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
国庆节也变得不是那么让人兴奋了，一时之间大家都在谈着为情而死的女孩，
为她扼腕遗憾。芮军是是亲眼看见的，可想而知，他的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晚
上还会做梦，梦见那个女孩儿翻着白眼狰狞的对他说，“你心里是看不起我的是不
是？是不是？！”芮军每次都会吓醒，梦里那个女孩儿也不是要他命，总是在问这
么一句。
国庆节过后又上课了，一般期中考之后学习氛围就开始紧张，不管哪个年级都
不再像刚开学那会儿懒懒散散。早晨必须按时来到，迟到的话就得站在教室外，不
是光站着，还要把书拿出来跟着教室里面的同学一起读，有卫敬晨每天叫芮军起床
，芮军当然一次都没有迟到过。对此，后文海很吃惊，以前上小学的时候，芮军几
乎天天迟到，特别是冬天，到了学校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现在芮军竟然能做到
一天也不迟到。
下节课是体育课，芮军记得非常清楚，刚开学上体育课的时候可累坏了他们这
群人。
这个学校只有一个体育老师，也就是说每个班的体育老师都是一个人，他名字
叫周成，他是南方人却不像南方的男人一般皮肤细腻，骨架纤瘦，周成一八五的个
头在南方算是顶高顶高的了，皮肤黝黑，国字脸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第一次上体育课，周成让学生顶着大太阳在操场上站了足足四十五分钟，还得
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身上哪里痒了疼了不能马上用手抓，得喊一声“报告”得到
他的批准才可以稍稍挠一下。好些学生晒到晕倒，就那么直愣愣的往地上栽，被人
扶起来之后小脸煞白煞白的。周成也不是个好心的主，晕倒的人到边上的小树下边
休息个几分钟过来继续站。一连着几节课都是这样子站下来的，学生们叫苦连连，
这干站着不能动的感觉对他们这些跟多动症差不多的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上课铃打响，芮军跟卫敬晨慢悠悠的走到操场排队站好，过了一会儿，只见周
成慢悠悠的走到他们身边，有气无力的说，“同学们——围着操场跑三圈——”
学生开始吭哧吭哧的跑步，跑完回来周成喊拍子，开始做热身操，热身操做完
就开始来正经的了。
“同学们还记得上节课我们学的是什么吗——？”周成扯着喉咙漫不经心的看
着远方。
“蛙——跳——！”芮军和其他人非常有气势的回答。别看周成歪歪痞痞的，
学生们一个个可不敢含糊。周成耍起人来不是吹牛的，不懂一根手指头能把一个男
孩子给弄哭，也有人试图反抗他，反抗他的后果就是——被揍得很惨。大家还是很
怕这个老师的。
“嗯……男女各两组，分成四组站好。”周成拿个粉笔走到大概五十米开外的
地方画了一条粗粗的线，继续说，“四人蛙跳到这里再做十个俯卧撑，走回去继续
。”
学生摆好姿势，周成的口哨声响起，最前面的四个人率先跳了出去。五十米，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连续蛙跳过去的话还是很考验体能和意志力的。芮军，是不
行的。
芮军入学年龄比其他人要小一些，周岁也就十一岁，虚十二。别人差不多都是
虚十三、四岁的。小个一两岁看上去没什么，却也是真的不如那些大的厉害，再加
上芮军从小不说娇生惯养，也是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小孩子，所以，悲剧发生了。
芮军跳到一大半的时候，腿实在酸胀的不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卫敬晨看见
了撒丫子跑到他边上把他扶了起来，还他有没有摔着哪里。芮军则委屈的回答屁股
好疼。这两人完全把周成抛到脑后了，等到想了起来，周成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两个干嘛？”周成皱着眉问。
“周老师，芮军早上开始就胃疼，刚刚摔倒了，我担心是因为胃疼，所以过来
