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所谓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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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要有光。
于是便有了光。
神说，光的反面是黑暗。
于是便有了黑暗。
神说……
这便是大预言术的顶级运用，只要一说出来就能实现。
大预言术，究其根本，也是因果律武器中的一类。和楚轩的信念之力只要坚信自己能做到就会实现的运用一样，不过相比之下，大预言术的作用更加接近于封神榜，同样的扭转因果，倒置乾坤，无所不能。即使要成为一个神，只要拥有足够的因果点都可以办到。不同的是封神榜上的因果点依附于物，而施展大预言术所需要的因果点依附于人。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而因果在某一程度上是可以互换的，例如A推了B一把，导致B跌倒。A推B是因，B跌倒是果。但是换个角度来看，也可以解释成B必须要跌倒，所以A推了他。这就变成了B跌倒是因，A推B是果。
而因果点的产生也很简单，凡是人与人的交往，甚至是做出一些事情，只要能够改变周围，或者引发某些人地改变，这些都能产生因果点。从楚卫国兑换先知血统之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中洲队的改变，对恶魔队的改变，对原著中各人的‘命运’以及恐怖片中剧情人物的改变，他都累积了大量的因果点，也因此，在两个意识同时消失的之后，楚卫国立即以意识调动依附于自己的因果点并把因果点以声音的方式输出。
“我所见到的皆为假象，楚轩不会消失。”
随着楚卫国话音刚落，仿佛倒带一般，时间开始后退，空间彻底粉碎，就连楚卫国自己也被光线扭曲，分分合合，破碎重组，像摔碎的瓷器一般聚合无数次。时间在这一刻无限延长，拉伸、扭曲、变异，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瞬。
楚卫国努力控制住想要呕吐的感觉，这种晕车一样的错觉让楚卫国浑身不舒服，怪只怪他此刻的身体本质就是个普通人，连一阶基因锁都没开。要是还是上个开了四阶的身体，这种失控倒置的失重感绝对影响不到他。
另一边，一些凭空出现的粉末开始聚合，从一个点渐渐拉长，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立体独立的个体……
……
猛的睁开双眼，楚卫国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撑起身体移至床边，眼冒金星的剧烈干呕着，空白一片的大脑像是被高速旋转的马达带动搅拌，晕眩疼痛，让人恨不得用力敲开头骨用根棍子进去死劲的搅一搅，好让这晕眩疼痛能早点停下来。
很久之后，楚卫国终于虚脱的仰面倒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如果光是疼痛那还好说，但是那种无法停止的晕眩简直能要了人的命！直到这时，楚卫国才有时间和精力去观察睡在自己身边的楚轩，几步爬到楚轩身边，扶起楚轩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楚卫国竭力控制住自己虚软的身体，摸着楚轩的脸颊轻轻唤道：“小轩，醒醒。小轩，醒醒……”嗓音十分的轻柔低沉，生怕声音大了那么一点都会吓到怀中的人。
楚轩慢慢睁开眼睛看了楚卫国一眼，随即伸手抱住男人的腰，闭上眼把脸靠近男人的小腹，似乎还没睡够，想要继续睡觉的模样。
楚卫国微微僵了僵，张了张口，又闭上，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本体意识还是鸿钧意识碎片？
“我是楚轩，我已经和心魔融合了。那只是一段残缺不全的记忆与执念，并不碍事……”楚轩一动不动的窝在楚卫国怀里，如果不是这声音确实是楚轩的，楚卫国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融合？那么……
“你……”楚卫国迟疑的刚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再一次被楚轩给打断。
“放心，我不会和我的复制体合体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出现，我是楚轩。”依旧是淡淡的声音，仿佛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楚卫国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尴尬，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楚轩头顶的短发，这么简单的就被楚轩看破心思戳破意图，让楚卫国的脸万年难得一见的红润了一些。他对恶魔楚轩的态度确实很有问题，既想亲近也害怕亲近。现在想来，他对恶魔楚轩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感觉，潜意识里似乎是想隐晦的引起两个楚轩之间的不和，从而切断这两人的合体的可能性。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两个楚轩合体了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合体之后出现的是鸿钧呢？那他哭都没地哭去……这么想来，自己还真是肮脏啊……
