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程》子乔

45、第八章 岁月湖风波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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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特他们只见薄雾起了没多久，莫子乔就不知道为何站定了，而且许久了还是一动不动，亚特担心地问：“莫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应该不会吧……”说着不会的丽伊娜其实也是掩不住眼里的焦急，这点自然瞒不过亚特，亚特深吸一口气：“要不我过去看看吧？”丽伊娜握住他的手：“要去一起去。”

　　“等一下！”艾特薇思拦住他们：“莫不是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吗？”

　　“可是……”亚特和丽伊娜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说：“莫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说不定反而会给莫添麻烦……而且小哥斯拉也还是很镇定的样子……”憨实的艾特薇思其实很细心。

　　丽伊娜看看笑眯眯地看着湖上的莫子乔的小哥斯拉，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就蹲下来问小哥斯拉：“小哥斯拉，莫还好吗？”

　　“爹地？爹地很好啊！他只是在超度那些亡魂……”小哥斯拉还是笑眯眯的。

　　“超渡？”亚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小哥斯拉毫不紧张的样子，“也就是说莫没什么事了？”

　　“那当然！爹地那么厉害，就这些小小的亡魂怎么可能让他有事？只是数量多了点，爹地超度起来要花比较多时间而已！”小哥斯拉皱着眉毛看看湖里还剩大半的亡魂，真是麻烦！

　　也是，莫阁下那么厉害！

　　亚特三人都是明显松一口气，其实刚刚即使是劝阻的艾特薇思也是很当心的。

　　松一口气的丽伊娜看看小哥斯拉皱出的包子脸，好玩的轻轻捏了一下；小哥斯拉甩甩头，仍然盯着莫子乔看。

　　忽然，那座水上长廊刚刚好在莫子乔站的地方裂开一个洞，下面的湖水也分了开，莫子乔跌了下去……

　　“呀！”丽伊娜逗完小哥斯拉回头，恰恰好就看到这一幕，惊叫一声拉起亚特就要冲过去，一直看着莫子乔的艾特薇思已经冲出三步，但他们都再无法动弹：小哥斯拉一手拉着艾特薇思一手拉住丽伊娜，而丽伊娜又拉着亚特。

　　看到三人回头，小哥斯拉还是笑眯眯的：“爹地刚刚掉下去的时候要我们别动噢！”

　　“是吗？”亚特摸摸鼻子：“为什么我没听到？”

　　“我也没有。”艾特薇思不明白，本来兽人的自己听力应该是最好的啊？

　　小哥斯拉还是笑眯眯的：“因为爹地不是用声音告诉小哥斯拉的啊！小哥斯拉和爹地有一种能够互相传递信息的特殊魔法噢！”其实是一种类似心电感应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小哥斯拉是用莫子乔的神元孵化的，只要一方有意，无论相隔多远都可以把自己心里想的传递给另一方，不是道术也不是魔法。

　　“是嘛……”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莫阁下是那么厉害的魔法师，丽伊娜干脆坐下来：“那你能不能问问莫，他现在在哪里？”

　　“好。”小哥斯拉和爹地接上天线，获知了莫子乔那的信息后转述给亚特他们知道……

　　原来莫子乔是被转移到一座白骨筑成的宫殿，里面做着数十个穿着黑斗篷的人（亚特：数十个是几次？那些是黑暗法师，如果斗篷上有骷髅头的是亡灵法师，莫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他们……小哥斯拉传讯让爹地数数清楚后：有二十一个黑暗法师和十七个亡灵法师，爹地说没问题。），那些黑斗篷一看到莫子乔就嘎嘎呷呷咯吱咯吱地笑，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被笑得心里发慌，因为这座宫殿的气氛实在不是普通的恐怖，这些法师的笑声更是恐怖，可惜来的是莫子乔，他只是收起脸上的微笑，微微皱眉，很有礼貌地问：“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能不能直接说不要笑了？你们笑得实在很难听。”

　　嘎——

　　笑声立刻停止，那些或黑暗或亡灵的法师面面相觑后，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发问：“你说我们笑得很难听？”

　　莫子乔诚实地点点头，又说：“我知道那不是你们的错，但可不可以请你们在我走后再继续笑？”

　　“……你以为你还能走？”那人刻意逼出阴森的语气，配合他那不用刻意就已经很阴森的嘶哑嗓音，确实很有给恐怖片配音的气氛。

　　莫子乔露出一个纯稚的笑：“当然，因为你们没有恶意不是么？”当然就是有恶意他也能从容离开。

　　“……没恶意？”似乎是领头的那个魔法师嘎嘎怪笑，带起其他魔法师又是一阵嘲弄的充满恶意的笑，可惜莫子乔依然不为所动地站着，只是稍微皱眉：没有恐惧没有生气，只是他们的笑实在……太具杀伤力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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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许就跟大学时那个室友一样，明明声音美好但偏偏五音不全，而且还特别喜欢唱歌，尤其是有人说她唱得不好的时候，她更会一遍一遍的唱，唱一遍还问一遍有没有好一点，直到你说有为止……想起那些已经恍若隔世的过往，莫子乔有几分怀念与温柔：也许这些魔法师也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们笑得难听吧……

