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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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认得我了？”
秦观将书抽出来，递到蒋宇轩面前，笑得如夏花般绚烂。
今天学生会有事，易风并没有陪他过来，只打算借完书回去，偶遇秦观，真是太出乎意料，蒋宇轩的动作稍显迟滞，慢慢的接过书，将手缓缓放到上面，却被秦观托住。
“还是有一点痕迹，不过已经非常模糊了。”
四周人影幢幢，蒋宇轩赶忙将手拿开，淡淡的说：“世界真小，你竟然认识费医生。”
突然间，秦观想起费一的话，他太通透，看什么都是透明的，别把自己玩进去。
心情，变得大好。
没有挑战，生活将多么无聊啊。
“要不要给你个机会再猜猜，邮件上的笔记是谁的？”
蒋宇轩定定的看他，难怪笔记详实清晰，又不失细致条理，我早就觉得哪里不对，郭兵那人，还真是没有那份心思。
这算什么？
“我要付出代价么？”
图书馆很静，秦观的笑，召来了旁边的注目，蒋宇轩有点不自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而人类对未知总是有些不自在，况且秦观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谜。
“请我吃饭吧，”秦观停住笑，对蒋宇轩说：“但是要单独。”
蒋宇轩明白，所谓的单独，就是没有易风在。
当面和易风说谎，十次里，会有九点五次被发现，所以他给易风发了个短信，先斩后奏，清官自来这么做，家务事难断，家外事麻烦，从内心讲，蒋宇轩不想欠秦观的情分。
地点是离另一所大学很近的咖啡馆，很幽静，秦观说喜欢咖啡馆里宁静的氛围，蒋宇轩什么也没说说，只是点了点头。
咖啡馆的人一向不多，每天的这个时候人就更少，通常这个时候来咖啡店的大多是一个人，往往满是心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品味人生。离门最远的一桌，却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桌子上的咖啡一点都没动，剑弩拔张，有点仇人见面的紧张，秦观似乎认识他们，目光交汇，点了点头，蒋宇轩装作没看见，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学校附近也有一家类似的甜点店，就是上次和易风陪日语系的系花去的那家，店里的风格偏日韩范儿，和这家纯正的咖啡店不同，这家店，好似有种让人心情平静的魔力，也许是因为老板那浅浅的笑吧。
“喜欢这里么？”
叫过咖啡，秦观优雅的拿起咖啡杯，笑着问蒋宇轩。
在电影和电视剧里，经常能见到这样的场景和对话，通常是在情侣间，秦观问出来，感觉很违和。
“我不是老虎，可你总是逃得很果断。”
这是要翻牌么？挑在这种地方，是为了保持彼此心灵的平静？
“我不好么？笔记，药膏，金钱，地位，无论什么，宇轩，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给你。”
连药膏都算……难怪……
“那种药膏的质地，非常的稀少，有点像古籍中才能看得到的秘药。”
秦观颔首微笑：“费一和谢逸研制的，可是成本太高，没有市场价值，我对成分完全不懂，你很在意么？”
蒋宇轩摇摇头，心思停在‘成本太高’上，有没有高到还不起？
“学长对我太用心了，我想，我无法回报学长。”
秦观不置可否：“我要的，你给得起。”
刚才那两个男人，正起身，看样子，是要离开了，他们身上，有和秦观一样的气息，野兽的气息，喜欢征服，从征服中体验无尽的快感。
“舒醒，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你回去做梦问问我，说不定我就答应了。”这是谁啊，说出了我的心声，蒋宇轩好奇的转头望去，不由得笑了出来。
鼻尖，被一只手捏住。
蒋宇轩向后靠，看秦观：“动手不好。”
“和人说话的时候，走神也不好。”
这是事实，蒋宇轩垂下头，没反驳。
“宇轩，为什么我不行，那个易风，比我好在哪儿？”
好在哪儿？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儿，怎么放在一处比较？
“学长，你为我们做的事，我很感谢，和你比起来，我太渺小，所以连回报都不敢说，我说声‘无以为报’，你愿意笑纳么？”
秦观看向窗外，看着流量不多的车流，这个世上就有他这种人，人家拒绝的越干脆，他就越发感兴趣。
“我不愿意。”
一瞬间，蒋宇轩的瞳孔缩紧，秦观喜欢他的眼珠，黑到令人心颤，很微小的动作，他却没错过。
“不用怕，”秦观转笑，收起严肃的表情：“我又没说让你以身相许，只一个很小的条件，而且我保证你绝对做得到。”
“小轩，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你竟然背着为夫出轨。”
回来后，蒋宇轩将大致的事情告诉了易风，但并没说那个医生，反正在不同的城市，也不会再有交集，在他看来，这是消灭误会隐患的方式，可现在，却稍微有点后悔。
