道不俗,总之就是很好吃。我一顿风卷残云消灭干净,觉得大葱的手艺越发好了。
      一天的工作忙完,我和阿菜一起往回走。路上阿菜捅了捅我,“你和大葱,还好吧?”
      “当然了,”阿菜这孩子好是好,就是脑回路清奇,市场让人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阿菜搂着我的肩膀一步一步往前走,“我就是今天早晨看大葱有些心神不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他也不说,还以为昨天我睡了之后你们俩闹别扭了。”
      “才没有,你看错了吧。”果然脑回路清奇。
      “好吧,但愿是我看错了,不过,你能不能把你那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分出一点点给大葱,稍微关心一下人家,我都看出来不对劲了你就什么都留意不到啊?”
      “有么?我……我挺关心……了呀……”
      “来来来,摸着你的良心说。”
      在阿菜正义的眼神下,我败下阵来,并且打心底决定关心大葱,像呵护娇花一样好好呵护他。
      也不知道这次是我走运还是大葱倒霉,我和阿菜刚回到家就发现大葱手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
      “怎么回事儿?”
      “没有什么,”大葱有些心虚地把手背到了身后,目光稍微躲闪地说道,“今天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已经消毒,没事儿了。”
      “好了,今天晚饭我来做,你的手不要沾水了。”
      阿菜心头一凛,直接跳出来拦下了要去厨房的我,“我来。你,歇着,看好大葱,明白了?”
      “好吧。”我下厨的激情之火就这样被阿菜轻而易举地掐灭了,有些失落的我拉了大葱坐沙发上,开始端详他手上的手。
      “麦子,别看了,已经不疼了。”想不到我还没开口,大葱便率先安慰起了我。
      “到底怎么弄的嘛,这么多口子。”
      “是我不小心,以后不会了。”大葱微笑着向我保证,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我一样。
      “好吧,不过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受伤了,不然我会心疼的。”这么说有点儿肉麻,我觉得我还是不大适应这么直白的表达,是以说完我从冰箱拿了瓶冰水裹了干毛巾在大葱手上轻轻地滚啊滚,没头没脑地又加了一句,“我会心疼那个还要照顾你的自己。”
      大葱微笑,任由我给他受伤的手做冰敷,轻轻点头道,“好,我会小心的。谢谢你,麦子。”
      “不用谢,谁让我人美心善呢?”
      大葱微笑点头,而身后准备让大家开饭的阿菜又一脸无语地看着我,毫无情感起伏地灵魂发问,“麦子,你知道那瓶冰水是我晚上要用来冰脸的么?而且,大葱是蹭到了手,你给他冰哪门子敷?!”
      额……
      “你呀,就是太不听话了。”秦汉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阿来和大葱在威廉的指导下烤肉,厨房的抽油烟机被开到最大,搞得阿菜一直嚷嚷着这顿饭的电费要超标。
      “我怎么不听话了?”
      “记得刚才阿菜说大葱有一次手受伤了,你还拿人家冰脸的水给大葱的手做冰敷,呵,也真有你的。”
      “就……用一下,再冰一下也一样的;再说,阿菜也没说不让用。”我的心有些虚,气也跟着莫名短了起来。
      “所以,你们那天的饭后甜点没有了,你们最后不是没去那个西点屋嘛!”
      “啊,对呀。”被秦汉唐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些遗憾,没有餐后甜点的惆怅瞬从我心底悠悠升起,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相比没有甜点可吃,大葱的手被蹭成那样更让我心疼。哎呀呀,这个大葱,为什么不小心一些,太让人心疼了。
      “你倒也不必这么难过,有威廉在,餐后甜点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嘛!”
      我的眼睛放出了肉眼可见的欣喜之光。
      秦汉唐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对着我挑了挑眉,“泡芙?布丁?提拉米苏?”
      “我能不能全部都要?”
      “当然!”
      我和秦汉唐相视一笑,达成了一致。
      “你们笑什么呢?”阿菜看着另外仨人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终于决定放弃对电和燃气费用的关注,转而开始关注我和秦汉唐两个坐在客厅等吃的闲人。
      “哦,没什么,就是在考虑今天晚饭过后吃什么甜点。”秦汉唐眨眨眼,笑得和蔼可亲。
      “拜托,你们能不能去厨房帮帮忙啊,他们又是烧火又是电烤,很贵的!”