　　莫子乔慢慢松开眉毛，神色悠然。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停下来，一个斗篷上绣着金色骷髅头的法师（丽伊娜惊叹：这个才是黑暗与亡灵法师协会的首席长老，最强的亡灵法师厄兀勒，只有他的魔法师袍才有金色的骷髅头！）问：“难道这次我们笑得不难听了？”

　　“是好听一点。”莫子乔难得说一次谎，不过偶尔说一两次善意的谎言应该没关系吧！

　　“……好听一点？” 最强的亡灵法师厄兀勒讷讷地重复，莫子乔发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每个黑斗篷的头部处似乎都多了不少比黑斗篷还要黑的黑线——卡通里表示郁闷效果的黑线——应该是错觉吧？毕竟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不用神识又没看到脸就感觉到这些人的郁闷，不过想归想，莫子乔还是充满善意地安慰道：“确实有好听一点了，我想只要你们慢慢练习一定会越来越好听的——不过现在还是先说说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吧。”

　　在场的法师们那真不是普通的郁闷啊！他们对莫子乔没恶意没错，但实在不喜欢他那么从容不迫一脸镇定的样子——他是在奥尔布勒特学院最恐怖最神秘的地方黑暗与亡灵法师协会，面对着的是足够引起世界恐慌的一群强大的黑暗法师亡灵法师啊！他以为是在自家客厅和几个优雅的客人谈话吗？居然没半点惧怕——虽然这些法师们其实很喜欢莫子乔的没半点惧怕，但还是忍不住想恶作剧一下，而唯一想到的就是莫子乔唯一暴露的弱点：似乎很受不了他们的笑声！所以刚刚这些法师是故意有多么难听就笑多么难听，谁知道莫子乔却说“好听一点”，还安慰他们只要“慢慢练习一定会越来越好听的”？这让人能不郁闷吗？

　　所以其实莫子乔感觉的那些黑线还真没感觉错，他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让这些随随便便挑一个的名字说出去都足够吓哭小孩的法师们，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最挫败的一点是他们根本提不起报复啊教训啊的想法，反而在一阵郁闷沉默过后先后爆发了一阵笑声——虽然还是很难听，但却能感觉到真实的愉悦。

　　……刚刚果然是看错了，这些人很高兴有人夸奖他们的笑声嘛！所以偶尔说一次两次善意的谎言还是没有关系的……

　　厄兀勒边笑还边说：“天哪！把你弄过来还真没错！真是好久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孩子了……”（艾特薇思丽伊娜亚特发出一声类似惨叫的尖叫：天！据说厄兀勒夸奖别人有趣就是想把那个人制作成骷髅了！快问问莫知不知道是在哪里，我们快去帮忙！小哥斯拉笑眯眯：没事没事，爹地说他们没恶意就一定没恶意的。）

　　有趣的孩子？我现在的真实年纪可以做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不只了！

　　莫子乔一边给小哥斯拉做实况转播一边想着，一直等到厄兀勒笑够了才又问：“请问你们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要离开了，我还有事，而且跟我的孩子说好会快点回去的。”

　　“你的孩子？” 厄兀勒仔细打量了一下莫子乔，实在看不出他是个已经有孩子了的人：“你现在几岁？”

　　“二十四。”真实的连莫子乔自己都没怎么计算过，也不知道那万年历表坏了没。

　　“……真看不出来。” 厄兀勒小声嘀咕一声，终于认真回答莫子乔的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发现你居然可以把亡灵净化后送回去冥界、用的又不像亡灵魔法也不像光明系生命系的魔法，我们很好奇所以想看看你而已……”

　　“……那现在看到了？如果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莫子乔不嗔不恼，只是记挂着要回去把岁月湖那的亡灵超度掉。

　　“其实我们是想看看你怎么净化并送回那些亡灵的。” 厄兀勒笑得有点尴尬，毕竟这样似乎有打探别人的绝招的嫌疑。

　　但莫子乔却答应的毫不犹豫：“可以啊，只是可能你们就是看到了也看不懂。”

　　“看不懂也没关系，我们就是想看看！”听莫子乔答应的厄兀勒，他当然不认为集合这么多高明的亡灵法师们会对莫子乔的法子研究不出个名堂来，只当心莫子乔不答应而已，他可拉不下那个面子去偷看。

　　“那现在就回去岁月湖上吧，我立刻就可以做给你们看。”

