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程》子乔

5、第四章 终于找到他们

　　[格尔]
　　迷雾冰原的传说
　　一万八千年的秘密
　　最接近神的尊贵客人
　　在被逐渐遗忘的时候
　　终于到来

　　[正文]

　　莫子乔快速浏览完“无”所留下的信息，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都那么奇怪的看着自己：
　　原来普通人族虽然也有各种发色，但惟独没有黑发；而在翼龙族人中，他们的能力极限是随着白红橙黄绿蓝靛紫的顺序递增的，拥有黑发的只有翼龙族族长，也就是这个星球的王。而越子乔居然顶着一头黑发从天而降，难怪那些人那么惊讶了。

　　周围的人在惊吓中回过神后，居然全都跪了下来，尤其是那些普通人族，连额头都紧贴着地面。
　　莫子乔忍不住苦笑，黑发黑眼在自己家乡是最常见不过的好不好？到了这居然……

　　张口欲言，才忽然想起自己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当然自己的语言他们也不可能听懂。莫子乔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翼龙族人身边——从发色看，这个红发翼龙看来也是在场身份最高的人——伸手抵在他额头，利用神识直接读取他脑里储存的一切。

　　“都起来吧，我不是你们所以为的那位阁下！”学会他们的语言，并从红发翼龙脑中获得的讯息了解到“无”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城主府内后，莫子乔温和地说，“你们中有谁城主府在哪儿吗？不知道是否方便带我过去一下？”

　　周围众人虽然不相信除了王还有谁能拥有黑发，但基于下位者必须绝对服从上位者这一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红发翼龙恭恭敬敬地开了口：“大人，您要去城主府吗？请随我来。”

　　随着红发翼龙来到城主府，门口站个十二个普通人族。当红发翼龙跟其中一个说莫子乔想见城主时，那个人看看莫子乔的黑发，毫不犹豫地立刻飞奔进去同报。
　　果然是在这呢！莫子乔想，因为距离较近，自己的神识甚至可以大略描摹出“无”他们现在的大致模样了，是一对七八岁的小男孩呢！虽然相貌还很模糊，不过可以确认的是他们转生为这的普通人类了。

　　不一会儿，跑出个白发翼龙，一见莫子乔果然是一头黑发，吓了一跳便要下跪，莫子乔赶紧阻止他，“别乱跪啊，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位。” 白发翼龙虽然听话没下跪，但还是恭恭敬敬地侧身站着，显然并不相信莫子乔所说的。
　　莫子乔也懒得解释，只是说：“我想见见城主，跟他要两个人，烦劳通报一下好吗？”
　　白发翼龙立刻恭恭敬敬地把莫子乔让进城主府，莫子乔迈了一步，回头看看红发翼龙想跟又不敢跟、想走又不愿走的模样，笑了笑：“这位……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谢谢你带我过来，请一起来好吗？等我把事办完再好好谢谢你。”
　　红发翼龙一听大喜，连忙跟了上来，边走边说：“大人，我叫堤翼•勒唯德，您可以叫我堤翼。” 白发翼龙也介绍自己，“大人，我是笛迩•淮忑尔，您叫我笛迩或淮忑尔都可以。”
　　“我叫莫子乔，请多多指教。堤翼、笛迩。” 莫子乔微微笑着。
　　堤翼和笛迩连称不敢。

　　笛迩将莫子乔引到正厅，让人上了果盘饮料后，站到一边恭恭敬敬地说：“请摩挚峭大人稍候，城主大人马上就到。”
　　“不是摩挚峭，是莫子乔，莫、子、乔！” 莫子乔温和地矫正笛迩的发音，笛迩诚惶诚恐，连声道歉，“没事的，我的名字对你们来说发音确实比较奇怪，不太容易读准的。” 听得这话，笛迩这才松了口气。
　　见莫子乔态度随和，堤翼胆子大了些，连珠炮弹似地问：“大人，您真的不是陛下吗？那您为什么会有黑发？您是从皇都来的吗？”
　　“不，不是。”莫子乔用神识感知到已经有一个穿着华丽的绿发翼龙带着两个黄发翼龙来到厅外，却不进来。是想听自己的回答吗？
　　莫子乔不以为意地继续说，“我不是你们的陛下，至于头发，那是天生的。我来自……来自你们所说的迷雾冰原。”

　　“迷雾冰原？！”厅里厅外一齐响起五声惊呼。
　　为什么他们如此惊讶？原来自从一万七千多年前，迷雾冰原就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住，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所有企图进入的人都会迷路，最终又回到原先试图进入迷雾冰原的地方。就连紫发的翼龙也无法从空中飞入，因为居然连在空中他们也会迷路。
　　当他们大感惊讶时，龙王殿下又传来龙神陛下的神喻，说最迟一万八千年后笼罩在迷雾冰原的神秘力量就会消失，在这之前，禁止所有人在靠近迷雾冰原；并且要迷雾冰原周围的城主们注意：一旦发现有龙或人从里面出来，必须以龙王之礼待之并立刻通知龙王。
　　迷雾冰原周围的城主们开始还有派专人守在迷雾冰原周围，等待龙神神喻中可能出现的龙或人，但到后来，大家都放松下来——毕竟龙神陛下也只是说可能会有龙或人从里面出来啊！没想到在一万八千年即将届满的时候，居然真的来了一位黑发的龙……应该是龙吧……所以他们才那么惊讶。

