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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起因*赤羽朱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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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244年,地球再也无法承受人类给予的压迫,黎明的朝阳不再升起,大地变得死寂,鸟儿被抹杀了歌声,花儿消逝了容颜。人类终于觉悟自己的罪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只求上帝的宽恕,让一切重新开始……
就在人们的祈求声中,一颗雪白的流星降落大地。
“我们,要像当初霸道的恐龙一样,接受神的惩治了吗……”人类喃喃道。
但是,当流星的光芒消失了以后,世界,竟又恢复了平静。
人类怯怯地走近流星降落之地。眼前的景象让人们不禁赞叹——是一个熟睡的小女孩,她拥有的银白色长发,就如之前流星的光芒一般美好,皮肤净白而透明,犹如平静的湖面一般,修长而稚嫩的双手,环抱着一支发出银灰光芒的长笛。“天啊……”人们为女孩的美貌赞叹不绝。忽然,女孩那微卷的长睫毛稍稍颤抖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睁开了。那是一双多么完美的眼睛啊,不太刺眼的金色的瞳孔,发出一种恬静的气息。
人们见女孩站起来,都不由自主地稍稍向后退了数步。“我奉神明的旨意,”女孩说道,“来到这个世界。地球的主宰者,人类,听旨!”人们都敬畏地跪了下来。“地球原为天庭圣物,传于你们,人类手中,却一日不如一日,现时,本帝下令,地球转由冰银精灵夕隐掌管!人类将永远作为夕隐之奴隶!”女孩说道,语气中满是气势,“我就是夕隐,你们接旨吧。放心,我不会欺辱各位的。”“什么?!”“要一个丫头来使唤我们?!笑话!”人们都不满地议论起来,“这一定是假的!”“对!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帝!全是你自己编出来的……”“那么,你们选择相信我,还是等待死亡?”夕隐平静地说道。“这……”人们犹豫了起来。
“我相信你。”一名年轻而俊美的男子走了出来,毅然接过了“圣旨”。“封殇……!”人们想要阻止这名叫封殇的男子,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接过了“圣旨”。
接下来出现的情景,更令人们惊讶。
就在封殇接过圣旨以后,世界变了。
暗黑的土地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树木悄悄地长了出来;替代那一座座铁森林的,是装饰精美的古色瓦屋;大漠变成了绿洲;汽车变成了骏马,飞机变成了大鸟,轮船变成了鲸鱼……
人们终于相信了夕隐。
20年过了,大地的统治着,息宁帝,也就是20年前的小女孩夕隐,生下了第二个女儿。第一个女儿,箫华王,今年已经3岁了,睁大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妹妹。这两个女孩,都属于夕隐,和当年鼓起勇气,接下圣旨的封殇——夕隐爱上了这位勇敢的男人。
“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封殇温柔地说道。夕隐则幸福地看着刚出生的二女儿。二女儿安静地睡着,浅蓝色的发丝柔顺地散开。“大夫说,孩子的身体很弱,需要加倍的照顾。”夕隐怜惜地抚摩着女儿的脸,说道。“是吗……”封殇也爱惜地看着女儿,“你的身体也不好啊,这个女儿像你。”“呵呵,”夕隐笑了,“我觉得……她就像一只柔弱的雏鸟,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只是在等待着展翅之日的来临……啊,不如,就叫展羽王吧。”“恩,好啊。”封殇回答道。
展羽王在爱的包围下,安静地睡着。箫华王童稚的眼睛里,不易察觉地露出了嫉妒的眼神……
封殇死了。
深爱着封殇的夕隐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终于不支倒地。“母皇!”展羽王以兰和箫华王笑漓赶紧跑向前扶起夕隐。
第二天,朝廷内所有人,都穿上丧服,为封殇哀悼,来到了封殇的墓地。封殇的墓碑由汉白玉制成,上边的字是用金子镶成的。这都是由夕隐细心安排下人制作的。“……以兰呢?”笑漓左顾右盼,却见不到以兰的身影,便询问身边的蓝尚书。蓝尚书为兵部尚书,隶属笑漓。“微臣也不清楚。”蓝尚书说道,语气中带有少许愠怒。
宫内,因病而无法去哀悼爱人的夕隐,坐在龙座上。一女子走了过来。“皇上。”此女子身穿绯红飘逸的纱衣,稍稍泛红的长发用金丝发带简洁地绑成马尾,发带旁有一簇浅红色的,细如柳叶的羽毛,似乎是一种象征。“啊,赤羽,是你啊。”夕隐见此人,温柔地微笑了起来,但,这微笑,却显得苍白无力。“……皇上……”被夕隐叫做“赤羽”的女子欲言又止。“呵呵,”夕隐笑了,“朕明白,朱雀。不过,以兰还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啊。”
“赤羽”这名字,是展羽王为朱雀所起的。
朱雀是四神族中的朱雀族的继承人,也是以兰的青梅竹马。但是,因为神的旨意,每一代继承人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只可叫继承位的名字。“恩……这样很麻烦呢……”以兰知道以后,手托腮沉思道,“这样的话,你母亲叫做朱雀,你也叫做朱雀。那不是很麻烦吗?”“但是,殿下……”朱雀正要说,以兰却忽然拍案而起:“有了!不如,就叫赤羽吧!”“这……”朱雀感到为难。“恩?怎么了?很好听啊,不是吗?”以兰拍手微笑着说道。“但是,殿下,这有违族规吧?”朱雀说道。“不会啊,”以兰反驳道,“朱雀的羽毛是赤红的不是吗?那就是赤羽咯!”“……”朱雀被反驳得无话可说。“那,以后我就叫你赤羽了哦!”以兰笑嘻嘻地说道。
“以兰她,也去哀悼了吗?”夕隐忽然问道。“没有。”朱雀叹了口气,说道,“她说,她不敢去。”“说得也是……”夕隐也叹息道,“以兰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爱朕和封殇呢。这一次,她必定也是非常难过的。”
“……”朱雀无言。回想昨晚,以兰回到卧房,关上房门,泪水便如洪水一般泛滥起来——她可是从来都没哭过啊。当时,朱雀立刻不知所措,只能不停地,安慰着以兰。
“那,以兰她在哪?”夕隐又问道。“她大概是到静尚书那儿听教了吧。”朱雀回答道。“是吗……”夕隐沉思,忽然抬起头说道,“把以兰召来……不对,把所有人都尽快召来。”“皇上……难不成……?”朱雀似乎明白了夕隐的意思,有点惊讶地说道。
夕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