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生活没有底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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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程的车子
走得潇洒
遗落追尘的黄历
从此欢呼
充满陌生人的团聚
我们的底牌永远不要掀起
“妈！”
“阿梅！有事？” 头一次不是周末给家里打电话，难怪会引来疑问。
“阿夏现在哪里？”我似乎有点没头没脑的问题。
“她在云南呢。你今天怎么了？”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疑问。也难怪，自从那次从医院回来冲母亲大发雷霆地说以后她的事别再找我，也别再跟我说任何关于她的事之后母亲真就不再和我谈起她了。
“没什么，只是关心她而已。”我敷衍着：“她去云南干什么？”
“哎哟，她可真是个命苦的孩子。”母亲的爱心似乎又要泛滥了。
“她怎么命苦了？”我的声音似乎有点冷清。
“她怀了那个叫什么飞的男人的孩子之后又被人家甩了，孩子也没了，觉得没脸回家所以一气之下跑到云南嫁人去了。”
“嫁到云南了？”我有点雾水了。
“是啊，一开始还说那个云南的虽然比她大10来岁，但是蛮有钱的，可是嫁过去了才发现被人家骗了，对方根本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又爱赌，还打她。哎哟，这想离婚对方又威胁说离婚就把她杀了……哎——”听见母亲的伤感和惋惜。
“哦，那现在怎么办？”
“哎，这就是命啊，女人的命啊，就这样了，还能怎么样。”想起当年别人劝母亲离婚时母亲说过的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嫁了就嫁了，还能改么！这都是命啊！我认了！”有时候想想，命运这个东西其实挺奇特，而我一直以为我会和母亲不一样。
“为什么？”
“你走了，韩玲回来了，她说她还是很爱我，带着个孩子，真的很可怜，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些，而且我认为你的心里爱的一直都是安然，只要他开心了你也会开心。”黄飞看着窗外纷纷飘落的树叶说。
“是这样么？那阿夏呢？”
“阿夏？她怎么了？”黄飞有些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看着我。
“今天打电话回家妈妈说你把她抛弃了！”
“我？”黄飞撇撇嘴有些讽刺地说：“你要那么说我也没办法！”
“你——为什么？”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应不应该为她讨个我以为的公道。
“不为什么！”黄飞盯着我的眼睛：“因为她不够格！”
“她不够格！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她的！”我有些激动有些无力的控诉着。
“我说我尽量！”
“你有没有良心的你！她有你的孩子！”我哭了，我知道我哭了，我想我是为阿夏的被抛弃哭了。
“你——你别哭！”黄飞有些慌地给我递纸巾。
“她都有你的孩子了，你怎么可以不要她！”我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她都跟你说过什么？”
“她告诉我妈她有你的孩子，可是你不要她了，所以孩子没了……”我不知道怎么继续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过孩子！她……”他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
“我说她耍我！她从来都没有过我的孩子，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那天我和她根本什么都没发生！”我看见黄飞的眼睛里竟然有种让我胆怯的怒火。
“啊？”
“你不相信我？”
“我……”
“她一次酒后失言说的，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她！”他把手机递给我。
“我——算了，证实了又能怎么样呢。”突然间不想哭了，就那么呆呆地坐着。
“石梅你——”
“我——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突然感觉心里空空的，这些年倔强地装在心里的东西突然间竟然没有意义了，感觉失去了地球的引力，一切都在眼前漂浮着。
“你没事吧？”黄飞站起来想要扶我可是被我闪过了，我想我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总是能走好自己选择的路。走到温素斋门口准备钻进出租车里的时候站了起来，回过头看见黄飞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对不起！好好珍惜眼前的吧。”喃喃地不知道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你说什么？”黄飞有些困惑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你和韩玲再生个儿子吧。我祝福你们！”我笑笑上了车。车子缓缓行走，我看见黄飞一身白色休闲装站在车镜里，变得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不见。我闭上疲惫的眼睛把故事封锁、遗忘，我看见我的生活正在只有楼没有人的北京蜗居，那里有只白色的蜗牛一直在等待，于是，我笑了，轻轻地笑了……
紫罗兰的喃呢总让人
——心碎窃窃私语的
溪的流 无孔不入的
浸湿我 默默无闻的
石竹的心
碎碎的齿轮的花的边
淡的紫的圈
——不是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生活没有底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