　　法师们都是连连点头，厄兀勒手一挥，众人立刻来到了岁月湖的水上长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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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特薇思丽伊娜亚特虽然之前已经听到了实况转播，但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们可真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一口气看到这么多黑暗法师亡灵法师——亚特立刻反射般地当在丽伊娜艾特薇思小哥斯拉面前，艾特薇思也几乎是立刻地护住小哥斯拉，丽伊娜则同时护在艾特薇思面前——虽然听小哥斯拉说过莫觉得他们没恶意，但他们还是本能的做出防范。

　　只有小哥斯拉还毫无所觉，也不接受艾特薇思对他的保护，拼命探出身体喊着：“爹地爹地！”

　　莫子乔微微一笑，从一个小型的风魔法带去自己的声音：“再等一下，爹地很快就回去接你。”说完，就开始超度亡灵了。

　　厄兀勒也才感叹了一声：“那就是你孩子？胆子满大的嘛！”就立刻聚精会神的研究莫子乔净化并送回亡灵的方法，却发现莫子乔只是闭上眼睛念一种他从来没听过的优美的语言，随着那些语言莫子乔身上慢慢曼延出去一种很难以形容的静谧的安详的慈蔼的气息，这些气息慢慢安抚下亡灵们的愤恨与不甘，而当亡灵们的怨恨不甘等负面情绪消失后，他们也就很自然的回归冥界……

　　……完全没有任何魔法波动嘛……

　　法师们面面相觑，直到所有的亡灵都回归了他们也弄不清楚莫子乔是怎么做到的。

　　厄兀勒实在太好奇了，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好奇过，在这之前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将亡灵魔法修习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了，剩下的只是设法突破这个高度而已，没想到……他忍不住腆着脸问：“呃，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以。”莫子乔那往生咒完整清晰地又念了一遍，“我就是用这个‘往生咒’超度他们的。”

　　超度虽然没听说过但可以理解，可是往生咒？

　　“这一定是一种很神秘的魔法咒语吧？”虽然知道这么问很失礼，但厄兀勒实在忍不住继续打听。

　　“……不算魔法……”莫子乔已经在慢慢往回走了。

　　厄兀勒紧跟不止：“不算魔法？那究竟是什么呢？”

　　“……抱歉……”莫子乔继续走。

　　抱歉的意思就是不能说不方便说，法师们的胃口被吊得高高的，却又就这么被悬在半空，这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啊！

　　忽然一个黑暗法师快速移动到莫子乔面前跪了下去：“师尊，请您收我为徒吧！”

　　啊？！其他法师都楞住了，没想到与厄兀勒齐名的黑暗法师奈依尔居然会拜一个才二十四岁的小孩子做师尊？

　　只有厄兀勒在一楞之后很快回神：不能说不方便说的秘技，如果成了师徒也许有一天就会传授吧？这么一想，厄兀勒也是立刻抢过去，就在奈依尔叛变跪下来：“师尊，请您收留我吧！”

　　“……不行。”莫子乔呆了一会儿才拒绝。

　　啊？！其他法师更楞：没想到最强的亡灵法师厄兀勒和与之齐名的黑暗法师奈依尔居然会拜一个才二十四岁的小孩子做师尊？更没想到的是这稚气未脱的小孩居然还拒绝了？

　　厄兀勒和奈依尔也没想到莫子乔居然会拒绝，不过一楞之后又很快回神，继续纠缠着莫子乔：“师尊，你就收下我们吧……”

　　“不行！我收徒弟可不是儿戏，不像你们这的老师学生，我的弟子必须一辈子都受到师尊约束的。”莫子乔故意说得严重些，毕竟修真法诀可不能随意传授——不过其实他说的恰恰是修真界的规矩，一般除非背叛师门，否则弟子无论多高成就，都是必须视师如父的，像他和晟旭晟戊巯巯那么相处的实在不多。

　　“……” 厄兀勒和奈依尔对看一眼，不是因为觉得莫子乔说的太难以接受，而是惊讶于他居然可以视二人布下的魔法结界如无物的继续向前走，看来这年轻人不只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也许真的是意想不到的高人……也是厄兀勒和奈依尔福至心灵，居然一齐下定决心：“这我们绝对能做到，请师尊您就收下我们吧！”

　　“……不要，收徒弟很麻烦的……”虽然没把晟旭晟戊巯巯他们当麻烦，但也就仅只于他们而已，莫子乔可不想多来几个了。

　　厄兀勒却说：“没事没事，我和奈依尔都会照顾自己的，只要师尊有空的话教我们一定东西就好了。”

　　“那如果我一直都没空呢？”莫子乔头有点痛了。

　　“那也没关系，我和厄兀勒也会好好服侍师尊的。”奈依尔立刻接道。

　　果然不愧是跟奈依尔做了多年的欢喜冤家，厄兀勒马上接着说：“对对对！弟子本来就应该侍奉师尊的，师尊您就给我们这个机会吧！”

　　莫子乔摸摸额头，觉得头真的越来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