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程》子乔

7、第六章 礼物

　　[莫子乔]
　　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是莫子乔收到的
　　最珍贵的礼物和
　　最沉重的信任

　　[正文]

　　看看小晟旭和小晟戊，果然都是认真的好孩子，都还在入定中呢！

　　想了想，莫子乔拿出太虚幻神镯和虚无魔神镯，将里面的东西大致清点一下：
　　先把各种仙石、丹药和炼器材料通通平分为三分，太虚幻神镯和虚无魔神镯里各留一分，在把一分放到自己的虚无之境里。对于那些只能在太虚幻神镯中种植的神草仙花、奇珍异宝，则每样都移植了一半到虚幻龙神镯里的行星上；而对那些只能保存在虚无魔神镯的，则每样移了一半到虚无之境里。
　　然后再浏览一下那些记载了修炼方法的玉瞳简，挑出来最适合小晟旭、小晟戊和自己的最好的炼丹炼器法诀和其他一些觉得可能会有用的，各自装了一分在三个手镯里，不够分的则用空白玉瞳简备分；只有两个的“虚无界定珠”则先将里面的记录共享之后，一个放进虚无之境，一个留在太虚幻神镯里；而其他的玉瞳简和一些奇奇怪怪诸如“万历表”那些则统一放在虚无之境。

　　再仔细想想少了什么没有？对了！再各自备分一分太虚幻神诀和虚无魔神诀，分别放进太虚幻神镯和虚无魔神镯里，原来的那分就保存在虚无之境里。

　　做完这些，莫子乔看看小晟旭、小晟戊和小雪球，都还在修炼中，真是勤奋的好孩子啊！不过自己就有点无聊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刚刚看到的那些炼丹炼器法诀好了！
　　不过炼什么好呢？炼丹暂时是没办法了，太虚真人和“无”在时空裂缝中时，不所有防御类的法宝包括有点防御作用的炉、鼎都用在对方身上了——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刚刚进入这个身体时，穿的那件衣服居然一交就摔的破破烂烂的缘故
　　——对了！干脆炼件仙甲好了！主要材料就是自己的头发，反正自己的头发现在也是灵气十足，剪掉可惜不剪又太长，干脆剪下来加几样材料炼件仙甲好了！

　　想到就做。
　　先把肩膀一下的头发剪掉，再用神元力把剪下的头发炼出内甲的大致雏形——恩，就用中国唐装的样式好了——然后加了一些据说是冥界忘忧花炼成的幽冥忘忧丝和一些混沌神沙——其实莫子乔根本还没弄清楚这两件东西具体有什么作用，只是见太虚和“无”都把他们归到极品炼器材料，又觉得这两样材料都是黑色、又黑得与自己的头发都各有特色，用来做衣服上的暗纹刚刚好而已。
　　再在已具雏形的衣服上面从大腿处盘旋纹出一条跟自己手镯上一样的“龙”，又在领口、衣襟、袖口和下摆处各纹出些类似云朵旋风的图象，再从最好的那级仙石中每种拿了一些，炼制为“龙”的鳞片，最好的两个则炼为“龙”的眼睛，然后再在“龙”的眼里、鳞片上和云朵旋风的图象上打上自己刚刚整理玉瞳简时看到的各种防御、反射和攻击类的阵法。
　　虽然“龙”的眼里、鳞片上和云朵旋风的图象加起来数量很可观，足足有一千八百处，但太虚和“无”收集的防御、反射和攻击类的阵法却至少有数十万种，所以莫子乔都是选其中上好的、威力最大的或最实用的那些打上，而“龙”的双眼，用的更是太虚和“无”收藏中各自最好的两个防御阵；龙的五爪则每个鳞片都用了太虚和“无”收藏中最好的攻击阵。

　　一口气完成一千八百个阵法，再略微修改一下外观，恩，堪称完美。又随手将用剩下的头发做成一套无袖上衣加长裤的内甲和一双软鞋，上面用幽冥忘忧丝和混沌神沙纹了些不规则的暗纹，暗纹上随意打上些威力较大的防御阵。
　　因为用莫子乔自己的头发修炼的，所以不需要怎么修炼就可以穿上了。

　　——也真是不得不佩服莫子乔的“因为无知、所以无畏”，像他这么丝毫不加选择而只看威力实用性地将阵法乱打一通、完全不考虑阵法之间的协调性地炼器，而且还很好运气的真的给他炼成而没有发生阵法冲突的大爆炸，恐怕在修真界是绝无仅有的。

　　小晟旭和小晟戊先后醒过来，先是惊讶于自己和对方忽然长大的模样，又被师尊的穿着吸引住了：虽然是从没看过的样式，但是真的好漂亮哦！

　　莫子乔穿上自己修炼的内甲、仙甲，刚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地走了两步，一回头，就发现小晟旭和小晟戊都两眼冒星星地看着自己。
　　看到莫子乔回头，小晟旭有点不好意思的移开眼，却又仍偷偷地瞄过来；而小晟戊则大大方方、理所当然地要求：“好酷的衣服！师尊，我和哥哥也要！”一幅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红红的小耳朵却出卖了他。

