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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8章傲梅如他 ...

  •   初九一早,老爷带着福晋、俊昊、俊瑞和月燃一同上了十三阿哥府。进府后十三便命人带着老爷他们去了书房,月燃和福晋则被紫宜的丫头带去了她屋里。

      进屋站了一会儿紫宜便说与额娘有话要谈,自已知趣地转身退了出来,掩上房门的一刻听到屋内传来低低抽泣的声音,也没多想向外走了。

      一个人兜兜转转竟来到十三大婚时女客们休息的厅堂,此时厅堂内只在中间放了一张圆桌,八张凳子将圆桌围着,桌上放了一盘茶杯,确是个赏景纳凉的地方。

      一团红通通的小小身影从厅外跑了进来,红扑扑的小脸,一条小辫在身后一晃一晃的,手里拿了个纸糊的风车,好可爱的小姑娘,看上去三岁左右,本就喜欢孩子上前截住了她。看着有人挡住她,那小姑娘有些生气的撅着小嘴奶声奶气的说道:“你是谁?”

      原来逗小孩时若遇到这样的问题便会说:“我是你们幼儿园的老师呀!”再刁钻的孩子立马被征服,而且百试不爽。现在还没有幼儿园这一概念,眼珠一转说道:“是教书先生”。

      “骗人,先生没有女的。”她仰着头一脸的不信。好像是噢!忘了这一点,对她笑了笑,蹲下身吹着她手上的风车。她看了看月燃,也学着她的样子对着风车使劲的吹起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在这啊!”只见一个年老的嬷嬷从厅外跑了进来,不远的身后不跟着个穿着旗装的女人。小女孩看见嬷嬷身后的女人,怯生生地叫了声:“额娘”。然后抓着月燃的裙子,躲到了她身后。

      “影儿,又不听嬷嬷话了,看我不告诉你阿玛。”旗装女子风姿摇曳的走了过来。

      “额娘,不要,影儿怕疼。”

      那女子原来是小女孩的额娘,那阿玛?此时能在府里走动的当然是他的至亲。站起身只觉双腿无力,想找个支撑的地方,手扶在了圆桌上。

      “怕疼还不老实。”说完人已到了跟前儿,“是月燃姑娘吧?”她和煦说道。

      “是”。

      “果然和十三爷说的一个样儿。”她笑着点点头。

      “您是?”手心里不自觉地冒着汗。

      “这位是十三爷的瓜尔佳福晋。”旁边的嬷嬷好心的解释着。果然是强压心里的不安,“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快别,我可受不起。”说完笑着拉起了月燃。

      “影儿,快过来,还不给月姨见礼。”那叫影儿的小女孩磨磨蹭蹭的上前要给自已行礼,连忙助止,“格格快别,月燃担不起。”这是不合礼数的,一个格格岂能向一个什么身份也没有的人请安。

      “燃妹妹,别见外,指不定以后会常见面的。”她笑的更加灿烂,什么意思?她知道什么?十三对她又说了什么?这只是自已和他之间的事,他为何又要说与他的妻子听?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像隐私被人曝光了一样,傻楞楞的看着瓜尔佳福晋。

      “真的吗?额娘。”影儿跑向瓜尔佳,闪着双天真的大眼睛。

      瓜尔佳看了自已女儿一眼,“好了别烦你月姨了,我们走吧?”说完向月燃点点头,牵着小女孩向厅外走去。

      “月姨,再见!”走了不远影儿转过身挥了挥手,笑容灿烂的走了。

      瓜尔佳母女走后,脑子里一团乱麻,影儿的神态和十三好相似,瓜尔佳对于自已的出现是神情自若,一个紫宜已经够了,现在还有个瓜尔佳氏,她们能欣然接受和一个不相识的女人分享丈夫,而自已却不能。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无力承受的结局,开始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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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用了餐老爷他们又和十三、紫宜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月燃也跟着准备出门,却被紫宜突然叫住。“阿玛,额娘我想让月燃留下来陪我几天。”暗暗吃了一惊,老爷看了看十三阿哥,见他点头同意也就允了,福晋对月燃倒是一付欲语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老爷默默走了。

      老爷他们走后十三和紫宜回了房,自已被小顺子领着去了上次住的那屋。晚上十三来了,进门后盯着月燃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拖着她往府里的小花园而去。

      “十三,放开我,别让人看见!”有些担心他的那些妻子们,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打趣说道:“你可不像是胆小之人!”

