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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惯性宿醉引起的头痛还是让人仿若踩在那天边的云彩一般恍惚且眩晕。尤其是在看见那张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似乎应该认识的脸的时候。
      “坂田老师,这是新来的数学老师坂本桑~”长久以来秉承着‘love and peace’教学信仰的八嘎校长捏着嗓子冲眼神涣散的死鱼眼教师介绍道,“坂本桑可是毕业于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呢,日后可要严格地按照‘love and peace’的和谐理念好好相处啊坂田老师你吐在我的魅力点上了啊混蛋!”
      坂田银时掐着点儿有目的地耗费了自己足足三节课的时间醒酒且理顺状况。没错,那个坐在自己桌对面翻着教案的恶心黑卷毛就是自己的新同事。这冲击一点不亚于假发承认自己是假发不是桂的现实。
      “那个...”银卷毛少有地斟酌了一下开场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数学组应该在出门左拐第二个门儿...”
      “啊哈哈,金时你好些了吗?”
      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啊这家伙!坂田银时甚是气恼地起身,“既然你听不懂日文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下班记得关窗锁门,辛苦了。”然后,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带出的清风卷起坂本手里三页教案。
      翘班对于坂田老师来说不是家常便饭也差不多了,虽然八嘎校长一直扯着‘安能辨我是雌雄’的小尖嗓子嚷嚷着要炒自己的鱿鱼,但是每次都被头顶血如泉涌的魅力点搞的忘记了重点,当然,银时每次都不是故意的。
      对于暗恋多年的发小成为自己同事的这一事实坂田银时还是有点消化不良,于是再一次去了江户市医院挂了眼科的号会诊我们的情感专家高杉晋助君。
      到的时候,高杉主任正挽着袖口执着毛笔在开方的单子上练着正楷,看见没敲门就进来的闺蜜银时颇有雅兴地指了指自己还未干的作品,“怎么样?”
      坂田银时盯着那白纸黑字的‘与君共寝至天明’言简意赅地赠予高大书法家两个字,“流氓。”
      高杉主任十分失望地摇头喝茶,“银时,亏你还是日文系毕业的,怎么连基本的文学素养都没有?又要为人师表你叫我怎么不替我国的未来担忧?”
      “有时间还是替你自己的未来担忧好了。”坂田银时拉开椅子坐下,“坂本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念书念得脑子坏掉了吗?”
      “银时,”高杉递给银时一杯同自己一样的茶水,“你这分明是在扭曲事实,坂本那家伙脑子什么时候好过了?”
      “他来我供职的学校工作的事情你知道?”
      “当然。”
      “什么时候?”
      “昨天。”
      “昨天?”银时于喝茶时抬眼,“我喝醉的时候?”
      高杉晋助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咣地一声放下茶杯,银时脸上没有明显变化的表情,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高杉心疼地捧起自己心爱的青花瓷杯,“杯子是无辜的啊银时。”
      坂田银时站了起来,“这件事假发也知道?”高杉小心细致地检查着杯底,“大概?假发的酒量就像他的思想一样不可捉摸你也是知道的。”
      “我RP有差到能错过最精彩的部分?”银时眯着腥红的死鱼眼质问。
      “我还以为你已经领悟到了一种叫作‘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境界呢。”
      坂田银时沉默了良久,“高杉你知道,不可能的。”
      高杉重新执起砚台边的毛笔,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新的单子,“我怎么会知道?就算你信杉哥也不会得永生的。这是科学。另外,除了治红眼的眼药水,你还需要点什么?”
      坂田银时到家的时候接到了正远在南太平洋海岸名为考察学习实为休息度假的假发局长的电话。
      “银时,我这打国际长途呢,咱长话短说...”在假发老妈2小时零40分钟58秒的说来话长下,银卷毛骚年总算理清了脉络抓住了重点。
      “好的,你家的那盆仙人掌我会定期浇水的,伊莉莎白交给高杉你放心,天使对万物都是平等的...”
      就在银时崩不住一直维持的‘好脾气’准备挂丫电话的时候,跑题小太郎终于将话题转到了关键。
      “银时,你不要生辰马的气,实在不行打个半身不遂也就算了,没必要断其子孙...”