　　难得他们慢慢放开，不再那么崇敬惧怕自己，莫子乔也不舍得拆穿他，呵呵笑着说：“这衣服师尊可是用头发做的哦，旭儿、戊儿舍得把头发剪掉吗？”
　　小晟旭和小晟戊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惟恐莫子乔看不到似的，显然对这件衣服是十分喜爱，“那旭儿、戊儿要纹什么图样呢？跟师尊一样的好吗？”
　　毫不意外地又看到两个小鸡在啄米，“那，旭儿先来吧？”
　　小晟旭欢喜地向莫子乔走近两步，回头看看弟弟，“不了，让戊儿先吧！”之前无论做什么，师尊都是让自己先的，这次弟弟那么喜欢师尊做的衣服，还是让让他好了。
　　小晟戊大喜，“好啊好啊！谢谢旭哥哥啦！”
　　“呵呵，那就戊儿先吧！” 莫子乔招过小晟戊，把他肩膀以下的头发剪了，就要开始炼甲，小晟旭和小晟戊都一脸期待地看着。

　　看着小晟旭和小晟戊期待的小脸，莫子乔突然想起，随手把太虚幻神镯和虚无魔神镯、分别记载了太虚幻神诀和虚无魔神诀的两个玉瞳简分别交给小晟旭和小晟戊，又传授分别他们修炼太虚幻神镯和虚无魔神镯的法诀，让他们到一边先把太虚幻神镯和虚无魔神镯修炼起来。
　　“手镯里面还有些东西，是给你们的……恩，其实该说还给你们，而且师尊还拿了你们一些……” 对于这话，小晟旭和小晟戊都不太明白，不过相信师尊不会害他们，也没追问，“基本上两个手镯里的东西都一样，主要是些仙石、丹药、炼器材料和玉瞳简什么的，修炼好就可以自己看看……少数没有的可以向师尊或对方要……”说完想想，还是先把小晟旭的头发也剪下了来，然后开始炼甲。

　　两个小家伙都兴奋又新奇地跑一边去，按照师尊教的方法开始修炼。
　　炼好往手镯里一看，都不由“哇”的一声叫起来！好神奇哦！小小的镯子里面居然有那么大的空间、放的下那么多的东西！
　　两人又交换看看对方的镯子，小晟旭惊叹小晟戊的手镯里面空间之大，原本以为自己的就已经很大了，没想到戊儿的几乎要比自己大十倍以上也；而小晟戊也惊喜地发现旭哥哥的手镯里居然还种些很漂亮或很奇怪的、自己从没见过的花花草草。
　　好一会儿，小家伙们的兴奋新奇劲才小了点，又开始各自查看自己手镯里的玉瞳简，时不时发出“哇！哇！”的声音，在大致浏览过一下那些玉瞳简后，看看师尊，已经修炼好了小晟戊的内甲、仙甲和软鞋——果然和师尊自己穿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深得近乎黑的紫，而且大小也小一些——正要开始修炼小晟旭的呢！
　　兄弟两个看看彼此，很有默契地各自拿出一点材料，一起修炼起一件刚刚在玉瞳简里看到的法宝准备送给师尊。

　　莫子乔按照修炼自己的的方法分别为小晟戊和小晟旭修炼内甲、仙甲和软鞋，无论是材料、阵法都基本一模一样，只是修炼时，把黑色的幽冥忘忧丝和一些混沌神沙再用神元力淬炼了一下，改成接近小晟戊和小晟旭头发颜色的紫黑色和黯银色。

　　大功告成！
　　招来两个小家伙让他们分别穿上，莫子乔满意地看着两个大约地球人类十五岁模样、虽然还稚气未退但已经是俊俏少年的徒弟：
　　小晟旭穿着一件微黯银色底纹上暗黯色盘龙的唐装，衬着他一样有点黯沉的银色发、眸，虽然还有稚气，但已经显露出一种“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温润如玉的气质；而小晟戊穿上紫黑色的底纹着同一颜色只是稍微深一点的暗纹的唐装，居然在他的稚气里锋芒毕露地显现出一股邪魅的俏煞。

