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离开与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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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进行的很顺利，除了我所有人都拿到了名次，聪伟是实战第一，寂儿一如既往是第二，因为这会没有品势的比赛，昕悦只有第三。我不是第四，而是在第二场就被刷下来了，说起来也是有点悲哀且无奈。
晚上是庆功宴，教练请客去道馆对面吃饺子，几个人在一个小包间里，很是开心，我是借着出去上厕所的的功夫见到了改变我及我们一生的人。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咖啡色的卷发，微白的皮肤，红润的嘴唇，头上时尚的发饰，墨镜，黑色皮衣，长裙，高跟皮靴，耀眼的戒指和项链，站在披萨店的门口，无意中看到了我就推门而进。
“你是叫秋然？”女人问我。
“是。”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而且这个陌生人还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有些高兴，随手摘下了墨镜别在领子上，露出她一双墨色的瞳孔，“不用紧张，我是聪伟的妈妈，聪伟你认识吧，他提到过你，我也见过你的照片。”
原来是聪伟的妈妈，我松了一口气，“阿姨好，我是秋然。”
“你知道聪伟在那里么？听说今天你们有个比赛，我不知道他在哪。”女人看着我问道。
“里面的包间里，我们在开庆功会，他没有告诉您么。”
“没，里面那间吗，谢啦。”
……
很平常的对话，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当我从厕所回到包间时，才发现不妥，但一切都晚了。
……
女人手里拿着一台很高级的手机在给谁打电话，聪伟站在一边低着头，教练在一边沉默什么都没说，我感觉到气氛的不对，默默的走到寂儿的身边小声问她发生了什么。
“不，不知道。”寂儿小声儿胆怯的说，“这个女人进来就拉聪伟走，什么都不说，我们不明白就把她推开了，然后她就一直带打电话，莫名其妙，但是我有不好的预感。”
是聪伟惹他妈妈不高兴了么？我疑惑，并且告诉寂儿不用担心，这是聪伟的妈妈。
寂儿愣了一下，小声问我：“你确定？”
“确定……吧，她门口说的。”
“可是我，我见过聪伟的父母啊……这不是……”
“你确定？”我也愣了，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人贩子？
“不……确定，原来没怀疑，现在不确定了……”
在我们讨论这个女人是谁，是不是聪伟妈妈的时候，女人挂掉了电话，对聪伟说：“好了，三个小时以后的飞机，去和你的朋友道个别吧，车已经在外面等咱们了。”
飞机？！我愣住了，这东西我也坐过，去远一点的地方都要，但是聪伟要去哪？我心中不好的预感又加深了一份。
“那个，大家，我要走了……”聪伟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小，他打比赛，训练时的气势都是我们中最好的，但此刻却在用最小的声音说话吗，“对不起，这几年很开心，和大家一起，过几天道馆也要对外招生了，我，我也要走了……”
语无伦次！！！简直语无伦次，这要无厘头的话你就想告别吗？教练也不会同意的，你去哪里也不说清楚！……教练……
教练默默地看着聪伟的妈妈数秒，又看了看低着头的聪伟，说：“我没有和孩子们说聪伟要去美国读书的事，现在也该让他们知道了。聪伟，以后回国记者回来看看，把这里当家吧。”
“嗯。”聪伟吧头低得更深，说了声再见就和漂亮女人走了。
……
这就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那时我不上网，不知道又□□这种东西。
手机的话，也没有。
美国，美国在哪？世界的另一边？
我不知道……不知道。
喂，等一下啊，说清楚了再走。
……
男孩竟然赤着脚就追出来了，冲着我喊：“等一下，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回头：“找我？”
“是，”少年点点头，把道馆的门开到最大，冲我喊：“来吧，一起来，我叫聪伟，你叫什么？”
来吧……来吧……
你叫我来的，为什么你先走了？
……
一个星期以后，龙基已经开始对外招生了，我就进本没怎么再去训练，少有去的几次也没有见到寂儿，道是每次都能见到昕悦师姐。她能和平常一样的训练，对聪伟的离开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代替聪伟负责带领。
“昕悦师姐，你想聪伟么？”我问她
“恩”她回答。
“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呢？”我叹了口气。
“不知道，也许是下个假期吧。”师姐摇了摇头，“去吧，我该整队了，下个星期是第一批学员的升级考试，一定要要有个完美的开始。”
完美的开始……聪伟，等你回来会给你一个惊喜的……所以，一定要经常回来啊。
