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33、解毒

　　十一月二十三，午时刚过，若九拿着解毒所需用到的东西下楼，张启山一身军服坐在沙发上看报，副官拿着大氅站在一旁。听见若九的脚步，张启山放下报纸起身，“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若九点点头，“可以了，佛爷”。
　　“那我们走吧。”话音一落，副官上前为张启山披上大氅。张启山抬手正了正军帽，接着伸手示意，若九笑了笑向外走，张启山落后半步，副官最后。
　　车子在红府外停下，二月红着红衣披白色大氅在门前等候，热情地同若九打招呼，见到张启山跟着下车，二月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道：“启山兄来了”。
　　张启山笑着回应，“二爷，叨扰了”。
　　“启山兄客气了。二位，请。”
　　“请/二爷，请。”
　　张启山每次公开露面都十分引人注意，在红府大门外的片刻停留自然也吸引了不少视线，没多久张大佛爷着军服携美拜访红府的消息就在长沙城街头巷尾传开了，关注张启山行动的人在知道后反应不一，或羡慕，或感叹，或冷笑，或不屑…陆建勋和田中良子则做了同样的决定，让线人密切关注红府的一切动静。
　　二月红、张启山、若九三人在正堂坐下，张副官站在张启山右后侧，下人上了茶。若九对二月红说：“二爷，今日是我请佛爷同来的。我为丫头解毒的时候，请二爷在屋外等候，佛爷则留在正堂，因为佛爷是军人且身具穷奇命格，可以镇邪。”
　　“镇邪？”二月红和张启山齐声反问，接着又互视一眼，二月红面带不解，张启山倒是明白了几分。
　　“是的。二爷，丫头身中尸毒和蛊毒是第二劫，这是注定的劫数，解毒就是度劫。既然是劫数就会有些不见光的东西会出现，我选在午时为丫头解毒是因为这个时辰天地间阳气最正，只可惜今日天色不好。如果今日是晴天，我就不会请佛爷同来了。这样说二爷可明白？”若九说完喝了一口茶。
　　听了若九的解释，二月红认真地想了想，点头，“我明白了。若九小姐，你是担心会有阴邪之物出现，所以请佛爷压阵”。
　　“正是。二爷，我要用生气为丫头解毒，生灵气极易吸引阴邪之物，那些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不过一旦出现了二爷和佛爷都是习武之人应该能感受得到。我在丫头身边可保丫头平安无事，只是担心那些阴邪之物会在屋外弄出些意外来干扰，因为解毒须一次完成，而且整个过程中我不能分神。佛爷留在正堂，二爷在屋外，这等于有了两道关卡，保证能顺利解毒。”
　　“原来如此。今日有劳启山兄了，红官在此多谢。”二月红说完起身向张启山致谢。
　　张启山赶忙起身托住二月红，“二爷言重了，小事而已，都是兄弟”。
　　“好”二月红点头一笑。
　　缘由解释清楚，若九算了算时间，对张启山说：“佛爷，时间差不多了，从现在开始一个半时辰，请佛爷在正堂安坐。如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必理会，那些东西不敢怎么样的。”
　　“好，我知道了。”张启山点头答应了。
　　若九想了想，从袖袋里取出两张金刚符，分别拍向张启山和副官，两人在矿山曾感受过金刚符的威力，因此没什么反应。二月红看到张启山和张副官两人身上金光一闪又消失，挑了挑眉但什么也没说，和若九一同去了后院。
　　用于解毒的房间离丫头的卧房不远，二月红带着若九先去丫头的卧房，丫头正在等候。丫头穿绿色旗袍，长发尽数挽起，没带首饰，见二月红和若九进门便起身相迎，笑着道：“二爷。若九，我准备好了”。
　　“丫头，会不会担心？”若九同样笑着问道。
　　“不担心。若九，我相信你。”丫头回答得很肯定。
　　再一次听到“我相信你”这四个字，若九觉得心头暖暖的，能被人全然信任，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于是笑着说：“丫头，谢谢你的信任。今日解毒之后再调养十日就完全康复，然后就可以为二爷生个大胖小子了”。
　　听若九提到子嗣，丫头瞬间红了脸，嗔道：“若九~~你...你真讨厌。”说完忍不住看一眼二月红，看到后者眼中满满的笑意和深情，脸更红了。
　　见丫头的脸红得和那什么一样，若九便对丫头说：“好了，不开玩笑了。丫头，既然你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
　　“好”丫头点点头，又对二月红笑了笑，接着和若九一同向外走，桃花拎着装有换洗衣服的包袱跟着，二月红走在最后。
　　来到用于解毒的房间，和之前若九要求的一样，除了浴桶和椅子没有别的家具。两个浴桶横向并列摆放，里面都装了约四分之一的冷水，二月红对若九说：“不知道需要多少热水，所以先放了冷水。若九，接下来你安排吧。”
　　“恩，现在可以加热水了，都加到桶内三分之二的位置。”
　　“好”二月红说完挥了挥手，就有下人拎着木桶过来加热水，没多久两个浴桶都准备好了，蒸汽腾腾而上。若九拿过桃花手里的包袱放在一张椅子上，接着让二月红和桃花都出去，关上门栓好，让丫头脱了外衣，穿着贴身小衣坐进左边的浴桶。丫头依言照做，若九和丫头一样只穿小衣进了浴桶，坐在丫头身后，左手抵在丫头背心处，缓缓注入生气。丫头感觉到后背中央一阵清凉，接着清凉感慢慢散开到全身，紧接着一阵阵既疼又痒的感觉传来，身体里好像有许多只小虫子在爬动，很难受，她很想叫出来，几次张口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丫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刻自己很难受，本能地想要挣扎时听见若九的声音，“丫头，我用生气把你体内的尸毒和蛊毒逼出来，这个过程很难受，你要忍耐，也只能忍耐，熬过去就好了”。
