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如衣》风浅兮

14、第 14 章

　　“丞铉，怎么办？凉碧说，她说逍儿是…我们的…要扔掉。”
　　“什么？！黛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只是…你放心。”
　　夜如衣被梦魇住，千篇一律的那个梦，他做了一遍又一遍。
　　“你什么都要记得，什么都要背负，累不累啊。”模模糊糊有一个低柔的的声音响起，是刺霜，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是的，他什么都要记得。
　　夜如衣挣扎了一下，忽觉清凉，身心俱轻地睁开眼，冰泫的指尖把他乱发拨开，轻轻地，试图揭下面具。
　　他反手抓住她腕，道：“那么想看我的脸？”
　　“师父…”她蹭了蹭他身侧，恳求地看着。
　　夜如衣照例一手抚上下颚，一手捂住她唇，轻轻一挑，风华绝代。
　　冷眉似剑，眼落星辰，清俊温润，疏冷出尘。他含笑看她，像一幅画。
　　她呆呆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
　　夜如衣反手戴上面具，往贴合处轻拍几下，面具又脸一般服帖了。
　　“师父，你这张脸，不要随便露给女人看。”她严肃地说，“不然，我可能背不下来师娘名册。”
　　“你师父的脸岂是你一人独享的？”想到刺霜，他心里不由一暖。
　　她脸沉下来，低低咒了句红颜祸水。
　　见她往外走，他不知为何有点心慌：“泫泫。”
　　“徒儿告退。”冰泫头也不回，语气是强装的毕恭毕敬，心里也奇怪自己有的什么好生气的，她有师娘是很正常的事啊，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窝火。
　　“冰泫。”夜如衣箭步上前，挡住门。
　　“干嘛？死开。”冰泫看都不看他。
　　“有这样对师父说话的吗？”夜如衣笑了，修养极好。
　　“哼。”冰泫表示不屑。
　　“泫泫，你若想看，我天天给你看还不行吗？”夜如衣败下阵来，却又不觉得挫败，反而觉得…很安心。
　　“真的吗？”冰泫抬头，伸手去摸他下巴，夜如衣难以自持地感到呼吸一紧，连忙捉住那小手：“你今天已经看过了。”
　　冰泫心虚地嘿嘿一笑，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她纵然再喜欢调戏夜如衣，这会儿脸也红了，嗫嚅道：“师父？”
　　咳咳，夜如衣微微一咳，放开她转身走了。
　　哟，这娃子不是在害羞吧？
　　冰泫笑了笑，没有说话。
　　“冰泫，明天就要走了。我们是来历练的，不能成天住在客栈里。”夜如衣回头说。
　　“去哪？”冰泫问。
　　“你想去哪？要不我们去绛青楼见见夏家那几个，说不定那儿有任务做，赚钱的。”
　　“好啊，你干活，我赚钱。”冰泫嘿嘿一笑。
　　夜如衣无奈，敲上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