看看。”卫敬晨也不怕周成，慢条斯理的回答。
“是吗？”周成点点头，看向芮军问道，“芮军，那你是不是胃疼？”
“啊？好像，好像是有点……”芮军心里还在佩服卫敬晨能掰呢，周成就来问
自己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是？”周成问道，他一向是个话里挑刺儿
的人。
芮军忐忑不安，他的胃好着呢！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必须说不好，“嗯……
老师，我的胃很痛。”
周成看都没看他，走到他刚刚呆的地方，飘来一句话，“既然胃疼，就上那边
歇着吧。还有，卫敬晨，我什么时候让你跑到那的？”
卫敬晨还站在芮军身边，他稍稍转个头，面对坐在树荫下的周成，“我是班长
，关心同学是我的责任，没听老师话是我的不对，老师想怎么罚都可以。”
周成抬起眼皮看了卫敬晨一眼，“嗯，那好，你围着操场蛙跳三圈好了。”
卫敬晨一点都不吃惊，微微低下头，“是，老师。”
卫敬晨跟没事儿人一样，芮军开始急了，都怪他，要不是他坚持不下来也不会
害的卫敬晨要围着操场跳三圈了，那可要人命啊。
“老师，都怪我，不是我胃疼的话卫敬晨也不会来扶我的，三圈就让我跳吧。
”芮军着急道。
周成看了一眼已经去跳的卫敬晨，又看看芮军，“生病的人就应该好好坐着。
”
卫敬晨一见周成那没戏，就跑去跟卫敬晨一起跳。
“你傻啊，明明不行，跑来干什么，去那边歇着吧。”卫敬晨冲芮军笑笑，继
续跳。
“要不是我没用，你就不会遭这份罪了，哎，都怪我，我来陪你一起。”芮军
老成的叹了一口气。
“军军，不行就不要跳，很累的，我不愿意看你那么累。”卫敬晨看着芮军倔
强的眼神，呼出一口气，“算了，我跳，你跑行了吧。”
“那怎么行！我要跳！”芮军抗议。
“不听话是吧？”卫敬晨严肃的看着他，“信不信我告诉周老师让他把你弄到
那边去？”
芮军缩缩脑袋，“那我跑好了……”
两个人围着操场一个跳一个跑，很滑稽的样子，芮军坚决不看卫敬晨，严重表
示自己生气了。
“军军，看你受累我会心疼，苦让我一个人吃就行了，我想让你活的开心，舒
服，不是让你跟着我受苦，你明白吗？”卫敬晨无奈的解释。
“看你一个人在那跳我也会心疼，很想帮你分担一点，可是你总是拒绝我。”
芮军眼圈红红的，他觉得卫敬晨没拿他当朋友，朋友不是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
的吗？
“笨蛋！”卫敬晨笑笑，不再说话。军军不会明白他的心思，卫敬晨早熟，他
从那次春游就接受了他，就真的接受了他，把他当朋友，当亲人。甚至那次落水想
用自己的命去换军军的命，因为军军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被需要的，不是所有人都是
排斥自己的，至少还有军军需要自己。
“你才是笨蛋，大笨蛋。”芮军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不断冒汗，面色绯红，气
喘吁吁的样子觉得他真是个大笨蛋，为了自己值得这样做吗？芮军自认为没有帮过
小晨多少，但小晨真的帮了他很多很多。小晨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觉得生活不再那
么无趣，小晨帮他补习，考到好成绩，让妈妈开心。小晨不管什么时候都护着他，
虽然他比小晨要大上好几岁。芮军觉得自己的生命里有小晨就够了，他想那样的生
活应该永远也不会过腻的。
两个小孩都较为早熟，却没想到自己现在的想法，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了心里
，在那片肥沃的土壤里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壮大。
两人跳完跑完没过好长时间就下课了，后文海屁颠屁颠的跑来，兴奋的说，“
芮军卫敬晨，我告诉你们，我看到好东西了！不是做俯卧撑嘛，陈娟啊，郭媛媛啊
！啊啊啊~~她们俩个好好看，往地上一趴，小小巧巧白白嫩嫩的，好漂亮！”
…………后文海，也是情窦初开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