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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贈妖妖親──月亮遲到的生日賀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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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妖妖親──月亮遲到的生日賀禮
(月亮寫在前面心虛的話:親啊……月亮對血族根本不了解,基本上是瞎掰,希望你不要嫌棄……TAT……)
歲月……當這個詞在我舌尖低迴的時候,我嚐到了……時光流逝的苦澀腥檀,夢夢,醒醒,夢夢,宛如年輪般轉動不休……而我錯過的……已太多……
我,叫做佳音,參加過宗教瘋子們無聊的不知道七次還是八次聖戰,也參加過幾乎滅絕整個第二代的自相殘殺,在Ventrue的領地中是連氏長也不敢仰望的高位長者,陽光對我無效、我不需要飲血也可以生存,在現存血族的主支脈中,我是除了該隱大人之外的最高者因為我是該隱大人的後裔。
該隱大人……好熟悉也好令人眷戀的一個名字,雖然他早在第一次聖戰時便消失在眾人眼中的歷史,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藍眼麥金髮、頂著一張比任何天使都還要高貴聖潔容顏的青年柱著手杖、白衣不染纖塵的立在垂死的我面前,微彎下腰、幾縷長髮不羈垂下的問著──
「你,願意成為我的childe嗎?」
他的聲音輕緩而柔和,原就燦爛的金髮在陽光下灑落滿衣慈悲、無瑕的臉上有著陰影的溫然,夕陽自該隱大人的背後滑下,而我的目光和靈魂都被那背陽的美麗所渲染,一生,不悔……
該隱大人是我的神,他是我的牧者、我的信仰、我的救贖、我的尊上,他強悍、美麗、高大而不可擊落,我以為平凡如我也可以性命相隨,但,我還是太弱了……
第一次聖戰,血族以血淚書寫的大事紀,就在這後世以西元紀年的那幾年,所謂的救世主耶穌以洗刷原罪之名降臨人世,他和他的十三門徒對我們這些黑暗之人展開了清剿,我和該隱大人的其他後裔們那時還很弱小,連受耶穌神跡鼓動的愚夫愚婦們都可以輕易的重傷我們。
無數同伴死於浸泡過聖水的棍棒和亂石上,他們的屍骸被吊在十字架上焚燒,最終只剩下我和十數名夥伴侍奉在該隱大人身邊,眼看著情勢越來越危急,除了該隱大人之外,所有人都絕望了。
但該隱大人將他的真血賜給了我們,自失落的伊甸園走出的神眷之人的血豈同凡響?那是即使犯下殺親之罪被逐出樂園依舊被以「殺該隱者,將還諸七倍」之宣言保護的聖血,只要一滴,就能活死人肉白骨,將垂死的人自輪迴中拉回。
我們一行人在第二次接受聖血的賜予後,才真正的進化成了第二代血族,進化需要時間,我們以紅木為棺將自己深埋在土中等待兼避禍,該隱大人沒有留下包括我在內的任何一人,原因我們也很清楚──我們只是累贅而殺該隱者必將還之七倍。
進化的時間不知持續了多久,所有同胞們自長眠中醒來、探尋著世界的改變。
救世主耶穌老早被第十三位門徒背叛、卑微的釘在粗木十字架上流盡鮮血而死,宗教不再主導一切、君權神授只是神話,王權的興起開始和宗教角力著勢力。
世界上多了很多我們以往所不熟悉的異類,狼人、巫婆、黑巫師、魔鬼、地精……他們在各地有著相同的統稱──黑暗生物……
我們無從得知這些原本不存在世上的特殊存在是不是該隱大人一手創立的,因為即使黑夜的腳步籠\罩每一吋所能抵達的帷幕,我們始終不能找到,西元初令我們沉眠而獨身迎向神子耶穌和他支持者大軍的至高君主。
我們這一代的血裔們都是心高氣傲的主,除了對該隱大人相同的忠心外我們誰也不服誰,在羅馬搜索無果之後很快的就擴散到了各處,我和另一個合得來的朋友的後裔創立了Ventrue,而其他同伴在以後幾百年間也分頭創立了其他的十二個氏族,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段時間內,我認識了一個特別的三代血族艾瑞爾。
為什麼說艾瑞爾特別呢?因為他是Malkavian中的Methuselah,而且據說他的家族因為觸怒該隱大人而被詛咒。
被該隱大人詛咒?這可是久尋不得他蹤影的我們的一大突破口,我們對這個家族都開始密切注意甚至暗中保護,但該隱大人的詛咒看來還是太強,那個家族最終還是逃不了覆滅的命運\、而艾瑞爾也因為該隱大人的詛咒而被迫流亡在外、在一個意外下被我所救。
當然,我救他原本只是一時興起,但在知道艾瑞爾的身分後,他就和我形影不離了,雖然我無法自愛瑞爾的身上找到關於該隱大人的蛛絲馬跡,但看著艾瑞爾、抱著他感受他冷冷的體溫的時候,我心中就有了堅定,該隱大人還活著!
