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地球》屠龙定天下

14、小金头的威武

　　竹子搬回去，路曲指挥顾占成用自己带上山的砍刀，把竹子剁成一段一段的，留下最粗的五六个竹筒，剩下的就从中间剖开。

　　路曲把竹笋切成小段，拿盐腌了，放在从中间剖开的竹节里。然后倒出米，把米和腌制的竹笋搅拌均匀，然后把米和竹笋填进竹筒里。路曲把山洞口看起来干净的雨水倒进去一些，又把竹筒口紧紧的封牢。

　　路曲把五六个大竹筒用刨开的竹子夹在火上慢慢的烤着。饭香传出来，路曲伸手拿出过一个，烫的他的手一抖。顾占成伸手就把路曲掉的那个捡起来了，顾占成用手轻轻的朝着两边一掰，那个竹筒就裂成了两半，米饭混杂着竹香就扑进路曲的鼻子里。

　　顾占成倒是没有吃独食的打算。他把掰开的竹筒饭递给了路曲一半。路曲接过来，拿着一个细细的竹片舀出一块，慢慢的咀嚼。味道还算凑合，当然比不上料理充足的时候做的好吃，但是嫩竹笋混着米饭也别是一番滋味。

　　顾占成也吃了一些。顾占成的味觉是很浅淡的，但是多少也是能觉出些味道的。顾占成前些日子刚吃了些生熊肉，这一对比也觉出了竹筒饭的好吃，也就多吃了几个。五六个竹筒饭，路曲就吃了一个，剩下的全进了顾占成的肚子。顾占成吃完饭就半眯着眼，一副享受模样。

　　路曲看着顾占成。看样子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要是在平常这样的孩子不是在上学，就是早就出去打工了。

　　路曲推推顾占成：“别又睡了，和我学学话。”顾占成眯着眼看着路曲又摆出一副教书育人的模样。顾占成打了哈欠，虽然不知道路曲打算干什么，但还是恩了一声。顾占成眯着眼，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路曲学着，路曲看着昏昏欲睡的顾占成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顾占成和路曲在山洞里呆了三四天，这天路曲正拿着竹筒去装水，用竹筒煮点粥喝，就听见山路那边传来了声音。山路通了，不单单是因为有人困在这山里，还是因为山里的人离不开这山的。

　　路曲甩手扔了竹筒，回山洞把正趴在稻草上的顾占成给拖起来。他们站在小路那儿等着，等了不久，就看见通了的山路出现了人影。路曲认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那是村西的李明书，小时候和他玩的最好，但是考大学的时候，李明书没考上，也就留在家里娶妻生子了。

　　李明书离得老远就招呼路曲：“小路，这儿，你可快担心死个人了。”李明书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路曲竟然在这几个人中看见了小金头。

　　小金头还是那副贱兮兮的模样，见着路曲屁颠颠的跑过来：“路哥，你没事把，我这是过来看你，听大娘说你被困在山上了，就跟着大伙子一块行动了，路哥。”

　　路曲最近不得小金头这幅贱兮兮的模样。路曲微微的笑了笑，手指捋了捋头发：“那还是谢谢小金头了。”然后又朝着李明书说：“明书，没什么事儿，我挺好的。”

　　小金头观察了一下路曲。这几天路曲黑了点，似乎还瘦了点。小金头心里叫了声可惜，可惜那一身的白啊。

　　路曲领着顾占成跟着大部队下了山，回去他娘抱着小崽子早就等在村边了。路曲从他娘手里接过小崽子抱了抱，小崽子在怀里直扑腾，扑腾着叫唤，这是很久没见着路曲想了。小金头很热情的自来熟，赶紧向前跟路曲娘汇报：“大娘，路哥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路曲娘上上下下的看了路曲一番：“没事就好，平平安安的就行。”

　　顾占成蔫巴巴的跟在后面的。

　　路曲回了家，先烧了一大锅水，拿了一个大铝盆子舀了半盆子热水，又添了半盆子凉水进去，然后端着盆子去了厕所。小金头听见路曲在烧水就开始抓心挠肝的，和路曲娘说话也显得漫不经心起来。他还没见过路曲那一身的白肉呢。

　　小金头找了借口到了院子里。谁知道路曲的家的厕所修的还挺严实，就没有给个偷看的缝儿。小金头不甘心的站在院子里吸了三根烟，还是不肯走，在院子里溜溜达达。

　　路曲洗完澡，就看见小金头还在院子里溜达。路曲拿着大盆把大盆里的水朝着地上猛地一泼，哗的一声，这才惊动了正在苦思冥想的小金头。

　　路曲笑着说了句：“小金头倒是挺闲。”小金头叼着烟，看着路曲，路曲刚洗了澡，水淋淋的红扑扑的，小金头都快看见眼里出不来了。

　　路曲说完，就又拎着大盆进了厨房。路曲把大锅里剩下的半锅水舀进盆里，调好了水温，叫了顾占成一声，就带着顾占成进厕所，给他洗澡。顾占成都快脏死了，泥裹得跟个鬼似的，都看不出模样了。

