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少年冒险王（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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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即便她曾作为将军在战场上的时候，她的一应物品都是最好的。更何况她还是个郡主。即便现在是当铺的人，她的用东西哪个不是最好的？耳环这么私人的首饰，又怎么可能用别人戴过的？
更何况就算不知道老板要袁沅典当耳环做什么，霓凰也能肯定老板要的不是这副耳环。因为他一个视线也没有给过它。
那么，老板究竟要做什么？
跟着原教授，众人路过了一个埃及的人面像。
袁沅一眼就看见了埃及人面耳朵下挂着的金耳环。
苏离推了一下袁沅：“袁夫人，你怎么了？大家走了，快点走吧，原教授在催呢。要是走丢了，迷路了可不好了。”
袁沅忸怩了一下：“哎呀，没什么，我就是看这个人长得挺奇怪的，那什么，我们快走快走。”说完就去追原教授了。
“怎么了？”霓凰问道，这个雕像有什么奇怪的，她在图书里见到过，是埃及的人面像。
“那个就是袁夫人典当的耳环。”苏离示意霓凰，“这本该是她的机缘，可是她典当给了我，现在我们去拿吧。”
两人下了台阶，拿了一个耳环下来，它大的跟手镯一样。
不理会一阵突然猛烈的地震，苏离拿出卫斯理的三滴精血，滴了进去。
他们瞬间到了一个幽深的黑暗的地方，它充满了深邃与神秘、静默与灿烂。这个地方广袤无垠，看不到边界。它的周围有数不清的耀眼的大小光电，有的长久的亮着，有的一闪一闪的，还有的像流星一下划过。
霓凰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书中描写的宇宙的样子。
一个人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
“卫斯理？”霓凰很奇怪。
“感谢你们复制了我。”
“复制？什么意思？你不是卫斯理？”
“你是宇宙浪子？”苏离插道。
“是，也不是。”复制人解释，“这，称之为基因复制。在你们这个时代，还要起码过七、八十年，才有这样的技术。”
“你和卫斯理，都是宇宙浪子的复制。”苏离终于明白卫斯理和外星人的关系了。
“不，我是卫斯理的复制，卫斯理是宇宙浪子的复制。我就是卫斯理，就是宇宙浪子，或者说，我是卫斯理的一半，是宇宙浪子的一半。我所说的，就是卫斯理，就是宇宙浪子所想的。你们可以叫我宇宙浪子。”
霓凰似懂非懂：“那卫斯理又是怎么回事？他既然是宇宙浪子的复制，怎么一点他的记忆也没有？而你却都有。”
“因为那年复制的时候，出了一些问题，导致复制不够完全，让卫斯理的记忆有所缺欠。”
“什么问题？”
“那年我正在复制的时候，有人闯了进来。一个女人打断了我飞行器中能量的聚集，死了后，另一个男人把她安置在我的飞行器里，破坏了我从中获取能量。然后他竟又将半片玉简放进石棺。那是我的玉简，很多年前被断成两半后不见了，那个人把破损的玉简放进来后，我又必须分出能量修补它。所以，当时复制的卫斯理，就出了问题。复制一旦被破坏，只能重头开始，但是能量已经不够，我也快不行了，只能让卫斯理下次再来复制完全。我在死前设置了自动聚集能量，给卫斯理安置了待在古墓里的程序，直到下一次复制。”
“原来如此。”
“这里可是宇宙？”霓凰问道。
“是的，这里是粉红星系，我是粉红人。”
“你怎么会来地球？”
“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深蓝法庭将我流放到地球。”
“我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这里是异度空间，是我心中所想的地方，你们是由它带进来的。”他指了指苏离手中的耳环。
霓凰问：“这个耳环是什么？”
“它是能量手镯。粉红人可以用它来复制，和做其他的事情。”
“我们要怎么出去？”
“我可以让你们出去，可是我的能量不够，只能呆在手镯里。你们可以帮我吗？”
苏离静静的看着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老板……”
“不，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帮助我复制成功。我可以给你们报酬。”
苏离想了想，微微笑道：”这么说来，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我可以为你们做一件任何我能做到的事。”
“你放心，你一定能做到的。”苏离开心的说。
霓凰突然感觉一阵心悸：“老板，我们快出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霓凰，一切实物皆有定数。只要不号当铺不干预其中，那么无论他人怎么努力，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的。外面的东西，是伤不了我们的。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出去吧。”苏离平静忽略了从一进这个空间就感应到的外界的灾难。
“外面是地底岩浆涌出来了。你们把镯子取下，聚集的能量没有被接收，就扩散到了外面，引发了地壳震动，涌出了岩浆。我可以让它熄灭。”
三人从异度空间出来时，地上布满了岩石，那是冷却的岩浆。
宇宙浪子因为熄灭费了不少能量，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化作虚影留在外面，所以回了镯子里的异度空间。
