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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八十二章 去雁归来 ...

  •   “属下无能,还是没有找到另一颗雪渊珠的下落。”一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子站在奚砚面前道。
      那男子若是不开口,一般会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但若他开口,就绝对不会让人忽视他,他恭恭敬敬的站在奚砚的书桌前,一张在普通不过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奚砚的眉头微微皱起,半响,他才道“你继续去寻找。”
      男子略一迟疑,便大胆的开口道“主上,阙门宫宫主黛宓娆手中不是有一颗吗?为何......”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管去寻找另一颗。”奚砚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令男子感觉浑身冰冷。
      “是。”男子答道,然后身影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奚砚的眉头皱得很深,他希望在他和落倾的大婚之日能够看见她,若实在不行,就先找到另一味药引暂时让他眼睛复明,等找到雪渊珠时在完全根治。
      “奚砚。”白落倾看着坐在书桌后的奚砚,她进来半天了他都没发现自己,很少看见他将眉头皱得如此的深,他遇到什么事了吗?
      奚砚闻见白落倾的声音回过神来,他松开紧皱的双眉,“你来了。”
      “怎么眉头皱得这么深?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白落倾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将一卷竹简放在他的面前。
      “没什么事,今天要出门吗?”奚砚将白落倾拉坐在他的身边,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
      “等下再去。”她将桌上的那一卷竹简拾起来,然后递到他手中,“这是我刻的一卷竹简,你有空看看。”
      “刻的是什么?”他握着手中的那一卷刻工粗陋的竹简,笑着问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这本书分为三十六个章节,这只是第一章,以后我把其它的章节拿给你。”她刻的是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这也许对奚砚有用,既然他想要这个天下,她能够帮他多少就帮多少,这样才不会觉得自己呆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废人。
      “嗯,过会再看。”奚砚将竹简放在桌上,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腰,声音轻柔的道“等我将眼睛治好了,你就嫁给我好吗?”
      白落倾的心一惊,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奇异的电流袭遍全身,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点头,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只要能和眼前这个男子就这样彼此靠着,然后走到生命的尽头,她就满足了。
      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自己和心爱的人并且也爱着自己的人相守一生更幸福呢?
      她这一次,是真的爱上了,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知道,爱上就爱上了,她已经不需要顾虑太多,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篮眸男子,她相信,他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看着奚砚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他唇角带笑,篮眸就像一汪碧蓝的海水,纯澈干净。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心里泛起浓浓的爱意。
      奚砚那双眼就像浩瀚的大海,他握住白落倾的手,然后慢慢的俯下身来,温润的唇渐渐的贴上她的。
      白落倾微微的闭上眼,小心翼翼的回应着他的吻,一颗心被浓烈的幸福感保包围着。
      就让她沉沦吧,不再像曾经喜欢龙谨煜那样有所顾忌,爱了就爱了。既然现在还爱着就不要多想其他,现在还能在一起就好好的珍惜彼此,才能不留下遗憾,若是当初对龙谨煜也是这样想,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但即使能够重新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离开龙谨煜,因为他和奚砚是不同的。
      奚砚将有些气喘的白落倾放开,然后让她偎依在自己的怀中,他弧度优美的下巴磕在白落倾的头顶上,双臂将白落倾抱得紧紧的,半响,她的头顶上传来奚砚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落倾,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好吗?”
      “好。”她双手怀抱着奚砚的细腰,语气很清晰明确。
      他将白落倾抱得很紧,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离她很近,不再觉得她离自己很远很远。

      “扇羽,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炎城的?”白落倾和扇羽两人走在大街上,两人心情似乎都不错。
      “不记得了,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东照去了南陵,所以对炎城没什么映象,只知道我爹是炎城人。”扇羽一边走一边看着路边的小摊,语气淡淡的道。
      “那你爹和你娘现在还在这里吗?”
      扇羽拿起一只摊边的风筝,道“他们都离开这个世界了,小姐,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放风筝吧。”
      白落倾没有在说什么,她缩缩脖子,“都快入冬了,还放什么风筝。”
      “炎城秋日风大,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要不人家小摊怎么还有风筝卖。”扇羽说完,从袖笼里掏出两个同伴递给摊主,然后拉起白落倾的手就朝城门口走去。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从城门口的方向缓缓驶来,白落倾放眼望去,那辆马车装饰实在是豪华,似乎还有些眼熟,赶车的马夫似乎也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记不起来了。
      “喂,小白,你去哪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住白落倾,白落倾皱皱眉,那只粘人的小章鱼又来了。
      果不其然,云诺那张正太脸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身后还跟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旁边的扇羽,撇撇嘴角“小白,这女的是谁啊?长得很一般嘛。”
      “小家伙,不可以这么没礼貌。”白落倾伸手往他脑门上用力一弹,下手毫不留情,这小家伙就是欠削。
      “不和你说了!哎——三哥!”突然,小正太丢下白落倾和一脸愕然的扇羽,朝城门口驶来的那一辆马车跑去。
      车夫看见云诺朝马车跑去,立马勒住缰绳,然后跳下马车恭敬道“五少爷。”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花去雁那张祸水般的脸就露了出来,还是那张俊秀无暇的脸,但是,眉宇间多了些什么,似乎是疲倦和一丝沧桑,他似乎没看见站在远处的白落倾和扇羽,只是对着眼前的云诺道“肉包子,你跑到大街上来做什么?”
