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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余晖&雪泪 ...

  •   3.余晖

      汤若是当年“献身”给他的女孩,林未十分肯定。

      她的声音、面庞、乃至体味,都像一块赤红的铁块,深深烙印进脑海,一待就是八年。

      之后,林未像八年前一样,每个午夜要在相遇的地点周围游荡,寻找相似的身影,直到午夜才肯回家。

      两个月匆匆而过,林未在同间夜店巧遇之前和汤若在一起另名女孩——爱丽丝。

      爱丽丝对林未的喜欢全写在脸上,搔首弄姿说,上次错失你,我很后悔啊,今晚我有空。

      林未一心想从她嘴里得到汤若的联系方式,冷脸拒绝。

      她有什么好,你们都喜欢她,你知道吗,她出来玩是收钱的。

      爱丽丝告诉林未,汤若是“余晖”酒吧里的啤酒妹,现在一边卖啤酒,一边卖身,这种下贱的女人怎么会接二连三地有人喜欢她。

      爱丽丝还说,相遇那晚,莫杰并没有和她上床,而是突然说他喜欢汤若那个类型的女人,连皮带都没解就走了。

      林未相信自己身体和内心的直觉,风流这么多年,他知道女人经常与男性发生关系和极少发生之间的区别,他确定,汤若是后者。

      亲自来到“余晖”酒吧,林未竟然发现汤若真的像坐台小姐似的笑盈盈为莫杰倒酒。

      林未气火攻心,为汤若,也为好友兼上司莫杰。

      他随莫杰日夜打拼五年,才有公司今天的辉煌,而莫杰除了出身背景比他光鲜外,工作能力和外貌都明显逊色于他。

      莫杰似乎在给汤若讲笑话,她笑得十分灿烂,如果把夜晚的汤若比作一抹清冽的月华,那么在“余晖”中的汤若便像一道耀眼明媚的阳光。

      巧笑嫣然地,汤若抱着啤酒桶回到后堂,林未在角落伏击,把汤若从酒吧拽进后巷。

      他问她,记不记得是谁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汤若不回答。

      他问她,是不是因为他的家世不如莫杰,所以才对他无视,而对莫杰热情如火。

      汤若还是不回答。

      林未想,这女人的嘴巴可真硬。

      林未没命地吻她,撕扯掉她身上单薄的衣裙,进入她,撞击,低吼,质问,一遍又一遍。

      渐渐地,汤若化成滩春水,一滴泪由眼角滑出,昏死过去。

      4.雪泪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

      林未从医院出来,他没有上班,浑浑噩噩开车来到阔别多年的大学。

      巷子口的路灯没变,只是更残旧和昏暗了。

      林未独自在狭窄的巷里徘徊,那夜的无尽缠绵一幕幕重新上演,一如他每个月圆夜所回忆的。

      原来一个人的执念可以长久得这样可怕,八年里,他坚信会再遇见她,所以他猎艳时专挑那些和她身材容貌相似的女孩。

      蓦地,一扇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倒垃圾的妇人。

      他认得这扇门,是以前室友曾说过的那间酒吧后门。

      林未上前问妇人,是否认识一个叫汤若的女孩。

      汤若啊,是不是文彦的小女友?

      林未一怔。谁是文彦?

      那女人兴致勃勃说,文彦曾经是美院有名的才子,不过他的小女友更出名,因为她是文彦的御用模特,当初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瞄上那画上的小丫头啊。不过,唉,可惜一对小情人儿了。

      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林未得知,汤若的才子男友文彦,毕业后不幸患上不治之症,汤若为了给他筹钱治病,瞒着文彦在酒吧里做陪酒女郎,初始,她死守贞洁,任顾客给出多高的价钱,也不肯出台。可是有一天,不知怎的,她突然顿悟了,与酒吧其他女孩儿一样,做起类似“三陪”的工作。

      令人扼腕的是,即使汤若卖命接客,仍没能留住文彦的生命,再后来,她的踪影如随文彦的灵魂一同消逝般,人间蒸发了。

      林未抬头望向越来越阴霾的天空,一朵飘洒而下的雪花落在睫毛上,缓缓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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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余晖&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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