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秋风里吟诗,扶达院念玉 ...
-
秋风飒爽,万里无云。不由得开口吟道“金细丝描秋光,红鸾日挂海棠”远远望去整片宁静空远之象。张显从树上跃下,抖擞抖擞衣摆又“嗖”得一下抖开了折扇,故作风流的晃了几下。这时从另一棵树上传来个声音“哼,就你那两句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要是李杜大人听见岂不羞愧而死。”张显也不恼,只道“其中意境又岂是你们凡夫俗子能懂得?你也不必如此嫉愤,上次李杜大人见你不是说你最近大有长进来的么?”那人听此也懒得作声,只用沉默来表达了对此的不屑。张显云“今儿个也不会来了,我们也不必老在这守株待兔了,说不定人早就有所察觉又岂会自投罗网来着。”他们一行人在此伏袭也不下半个月了,可就一直都没等到正主。前儿个上面就来话了说让他们也不必太紧张,一切随意。人能截住最好,要是没拦住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有内部消息称那人早就改道了不然怎么都半个月了还没见个影儿?最后他们也就莫名的有点相信了,所以张显才敢如此肆目张胆的说话。这一向不是他们做这行该做的。要搁以往有个任务的话大伙肯定是屏气藏息的丝毫不敢大意。
大伙看张显都下去了再呆上面杵着也没意思也就都纷纷下来了。一行人七八个,个个都是精瘦高大的汉子,其中也就张显略显单薄之意。不过今日也就他最花俏,人都是紧身黑衣裤短靴,他却弄了个儒衫。为此一早出门段涯又挑恤了他几句,好在黑老大也没说什么也就这样了。
天色也还早,照理来说也不该这么早收工的,不过谁叫张显有意吱声呢?不过就算张显不说别的兄弟也有些按耐不住了。这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十几天这样毫无生气的日子早就把某些人给憋坏了,而张显就是某些人中的一个而已。从昨儿晚上起他就一直在盼着今天了,甚至于在床上时他还辗转返侧兴奋得老睡不着,这样的现象在他进狼牙后就很少出现了,不过昨晚是个例外。而今天将是例外中的例外。
人都集合后黑老大一声令下都各自解散了。张显跑得最快,一溜烟就没见人影了,李催扶着赦五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这时段涯和赦五都回头看了一眼李催,李催却又把头调了另一边,纯粹的不想说。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张显一口气跑到扶达院,此时虽还尚早不过也早有纵权声色的人在此。这世间最不乏的就是此类人了。张显从后门溜了进去,平日里这门都是关得死紧死紧的,就是开着也有个把人在这守着。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根狗毛都没见着。张显熟门熟路的朝伙房摸去。到了门前往里一看,正好!就钏儿跟个老太婆在里边。张显看钏儿正要出门倒污水,忙向她招手。钏儿一瞥,见是张显,也不吱声若无其事的端了盆子出来。刚出了门忙闪到一边又把张显拖到柴房后边才道“我的祖爷爷你这青天白日的来干嘛?又是偷蹭进来的吧?小心下次妈妈逮到非得打折你的腿不可。”张显见她如此为他着想心里不由得一热,只道“好姐姐,好钏儿,我这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来这可不是为了你姐姐么?你可不能如此咒骂我。你快快去找你姐姐罢,就说银钱我凑好了!”钏儿一瞧他那慌样,不禁抿嘴笑道“姐姐不就是个端水端茶的丫头么也值得你如此。”张显见她还不为所动,忙又推了她一把,催道:“快快去吧,等明儿个你姐姐出去了再让她来接你。”钏儿这才扭扭捏捏的跑了。
张显在这等得如火烧的蚂蚁那边钏儿才珊珊来迟。张显往后一望,没见玉儿,就忙问:“你姐姐呢?”钏儿一见他那焦急样哼笑出声道:“晋老爷刚来,绿仙小姐让姐姐在旁伺候来着呢!你也不急这一时,等会儿自然会让姐姐出来的!”又把张显拉到后院一角落里,有张石桌。钏儿用衣袖擦拭了凳子,又拂了拂桌子道:“你就在这再等会吧,姐姐一出来我就叫她来见你总行了吧!”说完转身又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又拿了盘点心上来。
张显从日午一直等到日落,其间钏儿来添过一回茶,聊了几句话,其中满是对新生活的向往。张显听着她声音就想象玉儿那一脸的兴奋样,那真是让人迷醉不已的欢快。天已渐黑,张显实是心焦,也就又偷偷摸摸的去了前院。刚到了一转角处就见钏儿在那廊上愁眉沉思。张显上前轻道:“你在这干嘛?你姐姐还没好么?”钏儿一听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道:“唉呀,你个死张显走路也没个声响。吓我一跳。”张显侧身靠柱子边上嘻道:“要有声响的话还不被你那凶恶的老妈妈听见,要如此的话又得给我扫地出门了。”钏儿一听,低头乐了。张显又道:“你姐姐呢?怎么着那绿仙姑娘也合该叫她出来了罢!难不成还叫她在那边上瞧着?”钏儿一拂袖嗔道:“没个眼界的东西,绿仙姐姐也是你这般污蔑的?还这样打趣姐姐看等会儿她怎么收拾你。”又看了看张显,知他懊恼。道:“我刚去问了小红那丫头说今儿个不知怎了晋老爷居然玩起了棋,这还下了一个下午了呢!不过看样棋兴还挺大的。姐姐这一时半会是没得出来的。干脆你也别等了,明儿个再来罢!”张显不想如此半途而废何况多等一日也就多难受一日,这事一直在他心里是个梗。不过听钏儿的也没错。要是再晚一会回去说不定他们那伙人又得说成啥样了呢!
李催,赦五,大石,何曾,阮朗他们都聚一堆玩骰子。闹哄哄的嚷来嚷去。李催见张显回来了就出局倚在门口道:“怎么了?垂头丧气的,谁又给你气受了?”张显也没了那个心思斗斗嘴只低了头向房里去了。李催见他如此只不屑的哼了声。张显上床蒙了头,嗡声嗡气的问“段涯呢?”李催没好气的道:“还不是在洗衣服,真不明白他那一团衣服都快被他揉成一朵花了。”张显低笑了声道:“你又不是不晓得他那人就爱穿那花衣裳来着呢!”李催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就见段涯从门外进来了,还有气没气的说:“也不知是谁来着呢!出个任务还穿得花花肠子似的。害春了吧。”那几个玩骰子的一听都笑了也不玩了几个人看好戏似的看着呢!何曾嚷道:“张显你个头,今儿个又去瞧那小妞去了吧?怎么,那小妞没让你尽兴?”张显一听红了脸撩开被子就瞎叫“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是人都跟你一德行!”李催在门边绕有兴趣的瞧着张显那涨红的脸。段涯更是装作没听见,一如世外高人般。大石拉了拉何曾,何曾理都不理。涎着脸道:“你也不必一棵树上吊死了,等哪日我带你去过把瘾。保你满意得没话放!”张显又侧身向里躺下道:“要去你自个去,到时你想放多少都随你他妈的便。”说完便一动不动。大伙看又没得好戏看了都叹没趣,于是又一哄的玩起来。
一直玩到深夜才各自上床,张显抬头望了一眼看都睡了才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坐了一会,又蒙头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