      “你这是在教唆我谋杀吗假发局长?”正坐在沙发上的坂田银时翘起了二郎腿挑眉。
      “没有,只是来探探口风。既然你没有这个犯罪动向,我也就可以放心地继续守护着南太平洋的和谐与稳定了。”
      “你放心太早了假发局长。”银时对着电话笑道,“你这个电话应该先打给Dr坂,告诉他不要以为老子顶着一头银白卷毛就真的如绵羊一样任人宰割啊~!
      啪地一声挂掉电话,桂小太郎穿着蓝白相间的条形泳衣对着嘟嘟的回音联想起了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中国动画——《喜羊羊与灰太狼》。
      “这么说来,还真有点像呢银时。”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人越讨厌什么就会越来什么,含着冒烟棒棒糖的银卷毛教师坂田银时此刻就深受其害。
      坂本辰马被安排任教于自己所带的3年Z组。这样一来,作为班主任的银时就有各种不得已的理由与其课任接触。这是坂田银时所不愿看到的。
      尤其是在一方明确一方假装糊涂的情况下。
      “这是我们班的名单,个个都是极品奇葩,坂本老师还是自求多福的好,被虐得找不到回家的路可不要跪在我家门口哭哦到时候。”
      坂本从那双指节分明好看的手里接过名单翻了翻。回过身的坂田银时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金时,中午一起去天台吃午饭吧~”
      背对着坂本的银时顿了顿,“现在连国中生都不会做‘跑到天台吃午饭’这种幼稚又呛风的事情了...还有,在邀请人家吃饭之前把对方名字记对也是最基本的礼仪啊坂本老师。”
      坂本辰马对坂田银时的心思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明了那才是日本教育的悲哀。
      明确知道的时候是在四个人第一次偷喝酒的时候。
      那时大家都才十四五岁,正是最懵懂最无知的年少。相对于组织中长得较为‘老成’年龄却也是相当老成的坂本来说,自己一直以哥哥般威武雄壮的胸襟纵容娇惯着这群目无尊长的弟弟们。
      他一直以哥哥的身份看着,看着这群比自己只小一岁心智却小了将近一旬的小鬼头们的成长。
      那时的银时就出落地相当好看,虽然一直死鱼眼,但是也丝毫不影响姑娘们前赴后继地以身试法。
      相对于自己大器晚成的女人缘,银时的荷尔蒙指数绝对不输于阴阳皆两宜的高杉。
      当然一直于过好男人缘中苦苦挣扎的桂小太郎日后的雄起也算是一种物极必反的现身说法。
      银时喜欢自己,坂本是知道的,在一次次拒绝女孩们的邀请与桂和高杉的勾引看似不耐烦地陪着自己躺在天台房顶看星星抱怨吐槽时,坂本就知道,银时是喜欢自己的。
      但是他从未深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喜欢。
      或者说是不愿深究。
      直到那晚醉酒。
      坂本现在都还记得那时解手归来于门后听到的高杉与银时的对话。大了舌头的高杉问身边的银白卷毛,“银时,你真的喜欢坂本吗?银时,那么多人你怎么偏偏喜欢坂本那个只会啊哈哈的傻子呢?银时...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坂本呢...?”
      醉倒了的高杉碎碎念着最终以同样笔直的姿势躺在了早已‘殉国’的桂姬身边。所以他错过了银时给出的答案。
      坂本甚至希望自己也像高杉一样,醉到不省人事,这样,就不会如此清晰地记得那晚银时的回答。
      他听见他说,“情不知所起,故一往情深...”
      沙哑的音调映衬着被冷色调月光照映着的脸,尚且单薄的坂田银时显得分外苍白而忧伤。
      坂本辰马于门后缓缓蹲下,抓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它正向那窗外十二月的月光一样,凉且刺痛非常。
      在一切不合理的现象终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在一直按压着的猜忌成为现实摆在眼前,却更加加重了绝望。
      无疑这个时候的清醒是另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烧灼着门里门外两颗跳动的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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