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的初恋的初恋》文悦

49、痛彻心扉

　　第九章痛彻心扉
　　“老师，不好意思，我在路上出了一点意外，去了一趟医务室，所以迟到了。”
　　“就她？一看个性就有问题，扭扭捏捏的。还有，谁说她长得好看了，她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你们不要再逼问他了，是我叫他把你骗走的，是我害你被教官罚的，是我害你晕倒的，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因为我讨厌你！”
　　“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也许是你故意穿成这样来诱惑我，然后恶人先告状也说不定吧。”
　　“曾雨琦，你要是再往外面坐，就要掉到地上了。你这么做，是因为心虚吗？”
　　“嗯，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就是某些人要加油，千万不要丢脸了。”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我吗？”
　　“我之所以喜欢捉弄你，只是因为我喜欢看你抓狂的样子，很可爱。”
　　“以后，请让我守护你吧。”
　　“雨琦，我喜欢你！不，我爱你！给我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吧，我要用一生去爱你。”
　　“我想记住你的每一个瞬间，因为，你是我的太阳。”
　　“我都习惯和你在一起了，要是以后离开了你，我该怎么办？”
　　曾雨琦脑海里回荡着的都是她和他的曾经。世事往往如此，回忆里留下的都是甜蜜，美好的只能是曾经。尽管过去让人快乐过、幸福过，但是曾经只是曾经，它不可能变成永远。
　　一辈子太长，轻易说出口的誓言有时太过虚假。虽然当下会感到甜蜜，但是等到物是人非之时，以前的山盟海誓就都变成了笑话，千万蚂蚁噬咬你身上抹过蜜的地方，每一寸都不放过。让你痛，让你伤，就是不让你痛快，就像是凌迟，一刀一刀地慢慢折磨你。
　　相信？什么是相信？是放任你飞走然后拉紧手中的线确定你没有走远，还是剪断线让你自由地翱翔却依然自欺欺人地以为你只会在我的天空飞翔？
　　离开一个相处了三年的人定时会让人痛不欲生，因为你们的分开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太爱了。爱到无法原谅对方一丝一毫的欺瞒，爱到不想看到你们的爱情里掺杂了杂质。都说水至清则无鱼，那么，是不是感情太过纯粹也反而会让人受伤呢？
　　这一晚，曾雨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在想是不是应该就这样给他们的爱情画上一个句点，也许这样的结局还不至于让大家难堪。可是，他要她相信他，他说他只爱她一个人，他说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他。。。还是爱着他，还是离不开他，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守住爱情的誓言。也许，真的是她太过懦弱，总是害怕真相会伤害自己，不敢去求证。那么，这一次，是不是要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们的爱情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爱，无能。爱，无力。
　　第二天傍晚，曾雨琦准备去和穆云峰好好谈谈。已经一天都没有出现的于清此时却从外面进来，对她说有个人找她，还叫她赶紧去小树林等那个人。雨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追问于清到底是谁找她。可是，于清却支支吾吾，避而不答，只是说对方是她很久不见的一个老朋友。既然不是什么坏事，况且她也想知道那个所谓的老朋友究竟是谁。于是，她还是决定去约定的地点看看。
　　入秋了，树叶开始变黄，却尚未掉落。密集的树林此时依旧枝叶繁茂，正是校园情侣们约会的好地方。和其他的校园恋人一样，曾雨琦和穆云峰以前也经常来这里约会，聊聊天，谈谈情。好像也是这样的傍晚，有一丝微风，树叶沙沙响动，偶尔可以听见情侣们的浅笑轻叹。
　　曾雨琦走进小树林，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她没有和对方约定具体的见面地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么现在在这里干等有什么用呢。
　　她用手轻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无奈地摇摇头。果然智商降低了。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她转身往大路上走。还是去找穆云峰吧。
　　正当她刚刚走出小树林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阵女孩的哭声。她下意识地心头一紧，没来由地开始忐忑起来。其实这种情况很常见，或许只是小情侣在闹别扭，又或者是女孩被男朋友欺负了。这是别人的事，她为何要去插手呢，没准到时候别人还会嫌她多管闲事，还是走吧。
　　她再次提起脚步，却意外地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她叫了三年的名字。“云峰哥哥。。。呜呜呜。。。我好怕。”之后是女孩抽泣的声音。
　　曾雨琦瞬间感到心脏麻痹，呼吸停滞，脑海一片空白。
　　已经无法思考的她此刻只能随着自己不听使唤的脚步转身走向声音的源头。知道离得近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探着身子窥视。
　　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她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只要不是他就好。如果是他呢？她是不是应该走上前赏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还是潇洒的留下一句“我们分手吧。”
　　来不及想更多，她已经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穆云峰搂着衣衫不整啜泣不止的艾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怕，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从闭眼到睁眼，曾雨琦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怎样的一个心理过程，她只是明白有一些东西在那一刻已经彻底毁灭了。即使曾经为爱建起万丈高楼，也会因为一场叫做“地震”而瞬间坍塌，这样的爱你感情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没有像一开始预想的那样，给他一个巴掌或是说出分手宣言。她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勇敢，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她选择了落荒而逃，就像一个逃兵甚至害怕被他发现。她不想穆云峰看到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爱情已经失守，至少让她守住最后的尊严，她想要骄傲地离开。
　　当她站在马路中央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了。
　　“小琦，不好意思。我。。。”曾雨琦抬头，看见一年未见的喻逸。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帅气，目光柔和却透着一丝孤寂。为什么她的小逸就可以一直不变，而他却这么快就变了呢？
　　曾雨琦一头扑进喻逸的怀里，现在的她不想说话，只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喻逸刚走近站在马路上神情恍惚的雨琦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眼眶红彤彤的，却没有一滴眼泪。如此了解雨琦的他当然知道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而且是极其沉重的打击，要不然那么坚强的小琦怎么会像现在这般的脆弱无力。既然她不愿说，他也就不问，只是像这样拥她入怀，包裹住她的脆弱，为她遮挡风雨。
　　“没想到是我约你吧，我做交换生的时间已经到了，所以就回来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好像把你给‘惊’过头了。”他拍拍曾雨琦有些颤抖的背，“现在我回来了，我会一直守护我的小琦。”他目光深沉，好像在凝视不远处的影子。
　　他搂着曾雨琦的肩膀，在马路上渐行渐远。身后留下相依相偎的背影，同时也留下了另外一个人愤怒却又悲戚的灼灼目光。
　　当你决定离开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会想：为什么当初爱的那般死去活来，分开时却形同陌路。你可以想出上万种不同的理由，大概是你不够爱他，或者是你厌倦了他，又或者是你因为太过爱他而慷慨成全。如果每个人都能预料到相爱后的结果，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呢？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因为你们像童话中的王子公主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而是你们曾经不顾一切地彼此相爱，不计后果，即使最后选择分开，也不会后悔曾经相爱。
　　初恋以这样的结局而告终，曾雨琦甚至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突然加入了失恋大军的事实。可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再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呢。想他会痛，恨他会痛，看见属于他的一切都会痛。我痛得无法呼吸，连活着都变成煎熬。如今时光烧成灰，叫我怎么追。
　　也许只能轻叹一声：转眼落花随流水，一缕青丝绕娥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