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好，矮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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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好，矮子
这一路很顺利，顺利得让临宛宛觉得不可思议了。
小区原本就在市郊区，开着车子离开小区之后穿过绕城公路A市的高速公路出口很快就到了。临宛宛出入多次，她记得这里一两公里处就是一个大型的服务区，到了服务区会应该会有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比如汽油，比如食物。
临宛宛觉得有些奇怪，A市算是一个较发达的旅游城市了，有车的人不在少数，为什么这一路来就没有看到车子呢。那些人群是都加入丧尸大军了，还是跑得快已经离开了？
原本想象的公路拥堵的情况完全没有发生，就这么顺利的，临宛宛和papa桑开过了A市的收费站。
收费站已经荒了，玻璃窗户上都是干涸的血迹，看来这里是出现过丧尸的。临宛宛握紧了手里那把水果刀，要是出现丧尸的话她一定不能害怕。
“Papa，经过服务区我们就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走，然后赶快离开。”
真的空荡荡成这个样子了……丧尸他们都去哪里了？幸存者呢？逃难的人群呢？临宛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觉得闷闷的。出了服务区他们一定要赶快跑路，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了。
“宛宛！”
Papa桑哈皮的回答。
这段时间Papa桑一直以为临宛宛不理他了，从小区出来就不见她说话，所以papa桑的心情一直很低沉。这下临宛宛突然开口说了点什么papa桑心情似乎就瞬间变好了，摇头晃脑的试图过来蹭临宛宛。
“开车啊！”
临宛宛无奈的说着，就算知道自家papa是A类驾照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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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区如临宛宛想象得差不多，空无一人。
是没有人，但是不一定包括丧尸团队们。
临宛宛让papa桑把车子先停下来，看了看动静，希望里面不要有丧尸才好。
日光格外灿烂，地面的一切在这耀眼的光线下一览无遗。只是，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存在，那些照射不到的角落到底有多少暗黑的东西，便不得而知了。
再三确认，临宛宛他们这才再次将车子停在加油的地方。
“Papa，你先去加油，能找到多少汽油是多少。后备箱里有空桶，可以用来接多余的汽油。你去这段时间我就在附近看看，找找吃的，好不好？”
“宛宛！”
听了临宛宛的话，Papa桑使劲的摇头。
“没事的啦，分头比较快，这里暂时没发现丧尸，所以……”
临宛宛突然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刚才papa桑……好像摇头了？！
“Papa！你能听懂我的话了吗？！”
临宛宛激动的问，声调不由得抬高了。如果说papa桑能听懂自己的话了是不是代表他好转了？
“宛宛~”
Papa桑蹭到临宛宛身上，晃动着那根根本不存在的狗尾巴。他的表现说明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本能，就像他本能的会开车会认路一样。
刚才，也许是papa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不让临宛宛独自行动。
“是巧合吗……”
临宛宛盯着papa桑，有些泄气，她再次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示范，确认到。
“加油？就是这样，papa你明白了吗？”
“宛宛~”
继续蹭。
“……算了，我们先加油吧。”
临宛宛觉得papa桑让人很不放心。
加油站早已人去楼空，环视一周，发现加油站旁边停了些车子，看上去似乎都有些日子了。很多车上落满了树叶，积了厚厚的灰尘，还有些车身上有不少的划痕。看来是曾经逃命过的车子了吧，只可惜，他们的主人估计已经凶多吉少。
车子共有五六辆的样子，除了一辆本田，临宛宛发现都是些差不多上百万的车子，果然是有钱人消息比较灵通跑得快吗？啊，角落里竟然还有辆军用吉普，这个倒是新鲜。趁着加油的时候，临宛宛走到了最贵的车子旁边，想一脚踹开车窗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有钱有消息的人逃难，应该不会什么都不带才对。
顺手牵羊什么的，这个时代临宛宛已经淡定了。
pose摆好，临宛宛觉得自己的动作一定很潇洒。
不过——
“哎呦！痛死我了！”
临宛宛那种小胳膊小腿儿的怎么可能把车窗玻璃弄碎嘛。抱着脚痛呼的临宛宛无语着，果然欧美电影都是骗人的吧！
“宛宛！”
Papa桑看到临宛宛的样子，突然跑了过来。
他激动的一把抱住临宛宛的脚，差点把临宛宛掀翻，然后便是宛宛宛宛的叫个不停。
“我……我没事……”
忍着痛，扶着旁边的车子，临宛宛呲牙咧嘴的说。
“Papa，你别……我说你看看行不行。”
她指着身边高级车的车窗，示意。
“宛宛……”
Papa桑看了会儿，然后突然很生气的冲了过去，一拳。
哗啦——
玻璃全碎了，连同车窗都变了形。
“……厉害。”
