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节》w****n

22、生日2

　　在座的每个人兴致都不错，芳菲提议大家喝点酒，其实酒都已经准备好，珍藏的petrus，只等着大家同意就要开瓶。彭成看着梓萱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皱眉头，上次梓萱醉酒飞车让他还心有余悸。
　　“还是别喝了吧。”彭成看着梓萱犹豫着说，实在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梓萱撅嘴，一脸失望，这样的时刻，没有酒怎么行，真扫兴。
　　“你还开车呢。”彭成提醒，声音里严肃了很多，不容置疑。“彭老师。。。。。。”梓萱拖长音，明显耍赖并且不满。陆英杰听到，刚喝的一口红茶差点喷出来，再看彭成，表情温柔但是纠结，明显拿梓萱没有办法。
　　“吃晚饭我叫小张小李过来，把车开回去，咱们都喝点。”陆替两人想了个解决办法。梓萱拍手称赞，彭成看梓萱孩子气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不许喝多。”声音严肃，表情宠溺。芳菲看了都一阵胆寒，淡泊高傲的彭成也会有这样婆婆妈妈的时候。
　　“知道，彭老师！”梓萱抬手敬礼，一脸顽皮的表情，有人管着的感觉也是不错的，心情更加明快。
　　主菜全部上齐，几个人边吃边聊。梓萱还是第一次与彭成吃西餐，见他左叉右刀，慢慢切割，慢慢咀嚼，偶尔说一两句话，别人说话时他眼神专注，神情认真。以前梓萱只是知道彭成吃饭时，动作斯文，优雅，现在才发现，彭成吃西餐时浑身充满贵族气质，俨然中世纪王子，梓萱不由得看得惊呆。彭成意识到梓萱目光凝视，轻轻放下刀叉，迎着她的目光看去，一脸疑惑的表情，嘴角轻轻微起。梓萱意识到自己太过明显赤裸的目光，脸一下红起来，端起酒杯示意一下，独自喝了一口。彭成看着梓萱羞赧的脸庞，轻轻笑一下，也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主菜基本吃完，芳菲就吵着要开蛋糕。“谁过生日呀？”梓萱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放置一旁的蛋糕，心想应该有人生日，可是不好开口询问。
　　芳菲边开蛋糕边告诉梓萱：“彭成呀。”说着还冲彭成眨眨眼，似乎到了公布谜底的时刻。“呀，怎么才说，都没准备生日礼物。”梓萱也面向彭成，一脸惊讶。
　　“不用。”彭成看着梓萱，温柔的笑笑。你来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恩，过几天补给你。”梓萱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送件礼物才能安心。彭成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笑了笑，没继续说什么。
　　“12月，摩羯座。”吃蛋糕的时候梓萱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
　　“恩，是呀，你是什么星座呀？”芳菲对星座很感兴趣，陆和彭成对这方面没有研究，显然这属于女性话题。
　　“9月份，处女座。”梓萱有些得意洋洋的告诉芳菲。
　　“呀，同摩羯座最配！”芳菲忍不住感叹。梓萱微微笑，神情更加得意，刚刚她已经想到，没想到，芳菲对这些也了熟于心。以前梓萱不喜欢自己这个星座，觉得这是个矫情并且做作的星座，现在她却为自己是这个星座欢欣鼓舞。梓萱相信缘分，她和彭成之间就是！
　　芳菲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看彭成，看看梓萱，表情说不出的神秘和恍然大悟。彭成被她打量的吃到嘴里的蛋糕几乎都要噎住，想想刚刚芳菲说的话，看看梓萱，脸上也尽是了然的欢喜之色，彭成心中也充满欢喜。虽然不懂星座，可是还懂什么叫“最配”，竟然这么巧合，处女座，彭成暗暗记在心中。
　　摩羯座，具有现实主义思想和抱负，容易被热烈的情感征服，是一个有强烈的忘我精神的人。梓萱努力回忆，隐约记得曾经看过的星座解析上的分析。想想彭成，觉得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热烈的情感，呵呵。
　　四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聚餐，但没有生疏的感觉，相谈甚欢，一整瓶红酒全部喝光，又在餐厅开了一瓶。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梓萱和芳菲再说，彭成和陆偶尔插几句或者回答她们稀奇古怪的问题，也算乐在其中。

　　“圣诞你们怎么过？”还有三天就是圣诞节，对中国的年轻人来说，洋人的圣诞节基本成了聚会作乐的代名词。梓萱本可以找自己的朋友小聚一下，可是她喜欢同他们在一起的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忍不住问，实际也是向大家发出再聚的邀请。
　　“当然不能再聚了，我们两个电灯泡还是留点儿空间给你们吧。”芳菲不假思索，理所当然的说道。
　　“额。”梓萱没想到芳菲如此直率，不掩饰，一时间语塞，偷眼看彭成，他动作滞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慢条斯理的说：“好，那我们各过各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妥，好像根本没有听出芳菲刚刚话中的弦外之音。继而转向梓萱，微微靠向她，轻轻的问：“圣诞你想怎么过？”
　　“额。”梓萱这下更加惊讶，都能感觉陆英杰和芳菲的目光都投向她，她脸上热的都快燃烧起来。她看着彭成眼中的笑意，知道他是故意的，有小小的被捉弄的气愤。“到时候再说！”
　　彭成看梓萱有些恼了，也不再逗她，继续吃饭，却认真的开始考虑起三天后的圣诞节，没有了“电灯泡”，是该好好过过。

