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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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是一个好地方，毕竟是儒家的地方，民众生活都一派和祥。
派人跟着张良之后，果然找到了李斯。我有点恶意的猜测着，张良这个混蛋会不会少个什么胳膊腿之类的。不过遗憾的的是，据手下汇报张良连冷汗都没有一滴。
李斯是找到了，但是怎么接近他获得想要的东西确是需要好好琢磨琢磨的问题。这个不是很急，毕竟等到秦始皇冬巡的时候那个秘密才能真正起作用。万无一失一向是我的准则。
所以现在就只有逛逛街，找找盖师兄。其实有一次我在有间客栈外面日常性地晃荡的时候看见过盖师兄一个衣角，虽然只是一个衣角，按着盖师兄和我一样的几百年不换新款式的衣服的习惯我肯定是他。
当时我就想直接冲过去把盖师兄抢走，然后……然后呢？我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胸口又在闷痛。
我虽然已经把渊虹折断，但是盖师兄的武力放在那里，我又受了伤还没有好……真是有点惆怅。
李斯去了小圣贤庄，我跟着去看了看热闹。名家的强词夺理我多年之前就不会在乎了，因为名家的有一个长老之类的人就是被我一剑过去解决掉了。
白马非马——白马是马，黑马也是马，那白马就是黑马了？多年之前那个名家的先生也如同此刻站在儒家大殿里面的女人一样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向我提问。
其实我当时就是纯粹地想看一下两千年的辩论家是怎样的，但是我低估了我对于某些‘唐僧’的忍受力。也幸好当时那个人只在名家偏殿接待了我，否则我能不能成功杀下山等到多年后见一面盖师兄还是一个问题。
正想看看名家的人是怎么折磨张良的，我却忽然看见张良又笑着吩咐了什么。郁闷地摇头，我转身就走。据说小圣贤庄的后山上有些‘好处’，起于也能折磨折磨张良的心思，我往着后山慢慢走。
然后，然后我就停下来了。
因为有个人在前面。
盖聂在第一瞬间就知道是谁正站在那颗大树后面，那个呼吸是如此的熟悉，他从来不用精力去分辨。他想走上前去和小庄说说话，他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盖聂停下来了，因为他忽然想到小庄是不是不想见到他？
两个人隔的距离不过四五步，小庄想要看到他的话这么近还多着做什么。
盖聂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早就习惯了接受他的小庄的选择，只会接受。
盖聂之前曾经想过见到小庄之后要认真地讲道理，告诉小庄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告诉小庄他希望的，希望能和小庄走在一起的愿望。
盖聂想了很多的方法，想了很多能把小庄再次拉到他身边的方法，包括他最不想的比剑。
但是……如果见不到怎么办？如果见不到那个人怎么办？如果一个人根本就不想见另外一个人怎么办？
他从来不会过分地去勉强小庄，盖聂想，多年以前的习惯让他根本不敢上前。
我靠着树枝有点点郁闷，真的郁闷。我都丝毫没有掩饰呼吸吐纳了，盖师兄你能不能直接上来揭穿我粗劣到极点的伪装？
好吧，我就是想让盖先生先来发现我。如果说是我巴着巴着来找他的，那么面子怎么办？
如果盖聂直接拆穿就不一样了……接口可以很多啊，比如路过，比如偶然看见想偷袭之类的，一听就会判断成敌对关系的原因。反正只要是江湖上的人不会想到我是专门跑来找人的就好了。
可惜盖聂居然直接忽略我了？我怔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要是直接拆穿了，就算是盖聂给我一剑我也有办法接着，然后在开始说些我想要和他说的话。
可是如果漠视了怎么办？我想。或许之前在墨家的一系列事情已经把十年前也许并不多的情分都用完了？我想都不敢想。
可是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十年里面我走遍了所有的国家，认识了很多很多的人，那些人或许与我关系很深或许很浅……
我都如此了，天下第一剑圣的盖聂呢？多少人想要认识盖聂？十年里面盖聂认识的人有难道比我少？经历的事情难道不多与我？
我皱眉，来之前我想到了很多，但是没有想到每一次见盖师兄我总是要认清楚我不是越走越近，反而是差距越来越大。到底我和他要走在一起需要多少？
我真是憎恨盖聂的性子，说是温和，其实反而水火不禁。凡事总是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往前走，总是觉得他自己的想法就是别人的想法，从来不会去想别人的想法其实与他猜测的完全相反。
或者是只有对我是这样？
我去！我都快疯了！有谁能够告诉我盖聂究竟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我就没有懂过他的一个想法。
闷不做声的葫芦瓜！我当初究竟看上了盖聂什么了？够闷，够沉……还是够温柔包容……
我叹了一口气，我的性格属于重要时刻就死要面子的那种，按理来说就应该找一个性格决断的人，哪能是盖师兄这种连要不要当个大侠都纠结了十几年的人呢？
但那个时候，我回头的那一刻，还是少年的盖聂就在夕阳里面轻轻地唤着我。“小庄。”
然后我的一辈子就死在了盖聂的一句‘小庄’上，我不曾后悔，只是觉得以后教导自己弟子的时候一定要对他好点，不要随随便便就被别人骗走了。
再次叹了一口，我支起身离开。
相见无益，不如不见。
“你怎么看？”赤练勾起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娇笑着道。
“哼！”白凤踩在另一支树杈的叶子上，看着盖聂的方向冷哼。
“看来他们两个彼此都很专心……”赤练没有在乎白凤的态度，不急不缓道。“否则我们早已经被发现了……”
“愚蠢。”
“呵呵，的确，但是我们两个站在这里不是更加愚蠢？”
“你想说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联手把盖聂杀了如何？”
白凤冷冷的看了一眼风情万种的赤练，淡淡道。“要去你去吧，我不像某人，对争夺宠爱没有兴趣。”
“那……”赤练妩媚的笑容淡下来。“若是卫庄大人被盖聂带走了呢？”
“若他是自愿走的，流沙也就不必存在了。而若是他败在了盖聂剑下，我们也永远看不见他。”
“我总是以为，小小的沙子没什么作用，只会随风溜走。”赤练看着卫庄的背影出神道。“可是有个人告诉我即使是最小的一颗沙粒也有它存在的价值，即使是一头巨象，也会陷在流沙里慢慢溺死。”
“你一当初你就跟他走了？”白凤冷笑。
“他给过我选择，但是我只听了第一个就跟他走了。”赤练轻轻撩了一圈发丝，转过头。“那你呢？”
“无聊。”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赤练就已经看不见白凤的身影。
轻轻地笑，赤练转过身去追卫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