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 水银的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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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达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可是如此卖力地嚎叫了三分钟都没有人睬我。
后来索性改成演唱会了。
反正是唱到“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的时候，我顿时就感到杀气袭来。
看到迎面飞来的就是一利器，我吓得赶紧把头往下低。
“噌”的一声后，再转头就看见一把已经嵌到墙壁里的斧子。
妈呀，好像真把人惹急了。
底下站着的男人身上只披了件松垮得白色睡袍，甚至连带子都没有系好，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一头金发不似之前抹了发胶般有型，现在乱糟糟的，还有两根翘起的呆毛。
如果他现在不是这种要把我生吞活剥的表情，或许我会有扑倒他的冲动。
“那个、请不要随便扔出杀伤力大的武器，万一真砍到了，就不好了嘛。”我呵呵干笑，但声音是越来越小。
与之相反，金皮卡的脸色越发黑得像锅底：“再唱一个字，就把你挂到大门上。”
说完，他转身要走，周身如同腾起了一阵黑雾，环绕在他身边越发浓重。
他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
我很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闭眼低头对自己连说三声：中井光，你可以的！
然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
“英雄王啊~”
他停了脚步，脸一侧，用眼神询问我了一个“啊？”
“我要上厕所。”= =
沉默了，他微低头垂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我甚至头分辨不了他现在的脸黑程度。但我仿佛感受到他正成为风暴中心，气压低得很。
我在深思自己是不是提了很过分的要求。应该没有吧。
为了缓解下气氛，我又幽幽补了句：“那个，要不我就地解决，反正也没人看……”
话没说完，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弄到了地面上，但意外没摔疼。手脚也可以动了。可还没有来得及趁机活动下筋骨，就感觉脚踝被人一提。
天旋地转之后，我面朝大地被人拖着脚走了。
哎哟！老娘的胸！磨平了啊混蛋！而且我没裤子这样拎我的腿会启开我那扇神秘的大门的呀！！！
我根本没敢说出心中的愤愤，因为我觉得说了之后眼前正处于妖魔化的男人很有可能把我的头塞进马桶里。
一手捂脸，一手护胸，我感慨着还好麻婆记得铺地毯。= =
经过一分钟左右的拖行，我终于被丢进了厕所。
虽然不是外边儿公厕那种滑腻腻的恶心瓷砖地，但光着身子摔在这地方，还是让我别扭得很。
撑着地勉强站起来，身后金皮卡不悦的声音传来：“快点。”
我转头尴尬地笑：“那个，毕竟是大的，或许会有点久。”
瞬间他周身的黑雾有渐浓的趋势，我赶紧话锋一转：“要不您搬张小板凳在这儿坐着等。”
王の俊脸拉得更长，看我的表情就是“你敢叫身为英雄王的我在女厕赶紧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简称“愤怒”。
门“嘭”的一声以砸的姿态被关上了。
我收起糟糕的表情，松了口气——
终于把他气跑了。
我环视了下这间女厕，幸好是教会的公厕，十分宽敞。橙黄暖色调的灯光下，低调古朴的装潢，连马桶看上去都很高级。或许是因为平时没有什么人来，明明是厕所却比我的卧室还干净。
= =我去，麻婆请钟点工的吗？
甩掉脑袋里蹦出来的奇怪想法。我走到洗水台前打量这块很符合厕所格调的大规格的镜子。
照着镜子，我捏了下肚子上的肉。镜子里那个表情猥琐的裸奔少女也随我动作，在肚子上挤出了两轮的圈圈。
最近是不是吃多了啊？不过幸好没有压坏胸部。
又低头揪揪头发，果然如我所料，秃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头皮。
治得了皮外伤就不能顺手把头发植了吗？看来真的要变成大光头了。
叹气。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鸟事的时候。
静下心，我伸手覆在镜面上，闭眼，开始搜索身上所有的魔术回路。
要死，藏到哪里去了？一共就这么几根东西。……啊！找到了！
脑内生成了图像，调动体内剩下为数不多的魔力，一口气全部注入到镜子里，开口低声念出咒文——
“Fervor，mei sanguis。”
感受到镜子里的液态金属回应我的召唤，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我手下，欢愉地鼓动着。
再睁眼，熟悉的家伙已经跳到了台面上，一拱一拱的，软软又弹性十足。
我一把埋首其中，兴奋地轻声欢呼——
“水银君，看到你实在太好了。”
水银君是二世远程植入到我身体里的魔术礼装。
据说是回收自某个柠檬头的先人。
起初二世是打算把水银君改造成女仆帮他整理家务的。后来是看我这么废才又转送给了我。说是正好我的属性是水，或许咱俩相吸较好。
事实证明了二世的判断是对的。我和水银君都有颗萌呆的心。……啊呸！总之是相处的很好。
又是据说，别看现在的水银君一副二样，它曾经也是个传说。
但可惜的是我没看出来。而且由于它实在是太费魔了，我一般还是让它静静地躺下睡。
不过，现在就到了水银君出马的时候了。
我对着滚圆的水银君猥琐地笑：“来~妈妈疼你哟~”
十分钟后——
