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示爱的现场 ...
-
怎么形容这个场景呢？
感觉像是武侠片的片场，一地刀剑，甚至还有斧头、长枪什么的。
金皮卡背景特效华丽到我都无法直视。相对的，卫宫那边心酸的场面让我忍不住扶额。
卫宫的右手持着一把姑且能成为剑的东西，尽管在我眼里它已经跟一巨大化的牙签没什么区别。
他左手依旧缠着红绸布，没有解放Archer赠送的经验值，整个人反而更像被不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给拖累了，连本身的战斗力都下滑了。
话又说回来，卫宫同学除了修电器以外，还有别的本事吗？
脑海里迅速回放我与卫宫的朝夕相处（？）。
——很抱歉，没有搜索到相关信息。
……算了，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 =
不过，怎么说卫宫以后会进化成Archer，应该也跟他用的招数差不多吧。
Archer最后那个牛逼哄哄的大招叫什么来着，好像还是用英语咏唱的，在魔术界还真是非主流。
但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英语太差的缘故，我依稀也只记得第一句好像是我是贱骨头？
趁着卫宫扔掉手里的牙签剑，又投影出另一把剑的这点儿空档，我悄悄迂回到金皮卡背后。
所幸他正嘲笑卫宫的山寨，没有注意到我。
知道什么叫小动作吗？当然是要从背后做。
卫宫单手紧握住他的新武器，“啊”的一声就朝金皮卡砍过去，还真是直接的攻击方式。
在金皮卡背后我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从那声不屑的“哼”中，我可以推测出在他眼里这种方式砍过来简直连杂种都不如。
金皮卡像个指挥家似的单手一挥，后面那些花里胡哨的武器又向卫宫射过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每一样武器在我看来都可以直接戳爆卫宫的脑袋，可却没有一把直接造成卫宫的伤害，偏偏凑巧极了得只削到一点卫宫的衣服和皮肉。
卫宫显然也发现了自己受到了敌人的侮辱，整个人怒气值又上升了不少：“可恶！吉尔伽美什！你是在愚弄我吗？”
不要问，你是在自取其辱啊，卫宫！
金皮卡很吊的声音传来：“啊。我要让Saber亲眼看到她选择的男人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他说着又从武器库里取出了把短刀，朝卫宫那儿一甩，直接打散了他的武器。
在卫宫的怒目中，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一阵狂笑。
为什么我听着金皮卡的发言总闻着了点三角恋的味道？开玩笑的吧。= =
卫宫低下头，黑了半张脸，等在站起来的时候，气势都有点不一样了：“是吗？……这样的话，我就要让Saber看看她并没有选错人。”
仿佛是下了重大的决心，卫宫右手覆上左肩上，只是那么一扯，忽如其来的巨大魔力从Archer的左臂涌现。经验值是翻倍地加到卫宫身上。
这挂开得也太大了。
但这软件够软，硬件却不够硬。
卫宫左臂瞬间疯狂喷出的魔力让作为载体的卫宫显得非常无力，我甚至觉得不用等金皮卡出手，他就先被自己的手给吞掉了。
这个笨蛋！
可我只能看着他原地干着急，什么突破极限超越自我的戏码只能靠卫宫一个人。
金皮卡倒是兴致缺缺地嘘了一声，但我觉得他现在其实非常想要一捧爆米花坐下来慢慢看戏。
这时，地底下一直都在待机的水银君一个骚动，破土钻出了个大拇指粗细的脑袋，颤巍巍地左右晃了两下。
我瞅瞅，又用一个大拇指把它摁回去。
“开什么玩笑？！那么粗，再细点儿！”
搞了半天才揉成这样，好歹要细如发丝啊！
二世不是说以前水银君很能干的吗？怎么跟了我素质差那么多？真是我的人品问题吗？
“粗不好吗？”
“我擦嘞，你当卖黄瓜啊越粗越好！”
……= =
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抽着嘴角抬头，一看脸就唰得黑成了锅底。
金皮卡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拿屁股对着我，相反正兴致昂扬地挑眉看着我，嘴角翘得老高，露出传说中的王の邪笑。
那个，我的心脏不好，别这么吓人行不？
我又一副怂样了，蹲在地上的两条腿僵了又麻，麻了又僵。脸上已经完全忘了做表情，只是嘴巴因为惊吓张得老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流口水。
跟之前不一样的是，他这次看到我好像心情还算不错，一点儿都不像一般的boss那样“怎么可能，没有人可以逃出xxx”。
啊，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小小的失落。
本来还想学lancer那样掐准时间上场，然后对着金皮卡“纳尼”的脸说一些很帅气的台词。就算不能让他羞愧得去跳下大楼，至少也要让他崩溃捶地来着。
现在弄得尴尬了。
这么想着，我合上了嘴，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呢。”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不是很失望的样子呢。”= =
非但没有失望，还那么愉悦，你有病吧？！
“嘛。”金皮卡无所谓地耸动了下很重的坎肩（？），“既然你能逃出来，或多或少就有点存在的价值了。”
“喂，我可是刚把你的破杯子计划弄得流产，你不用先把我揍一顿吗？”
虽然怎么说有点犯贱，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位远古的英雄王是不是大脑回路跟现代人不太一样。
“不用在意。那种丑陋的东西不要也罢。”
“……”
那你这整出戏都在干什么？陶冶性情吗？
下巴一痛，头被强制抬了起来。
今天第二次被勉强与同一个人近距离对视。
一样的脸、一样的红瞳、一样欠揍的表情，这些都是废话，就一人能看出第二张脸我就神了。
唯一变了的只有名为吉尔伽美什的男人对我说的话——
