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费尔奥卡斯山之行4-何处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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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旭、晟戊] 并不是居住久了的地方就是家
即使那是自己出生之所、成长之处
如果没有最在乎的人在
也只是个随时可以毫不留恋地离去的处所
师尊
您的身边
就是我们的家
[正文]
此时已近日暮，树林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漂亮。
走出树林，是一个小山村，整齐的青石街道、颜色鲜艳的房子，在暮霭中显得十分美丽，而缈缈的炊烟和隐约传来的村民的笑语，又为这美丽的小村子添了几分温馨。
但莫子乔一行出现在村口，又悄悄进入村口小道旁的一间独立的水蓝小屋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推开门，莫子乔随手先用了一个洁净咒，才仔细看看这间小屋。
小小的屋子，隔成内外两间，外间有张小桌子、两只小凳子和一个小小的灶台，小桌子一只脚坏掉了，虽然叠了一块石头但仍然明显的倾斜，两个小凳子虽然旧了，但还算完好；里外之间连一张帘子阁着都没有，一眼就可以看到小小的里间刚刚好放得下一张小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
“这就是你们以前的家吗？”旭儿戊儿在遇见自己之前，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的吗？莫子乔有点心疼地想着。
“恩。”晟旭点点头，“据说我们的父母是私奔到这的，但父亲才刚到这个村子没多久就因病逝世了，后来母亲生下我们还没两年也去世了，所以我们兄弟就留在这个村里，这间小屋是村里人在父母亲刚刚来的时候帮忙盖的，我们一直住在这。”
“那你们父母的家人没找来过吗？”莫子乔还是第一次听两小提起自己的身世。
晟旭摇摇头。
晟戊则说：“找来又怎样？他们是父母亲的家人又不是我们的家人。”我只要有哥哥和师尊就够了，何况现在还又多了巯巯和小哥斯拉。
晟旭虽然没赞成晟戊的话，但显然也对父母的家人没什么兴趣。
所以莫子乔也没在说什么，有血缘关系的不一定就是亲人，这个他比两小的体会更深刻。
“那你们要去看看谁吗？”
晟戊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就是见了他们也认不出来了吧！”
“不用了，我想就在这悄悄待一天，看看大家好不好就可以了。”晟旭想了想，也是摇摇头。
“真的不要吗？”莫子乔问，“如果你们想的话，师尊可以暂时让你们变回原来的样子哦。”
晟旭晟戊一齐摇头。
“那好吧！”莫子乔也不勉强，“那，要去拜祭一下你们的父母吗？”
“拜祭！？”显然他们都不太明白，兄弟俩对看一眼后有晟旭发问。
“呃，你们这的人死去后是怎么处理的？”难道这的人都不用拜祭先人的吗？
“怎么处理？一般不都是用火烧了之后把骨灰撒在周围的山林里吗？”晟戊反问，这么师尊什么也不知道啊？
“……是嘛。”所以说当然也不用上坟祭拜这些了？！“那好，我们就在这悄悄待到明天晚上好了。现在该准备吃晚饭了。”
晚饭！？
无聊地赖在莫子乔怀里的小哥斯拉、东张西望但乖巧地没在莫子乔与晟旭晟戊对话时插嘴的巯巯和从在树林里就有一点情绪低落的晟旭晟戊，一听到晚饭都是眼睛一亮。
……这四个好吃鬼……
设下禁制，让小屋里与外部隔绝，莫子乔过起了除了准备三餐就是入定炼器的一夜一天，四小倒是时不时就会跑得不见踪影，不过三餐是一定准时回来的。
莫子乔也一直没过问他们去了哪里，一直到隔天的晚饭过后，才问晟旭晟戊：“走的时候要把这小屋也带走吗？”这毕竟是旭儿戊儿的家。
“不用了。”晟旭晟戊摇摇头，这间小屋对兄弟两人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只有对方和师尊在的地方才是家。