蹂躏完小家伙的我若无其事地从厕所出来，头转了一圈没看见那个暴躁的男人。
是我太没用？还是他太自信？
我试图考虑到底哪个比重更大些。
可我发现自己竟然迷茫了。= =
我垂头原路返回，也没犯傻去试着逃跑。他敢这么放着我来就绝对算准以我的能耐是逃不走的。
回到大堂的时候，看见金皮卡正坐在大堂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十分惬意的样子。
那不符王の美学的形象也不见了，现在他又恢复了其大爷的本质。
对于我的出现，他唯一的反应是挑了下眉。这种场合下，我唯一能读出的意思是——
躺下，我要再把你丢上去。
在王の注目下，我做了全套的第二套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刚躺在地上就”biu”被甩回了老地方。
老娘的腰背……他是故意的吗？
金皮卡在底下哼了一声就装13气息足足地撒了把金粉走了。
装吧，早晚会被雷劈！
我冲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
也许是因为昨晚唱歌唱得太过深情，弄得第二天大清早我眼一睁就像吼两把子。
仗着我乃最重要的东西，他们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裸挂在大门又怎么样，反正挂在哪里也就这几个家伙看得见。咦？你问我的节操呢？……我有那种东西吗？= =
没有歌唱就没有生命，就像没有太阳也就没有生命一样---伏契克。
握拳！
唱了三分钟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
唱了五分钟Lancer急冲冲跑出来叫我别嚎了他快拦不住吉尔伽美什了。
唱了10分钟麻婆背手踏着轻快的步子而来二话没说就先给了我一拳。
我晕了。
于是全世界都安静了。
“做人一地肝胆
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
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
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
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
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嗯，你没看错。我在唱歌，唱的是“向天再借五百年”。
作者说这叫凑字数。
再醒来的时候，卫宫和凛都走了。金皮卡去寻找愉悦了。麻婆下馆子了。只有Lancer好兄弟真汉子纯爷们留着。
Lancer一屁股坐在吊灯上，撑着下巴听我唱，末了来一句：“词儿不错，但管你什么事？”
我冲他白眼：“关键在最后两句。”
他沉默了，大概是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这气氛，屁股开始不安分了，晃着那个特大号吊灯，一下就是一层灰扫下来。
这尘土飞扬的，没注意吸了两口，呛得我半死。手被吊着，又没法儿捂住口鼻的。
强忍着不呼吸，过了这阵儿后，我猛吸一口气缓过劲儿，而后直接破口大骂：“你丫是不是觉得我等死太寂寞了，要送我提前上路啊！”
Lancer不予置否，两手拍拍灰，打算要走的样子。
这下我就慌了，好不容易才来了个人陪我，又走？
我忙转了态度，谄媚地笑：“别介，小哥。说两句就走，再留下来耍耍呗。”
他瞥了我一眼：“他们差不多也到间桐家了。”
已经去了吗？
我没了笑意，眼睑垂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发呆。
“……结果怎么样会告诉你的。等我回来吧，小妞。”
Lancer说罢，就跳回了地面，走向大门。
小妞小妞的，自从我是他master的谎言不在之后，这家伙又恢复了原来的称呼，他难道一定要提醒我是女丑吗？
看着他走掉的背影，教会大门开了又关，那个蓝色的身影完全没入金色的亮光之中。眼睛没习惯刺目的亮光，不禁眯了起来。
偷摸着洒进来的阳光我都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随着大门关上的巨响，再睁眼四周已恢复了原来的阴沉沉。
又谁都不在了。
很可惜，那天Lancer没有回来。
窗外的月亮都越过树杈，他都没有回来。
“一定又是在路上被哪个成熟性感的大姐勾走了。”我是这样笑着告诉自己的。
心里却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愁绪塞满了胸口，感觉马上要从嗓子眼儿冒出来一样。
不是没有猜到，只是不愿相信。
当麻婆踏月而来，说着一切如他所料，间桐家的老不死也终于死掉，两个小虽然逃走了，但已经受了伤，Saber亦不足为惧，现在只剩下迎接圣杯的降临。
这无异于告诉我——
好了，你的死期到了。
我看着麻婆的模样，都可以想象到在间桐家，当卫宫他们费劲千辛万苦干掉了间桐脏砚或者双方都已身受重伤无力给与最后一击时，麻婆以一介渔翁的姿态突然出现，微笑着鄙视他们的愚蠢，然后还很NPC的激怒正义方的卫宫他们，欣赏他们恼怒却无力反抗的样子。
不过，很难想象他竟会大意到最后让他们逃走。是有人出手了吧。
“Lancer呢？”
“已经不需要他的存在了。”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暗黑的瞳孔中什么情绪都看不见，转身离开的时只淡淡地说了句：“该去为圣杯的降临做些准备了。”
背后有谁跟着他离开了，全身黑漆漆的，竟是昨晚的贼。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 水银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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