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子》涅子

30、第三十章

　　这两天，爹比平时都要忙的多，一天天的早出晚归，也是愁眉不展的。晚上，爹从外面回来，一脸的疲惫，我担心的问道：“爹，这两天我看您忙进忙出的，出什么事了吗？”
　　“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项给咱们家布坊供应布料的方家，突然停止了供应，现在布坊因为没有充足的布料，已经停产了，可是我们已经接下了王宫的大量订单，如果按时交不了货，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什么？这么严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三天前，这可如何是好啊！对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母亲和妹妹，免得她们担心。”
　　“是，爹，我知道了。”
　　“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
　　“嗯，爹，知不知道这次停止供应的原因？”
　　“哎！还能有什么原因，上面的关系没有照顾到啊！”说着，爹就回房了。
　　三天前，是我拜访过严禄的时间，难道是他？这也说得通，严禄位高权重，让一家供货商停止供货只是抬抬手，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严丞相。
　　第二天早起，赶在爹出门前见到他，“爹，让我跟你一起去见见这个方老板吧，毕竟我现在也在学做生意，我也想帮上点忙。”
　　“……也好，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趟六芳斋。我今天约了方老板在那里见面。”
　　到了六芳斋，见到了爹口中的方老板，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入座后先是客套的寒暄，又介绍了我给方老板认识，谈着谈着就谈到了这次货物停止供应的问题。只见方老板一脸为难的说道：“沈老板，我也有我的苦衷啊！去年棉花的收成实在是没有预期的产量，又因为这两年的我的工人的，好多都被别的同行挖走了，我的布坊也是……哎，沈老板，咱们俩是老朋友啦！你相信我，我真的有我的难处啊！”
　　“可是方老板，我这次可是就等着你的货啊，我手里有王室的订单啊！如果我这次不能暗示的交货，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方兄啊，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沈老板，你要理解我，我……”
　　“方老板，可否听晚辈一句话。”我突然插话道。
　　“这里没外人，世侄但说无妨。”
　　“方老板，我跟我爹学做生意不过数天，但我也略知一二，如果晚辈没有记错的话，方沈两家的订单是一年咬着一年，今年定的是明年的货。我说的对吧，方老板？”
　　“这话不假，我们已经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一直是这样。”方老板喝了一口酒说道。
　　“也就是说，今年方老板给我们沈家布坊的货是去年就定了的，我说的没错吧。”
　　“对，没错。”
　　“虽然晚辈初入商场，但是商场上的规矩我却从小就听父亲讲过，要在商场上立足，最基本的就是诚信，对吗？”
　　方老板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脸色却出卖了他自己。
　　“方老板已经是商场上的长者，这点诚信也已经在商场上被后来人称道。我想，方老板也不想就这一次，就把自己多年来的信誉都赔进去吧！”
　　“晗儿，不得无礼，方老板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爹责备的说道。
　　“世侄说的没错，”方老板无奈的站起来，走到窗边，“沈兄啊，今天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不过，你们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们点点头，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就在我要给你们沈家送货的前一天，有一个人来到了我的作坊……”接下来就明白了，就如我想的那样，是“上面”有人故意为难我们沈家，并且十分了解我们沈家的订货情况，不用想就知道是王室有人做小动作。
　　“所以啊，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啊，沈兄，对不起啦！”方老板说完独子喝着闷酒。
　　“哎……看来这次我们沈家是真的遇到大劫啦！”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又是因为我吗？因为我没有答应严禄的要求，所以，这是他的报复。
　　回到家，跟着爹进了书房。
　　“爹，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严禄成为他的食客，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哎！你也这么想？听方老板的意思……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可是，如果按时不能上交布匹，我们沈家就……”看着爹为难的表情，我知道如果我再坚持下去的话，就明摆着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送到王室的屠刀下了吗？可是，去当严禄的傀儡，真的很为难，可不可以有别的办法，帮沈家逃过这一劫。从书房出来，突然就晕了一下，幸好小六子及时扶住了我：“公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太好。”
　　“哦，那我扶公子回房休息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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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转反侧了一夜，实在没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等到天亮，便起身出了门，想了想，还是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公子？公子？”