　　若九的话仿佛一粒定心丸，丫头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心想为了二爷，我能熬过去，一定能。
　　丫头情绪的变化若九自然感觉得到，不由得微微一笑，爱情的力量果然很大。若九用神识“看”到丫头体内的尸毒和蛊毒已经融为一体正在到处窜动，于是加大了生气输入力度，将毒素往丫头左手臂上逼去，如果丫头这时候低下头就会看见自己的左臂正慢慢变黑。
　　若九为丫头逼毒的时候，留在正堂的张启山感受到了若九说的那些不见光的东西。从府门到正堂之间有影壁遮挡，所以风不会直接吹进来，但张启山却听见阵阵风声在耳边响起，很凌厉。他下意识地瞥一眼堂上的摆设，发现不远处花瓶里的花枝已经枯萎而且不断摆动。张启山又扭头看了看副官，发现副官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他知道是金刚符发挥作用，想来自己也和副官一样。幸好二月红去后院前已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正堂，否则被下人们看到了还不太好处理。想到若九说过不会有事，张启山便阖目端坐，等若九出来。风声越来越大，“呼~~啪嗒~”，张启山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的几案上空了，原本放在上面的花瓶已经滚落在地成了碎片，张启山拿出怀表看了时间，估摸着若九替丫头解毒已经到了关键时候，于是继续闭目坐着，耐心等候。张副官也依旧站得笔直好似一竿竹子。
　　虽然张启山在正堂坐着拦下不少阴邪之气，但还是有少许窜到了后院。二月红和张启山一样，在屋外闭目坐着，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猛然间二月红睁开眼睛，眼前什么也没有，但分明感觉到有东西靠近，还有阵阵冷意传来。二月红哼了一声，开始默声诵经，“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这是《地藏经》，此时吟诵倒也合宜。
　　屋外发生的一切若九无暇理会，随着生气不断注入丫头体内，若九的脸渐渐有些苍白，丫头的左手臂已然乌黑。幸好丫头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忍耐体内的痛痒上，不然看到自己左臂的模样一定惊叫。把毒素全部逼到左手臂，接下来就是放毒，若九抬起右手，凌空点了一下，丫头立即闭眼低头，若九点了她的昏睡穴。
　　若九收回左手，稍稍调息一下，便起身从浴桶里出来。先运转内力蒸干身上的水分并穿好衣服，接着对还泡在水里的丫头挥一挥手，丫头便腾空平躺且双臂下垂。若九将丫头的右臂抬起搁在胸*前，接着从如意袋里取出一把银色小弯刀，对准丫头左手四个手指轻轻一划，黑色血液立即从伤口处涌出滴入浴桶中，一股臭味随即蔓延开来。若九皱了皱眉，取出一张祛味符扔进浴桶，臭味就消失了。黑色血液不断流出，左臂上的黑色慢渐渐消失，待左臂恢复白净，若九替丫头止了血，把丫头放入另一个浴桶中泡着，又往浴桶里丢了两颗大培元丹（固本培元丹的升级版）。丫头在放有大培元丹的浴桶里泡了约两刻钟，若九将丫头从浴桶里抱出，用大毛巾替她擦干*身子换好衣服，才开门出去。
　　一直守在屋外诵经的二月红听见开门声，立即停下诵经起身，见若九出来，二月红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二爷放心，一切顺利。丫头睡着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会醒，二爷先抱丫头回房吧。”
　　“多谢。”二月红说完便窜入屋内，看见丫头面色红润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便小心地将丫头抱起送回卧房。
　　若九留下来处理两桶泡澡水，用于排毒的那一桶虽然被水稀释了但毒性仍然很强，不能直接倒掉。若九想了想取出以前炼制的解毒丹，往浴桶里放了三颗，一刻钟后浴桶里的水虽仍是黑色但已无毒，即便直接倒掉也无妨。倒是那有培元丹的水不太好办，虽然丫头泡过了，但并未将药效全部吸收，直接倒了可惜。若九犹豫的时候，二月红安置好丫头返回来，若九将两种水的状况如实告之，二月红就喊来管家林叔，吩咐将有培元丹的水抬去浇花，另一个倒掉。
　　若九和二月红回到正堂，张启山和副官依旧是先前的姿势，听见脚步声，张启山睁开眼睛起身，见若九面色有些苍白，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看到二月红一脸笑意，知道丫头已经无碍才放了心。
　　毒已解，若九就向二月红告辞，二月红向若九行礼道谢，若九受了礼，又告诉二月红固本培元丹还要继续服用，其他一切照常。
　　回到布防官府，若九说需要休息便直接回房，张启山目送若九上楼，吩咐厨房准备补元气的粥和汤水送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