出了皇陵，来时那么大一车人，现在却只有原宿这些人和曹操灵儿，霓凰有点不舒服。
苏离面无表情的看着霓凰：“你应该明白，这些人跟卫斯理或多或少都有牵连，有卫斯理的庞大气运，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事，而另外的人，唔，炮灰就得有炮灰的命。这不是我们的错。就算不是我们，也会是袁沅，要是不典当给我们，她一定会取下手镯，这些人照样得死。这就是命，除了八号当铺，谁也改不了。”
霓凰垂下头：“对不起。我不会了。”她在战场上见过那么多死人，她自己也杀过很多，又怎么会在意死了多少人？她在意的是命运。活着的人有卫斯理的庇护，所以活着。那么她呢？在大梁，她的命运又是什么？兄长的命运又是什么？
不，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都没有意义了。
“好了，走吧，回去了。”
“嗯。”
大家都走了，卫斯理留了下来，他要为他师父守灵。
***
“这是哪里？”宇宙浪子环视这间屋子，他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他待了千年的地球，而是一个异度空间，但又不像他的异度空间。这里充满了各种欲望，能放大人心底的各种情绪，有满足，没有温暖。
“这里是第八号当铺，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这间当铺的老板，苏离。她是我的助手，穆霓凰。”苏离坐在沙发上，叉着双手，翘着二郎腿。
“现在让我们来谈一谈吧，我可以帮你找寻能量完成复制，但是你必须永生永世为当铺工作，做当铺的人。”
霓凰为两人倒酒，苏离摇了摇手中鲜红的美酒，宇宙浪子一口饮下：“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若是你考虑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苏离淡淡的笑着。
“宇宙浪子，皇陵里的石棺、玉简和金缕玉衣，是你的吧。”霓凰显示出这三件东西的虚影。
“不错，是我的。”
“我想，这应该就是你来地球飞行器吧。可是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有人利用卫斯理的密码纹身启动了它，这些东西都随那个人去了太空了。至于什么时候、能不能回地球，谁知道呢？”霓凰露出好奇的样子。
宇宙浪子终于变了脸上。
“手镯的能量恐怕是难以支撑起下一次的复制了吧，如果我猜得不错，不知道你这次能不能活到那个人从宇宙旅游回来呢？”
宇宙浪子沉默。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是被深蓝法庭流放，但想必深蓝不会希望你回去，粉红也是会到处找你的吧。”
宇宙浪子直勾勾的盯着霓凰：“你说的不错，的确是这样。这么看来，似乎我只有第八号当铺可以选择，对吗？”
苏离摇头：“不，你可以不选。”
“To be or not to be, is a question.是这样说的吗，老板？”
苏离笑道：“看来你的确有很认真的学习。很好。”
“学得越多，我越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少，幸好老板你给了我无尽的生命和时间，让我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哩。”霓凰真诚的说。
“无尽的生命和时间？我们粉红人可以通过复制来实现长生，深蓝人用试管完成新生，尽然我们寿命相较地球人来说，那已经是万寿，但仍然不敢说无尽。毕竟还会经历死亡的。你竟然可以给人真的长生不死？”
“不错，当铺的人，只要不背叛当铺，他将永葆青春，不死不伤。还能拥有强大的力量，来去自如的能力。”
宇宙浪子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会好好考虑的。”说完这句话，他消失在当铺，回了手镯。
“老板，他怎么回事？”霓凰明明能感觉到宇宙浪子已经动心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直接答应？
“谁知道呢？但是，他必须靠八号当铺，才能复制完成。不用管他。”苏离毫不在意宇宙浪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反正他根本离不开。
“老板……”霓凰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是想问为什么要让他进八号当铺？”苏离歪着头看她，“因为这个世界太大了，可以做成很多生意，但是我们不可能停留在一个世界，当当铺能够融入世界的时候，就是我们离开并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时候。所以，我需要有个人能坐镇这个世界的当铺，而宇宙浪子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他是浪子，他去过很多星系，知道很多星球，他骨子里流淌着冒险的血液，一旦他能够离开，他不会再停留在一个地方，那么当铺可就以跟随他布满这整个宇宙。”
“老板，那他会愿意为当铺做生意吗？”霓凰觉得宇宙浪子的性格也不适合做当铺生意。
“不，不是他做这里的老板，而是另一个人。”
“谁？”还有人？
“一个女人。”
“？”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少年冒险王（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