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词》西周小呆

44、 挑人

　　我去选人，总管太监跟着，我说：“你也是老骨头一把了，就不用如此奔波了，我要是选好了，就差人给你送去，你看这样可好？”
　　总管太监说：“多谢娘娘怜惜，只是这个，奴才有一个心愿，趁着这个机会和娘娘说一说，还望娘娘成全。”“说，无妨。”我见总管太监看了吴履亲王好几眼，吞吞吐吐的。
　　“这个，碧波楼有一个小丫头，唤作香芹，是元才人和太上皇的亲生骨肉，只是刚出生没几年太上皇驾鹤西归，元才人没几年也去了，这个小丫头也就无人照管了，由于元才人地位低，香芹也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元才人生前对奴才极好，奴才也是思量着宫中找个娘娘，不让香芹在碧波楼里受苦，眼见着娘年今天来选人，娘娘能不能把香芹带回去？”我笑着说：“说了半天就这个事情，只是为何不封个公主？”“这事情奴才不能说。”“你倒是老滑头，你是怕当今皇上争夺龙位之时给她杀了。”吴履亲王大笑。“这话可不能乱说。”总管急忙拦住话头。
　　“那丫头平日里可服管教的？”吴履亲王换了一个话题，“也是有些不服气，棱角多些，但是会得一身好厨艺。另有一句话奴才偷说了，那元才人以前是一个大盗出身，武艺极好，奴才听说几十个人都到不了眼前呢，那个丫头也是小小年纪学什么武艺，可惜荒疏了，王爷您武艺极好，也可以带着练练什么的，以后出去护护身也是好的。好汉难敌四手，有个照应比什么都强。只是这话只能咱们几个知道了，若是叫别人听了去，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完了。”总管太监偷偷私语，“你就不怕我说了出去？”吴履亲王说。
　　“王爷是个上天下地的人，咱家在宫中就听说王爷真真是个好汉，希罗国的太子都没打得过王爷，十三王爷更是不在话下。就凭这几点，咱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总管太监说，“那你说说，这宫中有几处是皇上派的人来检查我行踪的？”吴履亲王笑说，“一共有三处，原来那些宫女都不是宫里的人，现在娘娘要去的地方是皇上的意思，那里都是。”“换地方，少不了你的好处。”“那也得顺当才能掩人耳目。”总管太监压低了声音。
　　到了地方，果然是宫女如云，我皱着眉头说：“总管，你这是演的那一出？什么地方，还不快些换个地方？”“这些都是宫中俊秀的，娘娘好歹选几个，也算是他们的福分了。”总管太监说，“哼，你们倒是串通一气来了，都存心气我不成？”我一甩袖子说：“回去。”“别，还有几处，娘娘再去挑选。”总管太监说，“还有那几处，你倒是说说看。”我背对着总管，总管跪在地上禀报：“还有春艳殿，淑女楼，明月阁的几处。”“就这几处？我可也是不信。”我踏步出去，“娘娘莫要生气，还有碧波楼和牡丹园，不过都是些粗鄙的丫头，奴才觉得不适合伺候娘娘，才是说了以上几处，那些宫女都是聪明伶俐，清秀可人。”总管紧跟着追了出去，“我说呢，怎么老糊涂成这样了，宫中这地方我也没少听说，有得地方那艳名都传到宫外头去了。原来是嫌弃人家，是不是忘了给你几两银子，还是忘了按时纳贡了？罢了，我今天也没有什么闲心了，就从这些人里头挑两个算了。”我说，一脸不耐烦，唉声叹气的。吴履亲王一个劲的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