　　喝完第一瓶红酒，四个人已经有些醉意朦胧，尤其芳菲，更加活跃，吵着要尽兴，一醉方休。红酒入口虽然柔和，但是后劲十足，芳菲平日里沾酒就少，不知不觉中就已喝多，醉醺醺的要服务员再开一瓶。彭成和陆英杰虽然也喝了不少，可神智还算清醒，陆全部精力都放在按捺跃跃欲试的妻子。梓萱酒量较芳菲好些，此刻，算不上很醉，芳菲为她斟酒，她也不推辞，以图尽兴。彭成忍了忍，终于还是开口：“今天就到这儿吧。”芳菲已经喝出兴致，那肯就此罢休：“不行！”
　　彭成想想，抬手将梓萱酒杯中的酒倒入自己酒杯，：“那我陪你，她算了。”梓萱没想到彭成还有如此强势一面，怔怔的望着他。
　　“她胃不好。”彭成像是解释给芳菲听，也像是解释给梓萱听。
　　梓萱心中涌动起一股暖流。
　　彭成陪着芳菲喝了几杯，终于被陆英杰拦下，彭成心中舒口气。看来所有女人喝多了，都不好惹。
　　陆英杰打电话叫来小李和小张，将两台车开回去。芳菲已经醉的厉害，由陆扶着还是动来动去的不老实，陆英杰费了很久唇舌和体力才将芳菲塞在车里，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让她喝这么多酒，这丫头酒品太差！
　　梓萱除了感觉有些晕眩之外，并无大碍，走出去的时候彭成一直跟在她身边，并且一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另一手操纵轮椅有些别扭。
　　“我真的没事。”梓萱看彭成这样费力，过意不去，只好再次强调。彭成见梓萱态度坚决，只好放下手，专心推轮椅，但还是跟在她身后，也一样按下决心，下次再也不能让她碰酒，因为他无法照顾！
　　陆要照顾芳菲，彭成让小张送他们二人回家，他同梓萱一路，由小李开梓萱的车送他们。彭成看着梓萱的车不由得皱紧眉头，梓萱的车空间很小，他动作太大，施展不开，又在梓萱面前，更加放不开，可是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陆英杰看到梓萱的车，知道这样小的空间，没有他的帮助彭成是无论如何都上不去的，可是，看彭成坐在那里，静若秋水的背影，不用想，就知道他不愿在梓萱面前这般无助。
　　陆只好站在距离彭成大概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的背影，等着他天人交战的结果。梓萱后座的一侧，看彭成并不上来，一头雾水，想着是不是要下去帮他一下。
　　“坐这台吧。”陆走前一步，在彭成身边，指下旁边自己那台车。彭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早晚都要面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早些面对，看清事实也好，他身有残疾，从未在别人面前隐瞒，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早已练得百毒不侵了呢，此刻，有这么在意作甚。伸手作势要陆英杰扶他上去，车体的确太小，陆英杰和彭成配合得也不是很顺畅，陆几乎将彭成抱着放入车内。彭成努力平静克制情绪，可脸色还是难看。看看梓萱，好在梓萱脸上并没有震惊或者同情的表情，甚至很震惊，彭成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不知道此刻梓萱若是表情有变，自己该当如何自处。

　　彭成一直将梓萱送回家中，看着她洗澡然后安安稳稳躺在床上才放心离去，并且不停询问：“有没有胃疼？”“还晕不晕？”，看那神情，恨不得蒋梓萱拽回他家中守着。
　　“哎呀，你放心，要不我跟你回去睡？”梓萱一脸玩味的神情，一半玩笑，一半认真，上一次在彭成家中过夜，给她留下美好回忆，她不介意再多有几次。
　　彭成哪知梓萱心思，只当她不耐放，只好不放心的离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我手机一直开机，有事给我打电话。”
　　“哎呀，知道了。”梓萱心中有丝丝失望，但不强烈，她暗笑彭成傻气，不懂她的心思，但有人关心惦念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梓萱一人孤独了太久，周只是个虚无的影子，不能给她问候，也不能给她切实关心，此刻，有了彭成，似乎荒漠般的心灵得到滋润，梓萱发自心底喜欢并且迷恋这种感觉。

　　彭成回到家中，虽然累极，但是还不愿就此睡去。打开电脑，搜寻“处女座”，哗，竟有那么多，彭成目不暇接。“ 有个性，有很强的自我意识和尖锐的批评能力，神经敏感，将辨别和均衡视为生活信条。做出决定之后不会轻易后退，不愿认输”。彭成看着电脑屏幕，一条一条往下看，暗暗发笑，宛若梓萱的一颦一笑就在眼前。没想到以前嗤之以鼻的星座分析，今天看起来蛮有意思，还是很准的么。
　　“处女座的人极具知性美，是个完美的思想家”，彭成想到花下的梓萱，静若处子，完美的如同画中走出。
　　“100%协调星座——摩羯座、金牛座”，彭成志得意满，开始相信缘分。
　　“　在爱情领域里，一见钟情不容易，经长时间观察及细心栽培的爱才是完美的爱，但要求过高，不免显得挑剔。”这条让彭成着实心惊并且开始心灰意冷，完美，不知道梓萱对于“完美”的定义是什么，可无论如何，自己都称不上完美的吧。彭成叹了口气，黯然关上电脑。他将全部的心思放在梓萱身上，此刻，欲退出而不能，那么也许只有前进。

作者有话说

　　请大家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