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金鱼》青冥倩影

22、第21节

　　虽然说要谈谈，但是等两个人都坐下来，我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闷油瓶也不着急，就安静的坐着，等我开口。
　　“小哥，终极究竟是什么？”我想了半天还是先问了这个。
　　“我说不清那是什么，终极是一种力量，一种我们无法了解的力量。”闷油瓶想了很久，才似是而非的回答。
　　“你，和我，都是被终极影响？”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可以这么说，这确实是靠近终极的…后遗症。”闷油瓶犹豫了一会用了这么一个词。
　　“06年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我一直好奇的，如果只是上长白山我不太可能出那么大的事。
　　我们谁也没有开灯，房间里只有窗外路灯的微弱光线，我看不清闷油瓶的表情，却觉得那一瞬间他的眸子里翻腾了太多的情绪，沉默了一会闷油瓶才开口:“你凭着鬼玺闯进了青铜门。”多余的话，闷油瓶一句没有多说。
　　脑海里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青铜门之后就是终极，我和闷油瓶都进去过，我和闷油瓶的共同之处就是都曾经失忆，以及没有变老的容颜，这些一定和终极有关。
　　“那我的记忆，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系？”我知道闷油瓶不会主动告诉我，只能自己去猜。
　　“……吴邪，你知不知道等价交换？”
　　我不知道他突然提这个干嘛，但还是点了点头，突然想起笔记里老痒的事情，立刻不舒服起来。
　　“你的记忆，就是延迟衰老的代价，我也一样。”闷油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听在我耳里却格外的飘忽，我甚至觉得自己连他到底说了什么其实也不清楚。
　　脑袋生锈了似的转了半天，我才喉咙发紧的开口:“你是说我的记忆像现在这样，不是医生说的什么发烧伤到了脑子里的记忆系统？”
　　“嗯。”
　　“你也还会失忆吗？”如果会，那么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根本没有意义吧。
　　“不会了。”闷油瓶似乎翘了翘嘴角:“终极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我有些糊涂了。
　　“嗯，不存在了。”闷油瓶没有再解释，我沉默着，最后还是没有追问，有些事将它当做秘密永远的埋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好，这样的话也不用再让人去守着了。”我笑着把这个话题揭过。
　　“虽然不确定，但是终极的影响应该会逐渐消失。”闷油瓶犹豫着说。
　　“啊？”我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虽然以前的记忆多半不可能恢复，但是一直不停的忘记事情的情况应该会好转。”闷油瓶解释。
　　“真的？”我惊的几乎跳起来，拉住闷油瓶盯着他，就怕他跟胖子似的冒出句逗你的。
　　“嗯。”闷油瓶应了声。
　　我不知道改如何反应了，就算平时我表现的再怎么自然，但是记忆浑浑噩噩没有来处的感觉，却依旧无时无刻不让我在内心不停的怀疑，拷问，恐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疯了。
　　如果真的像闷油瓶说的，我的记忆能力可以好转，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闷油瓶就这么一直陪我坐着，任由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那，如果终极的影响力消退，我们就会和正常人一样衰老了？”我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止记忆有问题。
　　“我不确定。”闷油瓶的眉皱了起来:“只不过比常人衰老的更缓慢是肯定的。”
　　“哦，是这样啊。”我有些泄气的说。
　　“嗯。”闷油瓶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才惊觉我居然一直拉着闷油瓶的手，被电到一样把另一只手也甩开，脸上噌的热了起来。
　　“抱，抱歉啊，小哥。”我连手放哪里好都不知道，结巴着说。
　　“吴邪。”我条件反射一样的望过去，闷油瓶直直的看着我，视线里暗藏的情绪让我挪不开目光。
　　“小哥，怎么了？”
　　“我说过我一直会陪着你的。”
　　这是我第二次听他说这句话，心跳快的快要破表，我不安的牵扯着嘴角:“小哥，你看，现在你没有以前的事绊着，以后总是要娶媳妇的，我也一样，没有谁能真的一直陪着谁。”
　　“吴邪。”小哥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你在装傻。”
　　“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我就被闷油瓶的动作吓住了。
　　本来我和闷油瓶就是并排坐在沙发上，又都侧着身子说话，本来就靠的很近，我还没开口，闷油瓶就前倾着抱住我:“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我只是…”只是不知所措，不知道如果走出了这一步，我会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贪心的想要维持现状就好。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又一次说这句话。
　　“我知道。”我泄气的说，他根本就没听我刚才说的吧！我知道他会一直陪着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试着去相信他，不再执着一个人去走完所有的路。
　　谁也没再说话，闷油瓶的体温偏低，凉凉的其实很舒服，心头上总是萦绕不去的不安和恐惧也像畏惧他一样散去，睡意一点一点的侵蚀了我的理智，朦胧间有人帮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下意识蹭了蹭就沉入了最黑甜的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