带着几分纠结几分恼意几分叹息，楚卫国轻轻的叹道：“小轩啊……”也许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他就知道，楚轩依赖着他，就像初生的雏鸟会把第一眼看到的动物当做母亲一样。在楚轩的生命里，他是唯一，所以他在楚轩心里一定占据了很大的分量。当时的自己用现实世界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高科技去束缚他，让他有事情做，不至于在自己死后立即无聊到弄死自己。那时候的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一次又一次的借尸还魂，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出于父爱，出于对楚轩这个孩子的疼爱。从未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卑劣利用自己最珍爱的孩子对自己的在乎去要挟……
……
由于楚卫国此次进入死神来了的世界一共兑换了三十天，叫醒楚轩花了十多天，还剩下十几天的时间。这十几天的时间确实挺尴尬，去寻找支线做任务吧，不够。什么也不做吧，感觉亏了，这可是需要五十点奖励点才能兑换一天的时间啊！
想来想去，楚卫国拉着楚轩玩遍了整个小镇，然后去附近的河里钓了几天鱼，最后连楚卫国自己都感到烦了，才回到原来所在的地方呆着，等待最后几天结束之后回归主神空间。而楚轩则在回来的第一时间把自己关进地下室去做实验。楚卫国可没忘记楚轩那种能把自己所在的任何空间变成科学实验室的神奇本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楚卫国算了一下时间。想着明天就要回主神空间了，今天必须好好休闲一下。于是向着地下室走去打算把某宅拖出来，出门去逛一下也好，看星星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能再去钓鱼了，想到钓了几天鱼之后坐在河边无精打采的注视着河面半天钓不上来一条鱼的楚轩，楚卫国就觉得心虚。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但是却忘了钓鱼本身是一件枯燥至极的活动，即使对于楚轩来说，有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钓上鱼，不知道下一秒钓上的是什么鱼这个原因吸引着他，但是连续掉了那么多天总归是会烦会腻的……就像再好吃的食物也不能天天吃一样……
当然，楚卫国绝对不会承认也许那是楚轩在无声的抗议自己浪费了他的时间的……
这是楚卫国第一次走进度过心魔之后的楚轩的实验室，正当楚卫国笑着想开口说话时却看见浑身是血躺在一个简易实验台上的楚轩，惊诧之下，楚卫国几步跨到楚轩身边，扶起楚轩靠在自己的身上。
把楚轩圈在怀里，楚卫国可以清楚的察觉到从楚轩那里传来的颤抖，楚卫国眼神暗了暗，更紧的把人抱住，低头亲吻楚轩汗湿的额头。“好了好了，伤在哪？我这里有止血喷雾。”
“不需要，爸爸，我没事。”楚轩静静的回抱住楚卫国的腰，时不时轻轻颤抖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楚卫国怒了，沉声说道：“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边说楚卫国边扯开楚轩的双臂，放下人之后就要去解开衣服，既然不能确定楚轩到底伤到哪，那就自己去看好了。
楚轩随手拉住楚卫国的衣袖，笑着说道：“爸爸，我真的没事，这失血量不足我身体的五分之一，人只有在失血超过百分之四十的时候才有生命危险。以我的身体素质而言，即使失血超过百分之七十都不会死亡，再说，我身体上的伤口大多已经愈合了。”
楚卫国看着楚轩沉默，半晌才说道：“小轩，你在做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楚卫国当然知道楚轩没有生命危险，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冷静。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在看到楚轩满身是血躺在实验台上的时候，楚卫国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那么一拍，当时只感觉心痛的感觉蔓延全身，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楚轩却还是淡淡的笑着，只不过这个笑容分外真实，一点也不像他没过心魔之前那个仅仅只是模拟的笑容。楚轩像小时候那样，伸出双手抱住楚卫国的脖子，把头靠在楚卫国的一边肩膀处，淡淡的说道：“爸爸，我痛……”
“嗯。”伸手揽住楚轩的腰，楚卫国淡淡的应了一声，这‘痛’一直是楚轩想要感受到的，他没有置唾的立场，也不想剥夺楚轩体味做人感觉的权利。
“好痛，全身都痛，但是我还是想要继续痛下去……”说到这里，楚轩轻轻喘息着，血液的流失带走的是生命力，虽然这点血量不足以构成死亡，但浑身酸软无力还是有的，再加上伤口的疼痛，楚轩满头大汗的蹭成楚卫国的脖子。麻、痒、痛，一切的一切让从来没有感觉的楚轩觉得还是死了的好，却又舍不得再一次把基因调回无感的状态……
楚卫国无奈了，换个姿势，把楚轩抱着走回卧室放在床上，用温水沾湿毛巾细心的擦拭掉楚轩全身不停冒出的冷汗。他是不知道楚轩怎么弄的，居然全身都痛，但是伤口却没见多少……
“好好的把自己痛成这样……该……”楚卫国冷着一张脸，动作却无比轻柔，顺便解开楚轩的上衣仔细的检查。楚轩说的不错，他的身上确实只有几个很小的伤口，但因为都是伤在大动脉之上，血液才会流的那么多。动脉不像静脉那样，弄伤之后很快就会自己凝固结痂愈合，所以楚轩才选择动脉那试验疼痛。真不知道这几天里除了拿自己开刀以外楚轩还怎么折腾过自己，早知道就不该放任他一个人进到地下室！
楚轩没说什么，只是再一次抱住了楚卫国的腰，蜷缩起身子颤抖的靠在楚卫国身上。
楚卫国脸色变了变，严厉的说道：“怎么会痛成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只不过……我才刚刚恢复感觉，敏感了一些……”迟疑半晌，楚轩才如此说道。
噗……
明白了，原来是忍痛能力低下的关系……
咳咳……不能笑……绝对不能笑……不然某人绝对会黑化的……为了不刺激某人，于是忍笑已经忍的很辛苦的楚卫国默默的把头扭到一边……
作者有话说
第153章 所谓疼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