      “十三……。”撅着嘴有些生气。

      “知我为何留你?”他依然顾我,牵着月燃边走边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希望你能适应这十三阿哥府。”借着月光见他正色说道。

      “十三,我……。”未及说完,十三却一把将月燃拖进怀里,本能地挣扎着,他却揽得更紧。“嘘……,别动!听我说,我喜欢你月燃,在‘不归去’时便喜欢上了!这次选秀你只管入宫,我会安排好一切,到时皇阿玛赐了婚,我便接你入府。上次你说的话我记在心里,我虽不能承诺给你唯一的爱,可你会是我最爱的女人。”

      心里一阵苦笑,那日话他是听进去了,可却理解错了!他根本不知道“唯一”的重要,靠在他胸前气馁的说道:“十三,长路漫漫,你才十八岁,不能担保你以后不会遇见更加心仪的女子,你又如何兑现你的承诺?”

      十三微一怔,将月燃稍稍带开盯了她好半天,嘴一咧,笑了起来,“这么老气横秋,可不像十二岁的姑娘。”

      “呃!”头皮一阵发麻,老是要忘记自已的年龄,心虚的看着他,干笑了两声,十三好笑的看着月燃的神情,眼里尽是宠爱,刚刚还严肃得要死的气氛一下轻松了下来。

      月色让四周的景物罩上一层朦朦胧胧的薄沙,近在咫尺的两人吐出的热气立刻变成白雾纠纠缠缠散开化去,窝在十三怀里冬夜的寒气全被挡在了外面。他轻轻托起月燃的脸,“天下间美貌的女子的确很多,可你却是最特别的,白云观外相见时我便知道了!我给你时间,也希望你能心无芥蒂的成为我十三的新娘。”说完后满脸怜爱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十三……。”低低的叫了一声,温情的举动让那心里的防线一击而溃,双手怀上他的腰,贪婪地吸收来自他的热力。

      良久后他不舍的将月燃稍稍放开,仰头看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让人脸微微一红,微喘着气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他胸前。他呵呵地低笑起来,一双手将月燃圈得更紧,“霁华兄还会害羞?”他狭促问道。

      “你若再取笑我,我可回去了!”跺了跺脚想要一把推开他。他却顺势将月燃又拖了回去,温柔地问道:“想再去香山吗?”。

      “干嘛?红叶不是早没了吗?”

      “没有红叶还有梅花,明日下午带你去。”

      “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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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府门外的两匹高头大马心里就犯着怵。“骑马去吗?”

      “嗯。”

      “可我不会骑啊!”

      原来炎烈到是带自已去过马场,可只能是由训马师牵着,炎烈好说歹说让自个儿牵着疆绳可却死活都不肯,他丢下孺子不可教也的话后再也不带自已去骑马了。

      “塞外长大的女孩不会骑马?”十三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正咕咙着突觉腰上一紧,人已被他带上马背。

      “抓好了!”马儿飞奔出去。

      “啊!”尖叫着搂着十三,两边的风呼呼刮着,从来没骑过这么快的马,由于是侧坐在十三身前,生怕他一不留神自已就会掉下马,心跳到了噪子眼儿,浑身僵硬。

      “放轻松些,没事我抱着你,不会掉下去。”

      “可是,可是太快了,屁股好痛。”

      十三听了哈哈大笑,将月燃搂得更紧,速度也放慢了些。“本以为你会骑马,半日我们就可从香山返回,所以没准备马车。就忍着点,不用半个时辰就到。”忍就忍着吧!反正已经上了贼船。这马真是神驹,疾步如风,慢慢适应了马上的颠簸,开始享受速度的快感。

      再到香山脚下时已没了秋日的红,山中的残雪张显着四季的威力,穿着鹿皮小蛮靴,和十三一起又重新踏上这条崎岖的山路。就在半山腰处十三带着月燃拐进了一条山间小路,没走多远便时不时的闻到梅花的香气,香气渐浓时一片梅花林出现在眼前。对着空气深吸口气,好香!十三看见月燃陶醉的样子笑了起来。两人牵手走在梅树下,看着树枝上点点的白雪,体会着“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意境。