為了找回該隱大人,我帶著艾瑞爾踏上了旅途,這個有著多重人格的朋友在相當程度上幫了我不少,我雖然實力強大,但生來疏懶的個性和關鍵時刻掉鍊子的迷糊讓我在旅行時可以稱的上是步步驚心,而和地圖永遠是相忘於江湖的路癡和饑餓時陷入的無理性狀態更是讓旅遊成了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如果不是艾瑞爾這個令人信賴的朋友的幫助的話,我可能在第一天就會迷路、在第二天被人口販子拐賣然後再在第三天因為肚子餓開始無差別破壞……他真的幫了我很多忙。
雖然我是路癡、雖然我的旅行沒有目標,但在艾瑞爾的幫忙下,我少走了很多彎路得跨海到了中國──一個歷史遠比羅馬悠久的文明古國,但在坐船的時候遭遇風暴,我和艾瑞爾被漩渦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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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暈眩讓我頭痛欲裂,強撐著自沙灘上坐起時我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艾瑞爾,在喚醒艾瑞爾後,我和他濕淋淋的狼狽走向村子打算尋找替換衣物和補給品,但在碰到一個東方漁民後,我和他才認識到要從這個異國得到補給可能會有多麼不容易。
「啊──海妖啊!」
看著那個東方漁夫屁滾尿流得大叫逃跑,艾瑞爾和我相視苦笑,為了到中國還特地鑽研過一陣子中文的我們自然聽得懂那個村民在叫喊些什麼,我搖頭示意原本還要追上去的艾瑞爾停下腳步,軟軟的抓住艾瑞爾的手臂懊惱的仰首:「艾瑞爾,我們哪裏像海妖了?」
艾瑞爾看看濕淋淋的自己再看看我,忍俊不禁的莞爾一笑:「就這長髮亂垂還濕得滴水的形象和迴異於他們的蒼白皮膚……還有點像的。」
「哼!」我甩甩頭將面前的金髮像小狗抖毛般甩到腦後,故意對原本就落湯雞的艾瑞爾齜牙:「海妖你個頭,你是很久沒聽我唱歌了麼?」平民出身的我雖然高齡近千,但卻琴棋書畫樣樣稀鬆,故有此一說。
艾瑞爾眉峰不動的揚起微笑,雖然看起來狼狽仍是優雅非常:「艾瑞爾是很久沒聽佳音大人唱歌了,如果佳音大人想唱也未嘗不可。」
「唔唔……你愛唱你唱去,我才不唱。」見自己的捉弄沒起到效果,我孩子氣的別過頭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在艾瑞爾身邊的我特別像小孩,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可是個該省略N個形容詞的崇高存在呢……不過也只有艾瑞爾會跟我這樣說話就是了……
我和艾瑞爾一路上馬馬虎虎的路過了幾個村子,不是被當成海妖丟石頭就是被當成墮淚成珠的鮫人追蹤,面對這些基數龐大的不安分因子,我們從原本的敢找麻煩的來一個殺一個改為躲著走,因為實在殺不勝殺。
我和艾瑞爾一路上遮遮掩掩的順著大路走,目的是想要到中國的都城,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事,就先前我派小輩找的資料,大唐應該也有外國人的出入,為什麼居民們還會像宗教裁判所一樣把我們當作異端呢?