　　小晟旭和小晟戊看看自己又看看彼此，显然也是十分满意，但又都偷偷地拿眼看向莫子乔、预言又止。
　　“怎么啦，是有什么要改的吗？”
　　“不、不是……” 小晟旭和小晟戊吞吞吐吐的，最后还是小晟戊一把从小晟旭手里抢过一件什么小东西，强行塞给莫子乔，红着小耳朵凶巴巴地说，“这个是我和哥哥一起做的……给您的……礼物……不许嫌弃！不许不要！！不许不喜欢！！！”
　　莫子乔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小家伙的可爱模样，接过那件小法宝，“这是戊儿和旭儿做的第一件法宝吧？师尊怎么会嫌弃呢？旭儿和戊儿给的师尊都会喜欢的……”
　　边说边看手里的小东西，是个银紫色的、类似自己手镯的小小的戒指，近似的双龙戏珠图样，围成一个小小的圈，带在小拇指上刚刚好，越子乔满意地把它带在左手小拇指上，又用神识看看里面的构造，“咦？”小家伙们居然用的是一种把自己的元神分出一点放到其中，让自己能察觉佩带者的位置并且佩带者能借用其大半力量的阵法。
　　莫子乔脸色大变，“你们怎么能随便用这种阵？随意分离自己的元神！要知道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你们的元神受到重创的！”说着就把戒指拿下来，“还不赶快把元神收回去！”

　　两个小家伙开始看到师尊很喜欢自己送的戒指，还很是欢喜，虽然小晟戊还硬是装出一幅酷酷的模样，但还是掩饰不去眼里浓浓的欢喜；谁知道师尊看了一下里面的阵法就立刻神色大变，还大声呵斥——要知道，从两个小家伙见到莫子乔开始，莫子乔还是第一次对他们大声说话——所以两个小家伙都红了眼。
　　小晟戊赌气地说：“师尊一定是想偷偷把我们丢下是不是？所以才不肯要能让我们知道您在哪儿的戒指……”
　　小晟旭也泪汪汪地：“因为是师尊才用那个阵法的啊……师尊肯定不会让我们受伤的嘛……还是说师尊真的要丢下我们？呜……旭儿和戊儿会乖的啦，师尊不要不要我们……”
　　“好啦好啦！” 莫子乔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地看小晟旭顶着十五岁的模样成只花脸猫，唉，虽然外表大了，内在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啊。
　　“师尊带着就是了。”无奈地把戒指带上，而且赶快把它修炼好隐入体内附在自己的神婴上，又打进千八百个防御阵——用来保护两个小家伙的元神的。
　　然后看小晟旭还抽抽咽咽的，赶紧把他拉过来，用袖子帮他擦擦脸——刚上身没一会的仙甲啊，居然用来擦一个小爱哭鬼的眼泪鼻涕！还好仙甲本身有自净功能——又看看小晟戊虽然一直强忍着没流下泪水但倔强委屈的小模样，把他也一把揽了过来。

　　“好了好了，是师尊不好，不该那么大声说话的……师尊只是担心你们么……师尊如果离开的话一定跟你们说，不会不辞而别的……”
　　“师尊真的要离开？！” 小晟旭和小晟戊大惊。
　　“恩……那个，师尊不是你们这个国家的人啊……师尊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得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上……师尊的家人都在那啊，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
　　“那我们跟师尊一起回去！” 小晟旭和小晟戊毫不犹豫。
　　“可是你们的亲人怎么办？师尊一旦离开，很可能就再也不会回这了哦！” 莫子乔听说，虽然很高兴，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该说明的还是要说明的，省得小家伙们离开后才后悔。
　　“没办法再回来也没关系！旭儿/戊儿除了戊儿/旭哥哥就只有师尊一个亲人了，无论师尊去哪，旭儿/戊儿和戊儿/旭哥哥都跟到哪！”小家伙们坚决得很，在哪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和弟弟/哥哥还有师尊一直在一起。
　　“那好吧！师尊离开的时候一定带着你们。” 莫子乔也很高兴，毕竟他也是真正把两小当自己的亲人了，如果要分开，他一定会很舍不得的。
　　两小得到满意的答案，高兴的点点头。而小晟戊更是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跟师尊赌气的事了。

　　莫子乔看看万历表，已经过了一百一十多年了，外面也该过了差不多两百多天了，格尔他们该等急了吧？还是先出去好了。
　　“那我们先出去吧，小雪球就让它继续在这儿修炼好了。”说完就把两小带出来。

　　莫子乔看看太阳——这的人称为霰穆——差不多要傍晚了呢！
　　而两个小家伙呢？那眼睛是一个亮晶晶啊亮晶晶的：真是好神气哦，师尊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就又回到小楼里呢！
　　“刚刚我们只是在师尊的手镯里啊！你们也可以做到的，只是戊儿的手镯除了自己，没办法再让其他生物进去而已。”看着两个徒弟虽然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模样，但依然纯真稚气的眼神，莫子乔笑笑地挠挠他们的头发解释。
　　“真的？”
　　“真的！”
　　一听到肯定的答案，原本亮晶晶的眼睛更亮了，简直就是四个小太阳了！
　　莫子乔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只自顾自地走过去想打开院门、让笛迩送些热水食物来。
　　——虽然他们都到元婴期、都能自净辟谷了，但泡热水澡是他暂时还不想改变的爱好，而食物则是之前答应了戊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