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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Round 34(end) ...

  •   Round 34

      And now, the end is near 现在,终点已经靠近
      And so I face the final curtain 于是,我要面对最后的落幕
      My friend, I'll say it clear 我的朋友,我将会清楚的说出来
      I'll state my case, of which I'm certain 我会肯定的陈述我的经历
      I've lived a life that's full 我已经度过了充实的一生
      I've traveled each and every highway 我已经走过所有的每一条路
      But more, much more than this 但是更多,更多于此的是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阿步……”
      似乎听见有人在叫我,但周围实在很吵,又不想睁开眼睛,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半梦半醒之间,一双手把我扶了起来,接着,一种有节奏的,绵长沉稳的呼吸声开始围绕在我耳边,让我还在浮游中的意识稍稍清醒过来。
      ……呜恶……好大的酒气,这是在哪儿……哦对了,比赛结束后大家一起到小吃店吃夜宵,结果不知道谁挑起头就开始喝酒了……什么时候睡着的……正想着,身体忽然一轻,那双手好像把我抱了起来,这种有点熟悉的动作让我迷迷糊糊的脑子随机反应出某个人,于是我哼了一声,抬手推了推,嘀咕道:
      “……小少爷……别乱动……”
      那个呼吸声轻轻一顿,手的力量好像有了些变化,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看,呆了。
      “……醒了?”
      ……怎么回事,一般干搬运这种苦力活的不都是小少爷么?我揉了揉还有些模糊的眼睛,看着大少爷一脸淡然地把我放到榻榻米上,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撑起身子:
      “抱歉……大少爷……”
      “——我看你睡着了,怕他们把你吵醒。”大少爷淡淡笑了笑,给我递过来一杯醒酒的茶水,“怎么样?胃受得了吗?”
      “……没事,我也没喝多少,就是吃饱了有点困……”
      其实Red Suns的队规里,首条就是严格限制饮酒,毕竟安全第一。但因为赢了一场漂亮仗,大家都很兴奋,大少爷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以没车开的小少爷为首的一帮人“放松放松”的要求。于是,除了大少爷他们几个不喝酒的,基本上所有人都被拖下了水,其中当然包括平时就拿啤酒当水喝的我。
      “没喝多少?贤太那小子就是阿步放倒的吧?”同样是不喝酒的眼睛兄瞄着角落里躺尸的贤太,有些揶揄地看着我嘿嘿笑:
      “哎,看样子启介好像也快不行了,真是难得一见哦!”
      贤太那个三杯倒的肉脚我倒是承认,不过小少爷……我瞄了一眼隔壁桌上还在闹成一团的人群,正好瞄见那只摇摇欲坠的小黄毛……好吧,我承认,他要是倒了还是关我一点事的。说来也狗血,Red Suns那些家伙似乎对我从没说过和明是我哥哥的事情非常愤慨,都指着我说我不够哥们儿——我呸,明明就是你们一个二个从来不问我姓什么,再说,知道了又怎么样?要和明帮你们找土屋圭市签名还是介绍友香给你们认识?
      我跟他们对愤慨的结果就是在酒桌上树敌无数,要不是小少爷帮我挡我估计我早就挂了……但不知为何,挡就挡吧,丫还脾气忒大地瞪我,到后来干脆见有人给我递杯子就抢过去,害我连杯麦茶都喝不到……
      等等……又来了……我连忙掉头,忽视那双再次瞪过来的穷凶极恶的吊梢眼,结果这边也是一双相似的尾梢上挑的眸子,当然,是温柔得多了:
      “没事就好——吃点东西吧,我叫了关东煮。”
      不愧是大少爷,真是细心说……我心满意足地接过大少爷递过来的鱼板和蒟蒻芋,顺便瞻仰角落的尸体——因为地方比较窄加上酒品不咋地,那肢体交缠的盛况简直令人赏心悦目又叹为观止啊……
      “对了,阿步……”我正很认真地考虑着要不要把贤太的姿势摆得更OOXX一点,眼睛兄笑呵呵地坐了过来:
      “你要加入我们车队了吧?以后多多指教喽。”
      我一愣:“……谁说的?”