“易风，麻烦你以翻滚的方式离开我，还有，把爪子给我拿下去。”
“为什么啊，”易风粘上来，抱住蒋宇轩，把他摇成不倒翁：“你怎么就答应了他呢？”
“不过是一声称呼，很重要么？”
“你怎么可以用那么亲密的方式称呼他？”
不再称‘学长’，而是叫他‘秦观’，这很亲密么？蒋宇轩推开易风，不理他。
没有秦观打扰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很美好，蒋宇轩最怕折腾和麻烦，对环境的适应能力也不如易风快，大二圣诞节前夕，才算对学校的生活有了些习惯，起码，不会再因为吃饭时看到虫子而想吐，而是淡定的起身，将盘子送到指定的位置，然后走人。
从西方舶来的圣诞节，点燃了商场的经济，或者说，是旺盛了一部分人的腰包，缩扁了一部分人的钱包，外国新闻主持人喜气洋洋，嘴里一组组的数据，某某商场的营业额，三分之二来自于圣诞节，某某商场的热卖会场，排队要从凌晨两点起，全球的经济，似乎一派红火。
但对于没有追求的蒋宇轩来说，节日，是一件麻烦并且麻烦的事情。
“小轩，你有什么喜欢的么？”
每年每节要一问，蒋宇轩都帮他累，反正到了最后，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易风都要硬塞给他东西，最离谱的一次是什么？对了，是避孕套，扔在他脸上问他用来做什么，易风无辜的回答，说是可以吹气球，小轩你千万不要想太多。
和易风在一起，想不多想都是奇迹。
圣诞节的前一天，收到了秦观的短信，祝他圣诞节快乐，那个人，看似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却又每时每刻的出现，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蒋宇轩和他互回了几条，知道他暂时回国了，还没说完，手机却被易风抢走了。
郭兵忙着为何莹莹准备充满爱意的礼物，有次半夜，竟然把易风和蒋宇轩摇醒，说他们和何莹莹很熟，肯定知道他家莹莹的喜好，蒋宇轩恨不得把枕头扔到郭兵头上，让他尝尝打扰人睡觉的苦头。
平安夜当天，寝室里空无一人，从寝室楼外望，能看到每扇窗户里的漆黑，易风说要出去走走，蒋宇轩嫌街上拥挤，却架不过易风反复的念叨，只好穿上大衣，和易风出门。
学校离市区不远不近，有四站路距离，走路的话，以他们的脚程，也就是半个小时，由于附近有三所大学，成为了大学城，这边倒也很热闹，但当然无法和市中心相比，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快餐店门前排满了等餐的人，蒋宇轩讨厌乌糟糟的空气，决定干脆随便走走，漫无目的。
路边的树上，尽是炫目的彩灯，这几天一直在下雪，白雪覆盖的树丫上，像是缀着一颗颗晶莹的宝石，各种颜色，美得令人心醉，比起周围热闹的气氛，彩灯静静的闪烁，反衬出安静和恬淡。
天空中，开始飘散细细的碎雪，没有风，感觉不到冷，满大街的情侣，擦肩而过，易风怕他被撞倒，不时伸手护着他。
脚下是雪，有的路，要小心才行，和易风在一起，再长的路，也能因为他的喋喋不休而缩短，蒋宇轩笑了一路，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市中心。
“大哥哥，买朵花吧。”
蒋宇轩和易风都是一愣，片刻，才对卖花的小女孩儿说：“哥哥们都是男的。”
“那有什么啊，”卖花的小女孩一脸无所谓：“现在男人和男人一起多正常，不要这么老古董。”
蒋宇轩瞪圆眼睛，没等易风说话，拉起他就走，现在的孩子，都是妖怪啊。
好不容易离开卖花一条街，又走过了三个街区，其间，越过了卖苹果一条街，以及卖玩偶一条街，他们两个，平时多数时间在校园里面逛，对这个城市还有些陌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误打误撞，还真到了一处情侣较少的街区。
可是，为什么男人这么多？
对于蒋宇轩的问题，易风拄着下颌研究了一番，突然眼前一亮，指着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女人，对蒋宇轩说：“小轩，你看，还是有女人的。”
顺风，那女人的耳力似乎很好，娇媚的回头，齐浏海下，圆滚滚的大眼睛，明亮闪动，像盈着一汪水，看了他们几秒，盈盈一笑，这才继续踩着高跟鞋前行，几步进了旁边的bar。
蒋宇轩视力好，侧头看那bar的名字，‘诺亚方舟’四个大字，很艺术的悬着，在夜色里分外的妖娆。
他不喝酒，所以从没泡过吧，事实上，他们刚过十九岁，在有些国家，甚至没有买酒的权利，法律明禁。
好奇害死猫，是因为诱惑的魔力。
蒋宇轩向前走了几步，想要近距离的看看‘诺亚方舟’，视线落下，刚站住的他，却非常想跑。
“hi，”一张大大的笑脸，出现在‘诺亚方舟’的门前，蒋宇轩想到一个词，流年不利。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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