临宛宛再次觉得自家papa无所不能。只可惜废了这么大的劲，脚都微微麻木了，临宛宛搜遍了车子也只是找到一盒木糖醇和卫生纸而已。
“宛宛~”
某人蹭过来求表扬。
“好好。”
安抚了某只，把东西放到自家车子上。临宛宛把车子锁上打算和papa一起去服务区的食堂找吃的。本来是不想把车子锁住的，毕竟这个地方如果有了情况也好跑路，只是万一这里还有其他人车子被人开走了怎么办？多一个心思总不会错的。况且丧尸行动速度不快，应该没事。
**
被papa桑一路蹭着到了餐厅，临宛宛第一个方向便是厨房的位置。
桌椅已经东倒西歪，看上去甚至有打斗的痕迹。暗红的血迹满地都是，临宛宛每走一步就觉得自己的脚心都在发麻。
看来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也许就是那几辆车的主人。这样的情况，说不定那几辆车还是一块儿过来的。临宛宛有些泄气，食物都被扫荡完了这个事实让她郁闷不已。
不对啊，这边没多少车子，地上也没有食物的残留，车子没有离开这里，那么服务区本身应该还是有食物贮存的。临宛宛觉得自己的运气一定不会这么糟糕。
从厨房出来，临宛宛不死心的又找了找，也许真的是运气不行了，临宛宛只在旁边的小卖部找到几根没动过的烤肠，闻了闻，好像还凑合，临宛宛悲哀的发现有时候食品添加剂什么的也不是那么没用的。架子上的东西基本上空了，只有收银台的柜子下面还有两瓶果汁饮料，临宛宛都把它们拿走了，放到不远处的papa桑怀里。
papa桑正在看着服务区餐厅的镜子做出各位奇怪的表情，玩得不亦乐乎。
“宛宛！”
“好好，继续玩。”
踮起脚拍了拍papa桑的头，临宛宛无奈的说。
“都没吃的了，papa，厨房餐厅小卖部我都找过了，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咦！”
对了，仓库！
临宛宛突然想着。
仓库的话，应该会有一些放得久一点的食物。
临宛宛环视一周，看了看，发现厨房旁边有个小房间有些像。
试试好了。
握紧了水果刀，临宛宛走了过去。
门上并没有锁，扭动了下门锁，竟然打不开……是被从里面锁上了吗？
好烦躁。
临宛宛看到旁边的餐桌，搬起凳子就开始砸。
神经紧绷着，她果然还是需要暴力的拯救。
这一次，门开了。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以及借着身后自然光线的作用下，临宛宛惊喜的发现这里真的有食物。米面油都有，还有一些蔬菜。兴奋之下，临宛宛有种本来打了boss什么都没有没想到突然爆了限量装备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原本打开的门突然关上了。
四周暗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
后背突然被抵上了一把金属，感觉应该是刀子。
说话的人听上去是个少年，声音不太沉，感觉年纪应该不大。
“我没恶意，你能先把东西放下吗？”
临宛宛紧张的说，兴奋过头了，竟然忘了这个时代的背景了吗？
从里面锁上的门……可能是被锁上了，不然就是……里面有人啊！
“别耍花样。”
还好，丧尸不会说话，是人类。
“我能怎么样？”
临宛宛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是……幸存者？”
稍微回头，借着暗色的光线临宛宛看到的是一个孩子，男孩子，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
这个年轻应该算是少年的吧，而且微妙的，正好是中二的年纪。
“你想要做什么？我们可没有东西给你们了。”
这个时候最缺的就是食物了。临宛宛加重了我们这个词的说法，暗暗的，她在向这个男孩子施压。
“小林！别这样。都是好不容易逃离的人。”
没想到，还有另外的人。
“抱歉……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
说话的是另一个女声，声音很好听，应该是个年轻女子。
“丧尸吗？”
临宛宛说。如果是这样，面对外人这样的反应也不算过激。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年轻女子并不打算伤害她，临宛宛稍微松了口气。
“我们是逃出A市到了这里的，车子在这里坏掉了，暂时没有办法——”
“小姑姑！”
少年阻止了年轻女子往下说。
“你们几个人？”
他突然问临宛宛。
“两个。”
“你有车子吗？”
他又问。
“……有。”
临宛宛迟疑了下，开口说。
一个少年，一个年轻女性，她和papa桑还能对付。他们在这个地方随时面临威胁，就算现在有足够的食物以后也不一定不会面对坐吃山空的那天。临宛宛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淑女的样子的，从别人手中抢东西似乎不太好，可以的话……
“我们商量一下。”
临宛宛说。
“我们搭你们一程，你们把食物平分给我们。”
少年似乎有些吃惊，他的建议还没有提出对方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没错，从A市逃出来之后他们确实暂时安稳了，但是只要不离开这里，就永远没有安全的时候。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躲在这里听着外面不时的惨叫和丧尸的嘶吼，每一天每一天，他们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知道，出去也是这样的情景。但是有了希望，总比坐等绝望要好。
对方看上去只是个女孩子，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再大的风险，好过丧尸吧。
“好。”
