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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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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下午,母亲轰我和孩子,要我们回婆家过年。母亲说:“我不管你婆婆家什么规矩,在咱们家就是不行,出了门的人,就不能在娘家过年。你婆婆连你四姑姐留在娘家过年,她婆婆那边又会怎么想呢?将心比心。假如我的儿媳妇,在娘家过年,街坊邻居来家拜年的时候,看见儿媳妇不在婆婆家过年,姑奶奶们都在娘家过年。会怎么想,我以后还出门吗?”我没有理由留下来。我带着可心,顶着西北风,骑自行车一个多小时。才到婆婆家,给公公婆婆拜年。到婆婆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一路上我教可心说:“爸爸给钱,妈妈给买好吃的。”进了婆家的大门,赵海生正在屋门口,挑棉门帘子进屋,看见我们母女来拉,很惊奇的说:“呦,你们娘俩怎么来啦?谁让你们娘俩过来的呀?”说着皱着眉头。那意思分明是我们娘俩不该过去。公公、婆婆、大姑姐们、大了伯子、妯娌,听见赵海生这么说话,连个屁也不放,任由赵海生对我们母女撒野放肆。可心并不懂大人的心里,大人的世界。“爸爸给钱,妈妈给买好吃的。爸爸给钱,爸爸给钱。”赵海生说:“这是你妈教你说的吧。”可心回答是。赵海生说:“你妈不教你好。进来,先给你爷爷、奶奶拜年。要不爸爸就不给钱。”可心跟着赵海生进了屋,逐一的叫了人。赵海生这才把工资给孩子,可心再把工资递给我。我硬着头皮进了屋,公公婆婆连句话都没有。可心要脱外套,我帮孩子脱下外套,自己也脱下羽绒服。骑车出了一身的汗。我想等汗干了,再跟着一起忙活晚饭。这时,闫睁,从外面跑的满头大汉,进屋就说:“这屋里可真热呀!哎呀,热死我啦!”赵海生忙把棉门帘子给撩了起来。冷空气一下子冲满了屋子。我告诉赵海生,我和孩子一路是小跑来的,可心坐在自行车后面总是睡觉,我们母女都是一身的汗,我们已经把衣服都脱了。我们母女冷,呆会儿都给我们冻感冒啦。你把门帘子放下来吧。闫睁一会进来,一会出去。他这么折腾,能不热吗?赵海生却不听我的解释和建议。不肯将门帘子放下来。我和赵海生这样僵直的时候,赵玉峰指着我骂到:“滚,你给我滚,我儿子都说了,谁让你上我这儿来的。赶紧给我滚。你个臭逼,我□□亲妈的。赶紧给我滚。……”赵海生一看这架势就溜了。我楞住了,更没有想到赵玉峰这么混蛋、流氓。我给孩子和自己穿好外套。赵玉峰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我气急,把桌子给掀了,拉着可心往外走。赵海生在院子里看见我把桌子给掀翻了,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揪住我,连我从屋里摔到院子里。没等我站起来,赵海生飞起一脚连我再次踢倒。赵玉峰拿着擀面杖从屋里也冲了出来,抡起擀面杖朝我的头大来。我的脑袋躲过了这一棍子,可这棍子灼灼实实打在我的右肩上。赵海生和他爹一起打我。赵淑琴也连孩子从屋里踢了出来。孩子摔倒在院子里哇哇的大哭。赵海生也不管孩子,赵家其他人站在院子里看热闹。没有人前来拉架。最后,赵玉峰和赵海生把我打出了他们家的大门,赵海生还把可心也轰出了大门。我站在门外,大骂赵海生。赵海生气急败坏蹬上自行车,嘴里骂到:“小特,我操你妈,我现在就去你妈那儿,把你妈家的桌子给砸拉,我操你妈的。你妈的逼的……”赵海生骑车就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在后面追他,不让他去我们家闹事,赵海生那管这么多呀。拼命的往前骑。我带着孩子怎么可能追得上他呢?我在后面对赵海生喊到:“赵海生,你去吧。今天我还就不拦你了。我现在就掉头去你们家。我上你们家砸东西去,今天就来个你死我活。”赵海生听了我这番话,才停了下来。回到楼上已是八点半了。可心闹着:“妈妈我饿,妈妈我饿,妈妈我饿……”我让赵海生帮我买肉馅包饺子。赵海生躺在北屋的床上,说:“爱他妈吃不吃呢。爱他妈包不包。爱他妈的管你丫的。你妈逼爱怎么过怎么过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管不着。”我带着可心到楼下买肉买菜,回家给孩子包的饺子吃。饺子熟了,端上了桌。赵海生噌地窜下地,坐在那儿就吃。赵海生吃饱了,一抹嘴说:“我去红房子,看看我爸我妈去。我放心不下我爸我妈。”说完摔门就走了。直到第二天九点多钟,赵海生才回来。
我带着孩子去公园玩儿。赵海生屁股后面跟着。我们之间一句话也没有。
初二回我娘家,我告诉赵海生:“你不用去了。”赵海生也不说话,我和孩子前面走,他屁股后面跟着。什么也没给我娘家买。赵海生没有直接跟我母亲说,年三十在他们家发生的事。下午,赵海生去我大姐家呆了会儿就走了。赵海生摘头去尾、转弯抹角的告诉我大姐说:“年三十,小特带着孩子去我们家,一脸的不高兴。我说了她两句。让她帮着干点活。小特就急了。抬手就连我们家的饭桌给掀个底朝天。桌子上的盘子碗筷、还有拌好的肉馅都诌地上了。小特,掀完桌子,带着孩子就走。把我们一家子都给吓楞了。等我们反映过来,她人早已经走了。我妈当时心脏病就犯了。大姐,你回头好好劝劝小特。”初三,当我大姐跟我母亲说的时候,我很生气,为什么赵海生不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说出来。而重点提我掀桌子的事呢?我为什么要掀桌子?我掀桌子后,你们一家子又做了什么?我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母亲和大姐。可让我没有想到,母亲和大姐不仅没有说婆家的不是,反而指责我的不是。母亲还说,“你公公该打你。打你一点都不多。”最后,母亲连我和孩子轰了出来。假如时间能倒流,当我带着孩子刚走进赵海生家的大门,赵海生看见我们母女进来说:“呦?你们娘俩怎么来啦?谁让你们娘俩来的呀?”的时候,我把孩子推给他,转身就走。或我带着孩子转身就走。让赵海生和他们家人自己看着办。我带着孩子回到楼上,发现我那件白色的棉外套的蝴蝶结,被剪刀一类的利器,剪下来扔在床上,而那件外套不见了。我断定这肯定是赵海生干的事。他穿走我的外套玩去了。我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下午,三点多钟,赵海生果然穿着我的白色外套回来了。进门就骂骂咧咧的,说他的同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管我他妈的穿谁的外套呢?我乐意穿。管的着吗?然后对我说:“给我买件大衣啊!我没的穿了。”我说:“结婚时,刚买的新大衣。怎么就没有的穿了呢?这才几年呀?”赵海生说:“结婚时,哪儿买大衣了。”我说:“谁结婚时,不买一件新大衣呀?你为了给你妈省钱。给我买过什么?你现在想买新大衣?哼?没钱?”我扬起脸向赵海生挑战。赵海生瞥了我一眼:“哼!瞧你丫的那操性?爱搭理你丫的。”说完摔门就走了。
我们又开始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