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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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亚，有事？”萨拉查保持着良好的心情，嘴角上扬，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在幻影移形的作用下再次病怏怏的尼克，即使他在刚才的治疗魔法的尝试中失败了。
以利亚的嘴角紧绷，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刚刚哭过的痕迹，整张脸显得严肃异常，“尼克劳斯，还活着？”
“你难道以为他死了？”萨拉查的左眉毛微微挑起，但是并没有调侃以利亚的眼睛。
以利亚整个僵硬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柔和了下来，他的右手抚上自己的脸，遮住了脸上的一切表情，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呼气声——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萨拉查沉默着等待着以利亚恢复原来的样子，那样失常的就像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的以利亚可不常见。
“他在你那里？”以利亚恢复了冷静，嘴角带着笑容，又是一派尽在掌握中的从容不迫的样子。
“你是指灵魂，还是身体？”
以利亚在愣了一下后，立刻明白萨拉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谁干的？”
“一个女巫，我猜你认识。”萨拉查对于以利亚在神秘瀑布镇的几个月的事情完全不清楚，那时候他正在巴黎的咖啡馆里看似悠闲实则无聊地等待。
“贝内特（Bennett）女巫。”以利亚捏了捏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嘴角轻抿，“当然，这里是他们的居所，从100多年前开始。”
“人杰地灵，真是什么都有的地方。”萨拉查将怀里的尼克放下，让它在地上自由地玩耍或者是在地上躺着。“我可没见过世界上另外一个地方吸血鬼、狼人和巫师能够这么友好地相处。”
“这就是它为什么被称作‘神秘瀑布镇’。”
“神秘。”萨拉查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取下，将它举起拿到以利亚的面前，“你最爱的弟弟的躯体就在这里面。当然，只有身体，灵魂大概在某个人类或者吸血鬼或者狼人，甚至可能是巫师的身体里，看那个小女巫的兴趣。”
以利亚终于把一切都给想通了，“泰勒•洛克伍德（Tyler Lockwood），那个狼人。”这就是为什么属于尼克劳斯血脉的吸血鬼并没有死亡，因为尼克劳斯根本没有死，而是被转移了灵魂到了一个新的躯体之中。泰勒•洛克伍德当然会死，诈死。尼克劳斯可不喜欢长时间顶着别人的样子生存，尤其是要面对他迷恋的那个女孩——卡罗琳•福布斯（Caroline Forbes）。
当然，迷恋，大概是连尼克劳斯本人也不清楚从何而来的情感。以利亚仅仅在那次迈克尔森的家庭舞会——这么美好的时光最终不过是一个阴谋——看过尼克劳斯和那个女孩在一起。风度翩翩，英俊迷人，虽然尼克劳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但是以利亚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时候的尼克劳斯多了几分真正的温柔——稀有的东西，除了丽贝卡以外他们几个兄弟几乎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尼克劳斯，他的弟弟，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懂过他，从人类之时到成为吸血鬼千年后的现在。
“不用。”尼克劳斯的样子他已经看了千年之久，何况现在是一个不具有灵魂的躯体更加不会引起他的任何兴趣。