      “咦……怎么,不是吗?”他奇怪地抓了抓头发,还是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管怎样,考虑一下吧——业余车队很少有专职的改装师,看着FC和FD,我们也很眼馋呢!”
      “……嗯……”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沿着杯子的杯沿滑动,眼角偷瞥了一眼正在一边和其他人说着什么的大少爷,忽然有点心虚起来。
      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但是,总觉得说不出口呢……
      “……死丫头……”
      正想着,脖子突然被人一勒,在隔壁桌那一群禽兽的起哄声中,我就这样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过来的某只活活往后拖了两三米,发生速度之快,眼睛兄拍着我肩膀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呢……
      “你干嘛啊你……”真是,到底哪点招惹到他了啊……不过这些日子我好象没少招惹他……莫非今天要算总账?我正心惊胆颤地打算呼救,在一片喧闹声中,他就在我耳边吼了:
      “……居然喜欢那种王八蛋!那种软趴趴的家伙……”
      你这可是狮子吼啊……我可怜的耳膜……我正泪着,那家伙又开口了,但幸好声音低了下来,大概是喝醉的关系吧,听起来低沉沙哑,尾音磁得颇好听,可是当我听清他在说什么之后,差点没气炸:
      “还跟那个死人脸眉来眼去的……品味那么差……恋兄狂……¥%#※……”
      ……谁跟谁OOXX的眉来眼去?!再说了,我的品味干你屁事啊……我伸手想掰开他的双臂,结果他却更加用力,勒得我是动也动不了,骂也骂不出来。
      “……启介,别闹了,快放手。”大少爷终于是走过来发话了,谁知他根本就没有放手,还更加使劲,勒得我几乎断气:
      “不要!我才不放……”
      “——启介!”大少爷看我已经被勒得开始翻白眼,连忙拉住小少爷勒住我的手臂。
      “……一定要哥哥,才可以吗?”
      大少爷的动作忽然一顿,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我挣扎的动作也顿了一下。而说话的那个人终于放松了力量,将脑袋陷进我的颈窝里,粗重的呼吸拂过我的脖子,尾音磁磁的声音,梦呓一样说道:
      “……我……就不行吗……”
      我几乎是浑身一激灵,直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去,我才怔怔地回头,只见那个顶着一头蓬乱金发的大个子男生,已经一脸毫无防备地靠在我肩膀上睡死了过去。
      脖子上令人窒息的力量已经消失,但胸口还是闷闷的,呼吸有些困难,模糊的视线慢慢往下,只看见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抓着他环在我胸口上的手臂,黑色护腕和明黄腕带交叠在一起,鲜明得刺目。
      “……没事吧,阿步?”本来在一边看热闹的眼睛兄他们大概发觉我脸色不对,连忙过来问道,而一直没有出声的大少爷则将小少爷拉起来,交给那几个人:
      “启介醉了,让他在那边躺一会儿……阿步,还好吗?”
      我愣愣地抬头,怔怔地看着那几双关切的眼睛,颤巍巍地伸起手,指住倒毙的某只:
      “……他……非礼我……”
      ……我没说错啊,这家伙都是第二次摸到……靠……你们那算什么眼神啊你们……
      于是,在一片混乱之中,被人群鄙视的我连借口透透气都不用,就被鄙视出去了。临出门前瞄了眼时间,大约是凌晨四点左右,街上几乎是漆黑一片,空气稍稍有点凉——想想也是,已经是夏末秋初,算起来,到群马之后,我在前桥呆的时间是最长的,整整一个夏天——而且,恐怕是最难忘的一个夏天。
      但,宴会毕竟是结束了。
      我将背靠在挡住了光亮和喧闹的老式木门上,闭上眼睛,使劲甩了甩有些混乱发涨的脑袋。
      ——有时候真不知道时说你傻瓜好,还是我是笨蛋好啊……
      笨蛋……真的是……
      ——我,就不行吗?
