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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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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从来就没有对于错。
凌儿悲哀的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
年仅19岁的少女的脸上已满是沧桑,沉默的痛苦压弯了她的腰肢。
如果,她更了解自己的弟弟,如果,她更有能力维持这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家,如果,她的家是富有的,如果,她的父母还在人世,如果,……,如果……
世界上这么多的如果,哪一个会真真的实现啊……
凌儿斜倚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桌子上,两眼朦胧的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牙齿咬住了薄薄的下唇。
“姐姐……”门悄然打开了,少年羞怯的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惊醒的凌儿无声的直起了背脊,紧紧的抿住了嘴唇,看着那个仿佛从来都是那个样子的少年。
凌儿和她弟弟的长相都很中性。
凌儿女生男相,外表倾向于面目清秀的少年,干净飒爽,弯弯眼角处却流淌着少女的风情。
而她的弟弟——林枫,却是生了个抚媚的躯壳。
怎么不抚媚啊,凌儿心里暗嘲着,又一次涌上无力的悲哀。她可以装聋作哑,她可以视而不见……但她清清楚楚,每天都有个男人爬上弟弟的床,一夜云雨后扔下一叠钞票,再急匆匆的离开。
夜夜如此。
凌儿想起年幼的弟弟满是自信的告诉她,他会挣好多好多的钱,让姐姐过上好日子,她笑弯了眼睛,虽然只是刚过了十二岁,但被丧父丧母的悲痛崔发成熟的小女孩由衷希望弟弟的日子会过的美满。对于弟弟的这番心意,她甜甜的畜满了心房。
当十四岁的男孩捧给了她一叠厚厚的钞票,她虽然疑惑着,害怕着,但是对于弟弟的信任,她没有询问钱的来处,也没有升手,只是让弟弟好好的留着,他可以读书,他可以买车,他可以买一幢房子,……她幸福的期望着,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弟弟的快乐……
过了的那段时间,弟弟时常会给她一叠钱,但她也从来没有打过那些钱的主意,她为她的弟弟在银行开了个账户,每一分钱都储存在里面,里面有弟弟对她的心意,那段时间里,这些就是满满的鼓励,她仍然四处奔波,为赚一点点的钱而辛苦打工……
然而,就是那一天,弟弟给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一个深情的热吻,她看在了眼里。
然后,她又发现弟弟身边的男人无时无刻在变幻,她记在了心里。
还有遇见了那些可笑的回头客时,她一切都明白了。
一切都过去了……凌儿默默的想着。
她心灰意懒过,她悲哀恐惧过,她很她的无能,她恨弟弟这么肆意糟蹋自己的身体……最后,什么都过去了。
然而,这些钱,她又怎么去看待呢?
她仍然没有动过这些钱,她和弟弟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被分成了两个天空。
这边是贫瘠,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隔着那扇薄薄的门,另一头,却是繁华的,雍容高雅的。
她和他隔的这么近又这么远。虽然弟弟林枫一度想把她拉去那个世界,但是,她也有她的骄傲。她清楚的记得她对自己弟弟说过的话:“这些钱是你的,也只是你的。我不管你是怎么赚的钱,这些都和我无关。你已经长大了,懂得什么事情改作,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们只相差3岁,我的羽翼无法护住两个人,你有你的天空,你该承担自己所作出的事的后果。”
至此,我们便各走各的路罢!
“姐姐……”少年儒软的声音穿了过来,弯弯柳眉下是一张闪烁着慵懒和抚媚的凤眸。
“……”林凌清冷的看着林枫。
林枫的眸子暗了暗,随即扬起毫不在意的微笑:“姐姐,我的润滑剂用完了……”
轻轻淡淡的,好像在撒娇一样。
林凌微微颔首,转身披上了一件简单的男式休闲服,带了一顶棒球帽,转身刚要走,林枫拉住了她。
“姐姐……我把钱给你。”说完把在手心攥的皱皱的十多张百元大抄,带着微微的期盼,把钱递给林凌。
“不需要。”林凌压了压帽檐,头也不回,离开。
“姐姐……”林枫轻轻的问道,“你是在闲这钱脏吗?”
“没有这回事……”林凌没有回头,整张脸隐于阴影下,“姐姐给弟弟买东西天经地义。”
林枫松开了手,不用回头,林凌知道,自己伤了弟弟的心。
可这又怎么般呢?选好了路,既然已经无法回头,为什么又要恳求她原谅?
林凌突然发现,自己和弟弟是站在金钱面前的两只悲哀而可怜的小丑……
“谢谢,请给我一罐这里最好的润滑剂……”在情趣用品店,无视店员暧昧的眼神,林凌暗自叹了口气,又要过回有一顿每一顿的日子了。
可是,那又这么样?
——只要你想,我会给你最好的。
林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