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嫦娥》读乐乐

134、倾家荡产

　　后羿出事了——织织告诉我，他在北京经营的一家健身中心被查出偷漏税两百多万！
　　“后羿求我告诉他你的号码——他说有急事要问你！他说需要你的帮助！我这个时候不能不管了——嫦娥，你就帮帮他吧！闹得不好他可能要坐牢啊！”织织很着急。
　　我说好吧。
　　说好吧之后不过十几分钟，后羿就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后羿的声音听起来很恐怖。
　　说“我要见你”之后不过一个小时，我和后羿在一家茶馆里面对面地坐着。
　　“她要我来问你——小七要我来问你——你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了，是不是？你什么都知道？啊？”表情万分悲愤——春晚那次见到他距离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竟丢了一半的体重，瘦得可怕。
　　“什么事？”我问。——小七的什么事？小七有很多事，你想知道的，是什么事？
　　“小七和那个——那个董永——他们——”后羿捏紧了拳头。
　　我不说话。面无表情。
　　“他们——他们其实一直在偷偷来往——小七说是董永在敲诈她，她不停地拿钱给他，不停地拿！我从不过问钱的事情，都是她在管——可是现在我——我问她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别人手里以致于要这样大笔大笔的拿钱堵他的嘴，小七说——她让我来问你——她说你知道——我知道她在怀孕那件事上玩的把戏，我也原谅她不和她计较——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后羿想努力使自己平静，但是声音还是发抖——一个几乎要失控，不可能已经完全失控的男人。
　　不知道自己还会面对什么的男人。
　　我很想冲过去抱着他给他一点温暖和安慰，或者是抑制住眼里的眼泪——但是这两点我都没有做到。
　　“我应该早就告诉你——也许早告诉你你就不会这样了！”我说——是啊，如果在第一次看见董永敲诈小七的时候就告诉后羿，那么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也许后羿和小七会分手、也许小七会恨我、也许——也许——但是无论会出现多少个也许，都不会有象今天这样的结局。
　　“你什么都知道？”后羿问。
　　我不说话。
　　“那就是了——这是我早就该遭的报应。”后羿颓然起身，将他的手紧紧按在我的手背上，“嫦娥——我欠你的，这辈子也许真的还不了了，因为我什么都没了。”然后，坚强地冲我笑笑，走了。
　　我丢下白金星发配给我的工作，发疯般地在全北京城找律师，询问后羿到底有没有可能坐牢。每天给后羿打电话，问他需要我做什么——我告诉他只要能帮到他我什么都能做。
　　我什么都能做。
　　后羿告诉我——他已经倾家荡产了，缴了四百万的罚金，还欠两百万。董永吸毒，小七就一直拿钱养着他。
　　就为了董永手上的那些秘密。
　　要上哪里去弄两百万？
　　后羿说：“嫦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大不了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