      笨蛋……
      你的品味,也不怎么样啊……
      不自觉地苦笑,好一会儿,我才站起身,走到停在附近空地的器材车那里,打开车门。
      ——破旧的帆布背包,有些生锈的老式工具箱。
      我的人生还真是简单呢……自嘲一样想着,我拿上行李,扑到一旁的凉介身上依依不舍地缠绵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东西差点全部吓得摔到地上:
      “哇啊啊啊——大、大、大少爷……”
      ……真、真是……背后灵这种能力原来也是家传的么……我惊魂未定地盯着他,而他则在微微喘气,大概是跑过来的吧。大约一秒钟的沉默对视后,他垂下头,闭上眼睛,呼吸已经平顺下来,还是用那种低沉温稳的声音说道:
      “——我还以为,你天亮后才会走。”
      “……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为了配合他的平静,我也用了轻松的语气,但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一颤。
      ——他,终究还是知道的。
      虽然每个人都觉得我应当留下来,虽然我真的很喜欢凉介和启介,也很喜欢Red Suns的每一个人,但是我自己很清楚——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开始尝试推开一个更大世界的门,然后,很容易地就发现,还有很多东西是我不知道,很多东西是我没有尝试过的——而一个空荡荡的车库,已经无法满足现在的我了。
      我很清楚,即使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如果停在这里,迈出下一步就会变得困难无比。
      “……连启介也不告诉吗?”
      他果然也听到了……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呢……我稍微一顿,皱起眉头:
      “大少爷,我不是因为……”
      “——我知道。”他低下头,看着我手里的行李,淡淡一笑:
      “我只是想,等启介醒过来,可能会很麻烦呢……”
      呃……也没错……按照那家伙的脾气,等醒过来了知道我不辞而别,八成又要满世界暴走……抱歉了Red Suns的各位预备炮灰,这算是你们老让我当拆弹敢死队的报应吧……我毫无愧疚感地抓了抓头发,背上背包:
      “对了……大少爷,等小少爷醒了,麻烦你帮我带句话好吗?”
      他抬起头,而我则指着不远处明亮的店门,笑了笑:
      “——告诉他,我等着瞧呢。”
      如果凉介和大少爷是不会输,那你,就是不能输。
      你或许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个家伙,我才不至于会像以前流浪的时候那样,总是独自一个人,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只有安静和沉默——就是因为你,吵吵闹闹的日子,多得让我头疼。
      所以,绝对,不许再莫明其妙的输掉。
      ——谁都不行。
      “……我知道了。”
      大少爷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仍旧很平稳,但不知为何,听起来和平时似乎有些许的不同:
      “……那么,你要去哪儿?”
      要去哪儿……我忍不住笑了:“JR站吧,走过去差不多就发车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丢下这么一大帮子人……”
      “没关系。”他拿过我的工具箱,很难得地用了祈使语气,听得我着实一愣:
      “——上车,我送你。”

      Regrets, I've had a few 后悔,我也曾有过一些
      But then again, too few to mention 但现在已不值得再提起
      I did what I had to do 我做我必须做的事情
      And saw it through without exemption 回想起来也不想去改变
      I planned each charted course 我计划好每一次行程
      Each careful step along the byway 孤身一人小心地走出每一步
      But more, much more than this 但是更多,更多于此的是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
      凉介的收音机里很难得地放着音乐,是一首很怀旧的英文歌,歌词只能断断续续地听懂几句,感觉还不错——其实平时那个收音机基本就是摆设,我曾经打算拆掉,不过后来听贤太说,以后找个懂无线电的人改一下还可以做联络装置才作罢。
      而现在,我真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动手,不然这一路上,肯定安静得让人抓狂。
      ……
      Yes, there were times I'm sure you knew 是的,有过那么几次,我相信你也知道
      When I bit off more than I could chew 当我咬下超过我所能咀嚼的分量的时候
      But through it all, when there was doubt 当这一切,还充满疑问的时候
      I ate it up and spit it out 我毫不保留的吞了下去
      I faced it all and I stood tall 我面对一切并且昂首而立
      And did it my way 然后,走自己的路
      ……
      “……啊,是单行道……”
      我回过头来,看向坐在右手边正在开车的大少爷,他似乎微微侧过头,抱歉地朝我笑了笑:
      “看来得绕一绕,没关系吗?”
