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拯救我的灵魂》紫眸魅雪

29、第29章

　　九五年十二月，赵海生非要在我娘家那边开一家小卖部。我与他争执半天，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弄着孩子，没有分身术。赵海生今天这儿，明天那儿的。最后还是把小卖部开在了我娘家附近。跟我娘家只隔了一条马路。租用我大姐家的一间房子。
　　我带着孩子回娘家。母亲就数落我。说，赵海生忙里忙外的，你带着孩子还不过来。就你们娘俩住在楼上有意思吗？你过来也帮他忙活忙活。可心放在我这儿，我帮你们看着。两口子齐心协力做好这买卖，把日子过好喽，比什么都强。每当我们自己这个小家，有事情、有困难、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娘家人都伸出手帮我们一把。而每当这个时候，赵海生就会跳到一边，看着我。就象看热闹一样。婆家人更是坐视不理。
　　生活所迫，我回娘家与赵海生一起开了一家小卖部。虽比上不足，但总算能填饱肚子。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一日三餐都到我娘家去蹭。白吃白喝。赵海生占便宜不说话了。吃、喝、穿、住、洗、涮等等生活中琐碎的事情，母亲也帮着我打理。
　　因娘家住在亦庄开发区，开发区正在开发。有好多的民工。有的时候，我在家看小卖部卖东西。赵海生推着三轮车到工地门口去卖东西。民工手里有吃不完的饭票。那些民工就用饭票买东西。后来发现有假饭票，而无法兑现。我和娘家人、还有一个工地上的几个朋友都劝赵海生，别再收饭票。宁肯这东西不买，也不收饭票。赵海生却说：“我不收饭票根本卖不出去东西。”我就说：“那就不买了。”赵海生根本不听我的劝告。继续买东西收饭票。又赶上快春节，有的民工要回家过年。想把手里的饭票都赶快花出去。不法分子也想捞上一笔钱。在这种情况下，赵海生所收的饭票，就可想而知了。结果赵海生收得300多块钱假饭票无处兑换。给我们自己造成损失。
　　赵海林给我们弄来一个铁架子，当货架子。腿坏了一个。我用木头蹶子顶在那儿。
　　九六年春节，因小卖部不能关张，赵海生一个人回他妈家过年。我给赵歧、闫睁各准备了一大食品袋的小吃。让赵海生给他们拿去。赵海生从红房子回来，给可心拿来一套绿色儿童套装。是妯娌马志梅给孩子买的。过了春节，赵海生非要盖一间简易小房。把原来吃、住、卖为一体的小卖部分开。赵海生对盖房这方面一窍不通，更不懂得节俭。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简易小房。盖房所有的材料我娘家都有，都是现成的。买点沙子水泥就开工了。在赵海生的指挥下，却用了3个月的时间才盖好。而且到雷雨天还漏雨。赵海生盖房请人帮忙。上午九点多钟才开始干活，11点半就让开饭。赵海生就开始跟人家喝酒、抽烟、吃饭。这顿饭直喝到下午2点多钟。赵海生吃过午饭后，还要睡上一觉。下午就不干活了。第二天才接着干。赵海生盖房请人吃饭、抽烟、喝酒就花去两千多块钱。
　　九六年一月。我所在的单位的上级单位红星办事处与红星房管所合并为“南郊物业管理一公司”。物业领导为下岗职工安排再就业——西单繁星连锁超市。我就是其中一名。五月去城里实习收银的工作，早上九点至下午五点。小卖部我就顾不上了。进货、卖东西都交给了赵海生。孩子则由我母亲带着。
　　九六年五月中旬。赵海生进货回来，就让我给他准备出来5000块钱。我问他赶什么用，他却说：你甭管了。你给我准备出来就行了。在我再三的追问下，赵海生才说：“二包他媳妇现在开出租车，她们汽车出租公司，要求司机出钱买车换新车。把原来的黄色面包车换成红色的夏利车。二包他没有这么多钱，跟我借5000块钱。我让他过两天上这儿来拿。你把钱给我准备好了，你就甭管了。”我听明白了原因，就告诉赵海生说：“现在家里是给你准备了5000块钱。可这钱是给你做另一只眼角膜移植手术用的。你要是借给二包的话，你做手术就没有钱了。”赵海生冲我瞪着眼珠子说：“你就不能找你父母、你姐姐她们、还有你弟弟他们给我借5000块钱。我反正都答应二包了。让他过两天上这儿拿钱来。你看着办吧？”我责问赵海生说：“赵海生，你什么时候有事，能不能事先跟我商量商量呢？……”赵海生反驳到：“我不正在跟你商量吗？”