他一口答应。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在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现在可以收拾东西出去了吧。”
临宛宛现在才松了口气。
少年打开了灯，白色的光让临宛宛觉得一阵晕眩。
适应了下，临宛宛这才看清了少年的样子，十三四岁，清瘦，个子不高。临宛宛突然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大众脸吗？少年身边的女子看上去二十来岁，刚才听到这个人叫她……小姑姑？
奇异的组合。没想到，这个少年和自己的姑姑一起，竟然在被丧尸层层包围的情况下逃出了A市的范围，不简单。
房间里的东西很快被少年收拾好打包，他的小姑姑也帮着他一起把最少实用的东西收好。
“你多大？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临宛宛站在那里有些尴尬，无聊的她问到。
“今年满十八。”
“噗！”
临宛宛突然喷了出来。
“我以为你才十三四，好矮啊……”
“关你什么事？大婶！”
少年的背僵硬了下，随即不甘示弱。
“大婶……我还没你大啊混蛋！”
临宛宛反应过来反驳到。从小到大邻居老师亲戚什么的都夸自己长得漂亮，大婶这种说话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小林，别这样。”
小姑姑拍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安静。
“矮子，小孩子就这么拽。”
临宛宛不乐意了。
“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还有，我叫林子聪！”
少年褪去了刚才的沉稳劲儿，不过就是个容易炸毛的普通男孩子而已。
“哦，大葱。”
林宛宛配合的点头。
“你够了！！你再说我——”
“——宛宛！”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Papa桑抱着一堆东西出现在了门口。他有些暗淡的眸子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临宛宛的身上。
“宛宛~”
林子聪看到papa桑出现的时候顿时紧张起来。
“丧尸？你们……”
他死死的看着临宛宛，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那是我papa。”
都差点忘记了，普通人是不能接受这点的吧。不过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临宛宛看到对方的眼神有点不高兴了。变成了丧尸的papa桑也是最萌的papa桑有木有！
“小林……”
女子欲言又止，她的担心显而易见。
少年低下头想了想，然后他一咬牙。
“没事。”
“挺大胆的嘛。”
临宛宛觉得，刚才要是这个人大喊大叫的说些不该说的话，她不介意现在抢走他们的食物走人。原本这个交易他们就不占什么便宜，要不是觉得横不下心，临宛宛早做了。
“我papa虽然是丧尸，但是不会……呃，攻击人的那种。”
“……知道了。”
林子聪这么说着，同样的，手里的刀子握紧了几分。
临宛宛假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
**
把东西都清理出来，装上车。
林子聪和她的小姑姑一直有些紧张，小姑姑更是一直盯着papa桑的脸，生怕他有什么动作。
“喂，大婶，你的名字。”
林子聪看着临宛宛，别扭的问。
“临宛宛。”
“你也姓林？”
“是临啊，来临的临，大葱哥。”
临宛宛没好气的说。
“你……你们是怎么这样的？”
林子聪问，强压着心里的不悦。了解自己暂时的同伴，他需要耐性。
事实上，关键时候，林子聪一直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我papa被感染了，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感染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
打发着一边开车，一边还不断往身上蹭的某只，临宛宛如实说。
“感染后……没有变成丧尸，不，没有理智的丧尸吗？”
林子聪缓缓的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样的特例不会只有一个。面对病毒，人类，必须要选择进化还是臣服。这个漫长的过程必然有些不一样的出现，就像是从前的一些恶性病一样，总有那么些人是免疫的。
“嗯。”
临宛宛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这一路，我只是见过一次稍微不同的丧尸，他——”
林子聪正想说什么。
“宛宛！”
Papa桑突然开口了，拉扯着临宛宛的手，指着前面。
烈日灼灼下，公路上，四五只丧尸正在哈皮的开始自助餐。
看到车子靠近，有两只进餐中的丧尸突然仰起脸，露出一个呆呆的表情，随即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两眼放光，朝着他们靠近过来。
流着口水的丧尸摇摇晃晃的走向这边。
“Papa……”
看着那些丧尸脏兮兮的非主流样子，临宛宛突然有感而发。
“以后不许这么不讲卫生。”
“宛宛！”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总之，papa桑看着临宛宛，一个劲儿的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你好，矮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