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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心里的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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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我又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你紧张什么?”夏拓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管琪琪是又气又笑。
刚刚他的手触摸她的胸的时候,她吓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她的体内流转开来,她只能紧张的将他的手掰开,结结巴巴的说:“你……我……我们还小,我……”
“你还真是个笨蛋啊!那是男人的本能!”
“我怎么没有那种本能!”
夏拓笑了一阵,就不笑了,看着管琪琪认真的问:“琪琪,其实你心里还是不确定我们的关系是么?你在害怕什么?”
她愣了愣,从夏拓身子底下钻了出来,平静的说:“你想多了。”
夏拓从身后抱住她,“琪琪,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你的南哥哥呢?”
谢陵南一直是她和夏拓之间的雷区,谁也不敢踩,她不能完全否定掉她对谢陵南的感情,夏拓也不能完全占据她整个的心,这就是目前的关键点所在。现在谢陵南在国外,可他始终是要回来的,每周一个电话从来未间断过,总是唠叨着他的导师多么的严格,他是多么的辛苦,但是再辛苦他也认了,只要能提前毕业回来,他愿意付出所有。谁都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着急提前毕业,无非是他从小的小跟班还在等着他,可现在的这种状况,他的小跟班还在等着他么?
她将夏拓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说:“要不我今晚先回去吧,我想起小小找我还有事,我得赶回去,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看不清夏拓脸上的面容,可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扑面而来,他说:“管琪琪,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
赵小小也说她是个缩头乌龟,可那又怎么样?谢陵南和她的十年让她举棋不定,哪怕现在她能确定她和夏拓之间是爱情,可相较于谢陵南,她是个背叛者,在她没有赎罪之前,她和夏拓注定不能幸福。
两人对峙了很久,夏拓最终妥协了,他说:“我叫司机去送你。”
“谢谢。”她也知道此刻她口中吐出来的这两个字是多么的苍白。
黑暗中,夏拓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管琪琪,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必须对我负责,如果一开始,你没有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这么的患得患失,现在你选择和我在一起了,那么就别想离开我,我爱的女人必须全心全意的爱我,既然你现在还在犹豫不定,那我就等你,终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走向我。”
回到了宿舍,她轻轻的打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躺回了自己床上,迅速的钻进被窝。
“你终于回来了。”赵小小翻了个身,坐起来问她。
“你……你还没睡呢?”
“你夜不归宿,我能不担心么?手机也不接,夏拓的手机也关机,我都纳闷了,刚开始谈恋爱,你们就这么黏糊,是不是想气我这个媒婆啊?”
赵小小等了一会,也不见管琪琪吭声,她纳闷的继续问:“琪琪,怎么了?夏拓欺负你了么?”
“本来甜甜蜜蜜的一次聚会叫我给搞砸了,我真失败。小小,你说我们的一生能爱上几个人?”
“我们会爱上无数个人,可最终让我们刻骨铭心的只有一个。”赵小小顿了顿,继续说:“琪琪,你对道德的秉承高于了你对爱情的坚持,你觉得你对不起你的南哥哥,只要他一天得不到幸福,你的内心就会一天不安生。我总是说给你听一些当年我妈说过的话,总以为那些都是至理名言,也经常拿那些话劝慰自己,可等真正面对困境的时候,我才知道所有的至理名言都是虚空的,它不是你的指明灯,能指明你前进之路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心。跟着自己的心活一次,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万劫不复。”
管琪琪听着赵小小的语气越来越落寞,她皱眉坐起来,边打开床头灯,边问:“小小,你今天怎么了?”等她看清楚赵小小的面容时,惊讶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问:“你的脸怎么?是不是……是不是他又打你了?要不……要不咱们去告他吧!我就不信他的权势有那么大,能一手遮天么?小小,你不能这样了,你还年轻,怎么可能一辈子跟着他呢?”说到最后,她都快哭出来了。
赵小小勉强的对她笑了笑,这个笑容叫任何人看起来都会觉得无比的辛酸,她说:“我要走了,这次是真正的解脱了,他的事业遭到重创,我家的事业也稳固了,我爸爸说我不用再回到他的身边了,已经帮我办好了出国的手续,我要走了。”
“什么?”管琪琪此刻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她愣愣的看着赵小小,一脸的不敢置信。
赵小小扯了扯嘴角,牵强地笑了笑,说:“琪琪,下周我就离开这里了,他还不知道。”
“那……他……你……你们……”
“我们之间从来只是利益交换,现在我的父亲不需要他们家族的帮助了,所以我也不用再委曲求全了。”赵小小重新躺回床上,关掉了灯,淡淡的说:“我想休息一下。”
这一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她正要去夏拓家看望夏拓的时候,却不想夏拓早他一步回了学校,两人在教学楼前碰了面。
夏拓一见她,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的,对她笑着说:“你看你这幅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领口的扣子都错位了,平时看着挺安静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会这么马虎了?”