　　“你都已经答应二包，让他上这儿拿钱来啦？你回家就让我给你准备好5000块钱。我要是不问清楚的话。你恐怕连说都不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这儿叫“商量”吗？你再看看你的口气，你的态度。你分明已做了决定。你是来通知我，你的决定。这根本就不叫商量？你还让我跟我们家里借钱去？你想什么呢？我还告诉你，家里没有钱？你爱怎么坐蜡怎么坐蜡。谁让你有事自作主张的，不事先跟我商量的。
　　赵海生气得驴脸拉得老长，嘟嘟囔囊地骂闲话。也不干活了。摔这儿顿那儿。
　　第二天下午2点多钟，包志新过来拿钱。这时有顾客来买东西，我去招呼顾客了。我听见赵海生跟二包说：“兄弟，不是你海哥不借给你钱。是你嫂子说，家里没有钱。你海哥也没有办法呀？钱在你嫂子手里拿着呢？家里倒底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你海哥也不知道？”二包的脸色和表情很不自在，很难看。我给顾客拿完东西，去跟二包说明、解释。赵海生却当着二包的面，往外轰我出去“去去去去，你出去，我跟我哥们说两句都不成吗？”赵海生冲我拉着脸，瞪着眼，怒吼道。我没有想到赵海生当着他哥们会这么说，这么做。我棱在那儿。二包不以为然地瞥了我一眼，见我棱在那儿没有动，插嘴说：“去去去去，你出去吧，我跟我海哥说点事。”赵海生不止一两次当着他同事、哥们的面给我下不来台，往外轰我。耍大老爷们的威风。而他的同事、哥们也因此不把我当人。他们谁也不让我说话，我转身只有离开。身后传来赵海生的声音“给我们砌点茶水喝。”我把茶水砌好，给他们端进去，俩人都不说话啦，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儿谁也不言语了。我很知趣的退了出来。
　　5月30日，红星医院通知赵海生马上住院。做另一只眼角膜手术。
　　我当时在超市上班收银。赶上晚班的时候，到下班的时候还有顾客排队等着交钱买东西。当天当班的钱款当天结，应晚上9点下班，结完帐已是10点钟了。晚上回家没有伴儿。道路又偏僻，又没有路灯，赵海生从来没有接过我。到家时一般情况都11点了。我母亲因中风已住进了红星医院。现在赵海生又要住院，我晚上回来的又很晚，孩子可心没有人看管。与赵海生商量，能不能让他妈给看一个月。赵海生早上带着可心，打了一辆面的去红房子。到了晚上7点多钟，赵海生又把可心带了回来。我很诧异，就问赵海生：“你怎么又把孩子带回来啦？”赵海生说：“我父母都这么大岁数了。你真狠得下心让我父母给你看孩子呀？我今天带孩子过去，就是去看看我父母，告诉他们，明天我就要住院做手术了。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父母给你看孩子。我根本就没有跟他们说。”我问赵海生：“明天你住院做手术去了。我娘家这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要上班，又要进货，又要看小卖部买东西。我怎么照顾孩子？孩子怎么办？”赵海生冲我吼了起来：“我这眼睛要是不做手术的话，就瞎了。到时候你伺候我一辈子呀？我明天就去住院去，把孩子交给你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还不管了呢？”第二天，赵海生带着钱就走了。仍下一大滩子的难题留给了我。赵海生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实际上，他说的话，做出来的事，却非常的绝情、自私。而且还不断翻新花样地给我出难题，刁难我，考验我的耐心。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娘家人：大姐、二姐、姐夫、弟弟、弟妹，轮流歇事假看孩子，帮忙打理小卖部，还要抽时间去医院看望赵海生。赵海生心安理得地说：“这是你们家人应该这么做的。”可你赵海生的父母、姐姐、哥哥又做了些什么呢？在赵海生第一次住院的时候，只有他大姐、三姐、哥哥、嫂子去过医院。而第二次住院，赵海生还去红房子通知他们家人，他去住院。赵海生的父母、姐姐、哥哥、嫂子，一个也没有去医院看望他。赵海生牛逼半天，他父母那边不给他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