      “小时候是四哥带我到这儿来的。”他突兀的说了一句。看着他陷入回忆的脸心里泛起怜惜,想着他一生的经历,若用花比他,岂不正是这迎雪的傲梅。

      “带些梅花回去,好吗?”打断他的思绪。他点点头,二人便在梅林中摘下那份芳香。

      回去的时候十三让马儿任意地走着,他细心的用双手揽过月燃的腰际将她固定在身前。拥着梅花斜靠着他,寒梅阵阵飘香让人禁不住凑上前使劲的闻了又闻,“小傻瓜!这么卖力的闻,当心闻坏鼻子。”他好笑的看着月燃地举动,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斜眼瞪了他一下,他却哈哈笑了起来。两人相互依偎着,心头的暖意早将冬日的严寒化了个干净。

      十三很吸引人,他外表俊朗,毫迈不羁,果敢而温柔,如果没有皇子身份,如果身边没有那么多女人该多好!离十三府越近心情却沉重,两个人的世界是惬意的,而现实中我们之间却多出了很多的人!心里明白对十三的感情越投入受到的伤害也会越大,就像吸食鸦片一样,知道有毒却不能自拨。

      “这么安静在想什么?”他用下巴抵着月燃的头顶温柔说道。

      “给你讲几个故事可好?” 他点了点头,“有一位名叫霍小玉的女子,她的父亲是堂堂霍王,可是她的母亲却仅仅是王爷的“宠婢”,因此,在父亲去世之后,她连女儿的资格都被剥夺,母女俩一起被霍王正式的妻妾以及正式妻妾所生的儿女赶出了王府,沦为娼妓,最终遇上薄情郎郁郁而终。”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紧蹙眉头,咬了咬唇接着说道:“汉献帝生母王美人,乃是五官中郎将的孙女,本是贵族小姐,但是她嫁的是皇帝,而且不幸为妾,那就只能在嫡妻皇后手下认奴认婢。她为丈夫汉灵帝生下了儿子刘协,惹得皇后妒火中烧,连产床都还没有来得下,就被一杯毒药葬送了性命。”

      “这就是你所担心的?”他打断月燃继续说下去。

      没有开口,尽管知道现实无法改变,可还是由着自已的心说了段跟本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我已有嫡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我可以保证你所讲的故事在你身上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他托起月燃的脸,让她与他对视。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写满坚持、无奈、不解和浓浓的爱,这样的十三认人心醉也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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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醒来,一眼看见花瓶中的梅花,一会儿想到昨日在林中白衣飘飘的他,一会儿又想到那可爱的影儿、温婉的瓜尔佳福晋、美丽的紫宜,心绪不宁,起身准备到紫宜房里向她请安。

      走进房里看见丫头尚在给她梳头,上前福了福,紫宜没有回,站起身立到一旁默默看着她,等丫环忙完,紫宜摒退左右慢慢看向月燃。“以后你不用来请安了,我不想看到你。”她神色淡然地说道。

      “什么?”有些惊讶。

      “哼,还不明白么,是十三爷要我将你留在府里,他早将你看上了。”紫宜满脸悲伤的冷笑道。“我又算什么?”她自嘲一问。终究她还是知道了!尽管这个所谓的堂姐对自已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可是却从没想过要伤害她,心里叹了口气,似乎十三已经做了决定。

      见月燃没说话紫宜冷冷说道:“你放心,为了爷我什么都可以忍,等十三爷要了你,再过些时日我自会帮你张罗大婚。你走吧!”说完转过身不再看她。

      又是一个在三从四德下扭曲的灵魂,即便心里凄苦却要欣然接受以后一个个进府的女人。不想变成她们,也无法像她们那样接受自已所爱的人三妻四妾,“我不会嫁给十三爷。”如果不能承受那就选择离开!

      紫宜震惊地转身看着月燃,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不想像紫宜这样。”说完面色苍白,混身无力地转身离去。

      十三仍然如常每日来月燃房里一次,有时坐坐说会话,有时看着她练字。这段时间第一次见识到了十三的音乐天赋,内心被煎熬着,不见他的时候意志坚定地要抛下这段感情,见到他的时候心中又十分犹豫,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在不知不觉中又再度沉沦。

      元宵节的前一天,十三告诉月燃,要她明日同他一家共进晚宴,点头答应了。十三知道月燃的心思,这几日住在府里他都让她自个儿在房里用餐,尽量避免与几个福晋碰面的机会。现在他是想要告诉月燃,给她适应的时间已经够多,不会再由着她的性子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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