      “没关系,时间还早。”我将手肘支到窗口,习惯性地看他换档和转动方向盘的动作——不过,还真少见呢,大少爷走错路……
      ……心不在焉么?
      忍不住将视线抬起来——轮廓优美的侧脸,柔顺的刘海下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白色衬衣,形状好看的手,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即使很久以后,跟别人聊起高桥凉介这个人时,我还会想起很多有关他的细节——偏爱白色,习惯穿衬衣,用银色的Zippo F1纪念版打火机,爱喝红茶加牛奶,明明已经是大学生却每天都要睡午觉……对了,他还是有轻微洁癖的,可对于车这种不可能一尘不染的东西,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就像从来不介意我那只满是油污的手一样。
      我所认识的大少爷,似乎众人口里那个“高桥凉介”有些许的不同。我所认识的他,不是别人口中那个虚幻的、完美的“高桥凉介”,而是一个有点腹黑,有点别扭,会一本正经地开很恶质的玩笑,聪明,体贴,可也会抱怨,也会任性的少爷仔——他那冷静稳重的外表下,是野心勃勃和不服输的个性,以及与众不同的温柔。
      他对我而言,就是那样真实,和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我也明白,这个存在,慢慢地,改变了我整个世界的色彩——就像现在挡风玻璃上颜色深沉的天空一样,慢慢地,被曦光浸染成清明透彻的蔚蓝。
      JR的第一班发车时间是六点一刻,现在连大门都没开,停车场四周都是空荡荡的,视野也意外的开阔,远远还能看到赤城山东麓那边的破晓时的金色云彩。我将行李放在凉介的车头前面,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高个子少爷,一本正经地伸出手,裂开嘴笑道:
      “忘了说呢,大少爷——赢得很漂亮,这下,我们就算钱货两清了。
      但他没有握上我的手,只是看着我,好一会儿,垂下眼睑,轻轻叹出一口气: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我愣了一下,手放了下来:
      “……是大少爷说的,由我自己决定……”
      “……我知道。”
      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低沉,淡然,而我心里却莫名其妙地一颤,不由得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大少爷也应该有自己的愿望吧?既然不是做职业车手,也总有什么目标的……”
      “……嗯,我希望,有人能够打败我。”
      ……咦?
      听到这个答案,我惊讶地抬起眼睛,而他仍旧垂着眸子,神情淡淡的,声音在这种空旷的地方非常清晰:
      “组建车队,培养启介……说不定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说着,他笑了一下,看向我:
      “——最速理论,阿步已经知道了吧?”
      我怔怔地点点头,他仍旧淡淡地笑,抱起双手,将身体靠在凉介的引擎盖上:
      “当然,我并不是那么自命不凡的人,这世界上可以打败我的人应该有很多……但我希望出现一个不依照正统方式却能开的很快,无论在什么样的山路上都能够达到最速,能够超越我的理论的车手。这样,最速理论才不会成为一堆简单的数据堆积,而有着更多的东西——至少,我希望那样,但是除非我被真正打败,它永远都是未完成状态……如果就这样引退的话,我不会甘心呢……”
      ……引退……
      我想起之前他在中禅寺湖边说的话——的确,对于这个大少爷能够一边飙车还一边完成医学院的学业的事,我一直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知道,他之所以会集中暑假这两个星期的时间对凉介做整体改装,是因为他平时根本就没有时间。国立大学的课业很重,像医学院这种地方更是连暑假都有一堆报告要写,如果等他继承了医院,那么恐怕连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准备一场比赛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所以,大少爷才这么期待小少爷……”
      “嗯,启介从小就是个让人吃惊的孩子,他有超越我的资质……还有……”
      “……还有?”
