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子》涅子

40、第四十章

　　回到三楼的厢房内，封仇见毓晗和熙儿一块儿进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好奇的问：“那个狄将军为什么来，他说了吗，他应该不知道你就是沈毓晗吧！”封仇见毓晗根本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而且神色也不对。
　　“二哥，你没事吧？”熙儿见到毓晗从进来后就一言不发，而且坐在哪儿也不动，熙儿慌了神，“对不起二哥，都怪我，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二哥，你别吓我啊，你说句话，你说句话啊二哥！”
　　“熙儿，这是怎么回事？”封仇见不对头，事情似乎变得严重了。
　　“都怪我，我，我闯进了二楼厢房，让狄瑾纶认出了我，也顺藤摸瓜的知道了二哥的身份。”
　　“什么？你说狄瑾纶，不是狄将军吗？”封仇也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
　　“大概狄将军已经让位，让他接任了将军的要职。也难怪，他都娶了九公主，成了驸马，当然皇上会给点回礼吧。我怎么这么笨，没有想到呢，我还真是笨的可以啊！”毓晗幽幽的说道。
　　“二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熙儿蹲在毓晗的身边，握着他的手愧疚的道歉。
　　“他不一定会知道，我们不都否认了吗？”
　　“二哥，你当他狄瑾纶是傻子吗？他认出了我，我又当着他的面叫你二哥，他一定会知道的。现在是你承不承认只是时间问题。”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你又要逃避吗？”封仇听他俩的对话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我没有在逃避啊！”
　　“你就是在逃避，你就是这样，一到遇到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你就选择逃避。当初，孩子……”
　　“够了！”毓晗一听到“孩子”这两个字，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当初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再提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回去休息了，失陪！”说完就从后门下了楼，来到后院，又坐在经常坐的地方，掏出一支玉箫，当晚流水阁回荡了一晚只有知情人才能听得懂的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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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里，叶忠在狄瑾纶的书房外走来走去，考虑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就在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时候。赵慈从正好端着宵夜过来，看到叶忠在那里来来回回，“叶忠！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嘛？有事要找瑾哥哥吗？”
　　“啊，卑职参见公主。”
　　“对了，今天，你跟瑾哥哥去找玉佩……找到了吗？”
　　“啊，没，没有。”
　　“是被别人买走了吗？”赵慈听到没有找到玉佩，心里暗自高兴了一把，看来这次能彻底把那个沈毓晗从瑾哥哥的生命里除去。
　　“就是啊，说是被什么流水阁的阁主买走了。将军还找到了流水阁，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答应转卖给将军。可是……”
　　“可是什么？”
　　“也……也没什么，没什么。公主，是送宵夜给将军吗？”
　　“对，这么晚了，瑾哥哥连晚饭都没吃，我就给他送点东西。”
　　“哦，那公主就给卑职吧，卑职帮公主送去。”说着就要接过赵慈手中的托盘。
　　“狗奴才，谁要你送，退下！”赵慈突然生气，“我给瑾哥哥送东西，你这个下人查什么手，滚开！”
　　“是，是。”叶忠赶忙收回要接托盘的手，跪下领罪。
　　“天这么晚了，你喊什么？”狄瑾纶从书房出来，不满的责备道。
　　“瑾哥哥，我看你晚饭也没有吃，就给你送点宵夜，这可是慈儿亲手熬的粥和一些小菜，瑾哥哥快尝尝吧。”赵慈直接绕过狄瑾纶走进了书房，把托盘放到了书桌上。
　　“好了，就放在那里，你回去休息吧，我会吃的。”
　　“瑾哥哥，快尝尝很香的。”赵慈没有理会狄瑾纶，端起碗和勺子准备喂他。
　　“好了，”狄瑾纶拿走她手里的碗和勺子又放在了桌子上，“我说了，我会吃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叶忠，你进来，我有事请吩咐你。”
　　“……啊，哦……”叶忠跟着进了书房。赵慈看到狄瑾纶根本没有要再理自己的意思，拳头紧了紧生气的回了房间。
　　“将军，有什么吩咐？”赵慈走后，叶忠面对狄瑾纶站在那儿，等待狄瑾纶的任务。
　　“哦，没事，我只是不想她在这里，拿你编了个理由，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发现叶忠还站在那里没动，面露难色，“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将军，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什么事，你说吧！”
