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已死的红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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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弄清楚是什么状况，醒来后才发现事态已经完全朝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不对，是意料之内，想着如今唯一能庆幸的或许只有现在还不算最坏。
我发愣之间，头顶上方传来了Berserker的嘶吼，身体已经能感受到朝我挥下的武器上勃发的魔力。
会死的。
身体僵硬着，我连一步都没法挪开。
“咣——”
皮肉绽开的声音。
我甚至分不清，他背影的红，是源于血色的熏染还是他自身的灵魂。
唯一清楚的是，替我挡下berserker挥下的武器的一瞬间，那个平日嘴里不饶人的家伙倒下了。
往日竖起的发也如同他本人一样，颓败地散开，只有倔强依旧的眼神告诉我他还没有输，他还可以站起来。
好熟悉。
为什么会觉得熟悉？明明只是发型变了。
Archer的样子是不是很某个人很像。
臂膀上破碎的红布下，一直被掩盖的牙印回应了我的疑问。
“你和卫宫是……那个牙印。”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正支剑站起的动作一滞，却也只是一滞。背影再次挺立后，
他的声音才响起，恍如隔世——
“不用在意。那只是从前因为我的无能而早死的朋友留下的印记。”
起步，跃下，再次迎击。
Archer刚遭受重击的身体勉强接下berserker挥下的强击，嘴角缓流下鲜血。
“Berserker！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收拾掉！”
Berserker愤怒的吼声震耳欲聋，在伊莉雅苏菲儿恼怒的命令下，又追加了几击重锤。
Archer的双刀被破。
只是攻击还在继续。
一杆赤枪突然出现，抵上落下的巨斧，承受住了击打，再一个横扫，逼退了Berserker。
“真是狼狈呢。Archer。”熟悉的嚣张口气。
“Lancer？”
我愕然，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带到了楼梯的另一处。
“你来做什么？”Archer显然是对自己被Lancer出手相救感到不满。
“救人。”Lancer的赤枪在手中耍了个花，而后直指咆哮的巨人，“而且看这家伙不爽已经很久了。”
“看来在这方面我们还挺像。”Archer勾起嘴角，站了起来，“我也不能让你比过才行啊。”
说罢，他跳到了二楼。
“Berserker！”伊莉雅苏菲儿气急地喊道，“我要让他们三个统统消失！”
Berserker跳起攻向Archer。
Archer只是凝神开始咏唱：“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手中具现了弓箭。
“又是那个！”她惊呼，“Berserker！躲开！”
Berserker而后以与身体不相称的灵活朝边上跳开，身后却闪过蓝影。
“要跑到哪里去呢？”lancer邪佞地笑着，“Gae Bolg！”
红光乍现，lancer的枪贯穿了巨人的胸膛。
“怎么可能？明明可以躲掉的！”伊莉雅苏菲儿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无法躲避的诅咒之枪吗？！”
Berserker瞬时停止了机能，沉默。
Lancer拔出枪，跳开，拉出一段距离：“只能干掉他一次吗？……真是麻烦呢。”
只一会儿，巨人再次复苏，等着他的是Archer蓄势已久的箭。
双杀达成。
Archer跳回地面，趁Berserker未复活的空档，到lancer身边：“你快带中井离开。接下去由我来挡住他们。”
Lancer不满地撇嘴：“你？就凭你那些宝具吗？别开玩笑了！”
“啊。”Archer对lancer的质疑不予回应，转而向我转来。
“Berserker！还没好吗？那家伙太不对劲了！快点在他杀死你之前把他干掉！”伊莉雅苏菲儿催促着Berserker，他仅发出几声低吼回应。
Archer走到我跟前，忽然轻笑了起来。
我完全不懂他在笑些什么，只知道笑过之后，他的面露从未有的凝重。
他看着我说：“帮我最后一个忙，中井。”
“什么……”
我的话说到一半就住了口。
只感到些许滚烫的血喷射到了脸上，所有的思维全部在看到这一幕后停止。
一只与身体分离的左手掉落在了我的跟前，被它的主人不带半点犹豫地遗弃了。
染了一地的血红。
“你这家伙……”lancer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下去，握紧枪柄与再次复活的Berserker缠斗。
面对我的错愕，Archer面色如常。
他捂住断开手臂的伤口，语气带了三分请求的意味：“把我的手臂带给他。之后我的身体肯定会崩坏，手臂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成全他一个人。”
我不住地重重点头。
除了这个动作，我无法以其他方式回应眼前这个已决心死战的男人。
Archer像是了无遗憾地笑了，转身走向Berserker主仆二人，以不完整的身体渐行渐远，背影却比任何一次看起来都要沉重，沙哑的声音传来——
“这回要好好活下去啊，中井。”
视野渐渐变得模糊，红色的身影咏唱到了最后一句——
“So as I pray,Unlimited Blade Works.”
