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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月17日 ...

  •   5月17日

      上野战争中又有许多名队士相继战死。转眼,千万攘夷军队已被砍得只剩下几千人,但还是如蝼蚁般生生不息地冒出来,杀也杀不光,即使是夜修罗驾临与此,与攘夷志士们开战,也会感到疲惫不堪吧。敌人和队士的鲜血染红了战地,沙场上充斥着难闻的铁锈味,分不清血是谁的了,尸体遍布了沙场,即使有上万条马革,也裹不了这么多的尸体天空被团团乌云所遮,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说起来这几次战争可与攘夷战争时期的惨烈不相上下,许许多多的年轻武士与世长辞,幕府还是十分腐败,完全成缩头乌龟状,只依赖着真选组,就算真选组神通广大,也经不住车轮战的苦逼,只是成屡败屡战状。
      土方和总悟倚着浸血的白刃支撑着身躯,踩踏着他人还略有余温的尸体,一瘸一拐慢慢向归处走去。
      “土方先生。”
      “嗯”
      “……你的伤……好了没有?”
      “好了。”
      “说实话!”
      “超S也关心起人来了吗?只是还有一点点疼而已。”
      “是吗?”
      继续沉默
      “呐,土方先生。”
      “假如我有一天突然死了,你会怎么样?”
      “……代替你守护真选组,还有感谢老天爷让你死了……等等,不行,我答应三叶过要照顾你的……啊,总之你死了会很麻烦吧!”土方用他那沾血、粗糙的手随意挠了挠自己的墨色短发,本就因为战争而凌乱不堪的头发更加如鸡窝一般。
      “那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我死了,土方先生会很难过吗?”
      “……算是吧!”
      “啊,好开心啊!”
      “混蛋,从你的语气中为什么没一点开心的语气啊?”
      “……”
      “怎么不说话啊?切!”
      『是吗,你会伤心啊,那就足够了』总悟嘴角勾起一丝灿烂的微笑,充斥着绝望与颓废。『……啊咧,好难受,不会吧,老天爷就要在这里要我的命吗?不行,我还没保护好真选组,我还没听到那个人的答案』总悟因身体的疼痛感难以忍受,以至于单腿跪在了地上,制服的裤子也因本次的破坏与以前的磨损拉开了一道口子,可以看见白皙皮肤上触目惊心还未愈合的伤口。
      土方走在前面,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方的异常,心里想着『切,什么时候对这个小鬼产生的好感啊,我!这是绝对不可以的,我竟然想永远看他的笑颜,不想看他哭泣,想他能幸福,不想让他奔赴战场……这只对三叶曾有过的感觉竟然对这小鬼有!还更强烈!我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兴趣啊!不行我们都是男子,不可能结合,如果表白的话会肯定害了总悟的,我只要默默守护他就好了,我对他的情感只是对三叶的愧疚,只是把他当成三叶了,不可能是别的感情的,绝对不可能!还有为什么我在这种危难状态在想这种少女漫的东西啊,不行不行,得快集中点精神走回去,那些家伙说不定一下子又袭来了。』“那个总悟……总悟!你怎么了?清醒一下啊,不要睡过去啊!”
      土方回头,眼前竟是总悟倒在地上的景象,嘴角还沾着血丝,好看的眉因疼痛而纠结在一起。土方撑着本已遍体凌伤的身体,使着最后几丝力气,一边扶着总悟,一边支撑着剑一瘸一拐地快速走回归处,一边呼唤着“总悟!总悟!清醒点!不要死啊!总悟!总悟……”
      『是谁在呼唤我,是谁如此焦急?我以为姐姐、近藤先生死了,就不会有人如此在乎我了,竟然还有人如此担心我,是谁?是土方先生吗?一定不会是他,他不管怎样,最喜欢、最担心的还是姐姐和近藤先生,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我插足的份,从小时候开始。我总是被隔绝的,小时候总认为是他抢走了姐姐和近藤先生,可细致观察他,却发现他其实个很单纯、很好骗的人呢;认为全世界都喜欢着蛋黄酱,相信有奇妙的蛋黄酱王国……正是如此我才会和姐姐、近藤局长一样喜欢上他,我渐渐明白了姐姐和近藤先生的感觉,却不想把这份感觉表达出来,因为如果被察觉到了可是会很丢脸的。那么就掩饰,彻彻底底地掩饰过去,越喜欢他就越捉弄他,至少让他一辈子忘不了总是捉弄他、想他死的小鬼,至少在他双病斑白的时候,还会想起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鬼头,至少……这样就够了,啊,好像就这样一睡不醒呢,至少能够忘记痛苦;至少不用面对现实;不过,似乎不行呢,我还有我唯一的责任——守护真选组,守护住我们这最后的一根缠绕彼此,超越人间与冥界的羁绊。』
      真选组诊所

      土方一直守在总悟跟前,总悟昏迷了三天,他也就守了三天,不眠不休。
      “副长,您请去休息吧,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冲田队长已经倒下了,不能再失去您了!副长,算我求你了。”队士向土方跪坐着,磕着头说道。
      “不行!总悟还没醒过来,我不能离去,是我,才会害总悟这样的,如果当初没让总悟一起跟我们来到江户,总悟也不可能病倒,三叶也不会死……”土方说着,低下头,用手撑着额头,想到战争爆发以来所隐忍的所有辛酸,不经喉中感到苦涩、干燥,低声抽泣了起来。
      “副长,我知道您很悲伤,但是……冲田队长本应该是在3个月前就因肺结核而死去的人,他能活得这么久完全是凭自己的意志,我已经觉得这已是奇迹了!”医生拿起桌上的布擦着眼镜上的雾水,低着嗓子说。
      “什么?这种事总悟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不可能的,总悟绝对不会死的,他只是又在开玩笑,联合你一起,对不对?对不对?你倒是答应啊!”土方扯着医生的衣襟,对医生吼着。
      “土……土方先生……”土方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唤声。
      “总悟!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土方放开医生的衣襟,欣喜地冲上去问。
      “土方先生,我……我昏迷了多久?”总悟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扶着沉重的头颅,试图坐起来。
      “不行!你现在身体太弱了,不要坐起来!”土方按住总悟,要求他躺下来。直到总悟打消“坐起来”这个念头,他才跪坐在旁边,恢复了些神情,师徒掩饰刚才的情绪激动:“大概三天左右吧,真是的!这个闹剧该结尾了,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是非常时期吗?还这样。”
      “土方先生,我还真希望这是场闹剧呢!至少这场闹剧过后,我们铲除完攘夷志士,就又能恢复到以前了,虽说,近藤先生、山崎都不在了。”总悟凝望着天花板,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语调平缓但透露出几丝难以掩饰的哀伤。
      “不要这么说,总悟,你,绝对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即使被你嘲笑。”『至少不会让你像三叶那样走的那样匆忙。三叶走了、山崎走了、近藤局长也走了,至少不想你也离我而去,到那冰冷的土地中长眠,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剿灭攘夷志士的事就交给我好了,反正,带着你也是累赘。”土方说完这话,转身准备离去。
      “土方先生!”
      “?”
      “……谢谢你。”总悟说出这话后让原本因病而惨白的脸添上了一点潮红。
      “啊,想不到你竟然也会道谢啊。”土方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相信,可似乎我,没有时间了。我总觉得我们的距离,实在太远了,不是我不愿意赶上你,而是我,根本跟不上你的脚步』总悟望着土方离去的身影,失了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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