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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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剩下的那部分灵魂呢？”萨拉查指了指幼狮的耳朵，“这里只有很小的一块魂片，甚至小到如果不是我特意去查的话，根本不能察觉。”分裂灵魂是将灵魂一分为二，魂片会成为独立的个体继续存活，只要不把所有的魂片都消灭，那么这个人就不算死亡，但是也算不上活着。
“在画框里。”赫尔伽的眼睛瞥向那个空白的画框，“只不过由于灵魂不完整陷入了沉睡，过一段时间，等他那个被分裂出去的魂片成长地差不多，大概就会融合。”赫尔伽指了指画框周围密密麻麻的各种魔法阵，“这些魔法阵还是很有效的，除了你和罗伊娜这样特殊的情况，其他的都是挣脱不了束缚的。只要那个魂片强大到令其中的侦测魔法阵感应到，魂片就会被强制地拖回到这里。”
萨拉查是由于没有完成整个霍格沃茨的能量支持魔法阵，导致后续的一些魔法阵不会开启，而罗伊娜则是因为灵魂中融合了太过强大的能量而不受这些魔法阵的束缚。
“真的？”萨拉查怀疑地看着赫尔伽的眼睛，总觉得当中有些蹊跷，但是却找不到感觉矛盾的点，只是隐约觉得被赫尔伽隐瞒的事实是十分重要。
“真的。”赫尔伽坦然地迎向萨拉查充满了怀疑的眼睛，她笑着指了指他怀里已经开始探头探脑的狮子，“不过，你要注意不要被这个魂片夺取太多的生命力和魔力。魂片，总是不知节制的。”
赫尔伽还是有些担心萨拉查会一时心软让那个魂片过于猖狂，反而危及萨拉查的生命。虽然萨拉查由于未完成那个魔法而整个灵魂被束缚在了霍格沃茨，从而使得他不断轮回转世。但是若是一旦生命力和魔力都被夺走，再强悍的魔法都无法挽回萨拉查的生命。“现在这个魂片只是戈德里克分裂出的一份执念，他并不认识你。或许足够强大后，他会认识，但是也只是或许。萨拉查，你不能对于他太心软。”
“我自有分寸，赫尔伽。”萨拉查按下了尼克企图探出去抓画框的爪子，“对于黑魔法，我是最有发言权的。”
“那就好。”赫尔伽敲了敲自己身后的墙壁，同一侧的墙上就立刻显现出霍格沃茨中的影像。正是上课的时间，显现出的都是认真上课的学生们还有宁静空无一人的走廊和黑湖。“这样的时间能持续多久呢？”
赫尔伽并没有和萨拉查一样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化，她无从知晓外面的麻瓜是否还和千年前一样排斥他们，无从知晓外面是否还依旧是战火弥漫。但是她知道在她出现在这里后，她看着霍格沃茨一年又一年的学生，看着总体的人数越来越少。即使是跟千年前反巫师反的最严重的时期相比，现在的小巫师人数也少了很多。巫师的人数是难以自然控制的，即使是纯血巫师家庭，也偶尔会出现哑炮，更何况现在的纯血巫师家庭越来越少了。
“萨拉查，我很担心，还未等到霍格沃茨的魔法阵失效，这所学校就没有学生了。”赫尔伽看着那群年轻的小巫师颇为忧虑。
“赫尔伽，你知道的，我们并不能控制这些。”他们无法控制巫师的数量，他们只能保证给英国的小巫师一个学习魔法的学校。
赫尔伽重重叹了口气，墙壁上的画面转到了保护神奇生物课，里面都是统一的穿着黄红色颜色为主的院服的学生。这本来是一堂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课程，但是由于现在霍格沃茨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因而这堂课就变成了格兰芬多的单独教学，“斯莱特林已经名存实亡，下一个又是哪个学院呢？”
或许是赫尔伽的表情太过于悲伤，使得萨拉查觉得不得不找些方法来劝说他，他并不擅长这个。萨拉查一般的劝说方式是用武力威胁，或者干脆直接杀了对方，“赫尔伽，这只是斯莱特林那些学生和毕业生他们咎由自取的。”
“你是说你那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后代？”赫尔伽对于这个叫做汤姆里德尔的年轻人印象倒是挺深刻。除去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萨拉查的儿子以外，汤姆里德尔是赫尔伽见过最像萨拉查的人。赫尔伽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人是萨拉查的转世。但很快她就失望了，且不说汤姆里德尔长相上和萨拉查的差距，光是性格和做事风格就完全和萨拉查大相径庭。
萨拉查虽说绝对称不上什么好人，他们四个人就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所谓的好人——以现在巫师的标准而言，但绝对算不上疯狂。
萨拉查出身于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黑巫师家族，自然对于黑魔法得心应手，但是不知道是否是自身家族魔法的局限性，在赫尔伽见过的认识的斯莱特林里没有一个不是在某一个魔法方面是完全的白痴。白魔法自然是不用多言，整个斯莱特林家族都是这方面的无能。而像萨拉查本人，他是对于魔法阵完全无能无力的巫师，不管他的魔法阵画的如何标准，都是无效的魔法阵。这种魔法上的偏颇性，随着血缘的淡化而不断被减弱，自然同时其他方面的能力也同时被减弱。
