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三校の合宿 ③ ...
-
“嗯，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们就不要废话了呐，赶快开始练习赛吧。”眼看着跡部的表情越来越差，精市笑眯眯地打圆场。
“哦？很有趣嘛。”跡部拂了拂刘海，道。真田和手冢都默不作声，一前一后向着网球场走去了，丸井跟芥川勾肩搭背地一边聊天一边走向场地，最近两个人都胖了不少，得运动运动了。其他人也很快组好了队，仁王跟柳生往那一站，临时被菊丸拉过来的大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光滑的鸡蛋头，那时候他们还不是青学的黄金双打，所以仁王柳生就看准了他俩，软磨硬泡地把他俩拐跑了。
周助抱起手臂，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这里只剩下了自己跟精市。
“精市不参加练习赛吗？”周助蹭到精市身边，问。精市摇头，“嗯，本来想跟手冢打一场的，没想到他被真田拉跑了。”语气中有那么几丝失落。
周助仰头去看精市，发现这家伙已经比自己高得多了，心里立刻不爽了，伸手拍了拍精市的肩膀，“蹲下。”精市不明所以地看向周助，“怎么了？”
“你比我高，仰着脖子说话，麻烦。”周助自顾自地蹲在地上，精市无奈地笑了笑，也蹲了下去。
周助把下巴埋在手臂中，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不远处球场上的小包子。偷偷瞥了精市一眼，发现他正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有东西吗？”周助摸了摸脸，问。精市摇头，也把目光放在了球场上。
偶有微风吹过少年的发丝，散漫着泥土的芬芳。
“周助。”
“嗯？”
“立海大誓要夺得三连霸，所以以后，我们一定会成为敌人的。”精市小声地说，不去看周助的表情。周助闻言，楞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弦一郎也说过差不多的话呢。”
“小时候。是吧。”
“嗯……”
周助忽然站了起来，蹲久了的双腿有些麻木，他使劲伸了一个懒腰。
“呐，精市。”
“嗯。”
“如果早晚都要打的话，那现在就开始吧。”周助笑着，说。精市抬起脸看他，温柔的阳光覆在他的面颊，那一刻精市真的很感动。他点头，拿起球拍。
既然以后要站在对立面上，那从现在就开始好了。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只要你还是你，我就还是我。
——————————————————————————————————————————
当天晚上周助一直都阴惨着一张脸，逮谁整谁，连手冢的碗里都绿汪汪的，让人看了胃直抽痛。精市却始终都笑的春光灿烂，甚至还亲切慰问了切原同志。
周助输了。输给了精市。
他累的坐在了地上，扔掉手里的球拍，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心里清楚，精市是有所保留的。
“全国大赛的那招，我看过的。”周助说。
“是吗。”精市漫不经心地答道。他没有对周助用灭五感，他不想看见周助像那些人一样双眼无焦，心惊胆颤。他不想看见他连球拍都抓不住的落魄样子。他甚至没有去破周助的三重反击，哪怕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他一点也不愿看到周助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知道他喜欢打网球，他知道这颗小球里承载着他的梦，他不忍心破坏。所以故意装作只是侥幸地用一个擦网球赢了他。
“精市，还是太好心了啊。”周助喃喃道，低着头，汗水沿着褐色的发丝落在地面上，开出一朵一朵小小的水花。
“我要变得更强，更强。更强更强……”
“所以……”周助艰涩地张口，那些零散的音节从心脏的底部慢慢地沿着血管爬上来，躲在两排门齿后面，越积越多，终于溢了出来。带着一丝难过的意味，传到精市的耳朵里。
所以。
“所以请在这之前……不要放弃我……”
“可不可以。”他越说越小声，最后的一个问句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
他才不是什么天才。此刻他在精市的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倔强的身影让人心疼。他想要变得更强，想成为能与他并驾齐驱的存在。于是他要努力啊。
所以在这之前，别丢下我。可不可以。
精市只觉得自己心脏的某一处忽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浅栗色的身影踩在那上面，让他的心一阵一阵地酸痛。
“你是笨蛋吗？”精市走过去，蹲在周助面前，抚开他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蔚蓝的眼睛里仿佛装下了天空中所有的星星。
“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啊。”精市笑了起来，揉了揉周助的头发。
周助鼓起小包子脸，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真的？”
“当然。”
周助忽然伸手将精市推在地上，“所以呢？你就不练习了吗？你就不比赛了吗？你就什么都不做了吗？”周助双臂撑在精市的两侧，问到。
“你说呀！”周助红了眼圈，他讨厌自己赶不上他，他讨厌自己和他之前这么大的差距。
“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停滞不前呢……？”发尖的汗水落在精市的脸上，就像一颗泪珠，晶莹又苦涩。精市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不语。
从多久之前，你就说要等着我。
可是啊，我赶不上你的脚步。怎么办呢？我不能再让你等下去了。
所以你走吧。我不要做一个自私的人。
“所以啊，我说你是笨蛋。”精市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起身，将发愣的小熊揽在了自己怀中。“我说的等，是在全国第一的王座上等着你。”精市笑了起来，捏了捏周助的脸。
周助瞪大了眼睛，看着精市笑眯眯的样子。
“是这样？”
“是这样。”
“你真是……自恋啊。”
“这叫自信。”
“喂，把手拿开。”
“平常你不也都这么抱着我么？”
“……现、现在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啊。”
“……唔，算了，随你吧。”周助偷偷环上精市的腰，红了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脸皮那么薄了。周助默默地想。
果真啊，自己太松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三校の合宿 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