懷著這樣的疑惑的我們直到救了一個孩子之後才知道了真相,原來,我們穿梭時空了數百年來到了春秋戰國時代的亂世,而這早在第一次聖戰該隱大人失蹤的七百多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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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多亂事、絲路尚未建立,而科技發展不足的現下也無法做出足以渡海的大船,我和艾瑞爾以及春秋戰國時收下的childe月牙兒就此在中國住下,這一住,便從後來的秦朝住到了漢朝。
數著日子算著時機,我們三人順著絲路以胡商返鄉之名到了大食、轉搭船到羅馬,看著故鄉的土地,我幾乎有跪下親吻的衝動,但該隱大人的安危卻刺激著我緊繃的時間,這次,我一定有辦法可以幫助該隱大人!
我和艾瑞爾還有月牙兒在歷經艱險後找到了該隱大人,然後以幾枚銀幣和猶大的家人為誘因、恩威並施的讓猶大出賣了他的導師耶穌,人類啊……在面對外敵時是槍口一致對外,但他們也永遠是內鬥的專家……不管我在那片遙遠的大地還是在眼前的家園,我看到的,永遠都是人殺人的鬧劇。
在解決了眼下的麻煩事後,我和該隱大人還有艾瑞爾同月牙兒、我們四人便踏上了旅程,幾百年的旅行中我看著該隱大人結婚生子、看著該隱大人看著自己的妻子兒女們逐漸老去而最終賜下了真血、看著該隱大人因為不想繼續等待而堅覺出海,看著……看著……看著當初讓我和艾瑞爾穿梭時空的漩渦再度將我們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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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我趴在枙桿上迷茫的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那伏波隱隱的浪花所反射的夕陽讓我刺目……是夢麼?我偏頭看向空蕩蕩的周圍然後走入船艙,溫和的揚起嘴角──看來不是夢呢。
我看到艾瑞爾正躺倒在房間內的床上,而先前我在春秋戰國時收的childe月牙兒正憨憨的趴在他身上流著口水,看艾瑞爾眉頭緊皺的樣子,大概是以為淹水了吧?
因為這是私人船隻,因此我直接命令血僕讓船掉轉方向,雖然月牙兒的存在已經讓我確信先前所經歷過的一切不是夢,但我還想,在確認多一點!
目標改變──該隱大人的後代以諾家!我在這個家中見到了新生的純血嬰兒加比也見證了以諾的五世孫以拿、六世孫婭維在親手埋葬所有親人後決定打破該隱血脈的宿命而開始漫長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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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可愛的娃娃加比,我有點感傷的看著以拿和孫婭維遠去的背影,我養了這孩子一陣子,但因為後來恥辱戰爭開打我無暇照顧的原因、她後來被她叔叔帶走了,也是在這次的自相殘殺,被同是第二代血族的前同伴攻擊的我失去了我的左眼,從此義眼成了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存在……
後來的第五次聖戰……跟十字軍那些宗教瘋子又開打了……幾乎死傷殆盡的第二代第三代和後裔們在與阿拉使徒的合作下竟然佔盡上風,這讓我不得不為之前同胞們的喪命而做感嘆,但隨後阿拉伯人們舉起的屠刀也令我們死傷慘重。
人類,和「前」人類,我們的戰爭不曾止息……
第六次聖戰……第七次……第……大大小小的戰爭令我疲倦,漫長的歲月中衰老的不只有肉體,還有心,在意識到自己的左腳開始枯萎之後,我果斷的進入了長眠。
不是沒有留戀的事物,也不是沒有放不下的人,但我早就活得很累了,很累很累。
艾瑞爾,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陪伴,感謝你陪我找到該隱大人,我一直不是個稱職的朋友也一直沒有對你有什麼幫助,如果我能從修復身體機能的長眠中醒轉的話,我能再看到你嗎?
衷心的希望這個答案是「會的」,因為不是該隱大人也不是其他人,我想看到的就是你,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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