　　“嗯？啊！”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今天不是来找狄公子的吗？”小六子见我站在府门外发呆，不见有进去的动作，便好奇地问道。
　　“哦，……走，我们进去。”
　　靠着瑾纶以前给的牌子，我们直接进了府。刚走到前厅，就看到瑾纶坐在那里，悠悠的喝着茶，见到我来笑着放下茶杯，走过来说：“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你，知道我要来！”
　　“我不仅知道你要来，我还知道你是有事来找我！”
　　“啊？你怎么知道，”我扭过头对小六子说道：“你告诉他的？”
　　“没有啊公子，我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的。”小六子连忙摆手说道。
　　“那……”我疑惑了。
　　“在邯郸城首屈一指的沈家遇到了困难，有可能被砍头，这样大的事情，在邯郸城里早就传开了。你这个沈家二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那我娘和妹妹岂不是也知道了 ？”
　　“有可能。”
　　“哎，爹还告诉我不要告诉娘和妹妹的。”
　　“有些事，不是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我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那，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
　　瑾纶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帮你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让沈家度过这次的难关，又可以不让你去做严禄那个老贼的食客，对吧！”
　　“还是你了解我，那你有办法了？”我期待的看着他。
　　他神秘一笑，“走吧，今天中午带你去见个人。”
　　“谁？”
　　“一个可以给你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人。”
　　“真的？”他又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你说呢？走吧。”
　　跟着瑾纶到了他说的地方，是城外的一个凉亭。远远看到凉亭里有一位身着蓝色华服得年轻人，凉亭里的石桌上摆满酒菜，背对着我们。
　　“醒嵩，真么早啊！”瑾纶说着带着我走上凉亭。
　　“还早啊！大哥，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我的菜都快凉了，这一桌可是我专门到六芳斋要的菜啊！”被称作醒嵩的男子，抱怨道。
　　“还不是你想吃！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沈家二公子，沈毓晗。”瑾纶介绍到。
　　“哦！”他站起来在我身边转着打量着我，“原来这位就是让我们狄大公子神魂颠倒的沈公子啊！”说着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刚放上就被瑾纶打掉。“喂，你小子给我放老实点！”
　　“知道啦！是你狄大公子的人嘛！我知道，知道。”
　　“毓晗，这就是能帮你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人，我的朋友纪醒嵩。”
　　“纪公子，有礼了！”我拱手道。
　　“别站着了，坐坐，常常这个菜，我可是等着六芳斋开门，让他抄的第一拨菜。”纪醒嵩说着，便急不可待的坐下来开吃了。
　　“纪公子如果喜欢吃六芳斋的菜品，我等下叫下人多带几道菜，送到府上。”我说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吝啬几道菜的时候了。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这可不麻烦，你难道不知道吗，六芳斋是沈家的产业，也就是说，毓晗是六芳斋的少东家，少东家让做几道菜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瑾纶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啊？？？真的。那太好了，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六芳斋的菜了。如果真的能送几道菜，我真是，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嫂夫人啊！”
　　“啊？”
　　“啊？”我和瑾纶同时出声，我的脸瞬间就红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瑾纶不自然地说道。
　　“啊？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啊，难道你们不是……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纪，纪公子，你，不觉得我和瑾纶这样的……是不正常的吗？”我试探性的问。
　　“这是每个人的自由，再说了，现在哪个君王大臣没有男……男性情人的。”纪公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不是说有办法帮毓晗吗？还不快说。”锦纶催促道。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事成之后，请我到六芳斋大吃一顿。”
　　“这个好说，如果纪公子能帮助沈家度过这次的难关，别说是请你到六芳斋大吃，我还可以答应你以后在六芳斋可以随便吃。”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行了行了，别光顾着吃了，快把你的方法说出来！”瑾纶在旁边说道。
　　“好，你们沈家的布匹供应是从赵国本土运来的，因为是本土的商人，所以很在乎王室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本土的东西，作为赵国和其他邻国的贸易交易，那么，如果王室的人再有什么动作的话，就会带上扰乱本国和邻国贸易的罪名。这个罪名可小可大，一般人都不会轻易的冒这个险。”纪公子轻松地说着。
　　“那纪公子的意思是？从赵国以外的邻国进货，可是，沈家除了六芳斋和陶器厂有从邻国进不同的材料什么的，可是布坊一直都是本土的东西，从没有跟邻国有过什么交易。”我为难的说道。
　　“所以才需要我的帮助啊！”
　　“纪公子有何高招？”我急切的问道。
　　只见纪公子莞尔一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瑾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