　　“您还记得您让我查那天刺杀顾司马的那两个杀手吗？”
　　“哦，对，你查到了什么？”
　　“……将军，我的手下来报，说是查到了流水阁。”
　　“流水阁？”狄瑾纶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你继续说下去。”
　　“那天他们逃走后，我找了在那个时候还在街上的人，有个打更的说那个时候，他看到两个黑影从流水阁的后墙翻了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你是说，那天的杀手是流水阁的人，流水阁的人为什么要刺杀顾司马，有什么渊源。”
　　“将军，我听有些人说，流水阁并不是个单纯的青楼。”
　　“什么意思？”
　　“流水阁可能是以青楼为幌子的杀手组织。”
　　“你消息可靠吗？”
　　“这……卑职也只是听说，没有直接的证据。”
　　“……”狄瑾纶在书房来来回回地踱步，思考着叶忠的话，“对了，那晚上的杀手也是戴着面具，虽然把头发都包住了，看是飘在外面的几缕头发是白色的。对，对，是毓晗，是毓晗。”
　　“将军，怎么了？”
　　“叶忠，走，我们去流水阁！”狄瑾纶抬脚就要走，却被叶忠拦了下来。
　　“将军，都这么晚了……就算是流水阁还在营业，可是，您这么晚去那儿，传出去会遭人闲话的。再说，如果被公主知道了，被别人知道了不好。”
　　“可是我等不了了。”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告诉我，我叶忠发誓一定不乱嚼舌头。”叶忠是随狄瑾纶上过沙场，出生入死的人，在外人看，叶忠是狄瑾纶的部下随从，而实际上是狄瑾纶兄弟一样的存在，有什么事都会找他商量。所以在没别人的时候，他们就是兄弟，没有上下级的分别。
　　“叶忠，”狄瑾纶有些激动，“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沈毓晗吗？”
　　“哦，我知道，是大哥你的爱人，是……是个男子，可是他不是一年前已经死了吗？”
　　“没有，他没有死，他就是今天我们见的流水阁的阁主。”
　　“什么？大哥，你不是气糊涂了吧，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你说的沈毓晗？”
　　“你好好想想，一年前沈家满门抄斩的事情你也知道吧。虽然顾司马在邯郸城内得罪的人不少，可是要将他置于死地的人却少之又少，更没有人会花大价钱雇这种近乎职业的杀手。并且你也说，有人见到那两个杀手进了流水阁的后院就再也没出来。”
　　“大哥的意思是，沈毓晗没死，他一年后又回到了邯郸城，以流水阁为掩护来报仇的。”
　　“对，你想想，这几个月以来被刺杀身亡的人，都是跟一年前沈家的案子有关的人。而且，今天熙儿的闯入，我认出了他，而他就叫那个人二哥，没错的，就是毓晗。”
　　“哦，怪不得大哥自从那个女孩子进门后，就激动地抱住了那个阁主。我好像明白了，也就是说，那个女孩子就是沈家唯一的女儿，叫，叫……叫沈熙儿，对吧。那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看来封仇大师真的做到了。他们都没死，可是，毓晗的头发为什么都白了，是和他的面具一样，为了伪装吗？叶忠，我再拜托你一件事。”
　　“啊？啊，什，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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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主，我是紫川，可以进来吗？”
　　“哦，进来吧。”紫川推开三楼厢房的门，进屋后随手把门关上。
　　“紫川，有什么事吗？怎么看你脸色这么不好，出什么事了？”让紫川坐下，倒了杯水递到紫川面前。
　　“多谢阁主。”紫川喝了口水，明显看见他的手在颤抖，毓晗上前将紫川的手握在手里，“紫川，到底怎么了？给我说说。”
　　“阁主，他，他来了。”
　　“他？”话还没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毓晗明白了他的意思，“好了，你就先在这房间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毓晗带上面具，下了楼。
　　“妈妈，求求你让我见见紫川，我求求你了。”
　　“哎呀，李公子，不是我十一娘不尽人意，铁石心肠。而是我们紫川吩咐过，他不见你啊。”
　　“不会的，不会的。紫川！紫川！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了，你见一见我好不好，让我给你解释清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紫川！紫川！”
　　“李公子，你不要再流水阁里大喊大叫的。我们做的可是夜生意，就靠白天补补精神，你就不要难为我们了。”
　　“紫川，紫川！”
　　“这就是李公子吧！”毓晗从楼梯上下来，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阁主。”
　　“阁主，我求求你，让我见见紫川吧！”
　　“你知道我们流水阁的规矩吧。”毓晗走到大厅中间，坐在下人搬来椅子上，喝着下人们递上的茶，不屑的看着这个李公子。
　　“是，我知道。”
　　“那你应该庆幸你的脑袋还待在你的脖子上，好好护着你的脑袋，好好过你的日子，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阁主，”李公子跪在了毓晗的面前，“我知道是紫川为我求的情，是他帮我保住了我的脑袋，就当是我来答谢紫川的，就让我见见紫川，就当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