　　绿发的翼龙城主也躲不住了，吩咐身边一个黄发翼龙赶快通知龙王殿下之后，立刻快速走进厅来，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您真的是从迷雾冰原出来的吗，大人？”
　　“是啊！” 莫子乔漫不经心地回答，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惊讶。不过“无”所说的就是白发翼龙也有相当于普通元婴期修真者实力这一点看来倒是不假，这绿发的翼龙城主跪下的时候自己居然来不及反应呢，不过为什么连一城之主也对自己这么恭敬啊？他应该见过真正的龙王吧，“赶快起来吧，我并不是你们的龙王，无需行此大礼。”

　　绿发的翼龙城主仍是恭恭敬敬地把礼行完，才站起来说：“我是费斯特城的城主格尔•律•费斯特。请问殿下来此有何吩咐？”
　　殿下？那是他们对于龙王的称呼吧？莫子乔皱皱眉，“城主大人，我是莫子乔，你可以叫我莫，但请不要叫我殿下，我真不是那位阁下……”
　　“请莫殿下叫我格尔就好。” 城主格尔•律•费斯特恭恭敬敬地说，“我知道您不是龙王殿下，但龙神陛下早有指示，说是如果有龙或人从迷雾冰原中走出，那么我们必须以对待龙王殿下的理解对待他，无论他是龙是人。”

　　啊？算了！“随便你吧！”莫子乔懒得与他纠缠下去，反正不就一个称谓嘛？正事要紧啊，“其实我此来是想跟格尔城主你要两个人的……恩，我也不确定他们现在是人还是龙，不过我可以确定他们在你的府上，而且……”闭上眼，再一次用神识感知“无”两兄弟现在的模样并幻化出来，“他们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没问题，这两个是奥斯子爵刚刚送来的人族小侍，我还没让人训练他们。莫殿下要的话我立刻让人带上来。”格尔•律•费斯特一看幻化出来的一对大约七八岁的双胞胎小男孩，立刻认出是奥斯即站在他身后的黄发翼龙刚刚进贡的小侍中的两个，立刻示意侍从去把这对小男孩带过来。
　　奥斯见莫殿下居然索要自己献上的小侍，大喜之下亲自出去带人。

　　几乎一模一样的可爱长相，只是一个银发银眸、一个紫发紫眸而已。两人的神色都是怯生生的，但又带点惊喜地看着莫子乔——听奥斯子爵阁下说这位殿下是至高无上的龙神陛下要求所有人都要以龙王殿下之礼对待的大人呢！果然和尊贵的龙王殿下一样有着纯粹的黑色头发啊！而且这位尊贵的殿下将是自己的主君了呢！

　　虽然用神识探察过，不过亲眼看到却更是可爱呢！在男孩们观察莫子乔的时候，莫子乔也喜滋滋的看着他们：
　　太好了，“无”他们不只顺利转生，而且还成了双胞胎兄弟！兄弟两人对彼此的苦心、牺牲总算没白费。

　　用神识探察他们的魂魄，果然看起来比较温和的银发银眸那个是太虚真人的转生，而深紫色发、眸的那位就是“无”的转生了！虽然跟他们前生的模样大不相同，不过可以预见等他们成年后绝对是不逊色于前生的一对大帅哥。
　　“格尔城主、奥斯子爵，非常感谢两位，我要找的就是他们。”先礼貌地向格尔和奥斯道谢之后，莫子乔温和地向男孩们招招手，“你们叫什么名字啊？我是莫子乔。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好吗？”
　　“是的，殿下。”男孩们怯生生地走近莫子乔，太虚真人的转生显然比较害羞，红着脸都说不出话了，还是“无”的转生比较大胆，“能跟随殿下是我们的荣幸，可是我和哥哥的姓名都是要殿下来取的啊。”
　　“我取？” 莫子乔沉吟了一下，“那么……你叫晟旭，”指指太虚真人的转生，“而你就叫晟戊，”又指指“无”的转生，“姓嘛，就都随我姓莫，好吗？”
　　“好、好的，殿下！”男孩们，啊，该叫他们莫晟旭、莫晟戊了，显然十分惊喜，就是比较大胆的小晟戊也有点结巴了！不过也是呢，按照他们的习俗，可是只有最得主君宠幸的人才可以获赐主君的姓氏啊！