“不过，作为破坏王私有之物的代价，做我的女人吧。”
我= =了，再一次= =了。
这种令我没蛋都疼的发言是什么？
“你有病吧？！”
实在没法儿不说出口了，我这话再憋着就要出人命了。
原以为这下金皮卡总该要恼羞成怒了，谁知道他还是那么的微微一笑，又是老子天下第一地说道：“为之愉悦吧，再一次得到我的承认。”
说罢，他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
“接下来，该去接我的另一个女人了。”他直起身子，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去再买一把葱一样。
我震惊地望着他，忽然带了点儿不曾有过的情绪。
原来这厮还是走后宫种马路线的主。
“嗯~？”他似乎发现了我的不悦（？），又理所当然地解释了起来，“不用担心。我对你的宠爱不会比对Saber的少。王可是一视同仁的。”
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且深深领悟到不要试图和落伍太久的人，包括英灵进行交流，那只是单方面的被拉低智商，还有情商。
我揉着额角，默默安慰自己。
有个高富帅向我示爱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这个发展也太诡异了吧！
大哥，你一个多小时前还要杀我来着！
……嘛~总比直接飞过来一把剑刺脑门上要好。= =
远处圣杯黑泥四溢的地方，忽然发出耀眼的金光，敞亮了夜空的一隅，在血色弥漫的夜晚更显夺目非常。
光仿佛在汇聚，如同撒在黑暗的碎金受到某种召唤般纷纷凝成了无限光华，最终奔流涌向同一点。
而后瞬间爆破，金色的光化作了最锋利的剑将世间之恶斩下，耀华覆盖了绝望的黑，那邪恶之物最终被歼殆尽消失在了虚妄之中，只是与之一起消逝的还有那抹耀眼的光。
我转头望向那个方向，不自觉皱起了眉。
Saber她也消失了吗？
“不管多少次，还是觉得那么美丽啊，Saber。”金皮卡脸上浮出些许怀恋的笑容，迎着冲击下形成的风，仿佛陶醉在了眼前无与伦比的光辉之中。
“……不对，这般瞬逝的决绝才是最值得观赏的极美。”
“切，痴汉。”我别过脸轻声暗骂一句。
下一秒，就感觉到某人的视线扫来了。
没听错，说的就是你。
正跟金皮卡互瞪着，“唰——”的一声，无数如同箭矢的武器擦过金色的盔甲。
我跟金皮卡同时回望，竟是掉线已久的卫宫。
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还以为你死了呢，杂种。”
……竟然同步了。= =
卫宫的左臂在他刚才低调的调试中已经适应性良好，魔力虽说还不是特别稳定，但整个人级数明显就有了质的飞跃。
“……”卫宫摇晃这身体一步一步走近，头一直微低不语。
“杂种终于要做出一些像样的赝品了吗？”金皮卡开启群嘲，“说起来，你应该只能算是赝品中的赝品。呵。”
金皮卡回身上前一步，抬手间后面的王之财宝又再次开启。
没有犹豫，卫宫的右臂一抬，握紧向前伸出的左手，抬首凝视着金皮卡，眼里仿佛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用脱胎换骨形容亦不为过。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卫宫开口念出了咒文。
我是贱骨头？Archer的那个吗？
“哦~”金皮卡发出了些许惊喜的“赞叹”，“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他挥手，一瞬间射出无数宝具。
从天而降的利器，在即将击中卫宫的刹那。
“炽天覆七之园环！”
卫宫喊出投影之物的真名，大气为之震动。
暴风和高温使得周围的武器和剑骸颤动，卫宫靠着不知何时出现形如七朵花瓣的盾硬生生地接住了宝具的射击。
只是随着宝具一把接一把的连续袭来，片片花瓣四散凋零，直到最后一把与第七片花瓣相撞的利剑落地插入地面，这顽强的盾才完全支离破碎。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
卫宫的咏唱并没有停顿，左臂开坝而涌出的力量甚至还在不断增多，而且与卫宫越发得契合。
“居然挡下了。”金皮卡的这一声是真的有点惊讶了。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Unknown to death.Nor known to life.”
不对劲，卫宫左臂溢出的魔力过头了，这样下去会抑制不住的。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我想冲上前，却硬被金皮卡阻止了，他傲慢地说：“我倒要看看杂种能弄出个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只得大声喊：“卫宫！快停下来！”
只是卫宫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咏唱继续：“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
卫宫左臂出现成百的魔术回路，魔力如同暴走发出呲呲电流短路的声响。
“……So as I pray,unlimited blade works.”
言罢，如同魔术回路的爆裂声响起。
一切都被粉碎，一切都开始再生。
瞬间世界为之一变，沸腾的火焰四处奔走，巨大的齿轮空中回转。
一望无际的荒野，无主之剑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
“……固有结界。”我和金皮卡同时说出了这一招的名字。
妈的，又同步了。= =
卫宫迈出了一步，左臂的暴动也意外地平息了，目光是从未有的坚定不似从前的年少气盛。
他扬起略嘲讽的笑：“被赝品干掉真的没有关系吗？英雄王。”
金皮卡虽然只是皱眉，但我知道他其实已经气得想吃人了。
话又说回来，卫宫你这家伙怎么现在看起来略帅？错觉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 示爱的现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