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老二的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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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藻头的伤，与其说是伤，倒不如说是零件破损导致机能下降。
除了让他静养，我实在想不到别的方法。
胸口的组件是破损最严重的一处，直接受了Assassin的一刀，裂出了一个大口子。
凛勉强用魔术进行了填补，但她说这也只是治标的方法。毕竟这具人偶是百年前制作的，制造修补之法可能连现代的几个有名的人偶师也不清楚。
我摸着那个可怖的口子默默不语，心想着也不知道人偶会不会感觉到疼。
卫宫让我跟绿藻头住进了他家。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绿藻头的房间就只隔着一扇门。
直到太阳下山，绿藻头还是没有醒过来。
我出了房门，到客厅跟大家吃了晚饭。
饭菜是卫宫的小女友樱准备的，尽管这小子还是不承认，但我看樱那满脸羞红的模样，估计八字儿早有一撇了。
顺便一说，我可不是什么自来熟，只是用间桐叫樱，总会让我情不自禁想到间桐慎二那张脸。为了我的身心健康，还是别闹了。
我调侃卫宫和樱的时候，凛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总觉得她一碰到这俩人就会有点怪怪的，弄得我也有点尴尬了。
Saber意外地穿着便服同桌吃饭，食量比来蹭饭的藤村还大。
话说回来，就卫宫这小子一顿晚饭的质和量，我都怀疑他晚上打的工实际上是去做牛郎，不然绝对吃不起这些。不过考虑他的那副傻样，我看这还是想想就行了，当不了真。
对于我在餐桌上的突然出现，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卫宫就别提了，一脸“我一定要大家都幸福”的圣父模样。去找他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硬拽进家门了。
Saber十分严肃，明明就是一小姑娘，视线锐利得我都觉着浑身发疼。幸好我把手背上的那个令咒又是遮瑕膏的又是魔术掩盖的。她在确认我不是master之后才稍稍翘了嘴角，但我觉得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她看到了我带来的三只鸡。
凛看到我，是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我一个深情的拥抱，像是压抑了很久似的。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Archer是背影帝，压根没多大反应。我只能感慨，他丫这王八蛋，从柳洞寺开溜也不顺便过来打声招呼。果然临时组队的都靠不住。
后来才到的樱当真是小鸟依人，虽然刚进门时她看到我（的乳量）时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被原配捉奸了。不过，在我表明我家是真悲剧了之后，她表情就软了点儿。在我调侃她跟卫宫是一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这姑娘对我的好感度是噌噌往上窜。
原本以为最麻烦的藤村，没想到是最好说话。我还没讲自己的悲惨遭遇，她就先来了句昨天她就听说这件事了，还说这是她爷爷告诉她的。我脑海里就蹦出了那对青光眼。难怪总觉得藤村很耳熟，她竟是雷画老爷子的孙女。
……不过，为什么雷画会知道？我忽然有种自己其实一直都在被□□盯梢的感觉。
能搬过来实在是太好了！握拳！
吃完饭，到走廊上吹吹风，结果发现Archer站在人家屋顶上装大爷。
我决定不去管他，省得他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
每个人都各忙各的，我觉着麻婆根本没必要叫我来打探什么，这些高中生的心思其实远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复杂。
无所事事就回房了，绿藻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月光透窗洒进房间，四周静逸。
他躺在那儿，甚至连呼吸都没有，真的如同死物。
我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脸——冷的，软的，然后？没了。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
我抱膝而坐，头埋在两臂间，不知道为什么落寞了。
床的另一侧放着影秀和备前长船长光，静的时候还真就像工艺品一样，但在不一样的人手里竟可以杀人的利器。到我的手里，估计只可能是古董或者钱之类的概念吧。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连唯一的自保都做不到，是不是太没用了。
“呐，绿藻头，快点醒过来呀。”我的眼睛变得酸涩难耐，忍了好久才不至于让泪滴下，“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吵死了。”
是熟悉的声音。
抬眼一看，绿藻头忽然一个翻身，只剩个后脑勺给我看。
他抱怨的声音传来：“刚刚开始就一直那么烦人，好不容易才可以睡的。”
“谁叫你醒着还装睡！”我一摸眼泪，脸却涨得通红。
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
“是你吵醒我的好不好！”
“是啦是啦。我的错！”我又气又急就站起来准备离开，“我走还不行嘛！”
我拉开门，心想自己确实是猪油吃多了才会来这儿感怀些有的没的！活该被嘲笑！
“喂。”他又出声叫住我。
我都觉得他是不是要故意找茬吵架。
“又干嘛？”我没好气。
“不需要想这些。”绿藻头声音闷闷的，“……我会一直在的。”
心里面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慢慢渗出来。
“……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了吗？在帮我找到身体之前，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他说的理所当然，“所以说你不是一个人。”
“……”我急忙大踏步走出去，“啰嗦！”
关门。
我靠着门，缓缓坐到走道的地板上。
冰凉冰凉的。