      “三哥,我好想你哟。”云诺说完,然后就爬上马车。
      白落倾和扇羽感觉全身一阵恶寒,这小家伙简直是太雷人了。
      “花去雁,你装作不认识我是吧?”白落倾走进马车,然后朝正准备钻进马车里的花去雁喊了一声,这家伙不会是故意装看不见她吧?难道是自己曾经说过的‘三包’吓到他了,所以干脆来个装不认识?
      想他老爹是东照首富,应该不会吝啬请她吃吃喝喝吧?
      花去雁放下手中的帘子,伸出脑袋来,见是白落倾站在马车外,他立马喜笑颜开然后跳下马车,一把将白落倾拥在怀里,“小白!”
      “咳......咳.....”她差点没被他给勒死,“你先放开我,这大街上这么多人。”哎,现代的那一套不适合用在这里。
      果然,过路的行人都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一旁的扇羽和从马车里钻出来的云诺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们。
      “管他的,走,上我家去。”花去雁说完,然后就拉起白落倾上了马车,他回过头来看着扇羽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扇羽有些怔愣的摇摇头,花去雁撩起帘子“她去我家了,你就自个儿回去吧。”
      看着打马离去的马车,扇羽皱皱眉,这个花去雁和小姐是什么关系?
      马车里,云诺看看花去雁,在看看白落倾,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好奇,这小家伙似乎很听花去雁那渣的话,叫他乖乖的坐着他就安分的坐在一边,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小白,你什么时候到的炎城?”花去雁坐在白落倾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模样甚是豪爽。
      白落倾拍掉他的爪子,“半个月之前吧,炎城这个地方还不错。”
      “那是自然,这里是四国财富的中心,应该相当于我们国家的香港吧,不受中央直接管辖,你说这古代人怎么这么聪明,现在就能想到‘一国两制’的办法来管理国家了。唉,小白,你说是不是还有一个我们的穿越同僚?”
      “你以为穿越是农贸市场赶集啊,想来就来的。”白落倾捏起一颗蜜枣丢进嘴里,心里那个嫉恨啊,同是穿越者,一个是爹不疼娘不爱被当做交易物品的庶出女儿,一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首富之子,谁说上天是公平的,那人应该拉出来大家批斗。
      她看了一眼花去雁,上次分别时他还是个精神抖擞的纨绔子弟,这次见面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并且他的身体似乎还很冰凉。
      白落倾执起他的手细细的把起脉来,“你最近感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花去雁躲闪着她的目光,语气突然变得淡淡的,“没什么大碍,只是感冒了而已。”
      她将信将疑的放下他的手,然后掰起他的眼睑认真的检查起来。从脉象来看,他的脉象平和,并没有异常,但她的心里感觉就是不踏实。
      花去雁将白落倾的手拉下来,笑道“都说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对了,你的身体现在恢复得怎样?”
      “切,还记得我上次中毒的事情,真是难得,还以为你一心都是我师姐呢。”白落倾暗讽道。
      花去雁那张俊脸凑过来,嬉笑道“你吃醋了?”
      白落倾白了他一眼,直接保持沉默。
      终于,坐在角落里的小章鱼按耐不住,他扯扯花去雁的袖子道“三哥,你跟这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老婆。”花去雁拍拍小章鱼的头笑着道。
      白落倾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在他面前胡说。”
      云诺一脸鄙视的看着白落倾,“原来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已经是主上的娘子,还要来勾搭我三哥,幸亏我没有娶了你,三哥,她是个坏女人。”
      白落倾满脸黑线,额头上一大滴汗滑落而下,这孩子的想象力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肉包子,你不要这样说你三嫂噢。”花去雁一本正经的教育云诺道。
      “你和我师姐怎样了?”不理会花去雁的抽风,她将话题不动声色的转移。
      闻见她的话,花去雁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的笑容突然之间变得很淡很远,声音似乎也飘渺起来“她是我的女神,女神怎么能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侵犯呢。”
      白落倾撇撇嘴没有说什么,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她的师姐傅月沙爱着的人是她的大师兄裴冰羿,花去雁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奚砚将白落倾送来的那一卷竹简拿在手上,他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知道,这是她很用心才刻出来的一卷竹简,从字迹就能看出来。
      不知道这卷孙子兵法她是从何得来,竟是他闻所未闻的兵书,魄石崖上绝对没有这样一本书,她那小小的脑袋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很多东西都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或许是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这也是他觉得她离自己很遥远的一个原因,他甚至不可思议的觉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落倾,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能牵动他心的女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了这个女子他已经不得而知了,只知道那种爱,每一天一点点的积累,然后渗透他的骨髓,融入他的灵魂,变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有时候觉得不论自己怎样努力,还是抓不住她,她像烟又像雾,又像误入这个尘世的人,似乎和这个世界总能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尘世间悲欢离合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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