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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丢人的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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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班后,芊蔚和同事们就浩浩荡荡的向市中心的一家餐馆出发.他们包的是整宿,所以在正式嚎唱前,得填饱肚子。那天芊蔚穿了条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紧身T恤,露出了好看的索骨。紧俏的身材让那两个男同事不停的侧目。连他的上司刘振铎都倒吸口凉气,他一直以为芊蔚的身材是一马平川呢。魏红就把芊蔚称为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敌人。芊蔚倒是无所谓,得意的甩甩梳的高高的马尾,就去洗手间补妆了。
从小到大,芊蔚的夜生活等于零。小时候别的小孩们晚上去广场溜冰时,她在家里抱着电视看动画片。大学时,有时同学们出去吃个饭,K个歌,芊蔚一不会喝酒,二不会唱歌,所以总是拒绝。不过这次既然是去送刘头,她也就不介意去凑个热闹。
到了包房,芊蔚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周围的同事们一个个抢着去点歌。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歌喉,顺便在狂欢的掩盖下发泄自己的情绪。
等到大家点好歌准备开唱时,细心的一个同事发现芊蔚还坐在那里,就把她招呼过来,让她也选几首。芊蔚认真想了半天,诚实的回答说自己不会唱歌,唯一会唱的一首还是法语的。大家对于她的这种叛国行径是集体的鄙视。不过还是千方百计的给她找了首团歌。
当看到她紧张的攥着话筒念字幕时大家都笑喷了。不是不给她面子,大家实在是忍不住了。芊蔚红着脸念完时,发誓自己这辈子在也不来K歌了。
那么唱过几圈后,大家就发现没什么意思了。都是一批青年人,便开始想整蛊人的方法了。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让唱的分低的人到隔壁包间去拼酒,一些从小被酒泡大的马上举双手双脚手赞成。连芊蔚也举了手,不过她放下后马上溜去了洗手间,她估计撑死过一个小时,他们就该换下种玩法了。
大家唱了一轮下来,发现本应压轴的芊蔚不在,于是刘头乐呵呵的去洗手间门口把正在玩手机的芊蔚拎了回来。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芊蔚再一大堆人的簇拥下敲开了隔壁包房的门。本来她指望会是一对小情侣,这样自己还可全身而退。可是房走进去时傻眼了,全是一帮大老爷们,有人还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白花花的肉晃的芊蔚都眼晕。
两大杯啤酒下肚后,芊蔚便倒下了。香消玉陨的她被同事们搀了回去。趴在沙发上不醒人世。本来对方看她是个小姑娘,打算手下留情着。可没想到她的酒量是实在不敢恭维。她这次是给编辑部的人大大的丢了脸。不过萍水相逢,热闹的场合下,又会有谁计较这些。
凌晨四点时,包间里除了刘振铎外,其他人都被趴下了,有的是睡着了,有的是被他灌倒的。芊蔚也在其中,她裹着不知谁的外套在角落里醉眠。看着这一屋子的尸体,刘头是第一次有对他们力不从心的感觉。其他人还好说,可是芊蔚有点棘手。虽说她周末也不用上班,可就她现在的样子,清醒过来都困难,更别说让她自己回家了。
再加上芊蔚又住在市郊,他也没办法拉着这一车尸体满市的转悠啊。所以思考再三后他给延浦打了电话。
还在睡梦中的延浦被电话吵醒后,万半无奈的开车过来了。他昨晚回去的迟,也不知道芊蔚没在家。现在知道她跟一帮人在外通宵不回家,就火大了。当他走进包间时,看到芊蔚在那沉沉的睡着时,心里怒火减轻了些。必定她的安全才是他最担心的。
不过他还是对他们把芊蔚灌醉感到不满,万般委屈的刘头在他们走时挥挥手,好心的提醒延浦千万别听芊蔚唱歌啊。延浦在诧异中,抱着芊蔚踩着满地的爆米花,薯条,酒瓶走了出去。
那时是四月份,虽然是春天。可是A市的早上还是蛮清冷的。芊蔚穿的少,不自觉的缩成了一团。延浦就把外套脱下来给她裹上,然后把她安放在了后坐上。芊蔚这次穿的太惹火了,对此,他心底也有些不满。
早上芊蔚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旁边放着一杯延浦倒的酸梅汁,就拿
起来咕咚咕咚喝了,虽然是睡了一觉,可她还是头昏脑胀,她终于体会到了宿醉的痛苦。自从昨晚醉了后,她就没了意识,连是谁把她送回来的都不知道。一想到这里,她马上就具备了单身女孩的自卫意识。赶紧检查自己是否完好。当她确定自己没什么事后,就又躺倒在床上,想在睡一觉,最好能睡到地球爆炸,恐龙毁灭的时候。可是咕噜咕噜的肚子搅的她不安生,于是她就爬起来晃悠悠的下了楼。
洗漱时,芊蔚一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刷牙。刷着刷着,镜子里就浮现出一张脸,这是一张模糊的脸,看不出他的表情。可是从那呆板克制的神态来看,无疑是周延浦。这时芊蔚在想会是谁送她回来的,延浦知不知道她一晚上都在外面,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虽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芊蔚总感觉没跟他说有些不好。
芊蔚洗漱完,又晃悠悠的向厨房走去,想找点食物填补一下肚子,当她刚一迈进餐厅门口时,就吓呆了。她没想到延浦还在家。她以为这会他应该像往常一样在公司办公。
周延浦那会坐在餐桌前,一边翻杂志,一边吃自制的汉堡。他穿了件深紫色的衬衣,打着咖啡色的领结。漂亮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夺目的光辉。芊蔚一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城堡里的王子。可是等到延浦抬起头,芊蔚才发现是自己看花了。
“睡醒了?头不疼了吗?”
“嗯”芊蔚不好意思的答到。
“要吃东西吗?这是我自己做的。”
“不用,我不饿。”芊蔚就拽了个椅子坐下,可是周延浦没再答理她,只是专心致志的看杂志。
“周延浦,昨天晚上我们去玩通宵了,很抱歉没提前跟你说。”
“没事,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知道,是我去接的你。”
“你?”
“嗯。”延浦抬头看了一下,就又低下了头。
“好吧,那谢谢啊!我还以为是刘头把我送回来的。”芊蔚说完站起来刚要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一件事,就由扑通坐在延浦前,开始质问:“周延浦,你说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嗯。”对方还是波澜不惊的回答。
“那也是你帮我换的衣服了?”芊蔚揪了揪睡衣。
“是啊。”
“拜托,”芊蔚霍的站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好,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不说,“周延浦,你说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嗯,难道你希望是你们刘头。”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吧。我们彼此什么都不是,所以…你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什么叫该看的不该看的。”
“我…”“你是希望我对这件事负责吗?我已经娶了你了。”
“我…,好吧,周延浦,你也学会冷幽默了。这件事就此打住。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后谁也不要在提起,OK?”
“啊。”
“还有,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吧?我有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芊蔚小心翼翼的问到。
“没有。”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芊蔚飞奔上了楼。看到她窘迫的样子,延浦感觉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