“那还有什么要了结的吗？”
“没有了，谢谢师尊！”乖乖回答的是晟旭，这一夜一天足够自己和弟弟悄悄看望过所有要看望的人，该做的也都做了，像悄悄治好村长爷爷的腿等等。
“没有啦！早说不要回来的嘛！”嚣张别扭又口是心非的是晟戊。
……果真是自己多事了吗？莫子乔郁闷。
看到莫子乔周围的阴影，晟戊也不由后悔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别扭地开口：“对、对不……”
“恩？戊儿说什么？”莫子乔没听清。
“我、我，我……”晟戊涨红了脸，“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晟旭踉跄了一下，实在没想到弟弟憋了半天居然就说出来这么一句，他不是想向师尊道歉的么？
不过这句话让原本心不在焉的小哥斯拉和巯巯都是眼睛一亮。
“爹地爹地，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师尊师尊，巯巯和小哥斯拉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好不好？”
莫子乔笑，这两个小贪吃鬼！果然是去探宝了，难怪一直黏着自己的小哥斯拉也跑得只有吃饭时才出现。而且那个戊儿，刚刚不是想道歉的么？挤半天居然就蹦出那么一句，真不是普通的别扭啊！
不过贪吃也好别扭也好，都是自己家的可爱小孩。
莫子乔笑眯眯地问：“竟然旭儿戊儿都没什么事了，那我们就跟着巯巯和小哥斯拉去看看你们发现的‘好地方’吧！”
巯巯和小哥斯拉发现的，果然是当得上他们口口声声的“好地方”。
那是在费尔奥卡斯山脉深处的一个岩洞内，开始不到一公分宽的岩洞，在逐渐深入大约百米之后，居然豁然开阔，出现了一汪池塘，池塘的水清澈见底，底下是仿佛黑夜碎片般的幼滑细沙。
总体来说，这只是很寻常的一个小池塘，至少在这个世界应该很常见，就算池底的细沙有点奇怪，也绝对无法吸引这的龙或人。
但在莫子乔眼中显然不是如此。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些水应该是“天一神水”，而黑沙自然就是“地六神砂”了，据说这两件东西可是连仙人都会为之疯狂的宝物，用处极大。无论炼丹炼器，只要加入一丁点“天一神水”，炼丹可极大程度地提高丹药的功效，并且可以震慑心魔，甚至还有传说可以用它炼制使仙人成为神人的丹药；炼器则除了增强器物的属性外，还可使器物产生灵性，也就是说除了在炼器的时候加入的血和神识的人外，其他人将无法使用该器物，同时还可以使得该器物随着主人实力的增强而增强，也就是类似游戏里的成长型装备。而“地六神砂”最大的功用则在于可以炼制出进行空间跳跃甚至可以抵御空间裂缝撕扯的仙器，另外还可以用于炼制仙舍、仙甲，据说其防御力几乎是百分百。
太虚和“无”加起来，也不过有三滴“天一神水”，还是跟神诀神器一起得到的；“地六神砂”则根本没有，只是听说过而已。
连太虚和“无”那样的万年老怪都只有很少或根本没有的东西，该是如何珍贵？
“爹地爹地，我很厉害吧？”小哥斯拉看看莫子乔震惊欣喜的模样，用两只前爪捉起他的衣襟摇啊摇的邀功，“这里是我先想到的哦，我带小哥哥来确认过，这里和爹地要采集的那些石块有很相似的气息。而且要强烈许多。我想爹地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这里其实就是小哥斯拉出生的地方的地表，只是因为“天一神水”和“地六神砂”都是很奇特的天材地宝，就是当年的太虚或“无”，如果不是亲身靠得很近根本无法察觉它们的灵气，更别说是莫子乔现在的修为，当然小哥斯拉这样的小怪胎除外。小哥斯拉一直知道这个地方，只是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用，而且就是有用他也没办法跑上来；后来化形，又因为太过高兴而忘记了，一直到昨晚才想起来。
“是啊！小哥斯拉真厉害！”莫子乔高兴地抱起小哥斯拉亲了亲，自己一直只关注地下的仙石晶条，如果不是小哥斯拉，差点就要错过这样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了。