      “那么脏累的活儿,我才不做。再说,我也不会啊。”秦汉唐笑得风情万种,在我看来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
      阿菜的目光凶狠狠地瞪向我。
      “我……那什么,刚不是你把我从厨房赶出来的么?”
      “哦,也对……”
      短暂的沉默之后,秦汉唐勾了勾唇,“好了,既然大家都不忙,坐下来喝杯水,等着开动就好咯!来嘛来嘛~”
      阿菜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招徕,直接一屁股坐下,开始和秦汉唐侃起了大山。而我,则默默坐在一旁看着厨房和沙发上皆热火朝天,然后默默感叹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颇为无聊地起身晃荡到厨房,大葱偷偷递过来一串小丸子。
      “尝尝看,我刚做的!”
      迎着大葱鼓励的目光,我一口咬下一个,然后瞬间被那个小丸子外酥里嫩的口感征服了,哇,还有淡淡的大葱香味儿,果然是大葱的手艺。
      “嗯,好吃!”细细咀嚼,小丸子的能量仿佛流进了心里而非胃里,那种能量名为踏实。
      “唉,我还以为你突然良心发现要来帮忙……”阿菜的阴沉沉地在我左耳边响起。
      “谁知道是为了偷吃……”右耳边的感慨越发欠揍了。
      “呀,刚炸出来的就拿出来给家属啊,这这这,太不讲究了,来媳妇儿,咱们也来一串儿的,我烤的鸡翅,尝尝,绝对是你爱吃的那口儿!”
      阿来,你就别添乱了……
      总之,场面就这么混乱起来,最后再威廉的号召下大家终于齐心协力完成了中午的烧烤焖炸大餐,并且分厨房、餐桌和客厅沙发三个战场把所有食物消灭干净。
      不得不说,到底是有威廉的指导,所有的食物调味都恰到好处,食材新鲜,搭配又好,我们每个人都化身食力派选手,所有的菜基本光了盘。看大家吃得一如既往地干净,威廉笑意吟吟地如变魔术般从厨房端出了薄荷布丁,双皮奶,提拉米苏等一众甜点,我和阿菜看得直接噎住了。
      威廉,你到底什么时候做的?
      当然,什么时候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美食放太久就不好吃了,是以我们倒也没有纠结威廉的时间利用情况,直接喝着特饮对饭后甜点发起了最后的攻势。本来还说大家可以优雅地边吃边聊,谁知道最后还是食物至上。终于吃完,威廉和大葱去厨房做清洁,秦汉唐捧着花果茶开始和我们拉家常。
      “哎呀,有时候觉得人多了吃饭特别香。毕竟,”秦汉唐说着目光若有若无地往我这里瞟了瞟,“稍微慢一点儿,可能就没了。”
      我细细地品着手里的花果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啊呀,”秦汉唐舒了口气,像是在喟叹,“麦子,你呀,以后就让咱们大家这么提心吊胆了。”
      我不就抢了他一块儿点心么,至于这么说我么?!
      不过我到底是吃了人家的嘴短,只好小声嘟囔着答应,“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秦汉唐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眉心微蹙,“我觉得我以后肯定会怀念今天这一餐的,太温馨了,唉,你不知道……”
      “秦先生,我们该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威廉和大葱已经回来,而且威廉这一插嘴,秦汉唐一反常态地没有驳斥他,而是选择了默默闭嘴。
      这是怎么回事儿?怀念?为什么秦汉唐会用到这个词儿?而且难得见他这么听话地闭嘴,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
      本能地,我的心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不过当我看向大葱的时候,看着大葱的微笑,好像秦汉唐走不走也没那么重要了。(秦汉唐:?)
      “好吧,的确该走了,”秦汉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麦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我示威一样说道,“我当然会好好的,而且会比你更好!”
      “那就好。”秦汉唐颇为自嘲一样地笑了笑,然后坐进了他那辆锃光瓦亮的代步大奔里。
      “那么,我们先走了。”威廉儒雅冷峻地点了点头,然后合上窗子,发动了汽车。一阵发动机的轰鸣,那辆大奔消失在了前方路口的拐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家庭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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