“丽贝卡。”以利亚突然眉头紧皱，他对于这个妹妹足够了解，她绝对不会为此善罢甘休，而当时的他在混乱和悲伤之中并没有察觉丽贝卡的异常。他确信即使自己指出了可能的疑点，丽贝卡也不会听进去。丽贝卡倔强，不听话，但是即使在多次被尼克劳斯封印在棺材中后，她还是会叫尼克劳斯“尼克”。她爱着他，千年寂寞的时光只有尼克劳斯一直陪着他，作为哥哥。她太过简单纯粹的，不管是人类的时候，还是现在。一千年没有让她学会该有的世故成熟，丽贝卡一直停留在那个小女孩的时代。
丽贝卡亲眼见到尼克劳斯的“死亡”，她又随着尼克劳斯逃亡千年，她不再有理由遵守以利亚制定的协议。
以利亚嘴角下弯，形成一个僵硬的弧度，“埃琳娜危险了。”即使是一向优雅的以利亚也不由地从嘴里蹦出一个不符合他一贯形象的单词，“Fuck。”他竟然会由于尼克劳斯死亡的消息而失去了往常的冷静，甚至没有发现丽贝卡的心思。
“找到她。”以利亚对于二重身总是狠不下心，不管是五百年前的卡特琳娜Katerina（凯瑟琳），还是现在的埃琳娜。他对于那张和塔提亚相同的脸总是心软，却不知是因为曾经虚幻的爱，还是愧疚。
“又是二重身？”五百年前，以利亚曾经为二重身求过他一次，这可能是爱情魔药的原因，萨拉查不确定。萨拉查至今还记得那个二重身的名字——卡特琳娜或者凯瑟琳。人类愿意把之称之为
“不死药水”，实际上是当年罗伊娜•拉文克劳炼金产物的失败品，只能保证一个人类复活一次——神奇的东西，但是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认为它是失败产物。自负也好，自信也罢，他们中没有人想过用这个东西，它被当做拉文克劳的藏品放在她的密室直到她死亡也没有被使用过。死亡令人恐惧，但是不自然的复活会造成什么结果没有人能够确定，他们的力量来自灵魂和自然的赋予，而死而复生是被自然所唾弃的。
“是的，埃琳娜•吉尔伯特，二重身。”
“一个人类（A human）？”萨拉查清楚地知道五百年前那件事情的后续，卡特琳娜变成了吸血鬼，失去了二重身的作用，二重身和吸血鬼一样属于超自然生物，但是二重身只能是人类。
“是的。”
“我会试下的。”追踪咒最好的方式是知道被追踪者的样子以及拥有被追踪者的东西或者其直系的物品，他没有见过埃琳娜•吉尔伯特，但介于二重身永远都长着同样的模样，这个问题可以被简单的解决。
“有趣（Interesting）。”萨拉查念完咒语，他能够感觉到以利亚想找的人的地点，至少是有着二重身脸的，
“两个卡特琳娜。”
“没有人类？”
“是的，两个吸血鬼，你非要知道的话——”萨拉查指着神秘瀑布镇的方向，“——那是最近的一个卡特琳娜的地点，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所说的‘埃琳娜•吉尔伯特’。”
“她死了。”以利亚确信埃琳娜的死亡一定归功于自己向来冲动的单纯的妹妹丽贝卡。
萨拉查对着漂浮咒作用下漂浮着的尼克施了个清洁咒，然后把它抱进怀中，“所以，你还想要找她吗？或者，找另一个卡特琳娜？（So，do you still want to find her，or another？）”
“不，谢谢（No，thanks）。”他并不想见到二重身中的任何一个，二重身的样子令他感到迷惑——源自于塔提亚的移情作用或者对于她的愧疚。他想要找埃琳娜只是为了确定她安全无事，但是她已经死了，一切都晚了。
“我需要找到丽贝卡，我的妹妹。”丽贝卡的状态令他担忧，他必须得通知她尼克劳斯未死的消息，当然还有那个同样爱惹祸的科尔。科尔和丽贝卡，这样的组合对于所有人而言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还有芬恩。
芬恩从不受其他始祖的喜爱，就像埃丝特所说，他太过高尚，他认为成为吸血鬼是一种罪孽，而他们都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噩梦，是需要被消灭的存在，就是这样的观念才会使得尼克劳斯将芬恩一封印就是900多年。那样的芬恩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刺在他们所有人的心口之上，但是就是那样无辜的甚至称得上善良的芬恩却被杀死了。若不是他们都不喜欢复仇，至少不会为芬恩复仇，那些杀害他的人类怎么会得到机会逍遥？
千年让他们冷血无情，但是那毕竟是他们的家人。若不是理智在制止着他，以利亚确信自己会残杀那些胆敢杀害他弟弟的人。
“你在愤怒，以利亚。”
以利亚露出笑容，笑意未达眉眼，“他们是我的家人，萨拉查。芬恩死了，尼克劳斯差点死亡，我难道不应该愤怒？”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