　　“恩，好孩子！不过你们不能叫我殿下哦！”
　　小晟旭、小晟戊闻言先是一楞，然后恍然大悟，还是由晟戊开口：“是的，主君！”
　　“也不要叫我主君。叫哥哥吧！以后你们就是我弟弟了。”
　　哥哥？小晟旭、小晟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行的，那样对您太不尊敬了！我们只是普通人族啊，怎么配……”
　　格尔他们四个也很是惊讶，原本看莫殿下索要这两个人族小侍——这在他们看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下位者经常会向自己依附的上位者进献未成年的人族小孩，然后由专人培养成为服侍上位者的奴婢侍从——他们虽奇怪莫殿下怎么专要这两个——毕竟这对双胞胎虽然也算不错，但在小侍中也只算中等而已——不过也还不以为意，却没想到莫殿下居然说要把他们当弟弟看待？！

　　“要不就叫……” 莫子乔实在有点头疼，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也是个普通人族、小晟旭、小晟戊叫他哥哥绝对没有任何不尊敬，小晟旭、小晟戊还是坚决不肯，就连格尔他们也都是一幅不赞成，“就叫我师傅吧！”
　　“师、师傅？”小晟戊还是坚决反对，“不可以的啦，那对主君还是太不尊敬了！”
　　就连小晟旭也红着脸说：“不行的，主君。那样对您太不尊敬了。”
　　“怎么会不尊敬呢？师傅是对于传道授艺者的尊称啊！” 莫子乔故做惊讶的说，“啊，难道你们不愿意跟我学习吗？可是我很想教授你们啊！”
　　“不、不是的！”无论前生是多么厉害、有多少阅历，现在小晟旭、小晟戊显然还只是很单纯的小孩。一看到莫子乔装出的难过模样，兄弟俩都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虽然害羞但比较镇定的小晟旭开口，“我们愿意和您学习任何您希望我们学的东西，但是称呼您为‘师傅’实在是太不敬了！”
　　“唉，那就叫我‘师尊’吧？不许再说不了哦！”看到小晟旭还想说什么，莫子乔只好抢着说，“不然我要生气了哦！”
　　听得莫子乔这么说，小晟旭只好把话咽回去，但显然还是很无措。

　　莫子乔笑着一左一右地拉过小晟旭和小晟戊，“来，叫一声‘师尊’来听听？”
　　“师、师尊……”由于莫子乔的坚持，小晟旭和小晟戊只好小小声的叫了一声。
　　“好、好！” 莫子乔大喜，一手一个将小晟旭和小晟戊揽入怀中，笑着对格尔城主说，“还真是多谢格尔城主割爱了！”
　　说完就要起身告辞，格尔城主连忙拦住他，连声请他务必留下来住上几天，但莫子乔急着要为小晟旭、小晟戊伐毛洗髓、修补魂魄，去意十分坚决。
　　最后格尔城主没法，只好说出自己已经依照龙神的神喻通知了龙王，如果莫子乔现在离开，他可实在没法交代了。
　　莫子乔一听，虽不知道龙神为什么那么着紧自己，但怎么说小晟旭和小晟戊也是从格尔城主那要来的，说不得承他的情，看来只好在这住几天，就当还个人情吧！

　　“既然如此，我只好在此叨扰几天了！只是我素来喜静，还请格尔城主安排一个僻静的处所……”
　　“没问题没问题！”一听莫子乔愿意留下，格尔城主大喜，毕竟如果莫子乔坚持要走他也是不敢强留的，“后面就有个小院，布置得还不错，又很僻静，应该勉强能合莫殿下的心意的。”
　　说着就要引莫子乔前去，却被莫子乔抬手阻了一下，“先等一等！” 莫子乔随手拿出八颗当初“无”给小雪球服的成妖丹，每人两颗地分赠予格尔、奥斯、堤翼和笛迩，“这药可以提高你们的能力上限，不过只有第一次有效，另一颗你们留着送人吧！”
　　四人大喜地接过灵药，一连声地道谢。
　　“不必不必，毕竟我能顺利找到晟旭和晟戊也多亏了你们，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的谢礼罢了！” 莫子乔拉着小晟旭和小晟戊小手。

　　格尔四人实在十分不明白为何莫子乔如此重视两个普通人族，原本还以为他只是想要两个宠物的，没想到……
　　嘀咕归嘀咕，格尔城主还是恭恭敬敬地请越子乔下去休息。而堤翼虽然还想留下，但见莫子乔没再留他，只好向他告辞。莫子乔点点头，又再一次谢谢他为他带路，道了声有缘再见。

　　格尔城主将莫子乔引到城主府西边靠里的一座独立小院，果然又偏僻又幽静，莫子乔满意地点点头，但却推辞掉格尔城主安排来服侍他的奴婢侍从，只说：“麻烦格尔城主每天早晚让笛迩来一下，看看我有没有把院子门打开就好。如果我把院子门打开了，那么就给我准备热水事物过来；如果我没把院子门打开，那么请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说完又看向格尔城主，“可以么？格尔城主。”
　　格尔城主虽然不解他的要求，但他哪里又敢说“不”？自然是一叠声的应承了。

　　莫子乔在笛迩让院里所有奴婢侍从出来后，带着小晟旭和小晟戊走进去，又请格尔城主留步，然后立刻把门关上，并在院子四周都布下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