　　小金头看着路曲把顾占成往厕所领，更抓心挠肝了。

　　路曲领着顾占成进了厕所，把顾占成衣服脱了，让顾占成坐在盆里，给顾占成洗澡。他拿着香皂抹在顾占成身上。顾占成倒是很舒服的由着路曲伺候着。香皂搓在顾占成身上每一下都有黑水留下来。

　　路曲给顾占成搓完了背，又给顾占成洗头。他一下一下的教着顾占成，这是洗澡，这是洗头，怎么洗澡，怎么洗头。顾占成很很享受路曲给他洗。

　　一个澡，洗到水凉了，才出来。要不是顾占成还小，小金头都怀疑他们这是干了场什么见不人的事儿。

　　洗了一个澡，小金头发现路曲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转变了。路曲先是笑盈盈的问他什么时候走。小金头忙摇头说自己不忙，不急着走。
　　路曲擦着头发说：“要是小金头不急着走，那就留下来吃个饭吧。”小金头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忙点头，头点的跟小鸡吃米是的。

　　路曲看着点，从黄瓜架上摘了几根黄瓜，洗了洗，放在井水里泡了一阵，然后给了小金头两根。小金头乐的颠颠的。

　　路曲跟他娘商量了一下，决定宰了一只鸡，到底小金头还算是个客人。就是个这个客人有点坐不住，路曲走到哪儿，小金头就跟着到哪儿。

　　路曲也不搭理他。路曲从鸡笼里挑了一只小公鸡。路曲家总共也就三只鸡，两只母的，一只公的，那两只母鸡还留着下蛋给小崽子吃。

　　路曲和顾占成在一起把鸡宰了，洗干净，拿了香料腌起来，又跑去打野地里挖野菜。这时候最多的也就是马齿苋，也就是马生菜。马生菜的叶子小，但是厚实多汁，炒起来吃特别的香。顾占成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倒是挖的挺开心。挖着挖着就和路曲闹了起来，俩人非要抢着一颗马生菜挖，抢来抢去谁也不让谁。

　　小金头没跟出去，在家里啃黄瓜，黄瓜也啃的上火。

　　马生菜挖回来，路曲教了顾占成洗菜，自己去处理那只鸡。小金头站在厨房外，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我帮忙不，我来帮忙吧。”

　　可是这小厨房建着个大灶火，又站了路曲和顾占成两个人，根本就没了能站的地方。小金头就被路曲给赶远了。

　　菜端上来，先是一道辣炒小公鸡，再就是大碗清炖鸡汤，一个清炒马生菜，一个清炒的青菜，玉米粥，还有贴出来的带着焦糊味的大饼子。

　　小金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菜，闻着就香，抄起筷子，拿着清炒马生菜就是一口。鲜嫩多汁的马生菜香喷喷的。小金头吃了一筷子又吃了一筷子。顾占成也毫不示弱，他那是动着筷子和小金头开战了。

　　小金头尝完了马生菜，又夹了口辣炒小公鸡吃，做的真到位。小金头看着路曲真觉得这人不错。小金头的筷子还没落到那道清炖鸡上，就被一双筷子挡住了。顾占成拿筷子挡住了小金头的筷子，轻轻的一扬，小金头的筷子就转了弯。

　　小金头是见识过顾占成的力量的。被这样的人一挡，小金头手抖一下，就去夹别的菜。小金头算是发现了自己但凡是哪道菜顾占成就挡哪道菜。小金头这顿饭吃的不痛快，只能在顾占成吃饭的时候偷偷的快速夹上一点吃。

　　路曲抱着小崽子舀了一小碗鸡汤，小心的喂着。小崽子吃的差多了，才把他交给自己娘，自己再吃。路曲喝了碗粥，吃了点鸡肉和清炒马生菜，把筷子放在了碗上，他笑着问：“小金头，吃的还好吧？”

　　小金头那是哑巴吃黄连：“吃得好，好。”

　　路曲微微一笑，给小金头夹了一筷子青菜：“既然小金头吃的挺好的，那我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我是有件事儿求你。”

　　小金头受宠若惊了：“说什么求，路哥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我要是能帮的，一定能帮。”

　　路曲看了看顾占成，为难的对小金头：“你说，我这表弟，身体不好，也没有什么能耐，以前倒是念书的，可惜脑子摔坏了，不能去了，我看最近脑子倒是好了点，小金头你看能不能到镇上给他找个高中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