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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   第一次和永田见面是在球场上,那时候他的语气挑衅意味十足,和以后的刻板的军官判若两人。我们同时起跳,而他几乎把我的鼻梁踢断,我发誓一定要让他尝尝厉害,特别是在输了比赛之后,这个想法就更加坚定了。
      一切简直糟透了,要不是因为萨曼,我差点打消去面对肖恩上将的想法,他比鸡肉卷和□□更加可怕。我确信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但镜子里的家伙就和多年前一样没有自信,我努力清着嗓子变换语调与发音方式,然后那个日本军官就带着异样表情走了进来。我想他听见了这种愚蠢的自言自语。
      “我听见你在说些什么?”
      果然,我早该料到他擅长在不该开口的时机寻找话题,这无疑又是一次成功的挑衅。我直起身,以并不太大的身高优势俯视他。这家伙有着和所有东方男人一般的眼睛,也许不够机敏,但是非常专注。
      “是的,我在说你的坏话。”
      男人似乎为这个回答思索了几秒钟,突然像猎豹一样扑了过来。
      他的胸口结结实实挨了我一脚,却在摔到之前猛力扯住我的脚踝,脚步踉跄让脊背狠狠撞在水池上,我就手抓住一个东西就冲他砸去,结果脱手而出的却是一块肥皂。
      ...见鬼,难道这艘古董船连盥洗室的物件都停留在几十年前吗!
      永田没有放弃这个攻击机会,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是什么攻击了他。我垂下手准备借着水池撑起身体,以便让他得不到任何方面的胜利,有件事情显然被忘记了——这只手几秒钟前正用力捏着一块肥皂。
      结果是我们相继摔倒,在干净的地面上像野兽一般扭打起来,停下来时,两人粗重的喘息几乎都快喷到对方嘴里去了。永田眉头紧皱用力抿着唇,不善于表情的脸上有很明显的淤青。我料定自己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压制住他的挣扎,又补上了凶狠的一拳。
      我想我应该早些去找肖恩上将的,哪怕那时候我嗓子沙哑口齿不清还带着墨镜。我和永田出奇的默契,不仅努力表现出相互之间的友爱,还各自补充着说出了一个小时前盥洗室中发生的、关于摔跤与搀扶的故事。干巴巴的谎言没能博得任何同情心,在演习之前和友军的舰长干架,肖恩上将做出了最不留余地的警告。
      有些心烦的走出舰长舱,永田正站在抓栏边上,狭窄的甲板空间让我们再次对视,距离之比之前远那么一点儿。我看见他的额头上沾着不太显眼的皂液于是抬起手,他警惕的退步让我有些尴尬,不耐烦的比划后,他才瞪着那双黑眼睛错愕了几秒钟,快速擦拭额头的动作笨拙的让人发笑。
      远处传来象征欢庆的礼炮声,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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