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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刑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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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么?”苏义凡在身后冷声发问。
我眼睛舍不得离开诺,茫然点点头。
突然眼前一黑,我被蒙住了眼睛。
被人一路拖着走,先是汽车、传送带,然后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坐下,疲惫排山倒海地压下来,仿佛已经透支了所有力气,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周身像火在灼烧,怎么我的超级抵抗力就这么失效了?我渐渐昏睡过去。
哗啦————
一桶凉水将我从头到脚淋个湿透,我仿佛听到冰水浇到烙铁上发出的那种冒着白烟的咝咝声。
苏义凡的脸随着蒸腾的水雾一起扭曲。
明明皮肤已经烧得滚烫,心里却冷得直打颤。我咬紧牙关,绝对不能对眼前的人渣示弱。
“乖侄儿,你倒是随遇而安啊,飞机上也睡得着,牢房里还睡得着,”苏义凡边说边用手掐住我的下巴,“老子没闲心等你睡到自然醒,你给我睁大眼睛,认清现实。”
我厌恶地甩头,挣开他的手。
我看看自己,已经被扒去上衣,幸好来之前已经取下玉坠了,要不然现在肯定保不住了。双手双脚都被手铐锁住,用铁链钉在墙上。我用力动动手脚,铁链又沉又紧。再环视四周,是一个一扇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整个房间只有天花板上有个昏黄的灯泡,角落里散落各种刑具。房间里,只有苏义凡和我。
啪——啪——
左右双颊分别挨了苏义凡一个耳光,嘴里又猩又咸,热液从嘴角流下,我咬着牙,哼也不哼一声,依旧抬着头,狠狠盯着苏义凡。
苏义凡暴跳如雷,“NND,老子最看不惯你这副自以为神圣高贵的表情,你TMD和老子一样,都是靠杀人放火混饭吃!”
说着,从地上抄起一条软鞭,直冲我甩过来。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软鞭上的倒刺带着血肉甩出,血腥味充满封闭的牢笼。
苏义凡一边抽,还一边骂:
“老子看到你这张脸,就想抽你。TMD,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会投胎,要怪就怪苏义云不帮亲身弟弟却帮王忠信这个外人,要不然忠义堂早就是我的了,TMD,这就叫父债子还!”
鞭子抽下来,第一下很疼,后来渐渐麻木,感觉不到疼,只是能听到血肉从身体剥离的声音。
眼皮越来越沉,视线里一片殷红。
依稀看到苏义凡放下软鞭,难道打累了?
他却又抄起另一件东西,向我泼来。
液体没泼到我身上,我已经闻到了刺鼻的酒精味!
刹那间,酒精同时啃咬灼烧周身被鞭子肆虐过的地方,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我猛地扬起头,大吸一口凉气,闷哼一声。
“哼哼,二叔怕你伤口发言,特别给你浇点酒精消消毒。”苏义凡又走近我掐住我的下巴,“滋味如何啊?小祁?求饶吧,过来帮我,我就放了你。”
我想甩头挣开他的手,可是却甩不开。
呸————
我吐了苏义凡一脸的血水,看着他狼狈的脸,我真想哈哈大笑,可惜力气有点接不上。
苏义凡一手擦脸,一边喘气一边开门叫“来人来人!”
进来两个黑衣黑裤的肌肉纠结的男人。
“给我打,照死里打!”苏义凡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心里一沉,原本以为苏义凡顶多打打我出出气,不会真要我的命,我毕竟和他有血缘关系,看来我完全错了,这个人,真的疯了。
一拳……一脚……一棍……再一拳……再一脚……再一棍……再……
这下可疼得都不能麻木了,我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努力地想着馨,想着诺,想着锟,想着忠伯,想着……在心里……和他们一一道别……
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白,还是白,一个人都没有。身体好轻,随便稍用力,就能飞起来。
莫非,这就是灵魂出鞘?
啊,疼,好疼,怎么灵魂也有疼痛的?
我挣开眼睛,一张模糊的脸在眼前晃,浑身上下像被压路机碾过似得,没一处不疼,争先恐后此起彼伏得疼。
“我,还没死?”我张口说话,却听不到声音。
“终于醒了,别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还没死,不过你要是继续乱动,也离死不远了。”
眼睛终于找到了焦距,原来是菲,她面无表情的在帮我伤口换药。
我努力张口发声,我有很多要问。
“别白费力了,你现在的扁桃体肿得像拳头,别说说话了,连口水都喝不了。”菲示意我看正在滴吊针。
“你本来只是感冒发烧而已,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引发扁桃体发炎,继而是肺炎,哦,还有伤口多处发炎,炎症再引发高烧,恶性循环。”
菲突然讥笑一声。
“你拼命要救的人,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暴走,干脆,我做个顺水人情。”
菲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我:“来,来,茄——子——”
我又急又脑,喊不出声,想动动不了,双手被铐在床沿,想挡下脸都不行,只得把头扭到一边。
菲不放过我,手机伸到我脸跟前,咔嚓。
菲拿着手机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暴笑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高贵挺拔,卓尔不群的堂主老大也有这样扭曲狰狞面目可憎的一面啊,哈哈,哈哈。”
对这样搞怪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我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会,果然清静了。
“切,我才懒得发照片,我直接告诉她,你死了!”
咳咳咳……
我被她的话呛得一阵猛咳,真是猛咳,胸口剧烈起伏,我都能感觉到胸前至少5处伤口挣开了线,血在刚换的纱布上绽开朵朵红梅。
“哎呀,你这人,都躺着了,还不老实,这可是刚换的纱布啊,你,你这不是给我找事么?得得,我怕了你了,我最见不得死人了,刚才都是逗你玩的!”
说着手忙脚乱地处理伤口。
可是我还是说不出话,真恼火。
菲看我一眼,边缠新纱布边说:“你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妈精神不好,爸带她去看医生,顾不上你,在他眼里,你基本上算死了。我救你,纯粹是……纯粹是人道主义。”
人道主义?哈,这个词用在我们身上真讽刺。
又是苏伯母帮了忙。上次也是因为她突然出现,苏义凡才顾不上找诺麻烦。
伤口包好了,菲站起来,又恢复之前的面无表情,说:“你也不要幻想逃出去,第一,你现在的状态,没人照顾,出去就是死,我的人道主义只有一次;第二,这里是在太平洋的一个孤岛上,没有飞机,你出去也是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