若是萨拉查本人，很难像汤姆里德尔在各门功课上都得心应手，至少魔法史课这种不符合历史真相的课——赫尔伽在无聊的时候看过《魔法史》这本书，通过指使一个霍格沃茨的教养小精灵——萨拉查是绝对不会学好的。而像黑魔法防御课，这种完全不符合斯莱特林家族的历史传承习惯，甚至是和他们对着干的课程，再加之那些大部分是属于白魔法范围的防御咒，萨拉查能够学得会才是奇怪的事情。
即使无法听得到声音，但光靠影像和家养小精灵的描述，赫尔伽就能大致猜测出汤姆里德尔的性格，自卑而又狂傲的一个人。他自己自卑着自己的出身，又为此骄傲着，他厌恶着自己身体里流有的一半麻瓜的血脉，但同时又为斯莱特林后人的称号而自豪。
“算是，还有其他的斯莱特林，他们选择了追随他，便自然也想到了后果。”没有人应该为别人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这就是萨拉查漠视着斯莱特林学院的遭遇却又忍不住帮那些无辜的斯莱特林一把的原因。
赫尔伽叹了口气，“你那个继承人一开始还算是不错，若是从小就有人给予正确的教育，或许是个不错的领袖。加之他并不是纯血的斯莱特林，麻瓜的血脉会抵抗蛇妖的诅咒。”一开始，赫尔伽对于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还是挺看好的，毕竟再怎么也算是自己挚友的后代。但是后来的汤姆里德尔让内心中那自卑的一面占据了主导地位，反而使得自己变得疯狂。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赫尔伽？他已经死了，彻底的。”将自己的灵魂分裂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汤姆里德尔或者说是伏地魔的失败，残缺的灵魂一定是会在某方面有缺陷的，他使得人失去了以往的性格，变得疯狂。
“也是。”赫尔伽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若是你那所谓的继承人还有一片魂片在，我倒是不介意帮你重新培养。”
“把魂片稳定下来谈何容易，只能用魔药暂时地控制住，毕竟不是完整的灵魂。”
“萨拉查啊，我、罗伊娜，还有戈德里克的家族早就在我醒来之前就覆灭了。”那曾是给赫尔伽留下过许多美好记忆的家族，赫奇帕奇崇尚自然和和平，家族内部也向来和谐，既不敌视别的巫师，也很少被别人敌视。他们是安详的一族，但是这样的安宁在那个战争年代却是奢侈。赫尔伽去世的那年，赫奇帕奇已经只剩下不到十个人，并且在随后的战争中全部死亡。“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看到你的家族能够延续下去。”
“在斯莱特林家族最后一个人都死亡了的现在？”萨拉查笑着问赫尔伽，并没有感到被冒犯。
赫尔伽用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萨拉查，“实际上我能接受你自己创造后代的——”将目光停留在萨拉查那张稚嫩的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脸上，“我是说，恩，反正你有能力，而且你身体里也流有的斯莱特林的血脉。”灵魂的不变性导致不管萨拉查转世多少次都无法改变其血统。
“再次找一个不爱的女人随便生个孩子吗？”萨拉查挑起了一边的眉，语气里没有责备反而是带上了淡淡的苦涩。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一生很少有觉得愧疚或者遗憾的事情，但当年答应那场婚姻便是其中之一。那是个温柔和善的女子，在他这样的黑巫师家族里算是难得的温和，她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后，直到死亡都在等待着萨拉查的回来，但是却始终没有等到。萨拉查在决定和戈德里克走出斯莱特林一族的领地的时候，就已经跟家族决裂。萨拉查曾在族长面前发过誓言，有生之年不再踏入斯莱特林的领地一步。萨拉查对于她没有爱，但终究是愧疚的。
赫尔伽笑着摇头，“萨拉查，你可以找个相爱的女子结婚成家，你也可以拥有正常的幸福一生，而不是跟着一个吸血鬼。轮回终是痛苦的，你为什么不让自己好过一点？”家养小精灵向她汇报过萨拉查身边的那个绝对不是巫师的人的身份，魔法生物向来对其他物种异常敏感。
“我不相信爱情，赫尔伽。”萨拉查的目光坚定，显露出其主人并不是在说谎，而是在陈诉一个事实。那个女子在嫁给他之前据说曾经爱上过一个英俊的麻瓜，但是爱情在家族的利益面前向来什么都不是。
“我希望你相信。”赫尔伽的目光扫过萨拉查怀里安静的幼狮，“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美好，萨拉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