——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绿藻头的话像是有复读功能，持续在耳边响起。
啊，不是一个人。现在的我是有伙伴的。
明确了这样的认知。我不由地笑了起来。只是几秒过后，我又伸出两只手啪得使劲拍在脸上。
怎么办？脸红的停不下来。
该死的绿藻头说这些肉麻的话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为了换个心情，我打算去找凛讲一下今天柳洞寺的具体情况。在拐角处撞到了Archer。
“中井，脸真是红呢。”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不会是刚才帮索隆换衣服了吧。”
“……您的想象力真发达。”
我嘴角一抽，就绕弯儿走了。
真是个让人搞不懂的servant，他满脑子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生前也一定不是什么有节操的家伙。
还换衣服，绿藻头现在脸蛋再怎么帅气，他那身板说白了不就是块儿木头，又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窥探的！
……等等。话又说回来，人偶的下边儿会有正常男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吗？
会有吧，毕竟还原度有那么高，要是缺了这根不就不能称作完美了吗？
可是真有了，那玩意儿有机会用吗？不吃饭当然也就不用嘘嘘了。难不成是用来打炮的？
“……”脑补中。
……真是糟糕的画面。
“中井？”卫宫从客厅出来，看到我后犹疑地开口，“……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啊？”
“……你是想说淫|荡吗？”
我看着卫宫那张“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脸，黑线就滑落了。
我嘴角一抽，就绕弯儿走了。
诶？奇怪？我是不是绕了两次弯儿？……算了，不去管它。
到凛房间的时候，她也正要出来。
恰好卫宫送走了藤村，一路还喃喃着“樱的身体不要紧吧”什么什么的，好像是把樱妹纸留下来“大家一起幸福”了。
既然这么巧，干脆就三人一组到客厅喝茶了。
话说Archer泡的红茶味道还真是不错。
“对了，Archer。”我叫住正准备当壁画的Archer，“冰箱里的三只鸡，我从家里带来的，别浪费。你顺便夜宵一下。”
Archer面孔扭曲了一下，感觉像是在内心挣扎了几个回合，最终“哼”了一声留个背影，默默走进了厨房。
凛放下茶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某些方面你更像是那家伙的master。”
“诶？有吗？”
“嗯。至少唤作是我叫他去煮菜，我必须得有浪费掉一个令咒的觉悟才行。”凛扶额。
我想起来好像听她说过她的第一个令咒就是用来驯化Archer的。呃，原来我这么有主人的气场。干笑。
之后，我交代了一下自己在柳洞寺遭受的非人待遇。
当然，省略了Lancer，改成是葛木发现我是他优秀的学生，杀我他实在于心不忍，就含泪任由我离开了。
“你确定？”凛斜眼过来。
“我很确定！”
所以说做人，脸皮厚是关键。
当凛说到，Rider的master是间桐慎二时。
当下，我的肺就差点气炸了。要不是看在桌上摆着吃的，我直接就要掀桌以表达愤慨。
这二货是真心要我死啊！吸血什么的根本就是他指使的吧！还害得我跟麻婆直接亲密接触了啊！我当初怎么就没干脆下狠心废掉他啊！一拳也不会只砸在鼻子上，而是他的老二啊！
“消气消气。”凛把Archer刚做好的鸡肉沙拉推到我面前。
好吧，食物要紧。
卫宫说，原本他跟凛正在拆除安在学校的结界。刚拆了一会儿，那个结界忽然自己消失。那时就猜到可能是设结界的servant被消灭了。看来真的是间桐慎二搞的鬼了。
这下轮到卫宫义愤填膺了，说的那叫一个激情四射、亢奋不已，我都觉得他是不是特摄片看多了。
我默默转头，恰好看到躲在厨房的Archer捂脸摇头，估计也是被卫宫的激情演讲吓的。
真是的，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容易受到影响呢。叹气。
反正，最后是凛直接一茶杯浇在卫宫脸上，他才消停。所幸Saber在房里睡觉，不然又有的闹了。
不过，凛，你的优雅哪儿去了？
“碰到这种傻逼，优雅什么的根本不管用。”凛喝着茶，只是瞥了我一眼。
傻逼？这种粗俗的词儿都用上了，凛看来这两天被卫宫刺激的不行。
“那现在这傻逼去哪儿了？”我看了眼钟。
这么晚还跟saber出去，约会吗？
“不知道。估计是去柳洞寺揪着葛木的领子问‘为什么会是你’之类的问题吧。”凛满不在乎地推测道，“管他呢。人家要寻死是人家的事，我反正已经仁至义尽了。”
原来凛怎么不待见卫宫啊。我还以为她又是救人又是组队的是暗恋卫宫呢，每次看到樱跟卫宫在一起还这么纠结。
当我将这番真实心意告知凛时，她的表情活像掉进了粪坑，就是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进的表情。
算了算了，人家的感情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没事儿恶心人家。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听见外边儿有响动，好像是卫宫跟Saber回来了。
“什么？Caster被saber打倒了！”凛的嗓门看来也变大了。
“嗯。不过最后还是一不小心被她逃走了。而且那家伙还杀了自己的master。”
葛木死了吗？
后面的对话我也没听下去，反正无非是柳洞寺一干人等的善后问题。
其实，撇去别的不谈，葛木算是个好老师，本来还指望他当班主任，高考的时候会轻松些。真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葛木这种一脸禁欲的人会有什么愿望。
只要是人类就会有欲望吗？
一瞬间，我有点迷茫了。
吃饱喝足，洗洗后也该去睡了。
躺在榻榻米上，习惯睡床的我还有点不太习惯。我理所应当地失眠了，翻身就跟烙饼似的不停。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主要原因。
“绿藻头，睡了吗？”
“……干嘛？”
“你下面有老二吗？”
“……”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老二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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