类似于白线的东西不断游走于地面之间，瞬间整个大堂被包围在火焰内。
视野内充斥着火焰的颜色，红色的背影渐渐与Berserker他们二人消失在了残破的城堡。
眼睛涨得酸疼，我抬手蹭了蹭眼睛，又笑了出来：“真是的。英语算标准死了。”
明明只是个笨蛋！
“固有结界？”lancer跳回，同时消散手中的赤枪，“真是藏着了不起的东西，这家伙。”
我默默不语，把地上Archer留下的左臂抱在怀里。
Lancer走到我身边，作势要将我抱起。
我开口阻止：“lancer，你的速度很快吧。”
Lancer皱眉，但还是回答道：“啊。Servant里说到瞬时速度，我的确是最快的。”
“那有一件事能不能拜托……”
“我拒绝！”lancer像是料到了我接下去的话，抢在我之前说道，“对我而言，保住自己的master才是第一位。”
“求求你了！”我又怀里的手臂紧了紧，咬着嘴唇，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只这一次，我求求你了！”
Lancer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感觉到他的手摁在了我的头上，他说：“……知道了。谁叫你是我的master呢。”
接过我怀里的手臂，lancer一改往常的轻浮，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等我回来。”
Lancer离开的速度快到惊人，几乎只是眨眼间，就已消失在了视野中。
“……谁会想死啊。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抵墙，如同脱力一般，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之前不好好保养下身体，这下新伤旧伤就一块儿来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胸前的衣服开始映血。
心脏上用来堵住创口的宝石在我醒来之前已经被那个可怕的萝莉给抽走了。
强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我吐出一口血，用手背拭干嘴角，自嘲地笑了——
这回也只能走到这一步了，抱歉呢，Archer。
无力地闭上双眼，这次耳边响起的看来是真的死前幻听了——
“记得要快点回来。”
啊。
会回去的。
一定会回去的。
意识开始模糊了。
我不想死啊。
死了之后，很多事都不能做了，很多人都不能见了，很多话都不能说了。
唯一的愿望——
不想死。
不想死。
不想死。
“要死了吗？”
诶？小孩？
“真是无聊呐。……现在还不想让你这么快死。”
诶？吃玉米？
看见的一切归于黑暗。
只是疼痛却逐渐在消失，全身的感官依旧正常运作着。
还活着。
还活着。
还活着。
我猛地睁眼，看见的一切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刚才死的感觉就像是疼痛中产生的幻觉。
尽管已经是遍体鳞伤，但还未走到死亡这一步。
我支撑着墙壁站起来，和着血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扶墙一步一步朝门口移动——
“老娘爬也要爬出去。”
巨大的魔力波动，在Archer三人消失的地方炸开，空间扭曲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脸怒气的伊莉雅苏菲儿，和身上被扎满利剑沉默着的Berserker。
Archer已经不在了吗？
我抿嘴，紧握住拳头止住开始颤抖的身子。
“区区一个servant竟然可以杀死Berserker三次，明明连手都没有了！”伊莉雅苏菲儿冲Berserker发怒，“不会是你放水吧！”
巨人身上的伤口开始慢慢修复。
伊莉雅苏菲儿的视线扫到了我的身上：“真是愚蠢，竟然连逃跑都做不到吗？”
脚已经无法支撑住身体，在Berserker的治疗完毕后的一声大吼中，我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却仍不住地往大门退去。
绝对不能在这里死掉！
“杀掉她，Berserker。”她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像是对我下达的死亡通知。
Berserker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真是丑陋不堪啊。”传来的男声充斥着狂妄自负与不可一世。
走进来的人是雷画老头的好基友，呸！机车之友的意思。
那个爱装13的金皮卡？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酷的装备了？
不同于上次见面的便服，这次出现的他身穿金色铠甲，头发也跟Archer似的抹了很多发胶竖起来了，乍看的话一下子还认不出来。
再次确定发型能改变一个人。
他走到我身边，根本就是在用鼻子对我说道：“你的样子简直无法入目。”
语气是厌恶、恶心、恼怒，总之是一切不友善的词。
越过我，他继续上前，打量起Berserker：“肉团不倒翁。”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里一定是充满了不屑。
灰心灰气就像个海，掉下去就浮不起来。
这是什么渣比喻。
但此刻，我的心情就是这样，唯一可能浮起来的也只有我的尸体罢了。
高人说过，最强不代表没有弱点。眼前号称本届最强的servant，现在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上好牛肉而已。
全身都被锁链绑住，嘶吼一声比一声大。
叫有用吗？不知道有句话叫作“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没有用的”。
人家都说了这锁链就是神都能绑给你看，好死不死巨汉就是神性高的servant，不克他克谁。
他手一摆，后面界面空间就扭曲了，唰唰就冒出来一堆凶器，再一挥，全部就向Berserker招呼上去，身板儿大目标也大，一把不落地全部命中。
伊莉雅苏菲儿噙着泪，躲在Berserker背后，叫着他的名字。而Berserker除了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下不长眼的武器外，没有任何办法。
不断重复地被杀死，不断地再次复活，不断地继续向前迈步。
单方面的杀戮，金色的男人从头到尾只是以嘲弄的笑脸看着两人，就像是观赏一幕为王献上的小丑剧。
压倒性的实力，连所谓最强的servant也完全不放在眼里，这样的男人就是为了得到圣杯儿不得不打倒的敌人之一。
没用的，根本无法战胜他，已经不是等级的差距了。
那个面带笑意杀戮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23 已死的红A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