新的学期开始了，我从小学毕业，升到区里有名的高中，又很幸运的分到了试验班里，但学习也渐渐忙起来，周一到周五是没时间去道馆了，只有周么偶尔会去看看。
每一次，昕悦师姐都在，按理说她已经初三了，为什么还会有时间呢。
不过我并没有去问，道馆里，我不想谈到学习。
我刚迈进道馆，就有许多新生向我敬礼问好，我一一回应，然后穿过他们走到教练身边：“教练，今天训练内容是什么”
“哦，来啦，秋然，今天你师姐请假了，带队的事就交给你了”
“恩？师姐怎么了？”
“嗯……”教练愣了一下说道，“她身体不太舒服，你以后会明白的……”
“哦。”我点头。事实上我并没有带过准备活动，毕竟几个人中我最弱，带队这种事轮得上寂儿也轮不上我，对此，我还是有一点期待的。
门再一次被推开，是寂儿。
我知道今天又不用我带准备活动了，比起她，我的实力确实逊色很多。“寂儿，来得正好，帮我带准备活动吧。”我轻松的就把任务转交给了她。
“恩，没问题。”
当年，我们笑过聪伟，说他是我们中唯一的男生，他信誓旦旦的说要做好这鲜花丛中一根草，结果现在连这一枝草也不在了。
真是……12岁小孩说什么当年，装老成。
我再一次腾空一个反击后踢踹在新学员的胸口，一分。寂儿在和教练对练，我也只能和新生过过招，和我过招的的是个初二的男生，叫齐言。齐言比我大一岁，而且是男生，但对于我，一点优势都没有，很快我就踢到一边休息去了。
我又和别人练了练，就无聊的早退回家了。
悠长的走廊，我突然觉着聪伟就在我身后，马上会拍到我的肩膀，叫一声：“秋然。”然后跑到我的身前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或者只是一次走到楼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
“秋然！”一个声音伴随着落在肩膀上的手响起，我愣了一下，回头，回到一半却没有信心看身后是谁，“秋然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应该是齐言，我能勉强听出他的声音。
还是回头了，看到穿着道服齐言。齐言只是绿带，和我血红色的带子比起来不堪入目，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我们差不多高，相比之下竟然是他更瘦一些，骨头上没加什么肉。
“齐言，有事么。”我问他。
“没。”齐言顿了一下，“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还有四十多分钟呢……”
“无聊，想先回去了。”我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喂……等一下……”
我自然不会等一下，只是一直一直的走，想象我、寂儿、聪伟和昕悦师姐一起走着，突然寂儿加快脚步跑到报刊亭买漫画，昕悦师姐也跟过去翻看文学杂志，聪伟会买来几人的水和冰棍……一辆大车疾驶而过，一切幻影消散……
对着空空的大街只留下我叹气。走到报刊亭前却不知道翻什么，在卖报阿姨的笑容中摇头走了。
“我们碰到这样的题，要做这样的辅助线，来，让我们连接A、B……”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的讲着一道几何题，我草草的把辅助线画上，简单写了几步公式就放下笔，这题算不上难，老师看样子还要讲上好久，一时无聊，我翻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愣愣的看着，突然有了下笔的冲动，随手几笔描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好久没有这么画了，记着小的时候和寂儿、昕悦一起，围在窗台上看漫画，有时看到或搞笑或感人或可爱或帅气的镜头，就围在一起一人一幅幅画下来。聪伟总是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玩的能画那么久，后来拉着他一起看漫画，他画的比我们还多。
不知道为什么，聪伟画的比我们都好，在我们还把鼻子画在嘴的位置的时候，他就已经能找对所有的比例了。我们老是趴在一起画，唯一不同的就是只有聪伟画男孩，我们都画女孩。
现在偶尔，我也画起男孩来。
“秋然！秋然！”画画的男孩背影突然清晰起来——数学老师手指着黑板上的辅助线图，瞪着我，“秋然，上来把这道题做完！”
我一愣，走上讲台。还是刚才那道题，这个解答算不上难，我几步跨上去拿过粉笔一步一步的写，突然发现身后的同学们窃窃私语，我害怕是我做错了，连忙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并没有错，我回头看同学们，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第二排靠走廊的一名女同学突然站拉起来，脱下校服外衣系在我腰上，我一下没明白过来，她却小声的说：“你漏了。”
我瞬间明白了出了什么事，女孩子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我是第一次，不禁脸红到了脖子，写完最后几步狂奔回了座位。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离开与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