不过在收取“天一神水”和“地六神砂”时就真有点痛苦了，这样的宝贝啊……莫子乔差一点就要打破自己定下的“只取不多于四分之一”的规矩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就是四分之一也已经是很多了，而且如果不是小哥斯拉，自己还不是就这么完全错过了。
人，不可太贪。
想通了，莫子乔又是笑眯眯的，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境界又向前大跨了一步，还好修为没跟上，否则第一次雷劫就该来了。
先用玉瓶各装十瓶“天一神水”和十瓶“地六神砂”给四小，“用完了再跟师尊要。”又叮嘱道，“这可是宝贝中的宝贝，千万千万不能随便浪费。”
晟旭晟戊巯巯都知道这两样东西有多宝贝，慎重地点点头；小哥斯拉似懂非懂，但对他来说，爹地的话就是一切，也跟着慎重地点点头，想了想又把玉瓶递回给莫子乔：“这些也都给爹地好了，反正给小哥斯拉也没用。”
莫子乔高兴地亲亲小哥斯拉的额头，“不了，爹地留了好多的，这些小哥斯拉留着吧。”又转向其他三小，“师尊那么说只是不希望你们随便浪费了这么难得的宝贝而已，该用的时候还是尽管用，师尊这还有很多的。”
三小点点头。
小哥斯拉在爹地的怀里幸福地傻笑。
晟戊忽然冲过来，挤到莫子乔身边。
又刺激到啦？莫子乔看看晟戊略带羞涩的眼睛，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环住他的肩。
艰难地用环住晟戊的手接过小哥斯拉，空出的手向晟旭招了招，果然晟旭也红着脸慢慢走过来。
环住晟旭，让他怀里的巯巯跟小哥斯拉挤成一块。
小孩子嘛，无论多么疼弟弟妹妹，偶尔还是会小小地嫉妒一下的，关于这点，莫子乔自己可是深有体会的。在这时候家长就千万要处理好了，万一处理不好，很容易对孩子形成不良影响，像是会觉得父母偏心、影响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之类的。
等到晟旭晟戊回过神、又要跑到一边害羞的时候，莫子乔才让四小都交出自己的内甲仙甲武器还有巯巯和小哥斯拉的储物项圈等，让他加入“天一神水”和“地六神砂”重新淬炼，又带对晟旭晟戊说：“旭儿和戊儿的手镯是神器，师尊现在修为还不够，以后如果有能力再帮你们炼过。”
“我们知道的。”晟旭晟戊点点头。
把除了三件神器级的储物手镯之外的所有内甲仙甲武器储物项圈手环脚环包括晟旭晟戊送的那枚戒指统统加入“天一神水”和“地六神砂”、并且分别加入各自的血液和一点神识重新炼制之后，莫子乔干脆跳进池塘里，尝试着炼化了一点到神婴里，虽然不确定神婴里有没有融合了“天一神水”和“地六神砂”，但至少身体和神婴上穿的心甲是能够融合的，虽然要花许多神元力。
“你们也下来试试炼化一点‘天一神水’和‘地六神砂’，不过要小心些。”莫子乔吩咐晟旭晟戊和巯巯，又一直等到他们成功炼化之后才入定恢复神元力。
三小也先后入定。
小哥斯拉在天一神水里一直静静把玩着经过重新炼制后的项圈仙剑乖乖地等着。
莫子乔睁开眼，就看到小哥斯拉乖巧但有点寂寞的样子。
小哥斯拉立刻就发现莫子乔醒了，立刻扑了过来“爹地爹地“的叫着。
抱起小哥斯拉走出水塘，温柔地帮他戴上项圈，又看他把仙剑化成一个小手镯戴在小爪子上，“小哥斯拉好乖，都没有吵爹地呢！”
“恩、恩，小哥斯拉是最乖最乖的孩子了。”小哥斯拉很高兴地接受了莫子乔的赞美，并进一步问：“小哥斯拉是爹地最疼爱的乖小孩，对不对？”
“对，小哥斯拉是爹地最疼爱的乖小孩。”莫子乔温柔地重复，有这么个孩子，其实也不错吧，虽然是只小哥斯拉，但也是只最可爱的小哥斯拉。
小哥斯拉眯着眼傻笑。
莫子乔又看看先后醒来的三小：“旭儿戊儿和巯巯也都是师尊最疼爱的乖孩子。”
晟旭红了脸；晟戊“哼”一声抗议：“我才不是小孩子。”
巯巯则高兴地扑过来。
莫子乔看着四小：如果父母弟妹也在、一家团圆，那自己真的别无所求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费尔奥卡斯山之行4-何处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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