      “还有你,阿步,你也不是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啊……”
      说完,他顿了一下,看向初升的朝阳,似乎是被光线刺到一样眯了眯那双漂亮的眼睛,最终没有再说话,而我则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到他面前:
      “所以你才希望,我留下来,帮助小少爷?”
      “……或许吧……这些事情,启介都不知道……”好一会儿,他才很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抱歉,很自私的想法……”
      “……的确……如果我留下来的话,你就不仅是在利用我,也是在利用小少爷了……”我非常干脆地点点头,然后伸出双手,非常痛心疾首地拍了拍他的肩:
      “——高桥凉介,我可不希望看着你变成那么恶劣的男人啊。”
      他很难得地愣在那里,好一会儿,似乎是无可奈何地放下双手:
      “……对不起。”
      ——笨蛋。
      我低下头,忽然忍不住笑了。
      终于可以叫你一次笨蛋了,无敌的大少爷——因为,我是骗你的。
      知道吗?我的决定,其实比你还要自私。
      我很清楚,如果我就此回头,就此停留,我就再也不可能追上你了。
      我不要做飞蛾,我要变得比你更加耀眼。
      谁说你不需要别人帮忙的?
      这,就是我帮助你的方式。
      “所以啊,大少爷,我决定了……”
      我提高了声量,退了一步,昂首挺胸,勾起一个有点恶劣的笑容,指住他一字一顿道:
      “——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你最大的敌人!”
      我会找出那样的一个人,找出那样一辆可以和凉介匹敌的车,狠狠地打败你,把你吓得人仰马翻——让你心甘情愿地,一直一直将那句话挂在嘴边:
      “真的,不愧是阿步啊……”
      对了,就是这样。
      我笑得很开心,他也笑了,我俩就这样肩并肩靠在凉介身上,肆无忌惮地谈论——从群马开始,栃木,琦玉,茨城,神奈川,千叶……整个关东,整个日本……
      所有的山路,所有的日出——我的梦,似乎并没有结束。
      “……对了,一直想问,为什么大少爷不喜欢单行道呢?是因为像封闭赛道一样没有对头车,觉得没意思么?”
      “嗯……没错,而且很难超车,先出发的总是占便宜呢……”
      “……唉?”
      “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笑得仍旧很好看:
      “——现在,是双行道了。”
      呃……有些时候,他说的话,我还是听不懂啊……翻翻白眼,看了看身边一如既往闪闪发亮的白色美人,我满足地笑了。
      “那么——我迄今为止最得意作品的主人……”
      背上背包,提上工具箱,向面前的人伸出手去:
      “——再见。”
      和初次见面时一样,他的嘴角带着令人舒服的笑容,伸出手来:
      “——再见。”
      我会记得,白色FC,高个子,白衬衣,即使没有蓝天和阳光,这个叫高桥凉介的男子,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放开了他的手,笑着转身,朝进站口走去,一直没有回头。
      起跑,到第一个弯角之前,是绝对不能往后看的。
      我知道,他也知道。
      第一班列车,开始我的旅行。
      祝我好运。

      I've loved, I've laughed and cried 我曾经爱过,我曾经笑过哭过
      I've had my fill; my share of losing 我曾经心满意足,我也承受过失败
      And now, as tears subside 现在,当泪水消逝
      I find it all so amusing 我发现一切都那么有趣
      To think I did all that 回想起我做过的一切
      And may I say - not in a shy way 我可以毫不害羞地说
      “No, oh no not me “不,我不是这样,
      I did it my way” 我走自己的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Round 3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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