她一听说他回了学校,就心急火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也没有注意妆容打扮,她任由夏拓帮她理顺了头发,重新扣好了领口的扣子,张嘴想说话,可夏拓的手指却按住了她要说话的嘴唇,“嘘,什么也不要说,我不想听,琪琪,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紧抱着他还在发烧的身躯,泪水轻轻的流了下来,“夏拓,我们好好在一起。”
就这样,她开始她人生中最灿烂的风景,像所有的恋人一样,一起上课,一起参加班级活动,一块儿去食堂买饭,一起在草坪上晒太阳,一起在月光下数星星。班里的同学对他们的感情都唏嘘不已,有人祝福,有人沉默,还有人嘲笑,夏拓和她都不是活在别人眼光中的人,所以对于同学们的眼光,也没有太多的在意。
唯有那个叫刘洋的男生仍旧是每天一封情书的送着,她冷言冷语的拒绝了几次,刘洋都是一幅“你说你的,我送我的”的样子,她最终也不说了,任由他送。可刘洋和夏拓是一个宿舍的舍友,本来这种复杂的关系还住在一个宿舍里,同学们都看不好这两个男人,以为他们会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可谁知道他们两个倒是关系比以前更铁了,这更叫管琪琪匪夷所思。
夏拓曾在公开的场合表示:“刘洋是个奇才、偏才、怪才,我不会因为他喜欢我的女朋友就拒绝和他交往,反而会为因为他喜欢我的女朋友,而且还这么锲而不舍的坚持,对他更加佩服。”
所有谈恋爱的人,都有患得患失的时候,他们也不例外,有时会为了很小的事情高兴半天,有时会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闹别扭,每次都是夏拓无奈的主动求和,“琪琪,你别总是这样,太娇气的女生走上社会,会吃亏的。”
她大言不惭的说:“反正有你在我身边,我不害怕。”
夏拓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说:“是啊,是啊,都是我惯得!”
她十八岁的生日即将到来的时候,总是拐弯抹角的问夏拓会送她什么礼物,可夏拓每次都云里雾里的含含糊糊的问:“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不行么?”
行,当然行,再好的礼物也比不上情人之间海誓山盟的情话,哪怕是多年之后变成过眼云烟,可当初听着的感觉却能长时间的保留下来,陪伴自己一路走下去。
十八岁生日那天,管奇峰远在国外主持某个项目的培训,不能及时回来参加宝贝女儿的生日聚会,作为补偿,他第一次纵容了管琪琪,汇来了一笔超级丰厚的活动经费,说是送给女儿的成人礼物。管琪琪拿到汇款单之后,脸上笑容淡淡的,却没有拒绝这笔钱。她知道父亲现在的事业正蒸蒸日上,钱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打发小猫小狗那么简单。妈妈刘月茹已经不在原来的酒厂做技术员了,而是被某一个公司包装,成为了葡萄酒酿造师,在红酒行业也渐渐的盛名崛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就算做到一起吃顿饭,也是沉默的成分居多。她多想回到当初她们一家三口的平民生活,至少那个时候一家三口是欢乐的,不像现在,爸爸忙着挣钱,妈妈忙着找各种名目离婚。
她曾经和夏拓说过父母离婚的事,她问夏拓:“你说结婚是为了什么?”
“为了和相爱的人厮守终生。”
“那离婚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和相爱的人不再彼此伤害。”
赵小小帮她举办的生日聚会别出心裁,每个环节都叫人匪夷所思,直呼她心思奇异,是一块将来做活动策划的料儿,她得意一笑,对着管琪琪说:“我妈就希望我做个策划,她说这个职业神奇,可以让她平时痛恨的老板也按照她的设计走个台面。”
她不由的感叹:“你妈肯定是个奇人!”
“她要是不去世的话,也许现在早就国际有名了。”赵小小举杯对着管琪琪的杯子碰了一下,说:“来喝一杯,为了我那个红颜早逝的妈。”
饶是夏拓挡着各个同学敬酒,她也被灌了不少,满色通红,头开始晕晕的,可仍兴致高昂的招呼大家:“今天谁要是不喝趴下,就对不起咱们这0字班的招牌!”
同学们热火朝天的开始起哄,推推嚷嚷的喊着:“接吻酒!接吻酒!!接吻酒!!!”
夏拓和她被一群人推到一块,他满含笑意对着酒瓶喝了一口,就向着她的唇压了过来,她的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她看了看电话号码,制止住了夏拓压过来的身子,说:“我先接个电话。”
走出了包间的门,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才接通电话,刚叫了一声“南哥哥”,谢陵南的声音就焦急的传了过来。
“琪琪,你在哪里?”
“在外面和同学一起玩。”
“我现在在机场,本来三个小时之前到的飞机,因为天气原因,误点了,我刚下飞机,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也给不成了。下一班回美国的飞机是两个小时之后,现在你能来机场见我一面么?”
她急急的挂断了电话,说:“好,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